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何方芝踢了下脚边的土坷垃,靠弟弟才能挺直腰板
前世的她不就是被所谓的弟弟给害得名声尽毁,年过二十五,只能待字闺中,替家族卖命。所以说,无论身处何地,人最该靠的是自己。
杨素兰继续劝,“你那后爹就是个没本事的乡下老农民。当初他也只说接受你们,并没有说白养你们。养你们的钱都是你亲爹生前留给你们的。虽然你那份工作是你自己考上中专分配下来的,可你上学的钱是你亲爹的吧,你爹如果知道你这样自私,他该多伤心。”
何方芝抬头看她,“所以为了何家的独苗苗,就得牺牲我表姐,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方信才是你亲表弟,我就不是”
杨素兰被她噎住,气得跺了跺脚,“你这话说的。你俩都是我的亲人。我这不是看你们好几年不来往,我心里急嘛。”
说着杨素兰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要不,我跟你弟说,让他给你赔偿。三百还是五百,随你要。总归是一家人,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难道你还真的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吗”
何方芝有些头疼,抿了抿嘴,似乎在思考。
见她不肯答应,杨素兰没辙了,“你说说你。姓都改回来了,还犟着干啥。”
何方芝抚着额头的手顿住。改姓哦,原身娘改嫁到余家了。
原身跟亲娘以及亲弟闹了矛盾。似乎还跟她原来的工作有关。要不要原谅他们她一个冒牌货哪有资格。有资格的人,也没法给她答案啊。
等她弄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吧。
何方芝淡淡地道,“表姐,你让我再想想吧。”
杨素兰拿她没辙,只能眼睁睁看她走了。
中午下工,太阳从云层露出来,难得的艳阳天,何方芝把家里的被褥全都拿出晒。
就在她忙活时,彭家木拎着东西上门了。
看到他过来,何方芝立刻请他进来,给他端茶倒水。
彭家木还真有些渴了,端起大碗吹了几下,一饮而尽。
何方芝歉意地看着他,“彭哥,真对不住啊,孩子他爹不在家,一大早就去我娘送礼了,估计得等下午才能回来。”
彭家木虽然有些遗憾,但两人常见面,倒也没说什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这是单位中秋节发的福利,一盒月饼,我正好给阳子捎回来。”
何方芝拿起水壶想给他再倒一杯热水,听他说这盒月饼是单位福利,也挺高兴,随口问道,“今天不是放假嘛,你怎么还特地跑单位去一趟”
彭家木解释道,“一开始是在前天发的,可路上司机出了点事,就晚了一天。这不,昨天早上,车子一到,财务那边就通知住在镇上的人去领。阳子住在乡下,也没人通知,我就想着帮他领,给你们送过来。顺便再找他去水库那边钓鱼。”
何方芝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碗里的热水烫到她手指,碗啪叽一下摔在桌子上,轱辘了几下,最终卡在木缝之处,倒是没有摔破。
“哎,弟妹,你没事吧”彭家木吓了一跳。
何方芝从惊愕中回神,立刻到水缸旁边舀了半盆水到搪瓷盆里,把手浸到凉水。好一会儿,手上的灼热感才慢慢褪去。
可是手上还是长了一个豌豆大的燎泡。
彭家木有些懊恼,“我去给你买个烫伤膏吧。”
说着也不等她回答,骑着自行车飞快出了院子。
正在院子里玩闹的红叶和红心见此忙凑了过来。
红叶非要看,何方芝倒也没推辞。反正这燎泡也不大,应该不至于吓倒她们。
红叶皱着小眉头,仰着小脑袋看她,“娘疼不疼”
何方芝想了想,不能说不疼,要不然她们以后不会留意热水了,“挺疼的。”
红叶忙给她呼呼,“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
30.第 30 章
初秋的风是凉的, 太阳却是暖的。
张向民骑着自行车载着张向阳一路行驶。
快到东方生产队的时候,张向阳突然想起吃饭时大哥踢他的事,“大哥, 你知道大军和小军去哪了吗”
张向民一怔, 对三弟这性子也颇有些头疼, “三里屯是出了名的落后生产队。余家的口粮一直很吃紧。你没瞧见他家房子都裂缝了吗”
张向阳经过这一提醒, 才恍然大悟,他刚刚哪里顾得上仔细打量人家的房子, 光顾着收集这家人的信息了。
“大哥还是你心细。”张向阳这是真心夸赞, 没想到大哥一个大老爷们心思还这么细。
张向民无奈摇头,三弟这是被后母惯坏了, 一点也不懂得察言观色,而且他忘性也太大了吧。
他笑了笑, “咱们生产队前几年都陆陆续续盖了新房,就算盖不起砖瓦房, 也会推倒重盖。要不然屋内潮气太湿, 人容易得病。可他们家那房子已经盖了好些年了。”
张向阳托着下巴,“咱们生产队为什么这么差啊难道是有贪官”
张向民点头, “可不是嘛。你就说咱爹这个大队长,每到农忙时还得下地挣工分,可他们那生产队就是个土皇, 每天不下地也能有十个工分, 而且去公社开会还有加班费。听余叔说, 那大队长天天往公社跑。他一个人的工分都抵得上余叔一家的。”
张向阳心里腹诽, 连小小的生产队都有贪官,他叹了口气,又问,“那社员们为什么不去告啊”
张向民嗤了一声,准备跟三弟请里面的弯弯绕绕,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外面闯祸让爹生气,“怎么不告,之前那些好的大队长都被撸了。这个大队长跟革委会主任关系好着呢。听说他就是拍对方的马屁上的位。也没用社员选,直接指定的。”
张向阳气得拍了一下车后座,想到明年就是文|革结束,那革委会很快就要废除,他恨声道,“他们嚣张不了几年了。”
张向民觉得三弟太天真,“谁知道呢。你上班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跟人结怨。可能看起来不起眼的人,他身后站着的是局长呢。”
“你说的对!”张向阳没想到大哥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刻的话。倒是对他更佩服了。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刚入行的时候,公司一起签约二十多个新人,其中就有个长相很不起眼的。当大家都在磨练演技,上各种课的时候,这人却率先当了男主角,惊掉大家的眼珠子。
后来他才听人说,那人是个富二代,因为明星来钱快,所以就进娱乐圈。
可惜他长相不佳,没有观众缘,性格也不讨喜,他家里人为他投资的一部剧连本钱都没捞着。
所以说娱乐圈光靠钱堆也是不成的,还有要运气和实力。
到了生产队,张向阳从车上跳下来,“大哥,自行车你骑回去吧。”
张向民应了声好,骑着自行车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张向阳还没到院子,就听到红叶和红心打打闹闹的声音。
他进了家门,何方芝正在坐在廊檐下做鞋子,看到他进来,她笑着上前,“怎么样你累了吧”
张向阳有点懵,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他媳妇亲自过来迎接他呢。他的心怎么慌得这么厉害
趁着她进屋的时候,张向阳跑过来拽他衣摆手红叶和红心。
把红心搂在怀里,凑到红叶耳边小声问,“你娘咋这么高兴”
红叶嘴快地道,“彭叔叔今天来了。”
张向阳脑子一懵,彭家木来了糟了!他该不会是露馅了吧。
咦不对啊,如果他媳妇知道他撒谎骗她,应该会发火才对。怎么可能冲他笑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面前出现一碗冒着热气的水,他顺着那手看去,是他那长相娇俏的媳妇,只听她笑着说,“骑了一路的车,渴了吧快喝。”
张向阳压下心里的疑虑,接过碗,一饮而尽。
他试探着问,“方芝,彭家木今天来了”
何方芝接过碗,“是啊,他过来送月饼。放下就走了。”说到这里她还夸赞了一句,“我看他这人不错。知道你不在家,也没有多待,可能是担心别人说嘴吧。”
张向阳心里那块大石彻底卸下。他暗自长舒一口气。
何方芝让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转身进了屋,“刚才这俩孩子吵着闹着要吃月饼。我想着这月饼还是等中秋的时候,再分着吃,更有意境,你说呢”
张向阳点头附和,“应该的。”
想到这里,他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她,“这是方信让我给你的。”
何方芝接过来,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淡淡地问,“你今天见到他,他看起来怎么样”
“他气色看起来挺好的。”张向阳一本正经地回答。
何方芝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想问的是对方的为人,他居然回答这么肤浅。
何方芝又问,“他是不是想让你帮忙在我面前美言几句”
张向阳惊了一下,“啊你都猜到啦。”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照他的猜想,原身应该收了方信好几年的钱,可他应该不会把钱给他媳妇。所以他媳妇还一直以为方信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何方芝淡淡地‘嗯’了一声,“表姐,今天又劝我呢。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娘家。”
张向阳忙道,“我都听你的。”
何方芝坐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装作很不经意地问,“咱俩结婚时,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张向阳接碗的手一顿,只觉得这碗怎么这么烫
他立刻把碗放下,两只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手心
31.第 31 章
何方芝原本的打算, 是跟张向阳安安生生过完这两年。
趁着这两年,她多攒点钱,到时候去上学的时候, 把两个孩子带上。不是离婚也胜似离婚。
可她没想到会有意外。张向阳和原身一样都换了芯子。
她对这个新相公还挺好奇。甚至她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
只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原身。
她的性格早已定型, 而且她也不认为柔弱可欺的原身值得她学习。
纵使她这副身体是原身, 她对原身也有感激之情。
可并不代表她就认同原身的性格。
在她看来, 原来的张向阳是个缺点非常明显的人。好色,大男子主意, 脾气暴躁, 无论哪一点,都能好好利用, 继而把他整垮。
可原身并没有,一味的自怜自弃, 倒比她这个古人还要柔弱。
如果这个张向阳只喜欢原身这种温柔如水的女人,那她注定入不了他的眼。
婚姻在她看来, 是可有可无的。感情更甚。
只是她现在对他有兴趣, 自然也希望他能喜欢上真正的她。
所以她打算慢慢恢复自己的真面目,如果他不喜欢, 那他们只能好聚好散。
以他的为人,即使他执意要孩子,她也能放心。
何方芝收回心神, 轻轻拍了下张向阳的胳膊, “快点松开吧, 待会儿该来人了。”
张向阳十分不舍, 难得她有这么温顺的时候,他可不得好好把握机会嘛。
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眼神如勾一直锁住她的眼睛,眼底的笑意像璀璨的星子一样耀眼。
何方芝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眼瞎。明明这人的变化这么大,她居然到今天才发现。
此时的张向阳觉得自己如踩云端,人们都说,要认识一个人就要看她的眼睛。
以前她媳妇看他时,她总是很冷淡,眼里冰凉如水,甚至有时候还透着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厌恶。
纵使她表现的很温顺,可他前世生活在娱乐圈,周围的人几乎全是两副面孔,他早已司空见惯。
而现在的她笑起来是灿烂的,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这让他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他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顺着她的肩膀慢慢滑向手肘,再至手腕,再至指尖,正准备十指相扣时,却不小心摸到她指腹有个小小的突起。
何方芝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张向阳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她的食指指腹被烫了一个炮,他眼睛眯起,声音有点发干,“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到的。”何方芝想抽回手。她实在不习惯跟个男人这么亲密。
“别动!”张向阳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他这强硬的动作让何方芝一怔,她下意识看他,只见他侧着一张脸,他眼睫毛很浓很密也很长,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指尖,眉峰稍拧,眼神一如既往的认真。
“你先别动,我去给你买烫伤药,要不然将来得留疤。”
何方芝摇头,“家里有药,可惜效果不佳。”说着她指了指高桌。
张向阳走向高桌,拿起那支烫伤膏,从她的笸箩筐里抽出一截纱布和一根针。
他把针放在开水里。
“你这是干什么”何方芝被他这动作弄懵了。
“消毒啊。”张向阳头也不抬,末了又有些疑惑地抬头,“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何方芝心里一惊,面色依旧很平静,嗔道,“我是问你拿针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炮给扎破吧”
张向阳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扎破了,再抹药膏效果会更好。”她应该知道这个的,所以“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谁…谁怕了”被他笑话,何方芝有些尴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