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徐秀秀将丈夫江流的解释转达给那些好奇的人,自从四/人/帮被打倒后,之前取消的集市又恢复了,村民可以在赶大集的时候将家中多余的物资进行交换,这并不犯法。
每个月都有两次大集,不仅周边的村民会参加,镇上和县城也会有人过来,用工业券等乡下人得不到的券证交换农民在自家自留地种的新鲜蔬菜以及鸡蛋等物品。
听了徐秀秀的解释,大伙儿的好奇心就放下了,只是他们本能的不看好江流想要凭借草篓等东西换取食物或是其他生活用品的想法。
实际上很早以前就有人那么想过,他们编织了草鞋想要换取其他物资,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城里人有更为结实舒适的布鞋并不需要草鞋这种东西,而乡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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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因为食材有限, 江流给媳妇煮了一碗软糯香甜的小米粥, 外加一碗嫩乎乎的鸡蛋糕, 自己则是简单的吃了些昨天晚上的剩饭剩菜, 然后离开家准备去队上其他养鸡鸭的人家家里买点家禽回来慢慢吃。
在他出门后, 发现家的院子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守着三个孩子,大点的那个七八岁的模样, 小一点的才三岁,刚刚把路走稳。
搁后世, 这些孩子哪个不是胖乎乎, 白嫩嫩的招人疼,可这个年代, 因为缺衣少食, 加上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要帮家里干活,一个个黑瘦黑瘦的,看上去就皮实。
“流子叔。”
看到江流出来, 原本似乎时在争执推搡的三个小孩停下了动作,笔笔直站定,跟三段木桩似的。
年纪大些的那个略带害羞的冲着江流喊了一声,两个年纪小点的跟在哥哥后头也喊了一句。那个两三岁的孩子, 说话还有些含糊, 可那认真嚼字的态度还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村里的孩子太多了, 江流来到原身的身体里也就几个月的事, 并没有把队上的人都认全了, 他翻来覆去地翻找原身的记忆, 总算想起了这些孩子的身份。
大点的那个叫蒋柱,另外两个是他的弟弟蒋栓和蒋树。
这三个孩子是队上徐寡妇的儿子,蒋家男人出事的时候,蒋树还在她妈肚子里,这个女人也是坚韧,在男人出事后也没扔下孩子改嫁,而是生下了遗腹子,并且一手扛起了照顾老人,抚养幼儿的重担。
那可是三个儿子啊,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个重担,更别提是缺少劳动力的寡妇人家了,因此这些年蒋家的日子过的很艰难,好在徐寡妇的三个儿子俱是懂事的,尤其是大儿子蒋柱,年纪不大,却已经担起了长兄的责任,照顾两个更年幼的弟弟,徐寡妇下地干活的时候,他用竹篓背着那时候还小的蒋树,又将二弟蒋栓用绳子绑住,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去已经收获过的田地里翻找没被挖掘出来的小番薯或是稻穗等农作物缓解家里的粮食压力。
队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母子困难,对于蒋栓兄弟的做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有时候他们会在收获的时候故意留下一些农作物不收走,其他人家的长辈也会叮嘱自家的孩子,在拣拾那些零碎农作物的时候,故意避开那几块地。
或许有些时候,队里人的小计较小算盘会让人厌烦,但是更多的时候,这是一群心地善良,让人感到温暖的人。
“怎么了,来找我有啥事吗”
记起来这几个孩子的身份,江流的表情温柔了许多,因为看到他们他总能联想到自己,他虽然没有一个一心为他的母亲,却有一个同样疼爱他,愿为他付出一切的爷爷。
“小树,快点。”
蒋栓凶巴巴的看了眼三岁的弟弟,以为江流看不见似的,用手指戳了戳弟弟的后腰窝的位置。
刚刚明明是他抢着要把东西送给流子叔的,为了这件事还趴地上打滚耍赖,怎么现在看到流子叔过来了,他反而木愣愣了呢。
“流子乎——给、给你的。”
蒋树被哥哥瞪了也不生气,嘿嘿笑了笑,腆着肚子,将原本背在身后的小手伸到了前头,然后张开手心,露出两把野浆果,奶声奶气地冲着江流说道。
现在天已经渐渐冷下来了,想要找到这些浆果可不容易,毕竟这年头零嘴少,乡下的孩子就靠这点野果子解馋了,这样的好东西基本上一成熟,就会被眼尖的孩子给采摘走。
江流小时候也吃过这种山上独有的小野果,只是自从他十四岁离开家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尝到过这种酸甜的味道了,这会儿忽然看见,还真让他有些怀念呢。
“流子叔,谢谢你。”
蒋栓看江流迟迟不接,一把抓过弟弟小手里的那些浆果,然后塞到了江流衣服的口袋里。
在江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两个弟弟的手,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撒腿就跑了,估计是担心江流不肯收下那些微薄的谢礼。
三岁的蒋树跑不快,一手被哥哥拽着,费力地迈动两条小短腿,一只手放到嘴里美滋滋的嘬着,刚刚拿过浆果的手这会儿也有甜滋滋的味道。
被感谢的江流愣住了,他自然猜到了三个孩子为什么会过来谢他。
昨天他发了百货公司结算的货款,徐寡妇一家靠草编足足挣了三块钱,别小看这笔钱对于一个贫瘠的家庭的重要性,尤其这三块钱,只是他们一家这个礼拜的成果的时候。
多少人口比徐寡妇家多的家庭这一次挣的也不足他们的一半,足以见这家人的认真努力,江流听旁人说过一嘴,蒋栓几兄弟帮着他们寡妇娘晾晒从队上买回去的茅草,这样寡妇娘一回家就能开始编织,而寡妇娘的婆婆,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也十分努力地躺在炕上跟着儿媳妇学怎么编织那玩意儿,婆媳俩都是厚道人,做的东西尽善尽美,也没想过借着自己的弱势地位随便做点东西糊弄江流。
江流也明白了那三兄弟会特地过来谢他的原因,因为多一份外快收入,对于一些家庭来说是锦上添花,可对于蒋家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听徐寡妇对外透露出来的口风,她是打算多挣点钱,送大儿子蒋栓去上学,这些年,她最亏待的就是长子,希望能够借此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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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可能和现在医院里设备落后, 药物紧缺,以及一些能力颇高的老大夫都被赶去乡下农场批/斗有关。闪舞
不过这和江流没多大关系, 他脑袋上那道口子就是伤口吓人了些, 实际上并没有伤到内里,只要伤口不感染, 就不会有大问题, 只是当时他被送来时满脑袋的鲜血太过唬人,加上负责他的大夫是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当时就被吓着了,在判断上主观的认为江流吓得不轻, 叮嘱家属将江流留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算算日子,他们也已经在医院呆了三天了, 白天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徐秀秀办理出院的手续, 收拾收拾东西, 他们就能回去了。
“我去找医生问点事, 你跟着护士同志去办手续。”
从早上起床后, 江流的表现就有些奇怪, 徐秀秀看着那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找大夫到底为了什么事的丈夫, 心里头有些疑惑。
对方似乎想要避开她。
“好的。”
不过徐秀秀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温顺地跟着护士小姐去了医院的会计室, 关于江流这次住院拖欠的药费, 以及之后扣除的方式, 还得做一个详细的沟通。
住院三天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三块七毛钱,其中队上支了六十块钱,这是不用还的,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钱对于普通农家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流和徐秀秀领的都是队上男女的最高工分,江流一天是12工分,徐秀秀则是8工分,但是现在江流受过伤,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没有办法从事重劳力的工作,夫妻俩的收入会有不小的波折,最后沟通的结果,医院每个月从夫妻俩所在的大队扣除两百工分,直到扣除完足够抵掉六十三块七毛钱的工分为止。
这样一来,剩下的工分足够夫妻俩的基本生活,算是极为人性化的处理结果了。
等徐秀秀办完手续回来的时候,江流也早已经从医生那儿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相较于白天离开的时候,更加难看了。
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等会儿队长叔就该来接咱们了。”
徐秀秀整理着夫妻俩为数不多的东西,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流子,你刚刚和医生聊了啥,怎么跟失了魂一样”
难道是他脑袋上这个伤有啥问题,之后会有后遗症
“没、没什么。”
江流慌乱地躲开徐秀秀的目光,半响后,干涩地回答道。
“我们是夫妻,有啥大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他不想说,徐秀秀也没法逼她,只能抿着嘴低头整理床铺,将这个疑惑藏到了心底。
“回来了,流子回来了。”
这些天里,大队上的很多人都担心着江流的情况,除了愚孝这一点,江流为人勤恳老实,且乐于助人,在队上的名声很好,也有很多朋友,因此今天知道他回来,很多人都放下了地里的活,抽空来江家探望他。
一下子,江家的小院都被挤满了。
“流子,医生咋说的,你没啥事吧。”大伙儿关切地问道。
“没啥事。”
江流的表情有些沉默,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这样子,可不像是他说那般没事。
看到这样的丈夫,徐秀秀心里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汹涌了。
“你流了那么多血,这些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们家也不缺那点工分,之前看病都花了那么多钱了,总不能让那些钱白费吧。”
之前江流可流了不少血,即便在医院休养了几天,脸色还是煞煞白的,看上去就是缺血的模样,要是不好好休息,老了才遭罪呢。
“呸,谁家不缺那点工分啊,合着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苗彩凤是第一个出来怼人的,她已经听说了,儿子看病欠了医院不少钱,以后每个月他们夫妻俩挣得工分得被医院扣去一小半,剩下的那些除了填饱他们夫妻俩的肚子,剩不了多少接济家里了。
在这个情况下,一些丧天良的居然还敢怂恿她儿子休息,难不成是想他们两个老的帮他背债不成。
“我们家流子的身体好着呢,要是没好全,医生能放他回来,休息休息个屁啊,下午就能上工了。”
苗彩凤双手叉腰,然后看着江流稍微降低了一下火气,以一种无奈的模样对着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子说道:“老大啊,不是妈心狠,而是家里实在困难啊,你作为大哥,总是要委屈一些,承担家里的家计,妈也是疼你的,但凡家里的条件好一点,妈都不会这么做啊。”
说着,老太太就要上前摸摸这个早已成年多年的儿子的脑袋,她心里头知道,这个儿子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妈,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医生说了,我得好好休养休养,要是可以的话,一天吃一个鸡蛋,把身体补起来。”
可这一次江流没有如老太太的愿,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低沉地声音说道。
“啥!休息还一天一个鸡蛋老大,你是撞傻了不成”
苗彩凤听了江流的话,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脸不敢置信,就自家这个老实憨厚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居然敢和她提这种离谱的要求。
“家里的鸡蛋都是秀秀喂的,平日里妈不是每天都要给二弟和建军建党蒸鸡蛋羹吗,现在特殊情况,把他们的鸡蛋停一停,等我身体好了,我就不吃鸡蛋了。”
江家还未分家,现在家里养了五只母鸡一只公鸡,家里的鸡蛋除了攒起来送收购站外,只有老两口和弟弟江海以及他的两个儿子能够享用。
以往原身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父母是长辈,需要孝顺,弟弟妹妹是龙凤胎,出生的时候就比寻常婴儿瘦小许多,需要足够的营养,至于弟弟家的两个儿子,是目前江家唯二的男孙,再好的东西给他们都是应该的。
在这番理论之下,明明付出的最多的是原身夫妇,可在这个家里,他们享受的待遇却是最差的。
“老大啊老大,你的心忒黑了,怎么,就因为你的脑子开了瓢,你就想越过我当家了,我告诉你,我和你爹还没死呢,再说了,你咋好意思和两个侄儿抢鸡蛋吃,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纪了,你媳妇连个蛋都没给你生一个,要是你这辈子都没孩子,将来还不得靠着你两个侄儿养你,现在你抢孩子的鸡蛋,是想寒俩侄子的心吗。”
十年了,在苗彩凤看来这个儿子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了,将来她只能等着老二一家奉养,老一辈的都重视死后的祭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本就偏心的苗彩凤更加明目张胆的偏心眼。
因为她心里头清楚,这个道理说出去,队上有不少老一辈都会和她站在一个立场上,觉得她的做法没有错。
苗彩凤这话一出,江流更加沉默了,他浑身仿佛被黑气笼罩着,难以言喻的阴沉和郁气。
“不就是一个鸡蛋吗,孩子还小,用不着那么好的营养。”
“就是,苗婶子,你这话未免也太伤孩子的心了。”
周遭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地替江流说好话,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平日里也不见江流闹着要吃鸡蛋啊。
“你就两个孙子,将来老大没孩子,不还得两个侄子养老吗,现在不哄着点捧着点,俩孩子凭啥孝敬他这个大伯啊。”
苗彩凤双手叉腰,底气十足。
越来越多的人看不下去苗彩凤的嚣张跋扈,议论指点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处舆论中心的江流低着头,拳头越捏越紧,就在苗彩凤和村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忽然推开了人群,冲到厨房拿着菜刀冲了出来,径直跑到鸡圈中,随手抓了一只鸡,直接提刀给手中那只活蹦乱跳的公鸡来了一个割喉。
“诶千刀的东西,你干啥呢,老娘看你是撞坏脑子了。”
苗彩凤当场就气懵了,那可是家里养了一年的大公鸡啊,送去收购站起码能买十几块钱的大公鸡啊,江流一声不吭,当着她的面就给宰了。
“是,我是疯了,我就想吃几个鸡蛋怎么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连几个鸡蛋都吃不得了!”
江流这会儿就是沉默后的爆发“妈,我问问你,我是你亲生的吗,之前我撞伤了脑袋,可我的意识还清醒着,我听到你不愿意出钱给我治病,我安慰自己,家里是实在没钱,可现在我就想吃几个鸡蛋补补身体,想休息那么一段时间,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同意,是不是在这个家里,就老二是你儿子,就小妹是你女儿,我江流,就是你从外头捡回来的垃圾。”
他的质问非但没有让苗彩凤见好就收,相反,因为他动手杀了家里的公鸡,苗彩凤的气正往脑袋冲呢,言辞也更加刻薄起来。
“你有啥资格和你弟弟比啊,你弟弟给咱们江家生了两个孙子,你和你媳妇给家里生了一儿半女没有,你个丧天良的,活该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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