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江流和徐秀秀并没有对这样的分家方式表示异议,可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俩太老实了,反而让边上作为见证人的长辈们看不下去了。
“合着流子夫妻为这个家操心操肺,到头来除了一屁股的债什么好处都没拿到”
开口的是江家的一个长辈,按照辈分,江传根都得喊他一声老叔。
“传根媳妇啊,我倚老卖老劝你一句,做事不要太绝, 寒了儿女的心,仗着流子夫妻孝顺就这样行事, 难道你能保证将来海子他们能够孝顺你”
队上也不是没有偏心眼的老太太,可偏心到苗彩凤这个程度的却极为少见。
“叔爷你这话说的,我和海子孝顺爸妈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那种忤逆的事呢。”
王雪梅对于现在的分家方式很满意,她心里头清楚,老太太手中肯定还握着不少钱, 这些东西, 将来都是留给他们的, 所以这会儿其他长辈出来替大房说话,她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雪梅说的没错,海子是个孝顺的,再说了,咱老江家就靠建军和建党两个孩子传递香火了,将来他们娶媳妇起屋子都得花钱,我作为长辈,也得为他们想想。”
苗彩凤想了一个晚上,不管老大那儿她有没有亏待,反正现在事情都这样了,老大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为了一个家族的长久发展,她必须得把偏心进行到底,为二房争取更多的家产。
至于长子,他们两口子有手有脚的,又没有儿女拖累,慢慢还欠下的债,勉强也是能够度日的。
苗彩凤觉得自己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定下的这样的分家的方法,旁人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想当然的指手画脚,实际上并没有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
“我和老头子现在还能下地干活,不需要老大两口子给什么赡养费,等我们百年之后,我们住的主屋也是老二家的,这份家产也足够充当养老的费用了。”
看着长辈们的面上尤有不满,苗彩凤接着说道:“等我和老头七十岁干不动活以后,老大家要是还清了欠债,也愿意出点钱养老那是最好的,他要是不给我也不怨他,但要是将来我和他爸生了重病,看病的钱老大必须得分担一些,就按照现在分家的比例,出三分之一就好,老叔,你说这样的分家方式还算公道吗”
这话一出,旁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因为苗彩凤的分家方式相当于将家里的财产和将来的养老做了一个绑定,谁继承的多,谁将来付出的也多,可这样的分法真的公平吗,未必。
大伙儿都知道,江家现在这幢还算新的房子是谁一砖一瓦的搭起来的,也知道江海江娟这对兄妹之所以能够念书,是谁帮衬着付出的。
现在江家的财富,一半要归结到江流夫妇身上,可现在拿他们创造的价值来分配家产,本质上就是不对的。
可是这年头哪家的大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帮衬爸妈安排好下面的弟弟妹妹的生活,最大的那个,一直就是吃亏的。闪舞
更何况苗彩凤的偏心大伙儿也心中有数,现在她能做个退步,表明将来自己不需要江流夫妇养老,已经替那对夫妻减轻了不小的麻烦。
“叔爷,我和秀秀有手有脚,饿不死的,你们的关心我都知道,可既然这是爸妈的决定,我和秀秀也就认了。”
江流觉得这样分家也好,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的他这下子更让人觉得可怜了,在舆论环境中,这份怜悯足够与孝道抗衡,即便他以后做了什么事,大伙儿也得先想想他这些年受的委屈,而不是一个生恩养恩压在他头上,逼他妥协。
“诶。”
江流都认了,旁人能说什么呢,只能替他惋惜哀叹。
“传根啊,你将来会后悔的。”
这是今天江传根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逼着这样一个孝顺的孩子跟自己离心,是他做的最错的时间事。
一开始,江传根还听听,可听得多了,他也渐渐有了种逆反的心理。
怎么着,大伙儿是认定了他二儿子将来会不孝顺他不成,以及他怎么说也是江流的老子,现在大伙儿一股脑的批判他,倒显得儿子比老子牛逼了。
反正不管大伙儿怎么想,分家的事已经成了定局。
原身所在的红星生产队三大队拥有一大片盐碱地,这片田地不适合水稻麦子等农作物生长,倒是格外适合种植向日葵,每年收获的向日葵种子能为队上创收不少,因此也有人管三大队为向日葵小队。
不过盐碱地除了适合向日葵生长,同样也适合茅草的生长,每年队上最头疼的事就是处理那一大批生命力比向日葵旺盛许多的杂草。
这年头茅草不值钱,除了有些会手编活儿的妇人会拿一些茅草回家编织凉席和草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经济价值,只能被用来烧火,偏偏茅草的生命力顽强,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压根就消不干净。
江流在吸收了原身的记忆后就将目光盯准了那些归类在野草范围内的茅草身上,并且想好了自己近期创收的法子。
大伙儿都知道他需要疗养,江流名正言顺地从队长管大牛那儿请了半个月的假,并且趁着休息的这些日子将一茬茬的茅草运回家中,将它们平铺在院子的空地里晾晒。
“秀秀,你家流子割那么多茅草做什么”
有人好奇江流的举动,要说想要编织箩筐席子,这些茅草也未必多了点,于是就有一些和江家亲近的人家,干脆找到徐秀秀打听这件事。
“你们都知道我家流子闲不住,要不是医生叮嘱让他好好休养,他都舍不得放下地里的工分,所以啊,他就打算割点茅草回来编草篓和凉鞋,一部分是准备自家使用,还有一部分拿到集市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交换物资的。”
徐秀秀将丈夫江流的解释转达给那些好奇的人,自从四/人/帮被打倒后,之前取消的集市又恢复了,村民可以在赶大集的时候将家中多余的物资进行交换,这并不犯法。
每个月都有两次大集,不仅周边的村民会参加,镇上和县城也会有人过来,用工业券等乡下人得不到的券证交换农民在自家自留地种的新鲜蔬菜以及鸡蛋等物品。
听了徐秀秀的解释,大伙儿的好奇心就放下了,只是他们本能的不看好江流想要凭借草篓等东西换取食物或是其他生活用品的想法。闪舞
实际上很早以前就有人那么想过,他们编织了草鞋想要换取其他物资,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城里人有更为结实舒适的布鞋并不需要草鞋这种东西,而乡下人多多少少都是会这门手艺的,编织好的草鞋根本就换不出去,只能留着自家人穿。
同理草编的箩筐,倒是草席在夏天的时候还算受欢迎,可一条草席保存的好足够用上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需求量并不大,而编织一条草席花费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有了几次失败的教训,附近的人也没了心思做这门生意,偶尔割茅草,那也只是为了自己的需求。
可是现在江流确实也干不了其他事,找点小活儿消磨消磨时间也是好的,大伙儿虽然觉得这个买卖做不成,但也没说打击这对小夫妻的话。
而不被人看好的江流这会儿又在干什么呢,他上山摘了许多野花,然后按颜色给那些野花分类,将它们剁成花泥,然后又将晾晒干的茅草泡入花泥当中,等一段时间后,将那些染上色的茅草再次铺到太阳底下晾晒。
这种简单的法子上色程度有限,同时因为山上的野花多数都是红色和黄色,色彩选择上也存在局限性,不过比起单一的黄绿色调来说,总归还是丰富了一些。
等准备工作做好了,江流才上手编织。
在他生活的年代,草编是一个极受欢迎的产业,那时候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爷孙俩就接了点草编的活,一个草篓能赚8-15块钱,要是速度快一些,爷孙俩一天能够编五个,赚的钱足够他们日常的开销。
当然,那个时候的草编可不简简单单是草编,编织的花纹,色彩,形状,不断的创新着,传统的草编品是没有市场的。
这会儿江流在编织草篓的时候时不时地加入染成红色的茅草,度过一开始的生疏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圆形的草篓就在他手中成型。
这个草篓大概两个巴掌大小,高度不到十公分,类似盛放水果的果盘,让人称奇的是他加入其中的红色茅草,正好编织成了一个囍字,看上去格外新奇。
江流做了一对这样的草编果盘,然后又着手编起了新花样。
再过几天就是集市了,他想先做上一批,试探一下现如今的市场。
相比较苗彩凤,王雪梅的态度就有些急促拘谨了,只是想到做点手工活就能挣钱,她咬牙撑了下来。
她想要赚钱买一条更漂亮的围巾,等天冷后日日夜夜在徐秀秀的面前显摆,以报当初被她戏弄之仇。
“王大娘,你怎么把妞蛋给带来了,她今年才多大啊。”
江流点齐人数,好准备教学材料,可点着点着,却发现一个三四岁的小毛头也被家长带了过来,似乎是要跟着一起学的样子。
这个年纪未免太小了些,别看草编的活好像很轻省,其实长时间的编织对手指会造成很大的负担,江流才编了几个月,手指头就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茧子,小孩子柔嫩,要是学这个,恐怕会被磨出好些个血泡。
江流能够接纳十几岁的小孩来学这门手艺,因为在这个年代,乡下人的出路很少,放倒后世或许家长们会心疼,觉得孩子受苦了,可对于这个时代的孩子来说,现在吃点苦学一门手艺,将来才可以衣食无忧。
“不学不学,我就让她看着点,等她再大几岁,上手也快了。”
被点到名的王大娘讪笑了几声,看周围人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后赶紧表态说道:“而且妞蛋她妈还在地里,家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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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个头小, 价格也不贵,只要五毛钱。”
江流笑的腼腆, 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俺们在编制之前将茅草浸水晾晒了好几道, 保证茅草的柔韧性, 编织时也很小心, 绝对没有任何毛躁, 这样的草编盒结实耐用,起码能用五六年。”
“编织这些东西的都是咱们队上最心灵手巧的妇女孩子,编织这样一个盒子,起码得花她们小半天的时间,最最熟练的妇女同志,一天顶多也就编五个这样的小盒,这还不算前期梳理茅草的功夫,所以, 所以俺们就定了怎么一个价格,应该, 应该不过分吧。”
说到这儿,江流有些惶恐:“俺们今年粮食的收成不太好,就等着我能谈妥这个供应合同回去,好攒钱交给国家,改善改善咱们队社员艰苦的生活环境,俺、俺也想, 也想给俺媳妇买你们城里妇女同志用的蛤蜊油, 让她的手大冬天的不至于长满冻疮。”
江流这番话说的那些原本还想着和这个老实汉子杀杀价的老太太们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反复斟酌着他的那番话,真心觉得五毛钱的价格不算贵。
现在百货商店类似大小的桐木盒的价格约在一块钱-三块钱之间,至于流行的塑料盒和搪瓷盒的价格则更高,江流这会儿报出来的价位远远低于她们之前的心理预期。
尤其买江流的这个盒子不需要用票券,不像百货商场其他东西,多多少少需要一些工业券或是其他券种,这年头券才是稀罕的东西,这么想想,五毛钱买一个小草编匣真的一点都不贵了。闪舞
尤其自己买一个匣子,还能帮忙淳朴的乡下老乡改善生活,让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汉子给他媳妇买上一盒蛤蜊油,何乐而不为呢。
江流拿来的那几个样品很快就卖出去了,除了最便宜的五毛钱一个的小匣子,到五块钱一个用来装衣服的藤箱,以及一些稀罕的价格不一的婚庆用品,大伙儿你挑一个,我挑两个,很快就给选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江流执意想保下两个留作样品给百货商店的经理过目,恐怕这些全都得被她们掏空了。
“这位同志,你就将这两个盒子卖给这位喜欢她的同志吧。”
旁观的经理见状走了过去,然后将他怀里护着依依不舍的草编递给了喜欢它的客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经理,你带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见了。”
怕江流执拗的不卖,经理还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
其实早在他出现的时候江流就看见了,不然他干啥卖力的渲染他们队艰苦的生活以及妇女同志们的勤劳,不就是想要在货物物廉价美的基础上再打打同情牌吗。
别小瞧这个年代的责任心和同情心,以劳动人民国家和党的名义,足够动摇眼前这个男人。
“你就是经理啊,你好你好,经理同志,既然你都看见了,俺就将最后这两件物品卖给这位大姐了。”
那个足以当江流奶奶的女人听江流喊她大姐,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给钱的动作也格外地爽快。
等所有的货物处理干净,江流揣着新入账的十几块钱,跟着经理去了一趟办公室,他在里头呆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还不确定这些东西在商场是否长期好卖,那个经理只是和他签订了第一批的供货协议,后续按照这些货品的销售情况,酌情考虑以后每个月的进货。
同时价格也确定了下来,比刚刚江流卖给那些老太太的价格低上了五分到五毛钱不等,而且那个经理提前通知了江流下次送货来的时候带上大队的证明盖章,然后这份协定也算是暂时定下了。
办好这桩重要的大事,江流也有心情好好逛逛这个年代的市中心。
他先是去市国营饭店敞开肚子吃了一顿,一碗飞龙汤,一碗锅包肉,外加八两饭,吃的江流挺着肚子都快走不动道。
或许是因为吃独食的心虚,他还不忘去市里最大的供销社逛了一圈,给媳妇买了一条大红色格纹的围巾,然后又买了一罐雪花膏和一些核桃酥饼当做平日里肚子饿时的小零嘴,买完这些东西,他今个儿额外赚的外快也花的一干二净了,还贴出去不少粮票和布票。
不过现在他是有媳妇有家庭的男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单身汉那样扣扣索索的,花了不少钱,江流的心情却是很痛快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媳妇见到礼物时的喜悦了。
“流子,你说你要教咱们队上的女人编草”
管大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听到江流的话后赶紧停下这个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道。
江流做的草编受欢迎是队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倒是也有些人看到他挣钱后眼红,跟着做了一批草编拿去集市上卖,可惜因为样式单一,花纹普通的缘故,压根就没人愿意买,而研究草编也是要花功夫花时间研究的,队上没有那么多闲人,
164.绿帽子19
此为防盗章 “这个个头小, 价格也不贵,只要五毛钱。”
江流笑的腼腆, 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俺们在编制之前将茅草浸水晾晒了好几道, 保证茅草的柔韧性, 编织时也很小心, 绝对没有任何毛躁, 这样的草编盒结实耐用,起码能用五六年。”
“编织这些东西的都是咱们队上最心灵手巧的妇女孩子,编织这样一个盒子,起码得花她们小半天的时间,最最熟练的妇女同志,一天顶多也就编五个这样的小盒,这还不算前期梳理茅草的功夫,所以, 所以俺们就定了怎么一个价格,应该, 应该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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