瞄准你的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鱼
司以深歪头盯着她看,挑眉,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问:“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饭的怎么现在这么瘦”说着他就抬手用手背在她的脸上轻轻刮蹭了下。
言畅敏感的偏了点头,扭过脸来,刚要对他说不要摸她的脸,结果一下子就怔住了。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的上半身微微倾着,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言畅瞪大眼睛撞进他染上笑意的眸子里,呼吸几乎都要滞住,她的胸口仿佛都在发闷,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让言畅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来要推开他。
然而,她的手却被她摁在了他的左胸口。
言畅的掌心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清晰地感受着从他胸腔里传过来的一下又一下的心跳,那么的剧烈快速。
言畅蜷缩了下手指,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用力地摁着动弹不得,她仰起脸来瞪他,嗓音很低地说了一句:“松开。”
司以深轻笑,很听话地松了手,退回原位。
言畅的眼睫快速地眨动着,脸颊滚烫发热,她没忍住抬手扇了扇风。
他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地笑,随即又轻咳,正色,问她:“这一个月还好吧那些人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言畅“嗯”了声,司以深看她总是不怎么说话,戳了戳她的胳膊:“哎,这么久没见,你都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言畅撇头看向他,男人的瞳孔漆黑发亮,眼神期待地瞅着她。
言畅:“……”
“嗯……”她咬了下嘴唇,佯装随口问的样子,说:“你右手腕上的伤……”
“好了。”他把手伸过去给她看,然后又凑近她,低沉的话语非常的愉悦:“我就知道,你很关心在意我。”
言畅:“……”
他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气都喷洒在了她的耳根和脖颈处,灼的言畅耳根都在发烫,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地要起鸡皮疙瘩。
“你少自恋。”说完她就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黑色衬衫上的前两个扣子解开了,袖子也被他往上挽了些,露出结实的手臂,双手微微向后撑着,姿态特别的散漫随意,而且有点……诱人。
“不早了,走不走”言畅问他。
司以深颇为好心情的笑,“不走。”
“那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拜拜。”她说完就转过身,刚要迈开脚往前走,手腕突然被他从身后给抓住。
言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低呼一声,惊吓地皱紧眉头闭上眼睛,但却没有摔在坚硬的花坛边缘上,而是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
言畅身体僵硬地地趴在他的怀中,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司以深右手攥着她的手,左手揽着她的腰,搂着在怀里惊慌到呼吸急促的女人,低声笑起来。
言畅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回神,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起来,司以深却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格外认真地说:“别走。”
“别走,言畅,”他又说了一遍,然后顿了下,继续说:“陪我看个升旗仪式。”
“不答应我就不松手了。”
言畅:“……”
她咬咬牙,“你松开。”
“好,那你就是答应了。”
言畅坐回刚才她坐的地方,陪他等着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她抬头看了看星空,月光清浅皎然,她突然想起,高二那年的国庆节,她和他也是这样,在广场外熬夜通宵等明天的阅兵仪式。
那次等到深夜言畅实在撑不住,就抬脚踩上座位的边缘,将膝盖曲起来,把手臂搭到膝盖上,低头睡了过去。
这个姿势会让她觉得舒服一点,当然再舒服也不如躺在家里的床上舒服。
可现在,有些困倦的言畅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浅蓝色的连衣短裙,高跟鞋。
算了。言畅心想,撑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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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依然爱你04
司以深的告白没有所谓的鲜花和烛光晚餐, 也没有其他的观众, 更没有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
就是最朴实无华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已。
可就是让言畅从心底动容。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出于真心。
更因为, 他把她带来这里,在国旗前对她说这番话。
言畅内心很清楚,国旗对一名军人来说, 是重于生命的存在。
而他,却肯在这么庄重的地点, 向她告白。
那只能说明, 他对她,再认真不过。
但她确实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向她告白。
“司以深, ”言畅抿了下嘴唇,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回来,“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她有点为难地说:“给我点时间。”
司以深没有问为什么, 只是点头,“好。”
“不管多久, 我都等你。”
她抬眼看向他,男人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失落和尴尬,他很自然地笑道:“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言畅完全不能做到如他那般自然洒脱,被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变得有点拘谨, 急忙说:“这里离昨晚的饭店不远, 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她就转身脚步匆匆地要离开,结果走了几步,言畅又停住。
司以深就站在原地,笑眼盈盈地看着她转身走回来,把身上披的那件外套拿下来递给他,脸颊泛红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司以深接过来,言畅这才背对着他快步走远。
他望着她几乎是仓皇逃掉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被司以深一告白,言畅的心绪全都乱掉了,往回走的路上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言畅的心里甚至生出了一点后悔的情绪。
后悔刚才没有答应他。
可是另一方面,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才下不定决心答应和他在一起。
她已经不小了,做什么事情知道权衡轻重,哪怕对待感情,也不会像青春时代的学生们那样单纯,只要喜欢了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在一起,仿佛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们也会手牵手走下去。
她现在面临的感情问题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这就是现实。
司以深在言畅身后默默地跟着她,直到亲眼看到她上车回家他才转身朝部队走去。
这天之后,言畅和司以深很久都没有见面,因为司以深十月份要代表中国去国外参加一个世界级的狙击手锦标赛,所以集训回来后他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狙击练习上。
而言畅每天都忙于各种新闻事件,也是时常忙得脱不开身。
但司以深有空就会给言畅发短信,言畅看到了也会回他。两个人就这样通过手机保持着联系,一晃就快一个月。
这天言畅难得可以正常下班,在开车回家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司以深打来的。
言畅带着蓝牙耳机,接通,“喂”了声。
司以深在电话那端说:“晚上有空吗”
言畅疑问着“嗯”了声,“怎么了”
“老温和时玖回国了,正巧单恒也在沈城,大家听说你在这里,想一起吃个饭,聚一下。”
其实是今天下午司以深自己在射击场训练的时候接到的温之行的电话,温之行说他和时玖回来了,单恒这几天也在沈城谈生意,问司以深这会儿能不能从部队里出来一起吃个饭,司以深说行,这才告诉他们言畅也在这里,时玖听到了说什么都要让司以深把言畅带去。
当年班里和司以深玩的最好的两个男生一个叫温之行,另一个叫单恒,而言畅最好的朋友,是时玖。
那时候他们五个人关系特别好,每天都腻在一起,就连放寒暑假也要约出来一起玩。
后来言畅和他们都断了联系,没想到他们几个人这些年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言畅陷在回忆里,沉默了片刻,还没说话,司以深又说:“时玖很想见你。”
言畅这才回过神来,刚想带着笑意回他说“好啊”,就又听他嗓音很低地说:“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言畅的额角微跳,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对他说:“我得先要回家换衣服。”
司以深的语调微扬,笑道:“嗯,一会儿我开车带你过去。”
“诶不用这么麻烦,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开车过去。”
司以深“啧”了声,“如果你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我可以现在就先走。”
言畅不可置信地“哈”了下,问:“你现在在哪里”
“你家楼下。”
言畅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司以深靠着车前盖,姿态很随意地半坐着,他的双手抱肩,头微垂,一条长腿往前伸了点。
言畅刚走过来他就抬起了头,言畅对他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很快就下来。”
司以深的喉结微微滚动,“嗯”了声。
随后他的目光就跟随着她高挑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才收回视线,很轻很低声地笑了下。
言畅换了一件淡雅的连衣裙,配上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愈发让她看起来优雅动人。
因为司以深还在楼下等着,言畅简单地化了化妆就下了楼,他看到她后眉尾微扬,站起来绕到副驾驶座那边,替她打开车门。
在言畅上车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护着,怕她不小心碰到脑袋。
在路上司以深问她最近工作忙不忙,言畅笑笑,说:“加班加点是常事,不过也都习惯了。”
“你呢”言畅撇头,看向他。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要一个月,二十多天没见,言畅发现司以深仿佛又黑了些。
“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去国外参加锦标赛了,每天都在加强训练。”司以深笑,“不管日晒还是雨淋,雷打不动。”
“哦对了,忘了说,”司以深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言畅说:“刚才在电话里忘了告诉你,老温和时玖已经结婚了,宝宝今年三岁多了。”
言畅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上学那会儿温之行就和时玖有情况了,两个人私下偷偷谈恋爱,每次约会还非得拉上他们几个做掩护,说什么一群人在一起玩老师才不会看出来他们在早恋。
她的眉眼微弯,浅笑起来,“是吗”然后衷心地感叹道:“真好。”
司以深撇头看了她一下,捕捉到了她唇边那丝笑意,自己也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唇来。
到了吃饭的地方,司以深和言畅直接上楼去了包厢,在司以深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的交谈声就戛然而止,除了只有三岁多的小九月还在吵着要吃东西,剩下的三个大人齐刷刷地望过来。
司以深歪了点头,挑眉,侧身让言畅进来。
时玖看到言畅的那一瞬间就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直直地瞪着言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言畅走进去,时玖离开座位,朝她走过来,嘴里喊了她一声:“言畅……”
言畅对她扬起笑,“时玖,好久不见了。”
时玖拉着她的手瘪着嘴巴掉眼泪,抽抽嗒嗒地问:“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联系啊……”
言畅抬手捧着她的脸用手指帮她擦去眼泪,淡笑着说:“好了不要哭了,我们先
20.依然爱你05
9月15号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言畅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小时候一起学乐理的同伴谷静打来的, 说她和季清野现在在沈城,想约言畅聚一下。
季清野也是言畅和谷静之前一起学乐理认识的人。
言畅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了,听到他们看了沈城的消息, 自然是欣然应允赴约。
言畅去了谷静告诉她的那家酒吧,她到的时候季清野正在歌台上弹着吉他唱着十分小众但格外好听的民谣,谷静就坐在吧台前, 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唱歌的男人,脸上溢满笑容。
言畅没有打扰专心听季清野唱歌的谷静, 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她望着歌台上的季清野, 不知不觉地开始发呆,萦绕在耳边的歌声渐渐地把她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看到了十几岁的少女站在舞台上,正在拿着话筒唱歌。
正是十多年前的她。
虽然她总是说不后悔,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些遗憾。
直到一阵掌声响起, 季清野拿着吉他下台,走过来, 看到了言畅,笑着唤了她一声:“言畅。”
言畅这才回过神来,扬唇,“清野哥。”
眼里只有季清野的谷静听到季清野喊言畅才猛然回头,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旁边的言畅, 谷静惊讶:“言畅,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
言畅失笑, 调侃她:“这某个人呀,眼里只有清野哥,哪里看的到别人。”
谷静脸红,嗔她:“言畅!”
“哎呀,好了,”言畅笑道:“不闹你了。”
“你们怎么会过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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