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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黑暗女学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褚迟

    邱虎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的董国豪事件之后,几乎每天以韩桃的护花使者自居,上课下课都跟着韩桃,而韩桃还要和王艳艳、孙来娣在一起,于是原本的三人行就这么变成了五人行,因为董国豪的“桃姐”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他可是立了字据的,他虽然熊,可是承诺还是要遵守的。

    这样的五个人竟然走在了一起,也惊掉了不知多少人的下吧,且不说韩桃以前多么沉默寡言,整个班级都没人跟她一起玩,就说现在的邱虎吧,分明是一个书呆子,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的,怎么韩桃也愿意带着他还有董国豪,那可是标准的纨丨绔子弟,学习不好,长相只能算中人之姿,个子还不高,最关键他家有着那样的后台,结果他就这样每天屁颠屁颠跟着韩桃

    然而,所有人都看不懂,却没有一个人敢说破,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董国豪,至于他的桃姐,就更加没人敢随便招惹了,打狗也得看主人,但是到韩桃这里,好像得换成“打主人也得看狗”了。

    韩桃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所以她乐见其成,毕竟今年才高二,她可不想花费更多的时间用在对付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上,有董国豪这么个桩子在,谁都不敢轻易往她和王艳艳、孙来娣身上撞了。

    王崇新对韩桃现在几乎是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他也并不觉得多难堪,因为韩桃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尊重,这给足了他身为班主任的面子。

    连续又请了两天假,韩桃坐上了去长青市市中心的大巴,她打听过了,长青市一共有两个塑料厂,都是国营的,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塑料厂,据说全国都排得上名号,而且他们的机器非常先进,可以根据客户要求做各种各样的整改,无论塑料的厚薄程度还是在塑料上添加图案,他们都完全能做到。

    韩桃昨天在罐头厂已经测量了她所需要的塑料包装的尺寸,另外还测量了包装机器,他们需要的塑料包装,是可以拉开的卷轴,而后将这巨大的卷轴放到机器上,随后机器会根据韩桃设计的大小进行切割,随后才是包装,而韩桃到塑料厂,要定制的其实就是这样带着馨甜图标和图案设计的卷轴。

    大巴晃晃悠悠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市中心,因为天气太冷了,韩桃便先去买了一件新款毛衣,之后才找了个三轮车,去了第一个大型塑料厂。

    冬日的寒风吹过,天气冷得出奇,只要没什么事,所有人都不愿意出门受冻,但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孩有点突兀地出现在宏伟的塑料厂大门门口,这个女孩的气质仿佛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了一体,似乎她就该出现在这样的冷风中,而她白皙的皮肤,红润的双唇,则将身后一切都转化成了她的背景和衬托,她站在哪里哪里就自动形成一副漂亮的人物画。

    韩桃随意扫了一眼,对于“未来塑料厂”几个大字有点不习惯,因为这几个大字的书写方式竟然不是这个时代人们喜欢的毛笔字字体,而是方方正正的黑体,不过若是配合“未来”二字,这种黑体倒也算是合适。

    传达室门口,韩桃说明了来意,随后韩桃就被看门的一对夫妻给轰出去说了,一边赶人,这对夫妻一边不住说着:“我还以为什么事的,就一个卖饼干的,还要跟我们专门定制塑料你是什么东西也不长眼看清楚,我们这可是未来塑料厂,一笔订单都要上千块的地方,你就给我们订两卷塑料,还好意思找来一两百块钱的东西,你也好意来找我们要滚滚滚,赶紧滚,我告诉你,你这要是让我们厂长知道了,都能告到你工作单位,让你连工作都干不成。”

    “对啊,老婆,你说现在小年轻都在想什么,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进咱厂子,要知道我们这可是国营企业,我们可都算是国家干部呢,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也敢过来撒野胡闹,真是笑死我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呗。你还不走在干嘛滚啊,这么一笔破单子,我们不接,赶紧滚,别赖我们门口,我们这里进出的可都是小轿车,你一个用两条腿走路的,别碍事。”

    韩桃想到自己有可能遇到阻碍,但是没想到她连塑料厂的门都进不去,而这对夫妻的表现其实从某方面也确实能透露出这个厂子的态度,至少在这样一个不缺订单的工厂面前,韩桃订单量太少的话,可能头两年都还是会被甩这种脸子。

    也懒得跟这种没法合作的公司纠缠,韩桃转身便去了另一个小不少的塑料厂,在这家塑料厂门口,韩桃终于没遇到刚才那对夫妻那种人了,不过这个场子的门卫其实也有点不解,因为韩桃看起来太过年轻了,所以这么个小年轻来他们厂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桃看出门卫的不解,说:“我哥有一个罐头厂,最近投入生产了一批饼干,但是包装还没找到合适的,所以我是为我哥跑腿的。”

    韩桃说完,门卫立刻懂了,随后便带着韩桃去了分管销售的副厂长办公室里。

    这个时代大家对于销售和推广的概念并不强烈,尤其现在全国的企业基本都是国有化的,私人的东西少之又少,也正是因为国有化,所以工人们的积极性并不很高,他们并没有提成一说,大部分工人无论干多干少,都只能拿固定的工资。另外,既然公司国有化,那么销售自然也是国家管着,至于拓宽销路,没人会在乎这点不切实际的事情。

    工厂的领导就是国家的领导,身为领导人,肯定都是别人求他办事,他们怎么可能求别人办事呢

    办公室内,韩桃见到那个膀大腰圆的副厂长之后,更加明白了这种企业形式的弊端,也深刻体会到了国家经济改革的势在必行,否则国家用什么能力来养这么一群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蛀虫

    副厂长名叫侯新荣,他见到韩桃之后,先是惊讶了一下,毕竟这样漂亮的姑娘,侯新荣一共也没见过几个,惊讶之后,他便端起了领导人的架子,拿着一个茶杯,喝一口茶,准备说话,但是茶水入口之后,同时还有一点茶叶渣子进了嘴里,所以他一扭头把茶叶渣子吐到了地上。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侯新荣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问:“有什么事”

    “想订购一批塑料,用于包装的,第一批五百米,一米八宽,两卷,这是需要在上面印刷的图案,这是样子,您看一看,如果可以,我们希望后天就能拿货。”

    副厂长看看韩桃拿的图案,知道这是给一种食品做包装的,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是看油水办事的,给的油水多,自然办事就勤快,否则,谁知道呢,便擎着等吧,猴年马月都不一定给弄出来。

    装作漫不经心的,副厂长说:“哎呀,五百米啊,可小姑娘啊,我们这厂子也不是我的,虽然这东西我们能做,可是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这样吧,你先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机器空着了,就联系你,行吧”

    这当然不行,因为这种回答基本就是一种否定,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做,但是说着这样的话,副厂长却看了看韩桃后带着的包包,而韩桃也立刻会意,将包包打开,露出里面的几盒牛肉罐头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可以加个菜,厂长您拿去,要是需要我们还有。”

    副厂长微微一笑,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哥的厂子就是做食品的,以后还得请厂长多多照顾呢,而且下次我来取塑料,还会给厂长多带几盒曲奇饼干,那东西的味道,比着这些牛肉罐头都不差。”

    “哈哈,挺好挺好,小姑娘,你这事儿简单,我给厂子里工人随便一说就行了,话说,这一盒罐头值多少钱”

    副厂长要拿油水,但是却也不敢拿太多油水,毕竟上面现在抓得紧,不过韩桃给的不是钱,而是物,所以他还是敢收的,这点罐头,实在算不得受贿。

    “都不算钱,厂长您看着吃就行,我三天之后来取塑料,那时候我给您带点更好的,全是顶级罐头,您无论是自己吃还是请朋友送长辈,都特别有面子那种。”

    副厂长挺着大肚子笑眯眯地说:“那好,我也想尝尝顶级罐头是什么味道。”

    焊条也是微微一笑说:“那我们三天后见”

    “行,就这么说定了。”

    留下了是包装用的图案设计和尺寸要求,韩桃便快速离开了,因为留下的时间越长,便可能遇到更多问题,而这位副厂长也说不定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冬日的长青市中心并不繁华,建筑全是灰色,暗色调是这个城市的主色调,然而谁会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灰败的城市,到四十年后,房价竟然也能涨到一万五一平米。

    这是一个经济渐渐爆发的年代,然而在经济爆发之前,国企是中国经济的




22.第二十二章:
    在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之后, 韩桃立刻去了吧台,随后想都没想直接塞过去几张十元大钞, 随后清晰且急促地说:“你们有电话吗”

    吧台小哥赶紧说:“有,就在柜台那里, 但是要收费, 不过……你给的这些,够了。”

    韩桃立刻走到结账柜台前, 快速拨打了市医院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这段时间,韩桃一直坐在安平柯母亲对面,让她尽量不要睡着,不过因为不知道能聊什么, 韩桃没办法便只能说安平柯在学校的事情:“阿姨, 您先不要睡,如果能保持清醒,请尽量保持清醒。那个……您的儿子叫安平柯吧很抱歉, 因为我就坐在你们后面这个隔间, 所以听到了一点你们的交谈。安平柯非常出色, 他学习非常好, 对了, 我和他同一所高中, 不过我今年高二。安平柯上次模拟考试又是全校第一, 据说在全市好像也是第一, 您真的不用为他担心, 他肯定对自己的未来很有把握。对了, 上次我和同学有矛盾,他还出手帮助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现在我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呢。阿姨,您还清醒着吗……”

    因为原本就在市中心,所以救护车来得极快,但是安平柯母亲只有一个人,韩桃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上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为安平柯母亲做了基本检查之后,直接送去了手术室,毕竟急性阑尾炎必须要开刀,否则安平柯母亲还要受更多苦。

    在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韩桃十分无奈,而且医院怕病人不付钱,所以没有家属签字,就必须有个担保人,可韩桃也别无选择了,只能签了所有的单子,随后她还不得不去缴费处缴纳了一百九十多块钱的费用。

    八十年代初的阑尾手术,并不如后世那么简单快捷,所以在手术室待了两个半小时之后,安平柯母亲才又被推出来,只是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她依然在沉睡着。

    被送入病房,韩桃坐在病房的凳子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她起身检查一下,确认安平柯母亲还在睡着之后,便出了病房,在医院大门口的书报亭内,给凤栖一中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韩桃想了一下,没有报自己的名字,而是说:“您好,这里是长青市人民医院,我们找高三学生安平柯,她母亲现在在我们医院608室,有些问题我们需要跟他说一声。”

    “好的,您稍等。”

    韩桃没有挂电话,接着她就听到对面女孩打开了广播,说:“高三一班安平柯,请速到广播室,有你电话。高三一班安平柯,请速速到广播室接电话。”

    不过一分钟时间,韩桃就听到了一声低沉且轻缓的声音,在电话中听,这声音似乎有点过于冷漠了,不过韩桃可没心思分析安平柯的声音,她简要将事情给安平柯做了解释,并且提出要求:“安平柯,我是韩桃,今天上午坐在你们后面隔间的人,你走后你的母亲突发急性阑尾炎,我送她去了医院且一直陪着她。现在她手术已经完成,但是需要住院一周左右时间,请你来人民医院照顾她。另外,请你尽量不要刺激她,医生说她的体质不算好,好像也太紧张,所以在她痊愈这段时间需要家人配合好病人情绪。我不是家人,不太合适在这里照顾她,总之,你去请假几天吧,你妈妈需要人照顾。”

    另一边是短暂的安静,这安静叫韩桃有点紧张,她心想安平柯不会认为她是骗子吧

    然而,短暂的安静过后,韩桃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说:“好,我马上就来。”

    即便安平柯说了“马上就到”,韩桃真的等到他的时候,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韩桃竟然趴在安平柯母亲床边睡着了,她这一天也过得有点累,毕竟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之后,人确实容易觉得困乏。

    安平柯的母亲此时也醒了,但是看着韩桃熟睡的样子,她也不好打扰,毕竟是这个瘦弱的女孩救了她,而她也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孩,然而不知为何,这女孩睡得似乎十分不安稳,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双眼紧闭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安平柯来的时候,她母亲一眼便见到了他,随后便冲安平柯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指指韩桃意思是她正在睡觉,需要安静。安平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便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头,轻声问道:“妈,怎么回事”

    安平柯母亲名叫郑仪芳,今年才三十八岁,她一双眼睛大而明亮,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不少细纹,可也能猜出这眼睛年轻时该是多么灵动,她脸色还是有些白,不过精神似乎并不算差,轻笑起来时,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个美丽动人的影子,她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以前疼过一两回,但是我也没当回事,今天突然就疼得不行了,差点昏过去,是这个小丫头叫了救护车送我来医院,我醒来时她就已经睡着了,我估计她肯定也担心坏了。对了,医生说手术费都是这小姑娘给垫付的,回头你去问清楚多少,把钱还给她。还有,这小姑娘算是救了我,所以以后学校里你也照顾一下她。”

    安平柯微微蹙眉,他一个人独行惯了,可不喜欢有个人追着自己,不过这个韩桃好像有点意思,上一次的数学卷子,他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确实没答上来,所以看到自己数学老师给的纸条之后,他还懵了一下,随后看到纸条最后的谢谢,他便隐约猜出写纸条之人,问了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又问了王崇新之后,他得到了答案,果然是韩桃。

    从那次起,安平柯心里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毕竟一个高二学生,成绩竟然能比他还好,这也着实叫人好奇。

    两人一个高二、一个高三,交集并不多,不过这不妨碍安平柯了解韩桃,因为这个女生在凤栖二中好像越来越出名了,据说她刚升入高二便自杀过一回,她好了之后就和家人彻底断绝关系了,据说她经常去广播室接电话,而且很会挣钱,最后,好像她自杀过一回之后,学习上就开了窍,学什么会什么,数学能考一百,如果加上附加题,她能考一百一,英语更是连续几次小测验都是满分,她的化学和物理似乎也很厉害,总之这个女生在自杀过之后,从一个默默无闻存在感为零的人,变成了现在全校的关注中心。

    安平柯还了解到,韩桃经常请假,而且不是一节课或者一天的请,有时候一请假竟然能到一个月,怎么,她今天这是又请假了

    “平柯,你在想什么”郑仪芳问。

    “没什么。”安平柯话不多,因为高考志愿的事情,他还未释怀,可是母亲郑仪芳却似乎想通了。

    微微一声长叹,郑仪芳说:“平柯啊,妈昏倒的时候,这小姑娘怕我睡着,所以跟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他说你非常热心、善良,学习成绩也好,他说你对你的未来有把握。我呢,也想通了,在咖啡馆倒下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死了,得多后悔,最后一次见你,还让你不高兴,如果我就是来看看你,领你玩一玩,我们俩该多高兴。如果那样,死也就死了,我也不觉得遗憾。唉,可能,确实是妈错了,以后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你也大了,你自己的事情,能做主的就自己做主吧,而且,我也不准备回北京了,我真的不能把我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维护那个家女主人的位子上了。平柯以后我都陪着你,好不好,妈这辈子最珍贵的就是你了。”

    郑仪芳说着说着忍不住便落起泪来,她活到现在,便本末倒置到现在,她想要争取一个不珍惜自己的丈夫,却把自己最该珍惜的放到了脑后,将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自己错得多离谱,幸而那所谓的“将死”只是自己的错觉,她还有机会弥补,但是后悔这种感情,总是叫人伤心的,那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否认,而否认自己有多痛苦,此刻郑仪芳体会了个深切。

    安平柯没想到母亲竟然会有这种转变,他心里很高兴,但是因为冷漠惯了,所以脸上也露不出什么大喜大悲,他只是轻轻点头,声音难得温柔:“好,妈。”

    两人说完,安平柯母亲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她分明脸上还带着泪珠。安平柯见状,赶紧拿了纸巾递给母亲,母亲接着,安平柯不经意间发现那个睡着的韩桃,眼里却落下一滴泪来。

    安平柯再去细看,发现韩桃竟然还是睡着的,只是好像被魇住了。

    拿纸巾给韩桃把眼泪擦了,他将手轻轻放到韩桃额头上,随后一下一下舒缓着她紧皱的眉心。这方法是他小时候爷爷教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很管用,因为一两分钟之后韩桃就不流泪了。眉心舒展开来,她的表情从刚才的痛苦,已经慢慢变得安稳,好像一个稚童,她甚至还舔了舔嘴角,似乎梦里,正急不可耐地等着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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