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冥九曲
袁滂见剑锋紧紧贴着脖颈,就知道面前之人是个狠角色。可他并不想屈服,索性报着士可杀不可辱的态度,竟然往剑刃上撞。
成公英见势不妙,立即将剑收起,一拳打在袁滂腹部,袁滂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成公英冷笑道:“啧啧,袁公,您老人家还是莫要逞强,否则只能受这皮肉之苦了。在下是个粗人,可不会礼贤下士呀!”
袁滂年近六旬,岂能受得了这重重的一拳他被打的直吐酸水,连声呻吟,颤颤巍巍的指着成公英说:“谋反逆贼……安敢如此本将军乃大汉执金吾……”
“啪”的一声,成公英给了袁滂一个耳光,袁滂嘴角渗出鲜血。而后对他说道:“呵呵,您也说了,在下是谋反的逆贼。既然是反贼,别说您一个执金吾,就是天子我也不惧。”
袁滂彻底失去了桀骜不驯的气势,趴伏在地上怯生生的看着成公英,生怕再挨一记耳光。
军中帐外,熊熊烈火燃烧了整个营寨,韩炜看着营中粮草无一幸免,对王双说道:“子全,去找元才先生,就说可以撤了。”
王双插手应命,转身而走。正在此时,成公英带着几名手下,推搡着袁滂来至切近。
韩炜看着那灰头土脸的袁滂直乐,对他说道:“哈哈,袁公,跟在下回榆中做客吧!”
袁滂垂头丧气,唉声叹息。无奈,如今做了阶下囚,成了俘虏,只得跟韩炜而走。
韩炜下令,停止了杀戮。王双不解的问道:“公子,斩草除根岂不快哉”
韩炜笑而不语,成公英说道:“杀了他们白费力气,公子的意思是,让这些人回去定然给张温报信,只要张温大军得知辎重营粮草被烧了个干净,想必士气定然会一落千丈。”
说话间,一名汉军小校抓住契机,持刀冲向了韩炜。三人背对这小校,情况危机。只有马超面对此人,马超俊眉一簇,冷笑一声。一伸手将剑鞘甩了出去,正中眉心,这小校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随之昏厥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韩炜还真有些后怕,旋即感激的对马超说道:“超弟,你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马超微笑说道:“兄长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韩炜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道:“嗯,超弟,为兄答应你,待回了榆中一定好生报答你。”
马超笑了笑,没往心里去。成公英见手下兵卒差不多集合完毕了,便说道:“撤!”
火烧张温辎重营,断了其粮道,此次奇袭已经算大功告成了。而撤退之所在,那河川坞便成了最好的去处,韩炜一众人兴高采烈的启程,成公英拿出一支竹笛,吹奏出悠扬的旋律。然后带领众人齐声唱喝缚龙吟,而且还改了几处,为了唱起来好听:“天高风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陇山非好汉,屈指行程有几万。大陇山上有高峰,旌旗漫卷啸西风。今日铁戟在手,何时缚赤龙何时缚赤龙哟“
韩炜听完,顿时心潮澎湃,下意识看了一眼袁滂。袁滂见韩炜看向自己,立即将头一转,冷哼一声。可他虽然痛恨这些反贼,但他不得不承认,此词此曲格外的动人心弦。
阵阵凉爽的山风吹过,让众人格外舒爽。伴随着慷慨激昂的战歌,天边出现了鱼肚白,黎明来了。
一众人翻山越岭,由于胜利的喜悦,兴奋感爆棚,他们也不知疲倦,一直行至正午。艳阳高照,天气炎热,韩炜传令众人歇息,等午后再行上路。
大树下,王双看押着袁滂,话里话外都针对这老儿。而袁滂呢,也倚老卖老的变着法儿的骂王双。气得王双揪掉了袁滂一撮胡须。袁滂这才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见袁滂不再骂了,王双嘿嘿直笑。韩炜一皱眉,觉得有些不妥,便来至袁滂身边,对王双说道:“子全,不得无礼。袁公乃大贤,不可慢待。你去歇会儿,这里交给我了。”
王双瞪着袁滂说道:“老匹夫,我告诉你,对我家公子说话客气点。如若不然,我回来拔光你的胡子!”说完,王双气鼓鼓的走开了。
袁滂顿时屏住呼吸,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花白胡须,见王双走远,才长舒了一口气。
韩炜乐呵呵的看着王双远去,对袁滂说道:“袁公,我手下都是些粗鲁的汉子,若有失礼之处。炜,这厢赔礼了。”言毕,韩炜给袁滂作了一个大揖,一躬到底,语气极为诚恳。
袁滂见韩炜并不是假意为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老朽如今是公子的阶下囚,万万不敢受此大礼。”他挪了挪身子,不敢面对韩炜。不过他也是实话实话,另一辄,
第廿六章 河川坞义释袁滂
河川坞内,郝平带着族人张罗庆功宴。是夜,宽敞的堡子里,生起了篝火,猎户们纷纷拿出猎物,獐狍野鹿,山鸡野兔,都是上好的野味。借着篝火烤起肉来,小郝昭兴奋的有蹦又跳,郝勇追着他,生怕他摔倒。
韩炜看着这场景,心中不由得很是惬意。王双拿着一块鹿肉送了过来,又回到篝火旁跟成公英谈笑风生去了。韩炜拿着鹿肉,用匕首割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说道:“味道不错。”而后把剩下的给身旁的袁滂,又说道:“袁公,尝尝吧。虽然比不上雒都的珍馐,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袁滂接过来,也顾不得斯文,直接大口咬了起来,下咽之后,大呼过瘾。喝了一口山泉水之后,抚平了胸口,这才说道:“想不到这山野之中竟有如此美味。”
韩炜咯咯直乐,心说:可不是,你饿了一天了,只要不是吃屎,什么都觉得香。而后又说:“袁公部下掠夺河川坞的囤粮,想必袁公曾知晓吧。”
“啊竟有此事老朽在扎营之时,严令不可扰民,岂会有如此不法之徒”袁滂诧异的说道。看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得,他却是不知部下所作所为。
韩炜指着篝火旁的河川坞百姓说道:“若是我晚一日奇袭辎重营,那是不是袁公的部下就要多一日肆虐河川坞呢”
“这……应该不会。老朽定会知晓,定会将这些为祸百姓的作恶之人按军法严办!”袁滂一脸正色,丝毫没有怜悯。
“欺上瞒下比比皆是,敢问袁公如何得知难道袁公要亲自点清辎重营的军粮吗”韩炜再次反驳道。
袁滂也不示弱,接着说道:“老朽可以让行军主播逐级严查,自然可以获悉谁人劫掠了百姓。”
“好,就算行军主簿是袁公心腹之人,不会期满袁公。那屯粮官呢其他各部屯长、曲长呢袁公能保证营中所有人都为你马首是瞻吗”韩炜连连发问,义正言辞。
袁滂无言,陷入了深思。确实如此,他虽为执金吾,但毕竟是一个文官出身,在军营之中岂有什么威信可言练兵、治兵更是一窍不通,谈何全军一心
韩炜再次追问:“那袁公告诉我,若是部下接二连三的涂炭百姓,百姓是不是要造反或是自己起义,或是投奔与我,那他们是不是反贼若是反贼的话,那他们造反的原因是不是正是尔等这些大汉王师一手造成的假若袁公不察,挥师平定河川坞,这些百姓岂不是要做那冤死的厉鬼!”
一针见血的扎到了袁滂,他快六十的人了,竟然被韩炜这个后生,说的无言以对,着实汗颜。袁滂咂咂嘴,心中绷着一根弦,暗忖:整日说以民为本,我等这些所谓的汉朝老臣,真的做的了吗袁滂此时此刻,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韩炜乘胜追击,接着说道:“造反百姓放着好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刀口舔血,以身犯险的造反都是因为这里!”韩炜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心中不安啊!若是国泰民安谁愿意去造哪一门的反袁公,如今天下纷乱,易子相食。他们不过是一些百姓,为得就是吃饱穿暖而已。你看他们如今那满足的笑容,哪一个像是面目可憎的反贼更何况,如今的时局就算平定了西凉,他日还有其他州郡豪族门阀啸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远的就不提了,只说渔阳张纯、张举。”
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说得袁滂不知所措,他默默念叨着:“好一个官逼民反呀!”而后又起身说道:“如今的大汉战乱不息,难道都是为官者不作为的表现吗公子之言有理,善恶皆由心生。我辈在朝为官,就是为了早日让天下太平,为苍生百姓谋福祉。只要四海升平,叛乱、匪患自然消失殆尽。”
韩炜点点头说道:“袁公愿纳良言,可谓大贤矣。”
“老朽听了公子一番肺腑之言,可谓茅塞顿开,今番回朝定要向天子进言,不光为了令尊,还要为天下百姓!”袁滂朝韩炜一拱手,真切说道。
韩炜紧紧握住袁滂的手,说道:“如此,袁公此时便可离去。”
袁滂又是一拜,说道:“老朽告辞!”
“子全!”韩炜呼唤王双。王双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在切近。韩炜朝王双耳语片刻,王双两眼圆睁,说道:“公子当真如此”
“不错,正要如此。一路上保护好袁公安全,他说去何处,你便保着他就是了。”韩炜郑重其事的说道。
王双瓮声瓮气的说道:“喏,双,定不辱命!”
“去吧,准备两匹马。”“哎。”韩炜看着王双离去。
韩炜与袁滂同至河川坞门前,二人又寒暄几句。少时,王双牵着两匹良马来到,马背上带着充足的干粮与水袋。
“袁公,愿一路顺遂!”韩炜拱手说道。
“公子,多保重。”袁滂翻身上马之后,也是施礼说道。
王双头前引路,袁滂紧随其后。两人两骑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时,寨门后闪出一个人影,言道:“公子此举甚妙,袁公熙乃天子面前的红人,能与他拉上关系,在朝中也算有了一颗大树可以依靠。”说话的,正是成公英,他不知何时便潜在了寨门处,将韩炜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第廿七章 兵不厌诈赚张温
张温被困于陇东,韩遂城外三十里处扎下大营,连绵十余里。各部将领连日围堵城门,不停劝说其出城投降。可张温岂是轻易投降之辈,适逢城下有韩遂部将劝降,便乱箭齐发。梁兴、候选二将还中了箭伤,这严重影响了韩遂营中士气。将士们都很不理解韩遂此举,为何不下令攻城呢
韩遂很清楚,张温不能在死在自己手里。若是杀了一个大汉位列三公的大员,况且张温还是车骑将军。那他就彻底跟汉室结仇了,一旦黄巾之乱彻底平定,汉廷腾出兵力,很可能会大举攻伐西凉,绝对不会放任韩遂在凉州肆意妄为。
韩遂也多次问计阎忠,阎忠也与他不谋而合。阎忠陈述厉害:“文约公,那张温万万不可丧于你手,否则将有灭顶之灾!”
“德孝先生此言,遂,岂能不知可这陇东存粮足够张温支撑一年,而我部粮草匮乏,旧战不得。况,营中士气低迷,都想手刃张温。这可如何是好”韩遂摊开双手,无奈道。
阎忠献计道:“唯有公子至此,才能化解此事。想公子奇袭张温辎重营,乃此战首功。近日来,营中将士都对公子口口相传,无人不称道其功绩。若张温从他手里逃脱,想必营中将士也不会有甚怨言吧。”
“哦妙哉,先生一语将我点醒,怎么把吾儿九曲给忘了。”韩遂点了点头,击节说道。
无巧不成书,说韩炜,韩炜就到。但听得帐外旗牌令官高声喊喝:“九曲公子归营!”
韩遂跟阎忠相视而笑,点了点头。只等韩炜入帐了。
只见韩炜携成公英、马超三人雄赳赳气昂昂朝来至军中大帐,三人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我等拜见主公(父亲)。”
“哈哈,请起。”韩遂很开心,笑着望着韩炜。
三人起身跟阎忠一拱手,纷纷落座。韩遂又说道:“我儿断敌粮道,大捷而归。理应为你接风洗尘啊!”
“父亲不必如此,如今营中粮草匮乏,如此铺张,恐怕不妥。还是作罢,免得军心不定。”韩炜认真的说道。
众人听罢,频频点头。韩遂也是朗声大笑:“我儿明理,幸甚至哉。好,就听你的。”
韩炜此时起身说道:“诸位,我有话与父亲单独相谈,还望诸位见谅。”
阎忠率先起身,一拱手,带着诸人退出帐外去了。
韩遂见诸人退走,便笑道:“哦这还真是凑巧,为父也有要事与你相谈,不想却被我儿捷足先登。如此,还是九曲先说吧。”
“父亲,儿有个不情之请。”韩炜说道。
韩遂沉吟片刻,旋即说道:“你我父子不必如此,尽管说来。”
“儿想把张温放了,但怕父亲不允,再者怕营中将士多有怨言。”韩炜如实说道。
不成想,这可说到韩遂心坎里去了。韩遂隐忍笑意不发,眉头紧皱的说道:“兹事体大,张温确实不可轻易纵之。”
韩炜将私自放走袁滂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又告诉韩遂,如今张温不可轻动,否则袁滂恐怕很难在朝中说上话。
韩遂终于忍不住笑意,拍案而起说道:“哈哈哈哈,吾儿与为父不谋而合。”
韩炜看着韩遂大笑,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韩遂确实有远见。韩遂又将与阎忠商量的计划告诉了韩炜,韩炜自然欣然答应下来。
一切商量停当,韩遂又说:“九曲啊,若是袁滂此次能在天子面前进言成功,那西凉从此便可无虞。”
韩炜点了点头,却心道:果然啊,老爹还是想偏安一隅,只是做个凉州王呢。思量间,言道:“父亲可与朝廷下书,若是能洗清反贼之名,那我部兵马便为朝廷清剿了北宫伯玉一众羌胡,这也是咱们的诚意。”
“嗯,我儿说的不错。北宫伯玉必须要除之而后快,否则为父寝食难安。”韩遂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也是韩炜第一次见韩遂如此狰狞的面庞,当真是枭雄本色尽显。他接着说:“儿到时愿为先锋,为父亲斩将夺旗,平定羌胡。”
“善,大善。那明日便依计而行,张温之事,我儿要慎之又慎。我观你那湟中义从,各个嗜杀,可别出了差池!”韩遂又嘱咐道。
韩炜躬身施礼,说道:“请父亲放心,我这就去义从营一趟。儿,告退。”
韩遂看着儿子离去,心里再次默默赞许一番。少时,成公英便挑帘进账,也不见外,径直坐在韩遂下首。
“元才,公子其志何如”韩遂抚须问道。
成公英如实说道:“公子其志远大,敢为逐鹿中原!”
“好啊,我韩文约有子如斯!不管他能走多远,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他。元才,你一定要好生辅佐公子,不要让我失望,明白吗虽然九曲身边有阎德孝相辅,但我还是怕他不尽全力。唯有你可让我安心啊!”韩遂语重心长的说道。
成公英单膝跪地,斩钉截铁的说道:“请主公放心!英,此生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韩遂搀起他来,说道:“整日里就会把死挂在嘴上,你虽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我视你为己出,你若死了,我岂不是肝肠寸断”
成公英顿时鼻子一酸,热泪盈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第廿八章 请车骑将军入瓮
依旧是破晓时分,城下再次传来阵阵谩骂。守城的将士们被吵醒,纷纷骂娘。不用说,自然是韩炜又来了。
就在此时,张温衣甲整齐,头戴雁翎盔,盔缨宛若一团火焰,随风飘散。手中提着一杆马槊,腰悬利剑,一脸肃容站在了城门前。身后三千精锐骑士,也是兵刃烁烁放光,铠甲鲜明,旌旗林立,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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