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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奇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水东
    方惟远心里犯了咕嘟:长泽在十方州的西北,一夜之间,自己居然跑到了南陆州来了,这“仙人指”还灵不灵难道是因为刚才在鹰背上睡过头了,那家伙畜生乱飞一通

    方惟远有点惊讶那只巨鹰的飞行速度,即使他用“御气飞行”,恐怕也不能在这半天的工夫从“黑月岩”飞到烨阳城。他开始有点后悔把巨鹰轻易地放了,如果留作当做骑,这一路上骑着游历名山大川,到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方惟远暗道,时间还早着呢,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走太快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正思讨间,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在后面飞驰而来,前面开路的两名官兵一边挥鞭疾奔,一边大声吆喝:“让路,让路,湘阳郡主的鸾驾回舅家省亲,别挡鸾驾,撞死莫怨。”

    路上行人慌忙纷纷躲避。方惟远回头一看,骑兵中锦旗招展,两辆华丽之极的香车在上百名骑兵的簇拥下飞驰而来,阵势端的非同小可。

    官道上的行人迅速向左右闪开,排成两排观望的队列,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向后观望。就在车骑快要进城的时候,一位踯躅而行的伛偻老者却忽然从右边徐行而出,两旁的观者忍不住大声惊呼,前面开路的骑兵见状大惊,猛拉疆绳欲勒住马匹,但马奔跑速度太快,一下子已冲到老者的面前。

    方惟远并不想多生事端,但遇到这种情形只能自叹苦命,他心里安骂了一句倒霉,右脚踏出一脚“青云步”,一闪身跨在马匹和老者之间,两手一伸按住马头,两匹势若千钧的快马,像突然被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马上的两名官兵却如两个皮球一样向前弹出,摔了一个跟头,跌出一丈余远。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但随即喝彩声和掌声大作,他们刚才肯定是被这惊险万分的情景惊呆了。

    两名官兵又惊又怒,从地上爬起来,怒目圆瞪,满脸涨红,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官兵用手指着方惟远又气又怒的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居然敢……。”但他随即看想到了方惟远两手按住奔马的神技,心里有火又不敢冲方惟远发,只能转而向站在一旁絮絮发抖的老者咆哮:“你这老东西,不要命了,走路也不长眼睛。”说着,举起马鞭“唰”的一声向老者抽去。

    眼看皮鞭就要抽到老者的脸




第9章 香车高手
    公子方惟远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称谓称呼他。

    军官向后躬身卑声道:“回郡主,此人无故阻拦鸾驾,不可不防。”

    方惟远双手抱臂出声道;“呃,要不是你的人马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上这位老伯,我才懒得管呢。”

    华丽的香车珠帘里再次传出那娇柔好听的声音:“公子莫怪,是我手下的人太过卤莽,以致扰民骇俗,请公子恕罪。”

    方惟远淡淡地道:“好说,郡主车驾冲撞的是这位老泊,草民倒没什么,需要恕罪的是这位老伯。”

    他的话一说完,立即有几位官兵大声对我喝道:“大胆,敢这样对郡主说话。”

    方惟远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香车里的声音道:“不得无礼,左将军,请你代我向那位老伯道歉,赔他五两银子。”声音依然带着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说到“道歉”时,音高由娇柔转向冷冰,一股森然的权威教人不得不听。?方惟远心里咕嘀道:郡主就是郡主,说话就是不同。

    左将军怒目了一眼,但态度却不敢怠慢,整了整衣冠,上前向老者行了一个大礼道:“老伯,是小的们卤莽,得罪了。”说完,从怀中揣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

    那老者似乎被吓得脸色全变,双手颤抖抖地接过银子,一不小心,“当”的一声银子落地,他连忙俯身去拾,那知他的身体刚一弯腰,三枝利箭忽然从他的驼背上激射而出,直向刚才说话的香车射去。

    左将军刚怒道:“你干什么……”老者的双掌已同时击中他的胸口,左将军的身躯像枯枝败叶一般被震飞出去。

    射出去的三枝箭在半途暴起一股寒雾,刹时消失不见,但几乎同时,天空马上阴暗起来,无数黑云蓦地聚拢到头顶数丈和四周十数丈之间,整个官道顿时被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方惟远大吃了一惊,这是东陆州邪派高手杀人时常用的邪术“黑目障”,是极端厉害的迷人心目的障眼法,“黑目障”一施,接下来通常就是邪派高手犀利的偷袭和攻击。

    这一下变故极快,黑暗中四周都是人群惊呼慌乱的叫喊声。方惟远连忙一抹眼睛,运起“灵台心目”,漆黑的云雾立即在他的视线下失灵,只见惊慌失措的人群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他身边挪动着左顾右盼。方惟远怀中的小松鼠更是吓得‘吱‘的一声钻进了他的衣襟里,方惟远还来不及有所反应,那驼背老者一声怪笑,身躯已如弹簧一般凌空跃起,大叫道:“大家动手。”他瘦长的身躯立即变成一只巨型蝙蝠,直向刚才那位湘阳郡主的香车扑去,而香车周围的卫士根本就看不见东西,只紧张的持刀四顾。

    先破解这“黑目障”再说,方惟远心念疾转,“辟邪诀“应念而生,嘴唇快速的低诵出“啊”“叭”“呢”“嘧”“吗”“咪”六字真言,只听“波”“波”数声,六字真言化作六道无形的气刀划破了周围的黑云,天空的黑暗霎时全部散去,阳光一现,变身为蝙蝠的驼背老者马上恢复了原形,他的身影刚接近香车,方惟远意念中的一道剑气已及时纵削向他的项背,驼背老者一声怪叫,身形倒翻出三丈避开方惟远的无形剑气。

    但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紧靠香车旁边的地下忽然钻出数十条碗口粗细像蛇一般游动的绿色藤蔓,如八爪鱼似的捆住十几名侍卫,方惟远还来不及施救,只听“轰”的一声烟尘弥漫,被捆住的侍卫全部被拽入地下,地面立即有十几道隆起的土迹如波浪一般四处游走,就像有无数的不明物体钻进了地下,情形极为吓人。

    方惟远吃惊更甚,这伏在地下的应该是一个遁地术非常厉害的邪派高手。

    人群大乱,大家一看到阳光,纷纷四散尖叫狂奔,数十名小贩商贾打扮的看客一拥而上,手中的刀剑和暗器纷纷向香车旁边的卫士招呼,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有多名卫士和无辜的路人身首异处。

    这些人中又夹杂着数名邪派中人,出手时幻出



第10章 盛情难却
    香车里的纤纤玉手只伸出了一会儿,点倒了靠近香车的数名邪派刺客之后,又慢漫的缩回珠帘中,香车里始终不露半点声色。

    那几个邪派人物一倒,余下的数十名刺客劣势尽现,保护香车的侍卫已在慌乱中整合阵容,将刺客团团围住,左将军已从地上站起投入厮杀,只见他长刀挥动,三招之间,已斫倒两名刺客。

    剧斗中,城中忽然马蹄声大作,一队数百人的人马从城内冲出,为首一名锦衣少年大声叫道:“保护郡主,抓住刺客,别让他们跑了。”呼喝声中,他身后的骑兵骤马驰骋,势如风过残竹,霎时之间已将围住的刺客冲得七零八落。

    刺客的武功再好,也经不住骑兵的冲击,带头的驼背老者邪术已被方惟远所破,见势不妙,抄起一根长枪,“砰砰”声中击倒数名官兵,身形两个起落,已脱离重围,朝郊外的田野如风般驰去。左将军手持长刀,展开轻功尾随追出,口中大骂道:“你打了我两掌就想跑吗有本事你停下来,我们再比划比划。”

    然而驼背老者却始终一言不发,几个起落之后,身形已遥在数十丈开外,然后再闪入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顿时消失不见。

    左将军提刀急追,一闪也进入了灌木丛。

    这时,余下的刺客基本以被官兵屠戮殆尽,有几个见大势已去,干脆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横刀自尽。

    剧斗结束后,地面一片狼籍,官道上横着几十具尸体,人群终于稍安下来,惊恐未定的路人又慢慢地聚拢在两旁,危险一过,他们心里的好奇比恐惧更甚。?方惟远站在路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免有点悲哀,这中间有十几个是无辜百姓,如果自己出手及时一点,或许……

    锦衣少年顾不得场地狼籍,从马上跳下直奔香车,在三步远的地方揖了一躬道:“八妹,为兄救驾来迟,让你受惊了,这些贼人没吓着你吧”

    香车那个娇柔的女声答道:“是三王兄吗我没事,小妹来得太唐突了,未能及时向你和二王叔通信,请三王兄和二王叔见谅,这一点波折小妹还受的起,请你放心。”

    锦衣少年舒了口气笑道:“没事就好,烨阳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肯定是八妹沿途走漏了什么风声,让这些狂贼有机可乘,父王这两天不在家中,八妹今天怕是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说着他转身对手下的官兵说道:“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带几个过来。”

    “回小王爷,属下查过了,没有活口。”一名将军模样的官兵回答道。

    被点倒的那几名邪派刺客面目黑肿,显然早已服毒自杀了。方惟远不禁有点纳闷,这几个家伙的邪术虽然平平,但行刺前已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不像是一般的邪教组织所为。他心里迅速的翻阅了一遍在“道学院”里阅经听课时的关于魔道两界宗派和邪教的掌故记忆,有十几个邪派猎杀组织在他的心里浮现,但根据杀人的手法和特征,眼前这些却都无法准确的推断到底是哪个组织所为。

    方惟远不禁暗自嘀咕,看来今年“参道院”的笔试,自己还是最差的丁等,玉音师叔肯定不会轻易让我通过的。

    这时锦衣少年继续道:“去叫衙门的铺快来现场勘察,叫他们收拾好现场,今天的事不用上报君王了,郡主没有什么大碍,也不用惊动王爷,免得他老人家担心郡主的安全。”

    几名军官模样的官兵答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方惟远思讨着这里已没自己什么事情,是该走的时候了,肚子里的饥饿感又开始涌动了。小松鼠在他怀里搔动了几下,提醒他该走了,于是随着散开的人群移动脚步,向城门走去。

    但他刚走了两步,香车的娇柔声却忽然道:“公子请留步。”

    公子方惟远回头看了看香车,这时,香车的珠帘里掀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半张戴着白色面纱的国色天香俏脸映在车窗里,美丽小巧的下巴微微露出车窗外。

    方惟远只能懒洋洋地回答道:“你叫我吗不知郡主有和吩咐”

    车窗里的女子嫣然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想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是世外高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敢劳烦公子”

    方惟远淡淡道:“郡主抬举在下了,郡主的道行修为远胜在下,哪里用得着在下出手想救刚才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在郡主面前班门弄斧,见笑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冒失的去救那个行刺你的老头,吃了哑巴亏,我才懒得花那么多手脚救你,那些无辜百姓也不会死那么多了。

    湘阳郡主微微一笑道:“公子过谦了,公子是性情中人,急人之难,足见侠义风范,蜀山剑



第11章 烨阳王府
    方惟远搔了搔头发,心想跟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离“剑仙大会”的日期还很早,迟几天到黄山也没多大关系,都一样是增加阅历。

    至少王府里面的酒要比外面的好喝吧

    于是说道:“既然小王爷和郡主这样盛情相邀,那在下就厚脸去讨杯酒喝了。”

    锦衣少年大喜道:“方兄果然是爽快大方的人,张都尉,请你把马让给方公子,我们马上回府。”

    方惟远连忙出声道:“不用了,在下一向步行惯了,骑马恐怕不习惯。我步行跟小王爷回去吧,不用劳烦别人了。”

    李光道:“不行,方兄是贵客,怎能这样怠慢这样吧,张都尉,你去弄一辆马车来,请公子回府。”

    张都尉答了一声“是”,刚要转身,香车里的湘阳郡主忽然道:“我后面还有一辆车,是为防备有人行刺的伪装车驾,里面并没有人坐,三王兄可以请方公子入坐的。”

    李光笑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方兄,就请你到八妹后面的那辆车就坐吧。”?方惟远还是推辞道:“在下只是山野村夫,那里能坐郡主的随行车驾要不,我就骑马吧”

    李光大笑道:“方兄,大家都是个性情中人,就不要再推辞了,还是赶快上车吧!”

    方惟远心想这倒也是,反正湘阳郡主不计较就行,不坐白不坐,于是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转身向后面那辆香车走去。

    正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左将军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人影闪动,左将军已从人群外一跃而入,在湘阳郡主的香车前跪下道:“报告郡主,贼人奸狡多诈,属下追之不及,被他逃走了,属下甘愿受渎职处罚。”

    湘阳郡主的声音柔和地道:“左二哥不必自责,这些刺客都是东陆州南疆‘青石会’的人,他们都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邪教组织,从来不会多问目的,即使左二哥捉住那位贼人也问不出什么来的,况且我也没出什么事,我们先回王府在说吧。”

    左将军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抬头看了方惟远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托地上马,大声吩咐他的下属道:“整理队伍,进城!”

    “青石会”方惟远想起来了,那是东陆州南疆最冷血最隐秘的一个邪派雇佣组织,成员间并无严密的组织关系,人员也十分复杂,既有三教九流的修道术士,也有许多修习各种邪术巫蛊的邪术高手,甚至有人传说他们中间还有被魔族逐出魔界的魔族弃徒。“青石会”的成员只为利益而来,不讲道义。刺杀、劫持、绑票、下毒,无恶不作,只要雇主出得起价钱,什么任务都可以接。平时化整为零,各行其道,各成员之间单线联系,并不相互来往。

    这湘阳郡主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方惟远心道

    方惟远掀开车门的珠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他一屁股坐在软绵绵的座垫上,一股幽香马上扑面而来,方惟远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贵族小姐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什么东西都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前面提声吆喝:“让路,小王爷和郡主的车马进城了。”

    方惟远忍不住再次皱了一下眉头。

    车马在不快不慢中移动,方惟远把两边车窗的窗帘卷起,脑袋不停地在两个窗口之间转动,街市的风景在窗口外缓慢的向后推移,人流的喧闹声、市集的繁嚣终于在他的眼前出现了。车辆在街道中间行驶,方惟远好奇的盯着外面的景致,两旁的行人也纷纷拿眼睛盯着他看,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屑。

    方惟远倒有自知之明,心道,他们大概在惊奇这样的一辆华丽香车中,居然会坐着一个粗衣土布的家伙吧。

    俗世就是这样,人们永远都只会用世俗的眼光打量一切,这是他们可憎的一面,然而这也是他们可爱的一面。

    车辆在经过市集的中心时,街道两旁林立的茶楼酒肆让方惟远一下子就抓住了久违的童年记忆,在他孩提时的市集里,这些茶楼酒肆几乎是他每天都经过的场所和地方,它们总是那么喧闹,喧闹中又带着一种莫名的亲切。

    一柱香时间过后,车马在一所气势非凡的豪华府宅门前稍停了片刻,然后缓缓的驶入府第,方惟远抬头看了看门匾,高大的朱红门匾上大书着四个字:烨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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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安道中
    李光道:“方兄是仙道中人,果然是快人快语,如不嫌弃,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我们是平辈论交,不用再小王长小王爷短的了,你就直接叫我李兄就可以了。”

    其实方惟远也早觉得叫什么小王爷挺不自在的,他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再坚持,于是改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见外了,李兄是皇亲贵族,而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李光大笑道:“方兄胸臆爽直,令李某仰慕不已,李某一直羡慕像方兄这样的少年剑客,今日有幸相见,小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方兄,不知能否相告”

    方惟远欠身道:“好说,在下只是方外野人,见识浅陋,李兄想问什么问题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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