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很快,有个漆黑的人影从东面走过来,他嘴里哼着歌,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男人。
约莫过了小一会儿,从西面走过来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看那个头和身材也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两人刚碰到一起,就搂住了,吻得难舍难分,相拥着往旁边的高粱地里走。
赵志义和张向阳都没有动静,静静看着那两人。
他们站的地方有点远,现在就上前,很不利于抓人。
两人在高粱地里翻滚着,外头这两人也慢慢匍匐着前进。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凑到高粱地。
魏玉红那故作娇嗔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帮我把那碍眼的女人给整治了”
男人奸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恨他还是想要她男人”
魏玉红:“跟你没关系。当初我俩可是说好的,我陪你十天,你帮我整她。”她似乎有些生气了,“你要是不帮我,别想来找我。”
男人见她要走,忙拉住她,嬉笑着,“还有三晚,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明天一定帮你办到。”
魏玉红也不是真的要走,见他已经答应,忙坐回他怀里。
没一会儿,两人又滚作一团。
赵志义和张向阳见时机已到,立刻像兔子似地跳了出去。
他们这一跳,倒是把这对难舍难分的男女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男人那处直接萎了,“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相比他的愚蠢,他身下的魏玉红就要聪明多了,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个不停,哭着谈条件,“你们是不是想要钱我们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们吧”
赵志义呸了一声,“老子守了好几夜,就为了你那点臭钱嘛。”
魏玉红被他骂有些羞恼,要是在平时,她早就骂上了,可现在却不成了,她不能被打成流|氓,绝对不行。
她从地上爬起来,给两人下跪,甚至还想用语言惑她们,只要他们肯放过她,她可以委身他们。
可把这两人给恶心的够呛。
赵志义差点就要打她一个嘴巴子,“你以为老子是什么女人都肯上吗你这种烂人送我也不要。”
以前这女人总哄阳哥帮他干活,赵志义劝阳哥,反被阳哥骂了一通。后来阳哥渐渐跟他疏远了。他还为此苦恼过。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选择未来媳妇的主要原因。
赵志义当下也不肯再听她逼逼了,直接从跨包里掏出一截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绑了。
担心她再说些不入耳的话,赵志义还把她嘴堵上。
那男人见他们来真格的,吓得当场尿了,好巧不巧尿到张向阳的裤腿上。可把张向阳给恶心的,踢了他一脚,“怂成这样,还敢干这缺德事。”
男人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张向阳狠狠踢了一脚,“听说你骂我媳妇是贱人”
男人猛地摇头,很识实物地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骂。”惊慌失措之下,看到被捆成粽子的魏玉红,他立刻把她卖了,“是她,是她要我对付你媳妇。”
张向阳踹了男人一下,声音冰冷,“哦你想怎么对付我媳妇”
“她让我把你媳妇给糟蹋了。”男人当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给倒了个干净,末了还洗白自己,“可我哪敢干那事呀。我跟女人睡都是你情我愿的,强上这种事,我可干不来。”
赵志义嗤笑一声,踢了一脚,“你干不来”他把魏玉红丢到一边,揪起对方的衣领,提起来,“我昨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可是打算把方芝姐打晕,扒光衣服丢掉王老赖家门口的。”
王老赖是村里有名的浑人,早十几年,名声比张向阳都要有名,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只会偷偷摸摸地干些猥琐的事情,没有以前那股嚣张劲儿了。
张向阳也不打算跟这两人废话,朝赵志义道,“咱俩赶紧把人抓到队里吧,交给我爹处理,我明儿一早还要上班呢。”
听到要交给队里,两人开始做垂死前的挣扎,那男人像个死狗一样被张向阳拖着,脚上的鞋子也在拖行的过程中掉了。
魏玉红却在挣扎过程中把嘴里的东西给蹭掉了,她哭着喊着央求张向阳,“我跟你好歹好过一场,你不能这么绝情。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招惹你们。”
张向阳嗤笑一声,“你哄傻子呢从你打算要害我媳妇那时起,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
赵志义反剪她的双手,想要把人拖走,她却又哭又闹,最后竟耍赖怎么都不肯走。
赵志义正在为难间,只见远处一束光朝这边照过来。
赵志义心下一喜,“有人来了。”
张向阳看着那束光,心中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等那束光越来越近,他又听到那熟悉的吼骂声,“你个浑小子,才老实几天呀,你又给我惹事。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跑这边干啥”
张大队长把手电筒直直射向张向阳的脸上,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
张大队
22.第 22 章
夏夜, 天空洒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就的银河斜躺在深蓝色的幕布上。万物沉睡,可底下的村落却发出阵阵欢呼声。
何方芝看着大家伙欢呼雀跃的声音, 脊背发凉。
这个生产队不是不同姓氏混居吗怎么会像前世那些以宗族聚居的村子一样动用私刑呢
何方芝有些想不通。之前她想买香祭奠无辜死去的原身, 表姐还跟她说起过, 现在破除封建迷信, 上面不允许搞那一套。
当时她还惊奇,追问过表姐。表姐说, 现在正在破四旧(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她当时还高兴过。觉得这年代的人很是开明。居然把前世她最痛恨的那些繁文缛节, 上位者制造的那些条条框框给去除了,真是一项很伟大的创举。
可现在看这些疯狂的队员们, 她突然明白,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们不过是在偷换概念。他们是一杆子全打死, 无论好还是坏。
所以她所认为的平静生活不存在,之前的一切都是表象。
“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抖啊”张向阳搂住她的身体, 焦急地寻问。
何方芝半靠在他身上, 有些意兴阑珊,“我想回家。”
张向阳点头说好。他跟赵志义打了声招呼就扶着何方芝离开了。
到了家里, 两个孩子还安静地睡在床上。
张向阳扶着何方芝躺下,感觉她手有点凉,忍不住有些心慌, “媳妇,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这声叫把一直昏昏沉沉的何方芝喊回神, 她侧着头, 对上他焦急的神色,心中竟升起一丝甜意,声音沙哑干涩,“我刚才被吓住了。”
张向阳心中一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哪里能经受住这些。他坐在炕头,让她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一点一点抚摸她手背,轻声安抚她,“你别担心,很快就会过去了。”
何方芝摇头不信,他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安慰她,苦笑道,“你别唬我了。”
她总算明白之前小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说实话,她宁愿认清现实,也不要什么都不知道,还安安生生待在乌云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淋了个透心凉。
其实,张向阳刚刚也被吓住了。他以前上学的时候知道这一段历史,可文字上的东西哪能跟真实存在的相比。解气固然解气,他也不曾后悔,可如果这种疯狂某一天降临到你头上,你还会觉得解气吗
好在文|革还有一年就结束,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做人,安生度过这一年,以后都是康庄大道。
张向阳笑着安抚她,“我还真不是唬你。”
他侧头在她耳边道,“真的。你也知道我在邮局工作,每天都能看免费报纸。上面政策真的在变。相信我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何方芝彷徨不安的心瞬间落了地,她直起身子,回头看他,“还要多久”
张向阳随口道,“大概还有一年吧。”
何方芝一怔,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
张向阳心里一紧,他打着哈哈,“上面有政策下来,通常都要开会,然后往底下落实,起码要一年。”
何方芝不太了解这年代的事情,既然他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对的。
“这一年,我该做什么呢”
难道她都要待在地里上工吗她真的很不喜欢干农活,干了这一个多月,她手心长了许多茧子,皮肤也晒黑了。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生怕看到镜子里那个面黄肌瘦的自己。
张向阳想了想,当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忙拿起来递到她手里,“我觉得你可以读书。再有两年就恢复高考了。你可以在家复习。”
何方芝摇头苦笑,她现在连找个教书先生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复习。
她背对着他,但张向阳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低气压,以为她是没信心,毕竟她已经五六年没摸书本了,忘了很正常。
他拍拍她的背,“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还记得呢。”
何方芝身体一僵,干巴巴地笑,“不用了,如果你发现我笨的话,该笑话我了。”
张向阳唇角带笑,“不会的,我肯定不会笑话你。”
何方芝握了握自己的手,故作娇嗔,“那也不成。如果我有不会的,可以问明秋。她可是高中生。”
听她说起高中生三个字,张向阳这才想起一事。是哦,原身是个初中毕业生。他是不是该找人教他高中知识呢。
要不然等他考上大学,大家一定会起疑吧
何方芝见他终于不再问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转身朝他道,“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张向阳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该找谁教他比较好。
对了,赵志义那小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水平。明天问问。
第二日一早,张向阳就找到赵志义。
“你想学高中知识”赵志义惊讶地看着他。
“是啊,你知道咱们生产队谁是高中生吗”
“没有!”赵志义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知青点,“只有那里有人是高中生。”
虽然张向阳很不想跟知青们接触,可谁让他们生产队没有高中生呢,他想了想,便从家里拿了些东西,亲自到知青点找人。
看到他过来,那些女知青们全都躲到屋子里,男知青们倒是不担心他耍流|氓,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
张向阳轻咳一声,“我想问下,你们谁是高中毕业的我有事请他帮个忙。”他把手里的篮子往上提了提,“只要帮我这个忙,这些东西就是他的。”
男知青们面面相觑。
这些人都是下乡好几年的,靠自己挣工分,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有些人坚持不住,就娶了生产队的姑娘。有的人找关系,调回城里。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既没关系,又不想在乡下落户的。
张向阳提的篮子里放着六七个鸡蛋,一把水果糖,一块肥皂和几个大土豆。
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也是大家最缺的。
其他男知青对张向阳都很怵,即使很心动,可依旧不肯上前。最终还是知青队长林岳川走到他面前,“你有什么想要我们帮忙的”
张向阳把自己的来意很快说了一遍。
林岳川微微皱眉,“恢复高考的消息未必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你”
“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反正知识学到脑子里也不亏。”张向阳毫不在意。
听到他这话,林岳川松了一口气,朝他点头,“那我教你吧!”
张向阳把篮子递给他,“这是我的谢礼,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教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林岳川点点头,他只所以站出来,可不是眼馋这些东西,而是怕他在知青点闹事。
 
23.第 23 章
八月末的阳光依旧很炙热, 太阳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东方生产队的田里,依旧到处是辛勤劳动的农民。
何方芝戴着一顶草帽正弯腰割草。这些日子,她除了做鞋子, 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琢磨找谁教她认字。
可她苦思冥想了好久, 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她朝学校的方向扫了一眼, 心里暗想, 如果她去教室底下偷听会怎么样想了想又觉得这事不靠谱。
学校上课都是在上工时间,如果她不下地挣工分, 一定会被人说是懒婆娘, 再说公爹也不允许。所以偷听这事不靠谱。
可她该找谁,才不会让人发现异常呢。毕竟原身可是中专生, 她却是个半文盲。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谁教都能发现她的异常。
越想越绝望,何方芝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 一声惊呼声自她旁边响起,“李明秋, 你怎么了”
这声瞬间把何方芝从惊慌中拉出来, 她闻声看去,这才发现, 离她不远处的李明秋正栽倒在地,旁边的两个女知青正围在她旁边不知所措。
何方芝立刻把手中的镰刀丢下,三两步跑过去。
到了跟前, 她赶紧朝两位知青道, “你们有毛巾吗把毛巾打湿拿过来给她擦擦。”
两位女知青这才如梦初醒跑到地头去找毛巾。其他人都凑过来看情况。
东方生产队不种稻子的, 所以小河沟里常年处于干涸状态。
因为马上临近下工时间, 大家带的水壶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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