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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随着身体机能逐渐和大脑相融合,江流编织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了,他这句话可没掺假,就这样的果盘,他一天能编五六个。

    “我没啥野心,能吃饱饭,还完债,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秀秀不敢想,家里的果盘装满瓜子和糖块是什么样的神仙生活,听着丈夫的描述,她的脸上都不由带上了向往和笑容,只是嘴上她还是说着质朴且更切实际的话。

    “我先去给你烧午饭。”

    徐秀秀放下手中的果盘,转身就要去厨房做饭,当初分给他们的那间杂物间已经被改成了厨房,现在小两口的三餐都是在自己的灶头上完成的。

    “不用,我已经烧好了,放在锅里温着,你把饭菜端过来就好。”

    或许是童年不幸福,江流特别向往那种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比起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他觉得前者更加可靠踏实。

    现在因为特殊原因,他没办法让徐秀秀换了地里的工作,她一个女人,从事着和男人相差无几的劳动强度,回来还得烧饭做菜洗衣打扫,而江流自己舒舒服服地休息在家,做着相对简单的草编工作,他觉得自己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江流干脆承包了家里的三餐。

    “你一个大男人哪能去厨房啊。”

    徐秀秀有些感动,也有些为难,她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她厨房是女人的地盘,一个好女人是不该让自己的男人下厨的。

    “怎么就不能去了,村里那么多光棍汉,还不是得自己做饭,再说了,我不找点事做浑身都不得劲,以后做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江流摆摆手,有些不以为意。

    什么君子远庖厨那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破思想,上辈子他妈跑了,还不是他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做饭大旗,再说了,他也从来没说过他是君子啊,他就是一个混迹在社会底层,坦坦荡荡的真小人。

    徐秀秀来到厨房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放在锅里用灶头的余温保温的饭菜。

    一锅番薯粥,一碗水炒白菜,还有一个被切成两半的白煮蛋。

    看着这些饭菜,徐秀秀没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村里的女人都说她命苦,尤其是在江家分家,他们什么都没捞着还分了一屁股债务以后。

    可徐秀秀真心觉得,她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她妈还在的时候,就这一刻,特别幸福。

    “流子快过来,给你留了个位置。”

    “大伙儿都让让,给流子递把手,把他那筐提上来。”

    今天是月中赶集的好日子,队上喜气洋洋的,需要去集市交换物资的社员一大早的就在公社集合,等着公社的卡




89.杂技人6
    此为防盗章  搁后世, 这些孩子哪个不是胖乎乎,白嫩嫩的招人疼,可这个年代, 因为缺衣少食, 加上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要帮家里干活, 一个个黑瘦黑瘦的,看上去就皮实。

    “流子叔。”

    看到江流出来, 原本似乎时在争执推搡的三个小孩停下了动作, 笔笔直站定, 跟三段木桩似的。

    年纪大些的那个略带害羞的冲着江流喊了一声,两个年纪小点的跟在哥哥后头也喊了一句。那个两三岁的孩子, 说话还有些含糊,可那认真嚼字的态度还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村里的孩子太多了,江流来到原身的身体里也就几个月的事, 并没有把队上的人都认全了,他翻来覆去地翻找原身的记忆, 总算想起了这些孩子的身份。

    大点的那个叫蒋柱,另外两个是他的弟弟蒋栓和蒋树。

    这三个孩子是队上徐寡妇的儿子, 蒋家男人出事的时候,蒋树还在她妈肚子里, 这个女人也是坚韧,在男人出事后也没扔下孩子改嫁, 而是生下了遗腹子, 并且一手扛起了照顾老人, 抚养幼儿的重担。

    那可是三个儿子啊,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个重担,更别提是缺少劳动力的寡妇人家了,因此这些年蒋家的日子过的很艰难,好在徐寡妇的三个儿子俱是懂事的,尤其是大儿子蒋柱,年纪不大,却已经担起了长兄的责任,照顾两个更年幼的弟弟,徐寡妇下地干活的时候,他用竹篓背着那时候还小的蒋树,又将二弟蒋栓用绳子绑住,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去已经收获过的田地里翻找没被挖掘出来的小番薯或是稻穗等农作物缓解家里的粮食压力。

    队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母子困难,对于蒋栓兄弟的做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有时候他们会在收获的时候故意留下一些农作物不收走,其他人家的长辈也会叮嘱自家的孩子,在拣拾那些零碎农作物的时候,故意避开那几块地。闪舞

    或许有些时候,队里人的小计较小算盘会让人厌烦,但是更多的时候,这是一群心地善良,让人感到温暖的人。

    “怎么了,来找我有啥事吗”

    记起来这几个孩子的身份,江流的表情温柔了许多,因为看到他们他总能联想到自己,他虽然没有一个一心为他的母亲,却有一个同样疼爱他,愿为他付出一切的爷爷。

    “小树,快点。”

    蒋栓凶巴巴的看了眼三岁的弟弟,以为江流看不见似的,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后腰窝的位置。

    刚刚明明是他抢着要把东西送给流子叔的,为了这件事还趴地上打滚耍赖,怎么现在看到流子叔过来了,他反而木愣愣了呢。

    “流子乎——给、给你的。”

    蒋树被哥哥瞪了也不生气,嘿嘿笑了笑,腆着肚子,将原本背在身后的小手伸到了前头,然后张开手心,露出两把野浆果,奶声奶气地冲着江流说道。

    现在天已经渐渐冷下来了,想要找到这些浆果可不容易,毕竟这年头零嘴少,乡下的孩子就靠这点野果子解馋了,这样的好东西基本上一成熟,就会被眼尖的孩子给采摘走。

    江流小时候也吃过这种山上独有的小野果,只是自从他十四岁离开家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尝到过这种酸甜的味道了,这会儿忽然看见,还真让他有些怀念呢。

    “流子叔,谢谢你。”

    蒋栓看江流迟迟不接,一把抓过弟弟小手里的那些浆果,然后塞到了江流衣服的口袋里。

    在江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两个弟弟的手,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撒腿就跑了,估计是担心江流不肯收下那些微薄的谢礼。

    三岁的蒋树跑不快,一手被哥哥拽着,费力地迈动两条小短腿,一只手放到嘴里美滋滋的嘬着,刚刚拿过浆果的手这会儿也有甜滋滋的味道。

    被感谢的江流愣住了,他自然猜到了三个孩子为什么会过来谢他。

    昨天他发了百货公司结算的货款,徐寡妇一家靠草编足足挣了三块钱,别小看这笔钱对于一个贫瘠的家庭的重要性,尤其这三块钱,只是他们一家这个礼拜的成果的时候。

    多少人口比徐寡妇家多的家庭这一次挣的也不足他们的一半,足以见这家人的认真努力,江流听旁人说过一嘴,蒋栓几兄弟帮着他们寡妇娘晾晒从队上买回去的茅草,这样寡妇娘一回家就能开始编织,而寡妇娘的婆婆,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也十分努力地躺在炕上跟着儿媳妇学怎么编织那玩意儿,婆媳俩都是厚道人,做的东西尽善尽美,也没想过借着自己的弱势地位随便做点东西糊弄江流。

    江流也明白了那三兄弟会特地过来谢他的原因,因为多一份外快收入,对于一些家庭来说是锦上添花,可对于蒋家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听徐寡妇对外透露出来的口风,她是打算多挣点钱,送大儿子蒋栓去上学,这些年,她最亏待的就是长子,希望能够借此补偿。

    对于蒋家来说,他确实成了大恩人了。

    江流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彤彤的浆果,估计是蒋树那孩子刚刚捏着的时候太紧张,不少浆果都被捏破了,黏糊糊的粘在口袋里。

    但是江流不嫌弃,他看了看手里已经溅出汁水的果子,然后往嘴里一扔。

    甜!

    “人遇到高兴的事情心情愉悦时,大脑内部会分泌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物质,宿主现在很开心。”

    001出现在半空中,机械地说道,这是自从江流来到这个任务世界后0



90.杂技人7
    此为防盗章  一个老太太拿着手里巴掌大的小盒子问道,她就稀罕这样精致小巧的东西, 看着这个草编的花纹, 有些爱不释手。闪舞

    “这个个头小, 价格也不贵, 只要五毛钱。”

    江流笑的腼腆, 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俺们在编制之前将茅草浸水晾晒了好几道, 保证茅草的柔韧性,编织时也很小心, 绝对没有任何毛躁, 这样的草编盒结实耐用, 起码能用五六年。”

    “编织这些东西的都是咱们队上最心灵手巧的妇女孩子,编织这样一个盒子,起码得花她们小半天的时间,最最熟练的妇女同志, 一天顶多也就编五个这样的小盒, 这还不算前期梳理茅草的功夫, 所以, 所以俺们就定了怎么一个价格, 应该,应该不过分吧。”

    说到这儿, 江流有些惶恐:“俺们今年粮食的收成不太好,就等着我能谈妥这个供应合同回去, 好攒钱交给国家, 改善改善咱们队社员艰苦的生活环境, 俺、俺也想,也想给俺媳妇买你们城里妇女同志用的蛤蜊油,让她的手大冬天的不至于长满冻疮。”

    江流这番话说的那些原本还想着和这个老实汉子杀杀价的老太太们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反复斟酌着他的那番话,真心觉得五毛钱的价格不算贵。

    现在百货商店类似大小的桐木盒的价格约在一块钱-三块钱之间,至于流行的塑料盒和搪瓷盒的价格则更高,江流这会儿报出来的价位远远低于她们之前的心理预期。

    尤其买江流的这个盒子不需要用票券,不像百货商场其他东西,多多少少需要一些工业券或是其他券种,这年头券才是稀罕的东西,这么想想,五毛钱买一个小草编匣真的一点都不贵了。

    尤其自己买一个匣子,还能帮忙淳朴的乡下老乡改善生活,让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给他媳妇买上一盒蛤蜊油,何乐而不为呢。

    江流拿来的那几个样品很快就卖出去了,除了最便宜的五毛钱一个的小匣子,到五块钱一个用来装衣服的藤箱,以及一些稀罕的价格不一的婚庆用品,大伙儿你挑一个,我挑两个,很快就给选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江流执意想保下两个留作样品给百货商店的经理过目,恐怕这些全都得被她们掏空了。

    “这位同志,你就将这两个盒子卖给这位喜欢她的同志吧。”

    旁观的经理见状走了过去,然后将他怀里护着依依不舍的草编递给了喜欢它的客人。闪舞

    “我就是你要找的经理,你带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见了。”

    怕江流执拗的不卖,经理还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

    其实早在他出现的时候江流就看见了,不然他干啥卖力的渲染他们队艰苦的生活以及妇女同志们的勤劳,不就是想要在货物物廉价美的基础上再打打同情牌吗。

    别小瞧这个年代的责任心和同情心,以劳动人民国家和党的名义,足够动摇眼前这个男人。

    “你就是经理啊,你好你好,经理同志,既然你都看见了,俺就将最后这两件物品卖给这位大姐了。”

    那个足以当江流奶奶的女人听江流喊她大姐,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给钱的动作也格外地爽快。

    等所有的货物处理干净,江流揣着新入账的十几块钱,跟着经理去了一趟办公室,他在里头呆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还不确定这些东西在商场是否长期好卖,那个经理只是和他签订了第一批的供货协议,后续按照这些货品的销售情况,酌情考虑以后每个月的进货。

    同时价格也确定了下来,比刚刚江流卖给那些老太太的价格低上了五分到五毛钱不等,而且那个经理提前通知了江流下次送货来的时候带上大队的证明盖章,然后这份协定也算是暂时定下了。

    办好这桩重要的大事,江流也有心情好好逛逛这个年代的市中心。

    他先是去市国营饭店敞开肚子吃了一顿,一碗飞龙汤,一碗锅包肉,外加八两饭,吃的江流挺着肚子都快走不动道。

    或许是因为吃独食的心虚,他还不忘去市里最大的供销社逛了一圈,给媳妇买了一条大红色格纹的围巾,然后又买了一罐雪花膏和一些核桃酥饼当做平日里肚子饿时的小零嘴,买完这些东西,他今个儿额外赚的外快也花的一干二净了,还贴出去不少粮票和布票。

    不过现在他是有媳妇有家庭的男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单身汉那样扣扣索索的,花了不少钱,江流的心情却是很痛快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媳妇见到礼物时的喜悦了。

    “流子,你说你要教咱们队上的女人编草”

    管大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到江流的话后赶紧停下这个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江流做的草编受欢迎是队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倒是也有些人看到他挣钱后眼红,跟着做了一批草编拿去集市上卖,可惜因为样式单一,花纹普通的缘故,压根就没人愿意买,而研究草编也是要花功夫花时间研究的,队上没有那么多闲人,自然也没办法和江流抢生意。

    管大牛也知道队上最近的风言风语有些多,但那些都是队上本就不招人喜欢的混赖人家传出来的,多数人对于江流这种情况能找到一个养家糊口的本事是持开心欣慰的态度的,他只当江流是受不了这个压力,所以才出来说愿意教大伙儿这个挣钱的本事。

    “叔,我是真心的,我从小就在咱们队长大,许多叔伯婶娘也都很关心我,我想我这门手艺或许真的还挺能挣钱的,可我不能自私,光想着自己,我也想带着咱们全队的人都奔向幸福生活。”

    江流说的真诚,让管大牛都羞赧了,因为换做他,恐怕也没办法做到像江流这般大方无私。

    “可要是你将这门本事交给了咱队里的人,需要这些草编的人家就那么点,会做的人多了,还能卖出去吗”

    管大牛有点顾虑。

    “叔,你放心,我已经和市里百货商店的经理说好了,咱们队上做好的东西能送商场里去卖,只是人家对于质量的要求高,不收瑕疵品,我教会了大家,在将货品送去前,也得我一个个检查过关。”

    江流说着面露一些小纠结:“就是吧,这草编的手艺本身不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我自个儿研究出来的一些手法,换做一些细心的人,很快就能学会,我就怕别的生产队的人也学了这门手艺,到时候百货商店的人就不和咱们队做买卖,而选择其他生产队了。”

    “我看谁敢!”

    管大牛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他这会儿喜得合不拢嘴,江流说啥,说他们队能和市里的百货商场对接,给人家大商场输送货品,这是多大的能耐啊。

    不过江流的顾忌也让他警醒,队上可有不少别的公社别的生产队嫁过来的姑娘,也有一些人家家里的女儿嫁到了别的地方去,万一她们当中有人学了本事,传出去那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你大牛叔还是有点威望的,这件事本就占了你便宜,谁要是还敢吃里扒外,全家都给我滚出咱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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