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她的性子还这么温柔,他真的很不理解原身为什么要找小三
哦,对了,原身是想生儿子。这个年代的人都有点重男轻女,好似家里都有一个王位要继承似的。
何方芝见他一直盯着她瞧,心中越是笃定,“你快尝尝,我这菜炒得怎么样”
张向阳看着被她塞过来的筷子在她殷切的期盼中朝他面前的那碗蚕豆夹去。
他夹着蚕豆刚想往嘴里塞,正在盛饭的何方芝突然眼疾手快的拿起筷子把已经凑到他嘴边的蚕豆夹走,嗔了他一眼,“不能吃蚕豆,你还吃。当心过敏!”
张向阳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桌子,这碗蚕豆明明就摆在他面前,突然他有种很不好的猜测,他心里一个咯噔,面皮差点崩掉,紧张地盯着她瞧,“你明知道我不能吃,为什么还把这碗蚕豆放我面前”
她该不会认出他了吧毕竟她是原主的枕边人,朝夕相处好几年,他又没有原身的记忆,她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很正常。
何方芝刚想答他,只听右边的房间里传出孩子的哭闹声。
张向阳有一瞬间的呆愣。什么情况难道原身有孩子哦,对!之前他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确实听到他媳妇说有孩子,担心离婚后,有后娘。
何方芝已经起身,张向阳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也跟着她一起进屋。
堂屋靠右这间房子非常小,里面摆了两张小床就再也没有别的空间了。
两张小床上分别坐着一个孩子。
两个小姑娘,一个四岁,一个两岁。
何方芝正在帮小的那个穿衣服,大的那个自己会穿。
大的那个很快就穿完下地,也不等妹妹直接往外冲,却发现门口立着一个人,她仰着小脸发现堵着门口的居然是她爹,吓得小脸苍白,小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张向阳有点不解,略一思索就猜到,原身这么破切想要生儿子,一定是个重男轻女的,对女儿肯定很不好。他刚想说不要怕,何方芝却开了口,“红叶,今天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蚕豆。”
红叶眼睛一亮,在张向阳愣神的功夫,像条鱼似地猫着腰从张向阳的掖下滑了出去。
另一个小宝宝听到有蚕豆一个劲儿地催,“娘,娘,我也要吃蚕豆。”
何方芝帮她穿好鞋子,掐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床上抱下来,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像小鸭子似的一拐一拐地追了出去。
等两人重新坐到位置上,何方芝才好似想起他刚刚提的问题,“把蚕豆放在你面前,是想让你喂红心的。”
这人究竟是不是张向阳,端看他对两个孩子的态度。
张向阳这才恍然大悟,他低头看着媳妇口中的红心。不用说,一定是这个小的,刚才那个大的叫红叶。
他一把抱住红心放到自己腿上,搂着她的小身子,端起放在他面前的粥碗开始给她喂饭。
红心似乎很不习惯他这动作,有点不自在,推搡着已经送到嘴边的粥碗。她这一动,玉米糊糊直接荡了出来,泼了一部分到他腿上。
红心吓得不轻,身子僵住,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盯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发火。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张向阳并没有发火,反而用很温柔很温柔地声音安抚她,“这粥不烫,红心,别怕。”
张向阳虽然没在这年代生活过,可也知道这年代的粮食十分金贵,他以为小姑娘是怕被他骂,“乖乖听话,娘正饿着,爹来喂你。”
红心这么怕他,一定是原身对她不好,现在他是红心的爸爸,怎么说也要担负起责任。
红叶惊讶地张大嘴巴,何方芝把自己眼里的震惊掩盖住,起身找了块抹布把张向阳腿上的粥抹掉,然后轻轻拍了下已经发呆的红叶,提醒她,“赶紧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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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飞奔到家的张向阳,扶着院门喘粗|气。
刚刚他跑出巷子的时候,看到外面立着个黑影,原本他想杀住脚看清对方是谁,可又一想到他刚刚是跟个女知青见面,担心对方会反咬自己,他立刻做了决定飞快地跑回来。
他拍着胸口,暗自庆幸,如果对方硬要栽赃自己夜会女知青,那他才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拍戏的时候,也曾接过这个年代的戏,这个年代,名声是非常重要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媳妇居然不在。
他站起身,走到小房间,看到大女儿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小肚皮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非常有规律,偶尔还砸吧几下嘴。他帮她把露出来的小肚皮盖上。
又回头看小女儿,她就要乖巧多了,侧躺着小身子,小嘴撅起一个幅度,眼睛紧闭,睫毛浓密且长,眉毛舒展开来,头发又黑又亮,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支着下巴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女儿熟睡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他伸出手指,摸着小女儿的小脸,真的是又滑又嫩。这么好看又漂亮的孩子居然是他的女儿,真的很神奇。
他乐了好一会儿,担心吵醒两个孩子,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一扭头就发现他媳妇正站在门边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张向阳有点尴尬,他做了个手势,何方芝收回眼中的神情转身离开。
等他把门关上,走到自己房间,发现他媳妇正坐在炕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刚才去哪了”张向阳轻咳一声。
黑暗中,何方芝无法分辨他的脸色,只轻轻地道,“去小解了。”
张向阳哦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火柴盒从里面倒出一根火柴动作娴熟地划了一下,点燃油灯后,他也坐到炕边。
虽然这姑娘长得很漂亮,也是这副身体的媳妇,可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啊。就这么坐在一张炕上,尴尬得很。
张向阳轻咳一声道,“我先打水洗脚。”
说着他转身出了房间,何方芝看着他的背影,望向那床头柜上的火柴盒,眉头紧蹙,想到刚刚在王家巷那一幕,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临门一脚,他居然反悔了,他到底抽得哪门子的疯
难道她还要再忍他一个月想想就难以忍受。
她正呆愣间,突然看到他端着一盆洗脚水进来了。
房间里点着油灯,依稀还能看清热气袅袅的往上飘。
大夏天的,他居然用热水他又是抽得哪门子疯
她怀疑地眼神看着他,张向阳把搪瓷盆放到地上,然后坐到炕上开始挽裤脚,等双脚浸入热水之中,他舒服地呻|吟一声,可把何方芝恶心得够呛。
她握着拳头,把眸光中的冷意遮住,心中暗暗想着,之前她想着把这对狗男女一网打尽,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得分而治之。
“喂,你洗了吗”就在何方芝发呆的时候,张向阳推了她一下,动作不大,但语气却是她非常熟悉的恶劣。
何方芝怯怯地缩了缩脖子,轻声摇头,“还没有。”
张向阳心里有点不自在,虽然以前演戏的时候,他也演过不少坏人,扇耳光,踹人的都有,可那是假的呀。像现在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看到对方吓得身子都抖了,他就更愧疚了,摸了摸鼻子,穿上草鞋,端着搪瓷盆出去了。
他身后的何方芝,眼睛微微眯起,她要不要让赵志义帮忙买瓶散酒,把这人灌醉,然后剥光了直接丢在公社门口,听说这样也算耍流|氓。
她正在想该如何攒钱买酒,张向阳就在这时进来了,手里依旧端着那个搪瓷盆,里面晃着半盆热气腾腾的水。
“快点洗吧!”张向阳把水放到她脚边,又是恶声恶气地催促着。
何方芝却像是见鬼似的,“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会给她端洗脚水之前她被他打得躺在炕上,他也没能照顾她一下,反而经常不着家,偶尔回到家,还是喝得烂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她转了转眼珠子,很快替他想了个理由,却也把她恶心得够呛。
因为这一个月来,她和他根本就没同过房。毕竟她可是被他打得生生躺在炕上半个多月才能下地。恢复正常之后,队里忙着夏收,她头一回下地,忙得灰头土脸,自然也没有夫妻生活。
别看他看起来色眯眯的,说起来也就是占占那些女知青的便宜,真刀真枪还是没有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等到今晚才开始抓奸。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憋出火来了。
张向阳蹲下来,帮她脱鞋,却见对方闪躲着,他强硬地攥住她的脚踝,脱掉她的鞋,把一双脚硬按进热水里,才开始解释自己的反常,“我娘说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何方芝眼泪差点掉下来,倒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气的,他居然敢摸她的脚,他怎么敢
她堂堂书香传家的小姐,居然被一个登徒子看了脚,真是岂有此理!她想抽回脚,可他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撸得她紧紧的。
“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张向阳又恶狠狠地补充一句,“只要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我一定能让你过好日子。”
何方芝感觉他触碰自己的地方好像被毒蛇滑行过的痕迹,油腻中泛着几分冷意。
老老实实跟着他
6.第 6 章
张向阳见媳妇在哄孩子,他自己到灶房煮了一锅苞米粥,蒸了五六个红薯。昨天他翻灶房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没有细面,只剩下这些粗粮。
他切了点咸菜,也没炒,直接用调料拌一下。
“这些都是你做的”何方芝听到堂屋有声音,出来一看,饭桌上居然摆上了饭菜,家里就四个人,能干活的除了她就剩他。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何方芝突然发现这里居然有比她前世好一点的地方了。
“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等你哄完孩子,黄花菜都要凉了。”张向阳尽量语气很冲地开口。
何方芝刚刚升起的一点小惊喜被他这声嫌弃冲得连渣都不剩。
张向阳端起碗想喂红心吃饭,却见她紧紧搂着何方芝。
张向阳想到自己一会还有事,也没有强求。拿了红薯,端起已经凉了一会儿的苞米粥,吃着咸菜,很快把肚子填饱了。
他拿着原身的钓杆和竹篓出了家门。这是昨天他把家搜了一遍,在堂屋门后看到的。
东方生产队不靠山,不过离生产队约有五六里路的地方有个大水库。
现在是夏天,里面的水很充足。趁着还没到上工时间,他先去碰碰运气。
他从沟里挖了点蚯蚓,找了个周围都是芦苇丛的地方开始钓鱼。
这年代一草一木都是属于集体的。按理说水库里的鱼也是属于集体,可这个水库很大,没什么人有精力一直盯着这水库,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偷偷跑这边来钓鱼的,只要没人抓个现形,这鱼就是自己的。
他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担心别人看到,警惕地朝四下瞅了瞅,这一瞅不得了。
离他最近的地方,就有一个长得瘦高的蓝衣男人正猫着腰蹲在水边,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看了一眼,对上张向阳的的视线,他笑了笑。
张向阳也回之一笑,也许是他运气好,没一会儿,还真让他钓上来一条。
这鱼不大,约莫只有两斤重,可想到家里那馋得已经咬破舌头的小闺女,他也就不嫌鱼小了。
他把鱼往竹篓里一扔,继续往鱼钩上穿蚯蚓。
又等了一会儿,鱼杆一动未动,张向阳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他猛地一回头,原来是刚刚那个蓝衣男人。
对方朝他笑了笑,然后蹲到他旁边,朝竹篓里扫了一眼,满眼羡慕,压低声音问,“大兄弟,你这鱼卖吗”
张向阳刚想答他,突然感觉到手心里的杆子动了一下,他也顾不上说话,提起杆子,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尾鱼甩了上来。
“哇!这鱼真大!起码得有四五斤。”蓝衣男人佩服得不行,“我从天不亮就过来这边,愣是一条也没钓上,大兄弟,还是你厉害。”
张向阳摇了摇头,“我不卖!”他抬头瞅了瞅天色,已经大亮了,担心一会来人,忙把扑腾的鱼取下来丢进鱼篓里。
蓝衣男人见他要走,忙跑到自己钓鱼的地方拿工具,然后紧紧跟在张向阳身后。
“大兄弟,大兄弟,你先别走呀我刚刚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我肯定不让你吃亏。我家孩子病了,医生说是低血糖,得要吃点好的补补。你让我一条吧。哪怕那条小的也行。兄弟,我不白拿你的,我用布票跟你换,你想想布票多难得呀,一年也就发三尺五,兄弟一看就是成家的,给媳妇孩子扯身衣服,能让他们美上一整年。”蓝衣男人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张向阳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你有多少布票”
蓝衣男人从裤兜里掏出所有布票数了数,“我有五尺五。”
张向阳点了点头,又问,“能做一件衣服吗”
蓝衣男人一愣,回想了下,“绝对够,多出来的布还能给孩子做个小背心。”
张向阳想着自己还有一条大鱼,“成,我跟你换。”
蓝衣男人喜不自胜,把布票塞到他手里。张向阳接过之后,从沟边扯了一根草,把小的那条鱼串起来递给对方。
蓝衣男人朝他挥手,“多谢了”他似乎想到什么,“我叫靳红军,在县城服装厂当临时工,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向阳,是东方生产队的。”
“明天你还来吗”蓝衣男人提了提鱼,“如果你想卖钱,记得来找我。我不会亏待你的。百货大楼卖五毛一斤,我给你六毛。”
张向阳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可不搞投机倒把那一套。”
靳红军秒懂,从善如流,“那换东西也成。我给你捣腾布票,成不”
“成吧!”张向阳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一定只要布票,粮票,肉票都成!”
“肉票可能不太好弄,但是粮票没什么问题。”靳红军笑着答应了。
两人就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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