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老者的这番话得到了大伙儿的一致赞同,虽然江流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可大家对于他此时的家底也有一个大致的估摸,夸他一句公社首富是绝对不为过的。
这俩孩子现在投身到他们家,还是盼了十年才盼来的宝贝疙瘩,能不享福吗。
“不过既然怀了俩孩子,你们俩口子现在住的屋子就不够大了,尤其要是俩男娃子,你还得给孩子们准备好将来结婚娶媳妇的房子,这会儿也该去管大牛那儿批一块宅基地,在孩子出生前就把屋子起好了。”
这话在理,当初分家的时候,江流就分到了西厢房的两间屋子,现在一间屋子充当卧室和餐厅,一间屋子被改造成了厨房和杂物间,等两个孩子出生后,这样大小的房子显然是不够住了。
就算孩子三四岁前还能和爹妈挤一个炕头,勉勉强强一块住着,可江流现在也不缺钱啊,何必将自己的生活过的那么紧巴呢。
“叔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把秀秀送回家休息后,我就去找队长叔商议商议,不过到时候要是修房子,还免不了要叔婶们搭把手,又劳烦大伙儿了。”
江流在回来的路上也和媳妇商量过这件事,其实按照他们现在攒下的钱,建一栋气派宽敞的小楼房完全不在话下,只是当时担心太打眼,在不知道有孩子前,夫妻俩是计划过个一年半载的提建房子的事的。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孩子,一来还来了俩,现在这小屋子是怎么着都住不得了。
所以在来的车上,俩人就商量好了申请宅基地从老宅子搬走这件事,打算赶在孩子出生前,把这件事办妥。
“这哪算劳烦呢,只要你到时候准备点好菜好酒,不消两个月,我们就将你那房子建的结实敞亮。”
不知道是不是和洋人们打过交道的关系,大伙儿觉得江流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明明也没说什么吹捧的话,可就是听得人舒坦。
不过他们刚刚那番话也不全然是因为江流说话好听,而是现在村里头建房子都是乡邻亲戚们搭把手的事,主家提供饭菜,并不需要工钱,大伙儿有来有往的,也算不上谁占谁便宜。
花钱请工队来建房子的风气得过几年才兴起,至少现在,乡下地方修建房子,除了材料的支出外,是不需要过多人工费用的。
“好酒好菜那是必须的,等房子建好了,我还给大伙儿包红包。”
虽然当地的风俗如此,可江流还是没打算让乡亲们做白工,一来他不缺那点钱,二来时代变化了,他也没必要克扣这点东西,等将来提起这桩事时,让人觉得他不厚道。
不过此时谁也没将江流口中的红包放在心上,笑呵呵的保证一定会将他的房子
104.神棍8
此为防盗章 从早上起床后, 江流的表现就有些奇怪, 徐秀秀看着那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找大夫到底为了什么事的丈夫,心里头有些疑惑。闪舞
对方似乎想要避开她。
“好的。”
不过徐秀秀还是没有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温顺地跟着护士小姐去了医院的会计室,关于江流这次住院拖欠的药费, 以及之后扣除的方式,还得做一个详细的沟通。
住院三天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三块七毛钱,其中队上支了六十块钱, 这是不用还的,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钱对于普通农家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流和徐秀秀领的都是队上男女的最高工分,江流一天是12工分,徐秀秀则是8工分,但是现在江流受过伤, 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没有办法从事重劳力的工作,夫妻俩的收入会有不小的波折, 最后沟通的结果,医院每个月从夫妻俩所在的大队扣除两百工分, 直到扣除完足够抵掉六十三块七毛钱的工分为止。
这样一来, 剩下的工分足够夫妻俩的基本生活, 算是极为人性化的处理结果了。
等徐秀秀办完手续回来的时候, 江流也早已经从医生那儿回来了, 只是他的脸色相较于白天离开的时候, 更加难看了。
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等会儿队长叔就该来接咱们了。”
徐秀秀整理着夫妻俩为数不多的东西,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流子,你刚刚和医生聊了啥,怎么跟失了魂一样”
难道是他脑袋上这个伤有啥问题,之后会有后遗症
“没、没什么。”
江流慌乱地躲开徐秀秀的目光,半响后,干涩地回答道。
“我们是夫妻,有啥大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他不想说,徐秀秀也没法逼她,只能抿着嘴低头整理床铺,将这个疑惑藏到了心底。
“回来了,流子回来了。”
这些天里,大队上的很多人都担心着江流的情况,除了愚孝这一点,江流为人勤恳老实,且乐于助人,在队上的名声很好,也有很多朋友,因此今天知道他回来,很多人都放下了地里的活,抽空来江家探望他。
一下子,江家的小院都被挤满了。
“流子,医生咋说的,你没啥事吧。”大伙儿关切地问道。
“没啥事。”
江流的表情有些沉默,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这样子,可不像是他说那般没事。
看到这样的丈夫,徐秀秀心里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汹涌了。
“你流了那么多血,这些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们家也不缺那点工分,之前看病都花了那么多钱了,总不能让那些钱白费吧。”
之前江流可流了不少血,即便在医院休养了几天,脸色还是煞煞白的,看上去就是缺血的模样,要是不好好休息,老了才遭罪呢。
“呸,谁家不缺那点工分啊,合着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苗彩凤是第一个出来怼人的,她已经听说了,儿子看病欠了医院不少钱,以后每个月他们夫妻俩挣得工分得被医院扣去一小半,剩下的那些除了填饱他们夫妻俩的肚子,剩不了多少接济家里了。
在这个情况下,一些丧天良的居然还敢怂恿她儿子休息,难不成是想他们两个老的帮他背债不成。
“我们家流子的身体好着呢,要是没好全,医生能放他回来,休息休息个屁啊,下午就能上工了。”
苗彩凤双手叉腰,然后看着江流稍微降低了一下火气,以一种无奈的模样对着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子说道:“老大啊,不是妈心狠,而是家里实在困难啊,你作为大哥,总是要委屈一些,承担家里的家计,妈也是疼你的,但凡家里的条件好一点,妈都不会这么做啊。”
说着,老太太就要上前摸摸这个早已成年多年的儿子的脑袋,她心里头知道,这个儿子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妈,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医生说了,我得好好休养休养,要是可以的话,一天吃一个鸡蛋,把身体补起来。”
可这一次江流没有如老太太的愿,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低沉地声音说道。
“啥!休息还一天一个鸡蛋老大,你是撞傻了不成”
苗彩凤听了江流的话,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脸不敢置信,就自家这个老实憨厚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居然敢和她提这种离谱的要求。
“家里的鸡蛋都是秀秀喂的,平日里妈不是每天都要给二弟和建军建党蒸鸡蛋羹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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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自从她出嫁后, 娘家那边基本和她不联系了, 甚至大年初一女儿们过家的日子都不愿意徐秀秀上门,总觉得她是过去打秋风的, 这样的娘家,怎么能盼望他们在徐秀秀受委屈的时候上门撑腰呢。闪舞
至于本身的能力, 徐秀秀吃苦耐劳, 可这年头乡下地方又有几个女人不能干呢,再者她的脾气也有些软弱,任由人捏扁搓圆的,婆家人吃准了她这一点,可不就使劲欺负她。
说到丈夫江流, 对方实打实的愚孝,听从父母的话为这个家庭发光发热, 有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这方受委屈了, 可他还是为了孝道忍着, 不仅自己忍,还要求徐秀秀和他一块忍, 这样的丈夫,徐秀秀哪能指望他帮自己撑腰。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丈夫因为被公婆伤透了心的缘故彻底改变了, 不仅不再傻乎乎的听公婆的话,对她也越来越体贴。
在江流被砸到脑袋前徐秀秀压根不敢想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用上雪花膏, 涂上蛤蜊油, 还能有新围巾戴, 更不敢想象在自己繁重的农务活之后,自己的男人会帮她烧水做饭。
这段时间,她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底气,她不再需要面对那些人忍气吞声,她也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发出自己的声音。
徐秀秀觉得,现在她开始活的像个人了。
不同于徐秀秀的高兴,回过神来意识到徐秀秀说了什么的王雪梅彻底气炸了。
“干什么呢,摔摔打打的,家里有那么多东西够你败活啊。”
苗彩凤从屋里出来,看到小儿媳妇拿着打水的木桶摔摔打打,当即就板着脸训斥了。
“妈,你是不知道,大嫂她——”
王雪梅正想告状,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她确实也不占理,弟妹想要大嫂簇新的围巾,大嫂不愿意给,这件事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她王雪梅眼皮子浅,却不会说徐秀秀小气。
而自从分家后,老太太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不想和大房沾上事,要是她这会儿和老太太诉苦,恐怕还会引来老太太的埋怨。
“你大嫂怎么了”
苗彩凤挑了挑眉问道。
“没啥,就是大哥挣钱后给大嫂买了一条新围巾,刚刚我还见她臭显摆来着,大哥也真是,挣了钱不说给妈你买点好东西,可见他以前的孝顺也是装出来的。”
王雪梅转溜了一下眼珠,将矛盾转移到了婆婆身上。
“都分家了,人家爱买啥买啥,你给我顾好自己就成了。”
听到王雪梅的话,苗彩凤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知道是听出了王雪梅这句话里的挑拨离间,还是因为心里其实生气儿子忘了给她这个老娘买东西。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家是分了,爹妈还是爹妈啊。”
王雪梅小声嘀咕着,难不成两个老的还真指望她和大海养老了
“哼,分家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着呢,你和大海给我和你爸养老,然后我们住的主屋将来也留给你们,现在你们要是不乐意给我们养老,提早知会一声,我和你爸还没到要人伺候的时候,趁这些年攒点钱,将来也不至于饿死。”
老太太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虽然说得豁达,可从她此时的表情看来,大有王雪梅说是就把她嘴巴撕烂的架势。
不过碍于自己疼爱的小儿子这会儿还在岳父手底下干活,苗彩凤没有将话说的太难听,这个反问,也算是给王雪梅一点台阶下。
“妈你这话说的,我和大海是那种人吗,您放心,我和大海一定会替你和爸养老的。”
王雪梅立马变了脸色,现在两个老的还能下地干活挣工分,也能帮她照看两个孩子分担家务,她是傻了才会说自己不愿意帮他们养老呢,更别提还牵涉到了房子的事。
她家条件确实不错,可家产也是留给她几个兄弟的,作为出嫁的女儿,娘家能帮她男人弄一份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因此王雪梅对现在居住的房子十分看重,早已将它们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你知道就好。”
苗彩凤抬了抬眼皮,瞟了王雪梅一眼,抢过她怀里用来出气的水桶扭头朝厨房走去。
“没心眼的蠢货,生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和胎盘抱错了,有那钱不想着把债还清了,还给那丧门星买围巾。”
独自一人的时候,苗彩凤倒也忍不住拿着那水桶敲敲打打的,手上的力气比平日里重了许多。
这些日子听到大儿子编草篓赚了一点钱的消息,苗彩凤心里头也是挺欣慰的,她虽然偏心眼,可也不至于听到自己的儿子日子好过了,反过头来生怄气诅咒他的地步。
苗彩凤想着,对方能挣钱也好,早点将债还清了,等大伙儿各自的气消了之后,她再从中说和说和,让小儿子过继一个孩子给老大养着。
去年高考恢复了,原本不重视学习的乡下人看到了读书的曙光,纷纷送家里的孩子去公社小学念书,可要供孩子到念大学,这里头的花销可不少。
苗彩凤想过了,光靠小儿子挣得那些钱是没法将两个孙子培养成材的,更别提将来给两个儿子建房子,娶媳妇了。
现在的彩礼要价越来越高,听说城里都开始流行三转一响了,老太太想到给孙子娶媳妇这件事就头疼,正好老大基本上绝了生育的可能,过继一个侄子养着,将来让侄子养老,而老二家的负担也由此减轻,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
当然,这也只是苗彩凤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心里头明白,自从那件事后,大儿子就和他们离心了,未必会愿意过继侄子。
可这并不妨碍苗彩凤对儿子乱花钱这件事发表看法,老一辈保守的性子不喜欢欠债,这会儿也没听说老大一家把拖欠医院的医药费还清了,他就乱花钱给媳妇买不必要的围巾,这在苗彩凤看来,纯粹就是讨骂。
可谁让现在已经分家了呢,她也只能在背地里抱怨几句,甚至不能当着小儿子小儿媳妇的面流露出她的不满,可把老太太憋坏了。
在江流从市里回来的第三天,管大牛等队上的干部终于商讨出了一个最终的结果,并且一大早就用广播通知全队,要求所有社员晚上吃完饭后在大队的晒谷场集合。当然,那些老的走不动道的和一些嗷嗷待哺的小孩除外。
几个干部商量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传出去,在开会之前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因为一直没开会,心里头有些没数罢了,这会儿听到晚上开会的消息,有一种大事以定的安心。
晚上,管大牛简略地和大伙儿叙述了一遍市百货商店愿意和他们对接,将他们队社员编织的草编艺术品放货架上售卖的消息,然后用了很长一段话详细描述了江流在这里头的作用。
从明天起,队上干不了重活的女人和老人都能去江流那儿学手艺,等学成后领活儿,之后按件计费,除了头两年要给江流十分之一的拜师费外,其余的收入全是他们自个儿的。
对于队上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挣钱项目,相比较之后赚的钱,给与江流的十分之一的学费也不算一回事了。
不过管大牛还说了,从现在开始,队上的茅草麦秆竹壳等能用于草编的原材料就归为公有了,每个想接活儿的人都得花钱从队上买材料,那些钱以后也是要交给国家的。
有些村民不满,但管大牛也解释了,要是材料不收钱,社员做了草编拿去百货商店卖,那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是犯大错误的,毕竟这也不是小打小闹了,等他们队挣钱后,保准会有其他人盯上他们,所以从源头上就要将事情做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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