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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捕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故乡当归时

    “你这鬼样子我敢带你走准备打官司吗”

    江星奚落道。

    她的情形真够狼狈的,只穿了亵衣裤,中衣下面一塌糊涂,臭味冲人欲呕,大男人当然不会不避嫌照顾她,像这样抬入县城,官司必然打定了。

    “我……我快死了……”

    “你本来早就该死了,不用埋怨啦!”

    这时的针魔,已经不是含笑杀人的女杀手了,而是一个被高烧折磨得意志快崩溃的普普通通女人;高烧少不了昏迷,昏迷少不了恶梦,恶梦少不了呓语,呓语难免会泄露久蕴于心底的秘密。

    江湖中的朋友刀剑在手,一言不合杀机怒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不皱眉,动起手来生死皆置于度外。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不怕死,不怕死又何必活着英雄就怕病来磨,被病一拖,勇敢的人很可能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心智脆弱,这可是地球上的犯罪心理学,亦是江星从事行业




75.消息
    这是益洲府本地富绅向广向二爷的宅院,由向大爷亲自命名为“明庄”,向广兄弟二人,大爷向荣自幼聪穎好学,于天岚十四高中进士,一手锦绣文章深得翰林院大学士范正大人的赞赏,仕途通达,如今是益洲府副政使兼学正,主管一洲的教育学事,位高权重,桃李满天下。

    二爷向广却截然相反,自小调皮好动,喜欢惹事生非。向老爷子无奈,干脆送他去了外地学武练功,听说他艺成之后在江湖中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头,绰号狂狮。

    只是本地风气象来尚文轻武,对于江湖的概念过于模糊,认为就是几个或是几十个地痞流氓成群结队的打打杀杀,以致对向二爷的印象向来是轻贬鄙夷。

    向二爷在外闯荡了数十载后,终于落叶归根。向老爷子登仙后他也洗心革面,安心打理老爷子留下的商号和船行,对外闭门谢客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除了往昔的知交好友之外,概不接见外客,山庄有不少经受过他的恩惠的人,追随在他左右,为免受到登门拜望的人的骚扰,这些从人严密把守,守卫森严。

    上门寻仇的人,自然难越雷池一步,庄中的从人中,有不少具有奇技异能之十,屈居下人之列,三年来,上门寻仇的人为数极多,但没人能侵入内庄半步。庄分内外两庄,占地约两里见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外面建了土寨墙。墙不高,只有一丈尺、上面共建了八座碉楼,与南北两座神气的门楼。内庄只有全庄的一半大少,也建了丈八高的寨墙,墙头没建钟楼,却种了两丈高密密麻麻的有刺酸枣,密得连鸟也钻不过去。只留了两座门出入,出入的人全是心腹,未获传召,任何人也休想进入。

    想来狂狮当年行道江湖,少不了结仇生怨,庄中戒备森严,是极为正常的事,无可厚非。内庄只有十余间楼阁,可以说、这是一座大花园,花木扶疏,幽雅出尘,奇花异草遍地,亭台楼榭假山无不齐备。

    花树栽培得颇富匠心,隔一丛花树,就无法看到另一面的人,行走其中像是进了八阵图。

    天上,翱翔着仙鹤,皆有专人负责饲养。进了内庄,可以看到禽兽,罕见人迹。

    这是说,明庄其实更像一座兵垒,或者一座城池。

    江星站在放下的飞桥前,与拦在桥头的守门大汉面面相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开口,气氛紧张,僵持不下。

    庄门楼上有两个发施信号的大汉,一直就严密监视桥头的动静。

    久久,主司信号的大汉失去了耐性。

    “辛虎,盘问他。”大汉在楼上的垛口大叫。

    把门人辛虎真像一头威武的虎,跃然欲动随时都可能大发虎威扑上,身材高大健壮,领下乱糟糟的胡须根根见肉

    ,凭长像就可以镇住想闯庄的不速之客。

    “私人庄院,严禁擅入。”辛虎大眼圆瞪,嗓门像打雷:“你,干什么的”

    “找人。”他的嗓门也大,表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登门必无好事。

    “找谁”“这里是明庄吧”

    “对。”

    “也叫狮王庄”

    “也对。”

    “找狮王,和他的朋友,鬼罗婆孟婆或是白骨司命宫遂,在下找对地方了。”

    “找庄主的朋友你是谁名帖呈上来。”

    “自在公子罗翔,来得匆忙,没具名帖。”

    “这……不行……”

    “闭嘴!”江星大声叱喝:“江湖朋友没有呈名帖的习惯,客人来了亮名号就够礼数了。”门楼上的大汉一怔,向同伴附耳交代了几句话。“喂!你真是自在公子”门楼上的大汉大声问。“如假包换。”江星拍拍胸膛:“货真人实,益洲府城认识我自在公子的人多得很。”“你等一等,在下派人进去禀报。”

    “谢谢。”

    片刻,敞开的庄门踱出五个气势威武的男女。

    “在下前庄管事辛杰。”为首的魁梧大汉狞笑着抱拳行礼:“奉命迎客。”

    “不敢当管事礼遇,来得鲁莽请辛兄海涵。”

    “好说好说。罗公子胆子够大吗”

    “呵呵呵,大概够大。敢来狮王庄的人,胆子不大行吗”

    “很好很好,请罗公子进庄。”

    “辛管事请。”他客气地伸手请对方领路。

    “在下领路。”

    五个人像是监押人犯,警觉地拥簇着他向庄内走。

    前庄广阔,有校场,有箭道,有马术场,车棚……真够霸王气概。

    庄中走动的人,皆停下来好奇地向来客注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对他赤手空拳独闯狮王庄的胆气,又惊讶又愤怒同时颇为钦佩欣赏。

    主人居然破例,大开中门迎客,而且亲率重要执事人员,与及有关的宾客,在阶上恭迎,这是一个后生晚辈的殊荣。

    狂狮向二爷的确像狮王,也有狮王气概,铁塔似的雄伟身材,红光满面,胡须耸立,铜

    铃眼精光如炬,一双巨手真有千斤力道。

    客套毕,主人为客人引见,大厅堂足有廿人以上,但庄中的执事人员行礼厮见后即行退去,只剩下有关的几个人陪客。

    宾客留下来的有四位,三男一女。白骨司命宫遂一身的怪打扮:乱发披肩,青袍外系草绳,不伦不类,苍灰色的脸膛,真像死人面孔,山羊眼白多黑少不带表情,茫然直视时像翻白眼的死尸,白骨司命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似乎,身上还散放出来自幽冥的阴冷气息,真令人受不了。

    鬼罗婆孟婆倒是清清爽爽、神态雍容的老太婆,依稀可以看到

    昔日年轻时的风华,难怪年轻时号称凌波仙子,是洞庭湖附近尽人皆知的大美人。

    白骨司命的随从范同,是个脸色苍白,枯瘦如柴的师爷,留着山羊胡须,看着江星,,三角眼不时闪烁着诡异而又冷森森的光芒,带有几分鬼气,侍立在行尸身旁不言不动,像个死人。

    “罗公子,上次你把岳州府搞得乌烟瘴气,够狂的了。”狂狮打开话匣子,声音大得似乎屋瓦地在震动:“是不是也想在我狮王庄也捣捣乱”

    “晚辈怎敢”江星笑笑:“不是晚辈狂妄地在岳州府捣乱,而是一落店就有不少人陆续打上门来。店东主铁手金刚是前辈的乡亲,他可以证明晚辈的一切举动皆是正当的防卫。”

    “当然我的消息也相当灵通,岳州府的事瞒不了我。你不惹我,我不管你的事。现在,你找宫老哥找上门来……”

    “我是来请教两位前辈可否有游龙公子的消息人命关天”他抢着说:“情势不由人,假使惊扰贵庄草木,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前辈请见谅。”

    “小辈,敝师弟真死了”白骨司命刺耳的怪嗓音,令人入耳便感到汗毛直竖。“前辈师弟”

    “邪风真人。”

    江星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的江湖和家乡的关系网有得一拼,密织纠结,但还是说了实话。“是的。”

    “你能杀得了他”

    江星咬了咬牙:“一个意外”

    “意外你一个江湖二流的混混意外的杀了个超级高手”

    “晚辈对暗器一道有些心得……”

    “嗯,想来也是如此,虽然老夫早就想弄死他了,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白骨司命阴恻恻地笑了。

    鬼罗婆孟婆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要找游龙公子”

    “是的”

    “有仇”

    “原因晚辈不能说,请恕罪。”

    “可恶!你分明是有意前来示威的。老夫曾经警告过你,别让老夫有再找你的理由,没想到你竟然找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你不怕二君一王,就敢在老夫太岁头上动土哼!

    你不该来。”

    狮王向广面容猙狞,大眼圆瞪似要噬人。

    “我已经来了。”江星不再示弱:“事实上,前辈支持游龙公子偷袭魔佛的事,就不够光明,更不合道义,缺乏前辈的风范,也缺乏成名人物的豪气和担当。”

    “你……”

    “向前辈,你不要火爆地乱吼乱叫。”他沉声说:“你警告我,并不表示我必须怕你,事实上你知道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警告,甚且对我有五七分顾忌……”

    “什么大胆!你这厮竟敢上门污辱向庄主……”白骨司命激怒地拍案而起。

    “嗓门大没有用,大嗓门的人通常是理亏的一方。”他不在

    乎白骨司命的暴怒:“你真认为吃定了我”

    白骨司命怪眼转了转,语气放缓。

    “老夫希望能与你合作……”

    “我从不与任何人合作,不受任何人摆布,这就是我自在公子绰号的由来,你少费心。”

    “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人的胆子大小都差不多”

    “你凭什么”

    “凭一身所学;凭一股义气;凭闯荡江湖所获的经练与胆识;凭我自在公子大丈夫有为有所不为的处世宗旨,即使刀山剑海我也敢闯。”他推案而起:“宫前辈,你我都是邪魔外道,对讲理毫无兴趣,唯一的理是强者有理,所以咱们不必浪费口舌。现在,晚辈恭请主人向前辈公证,以决斗判定曲直。”

    “小子,你好狂。”狮王向广摇头苦笑。

    “狂者进取。向前辈,年轻人狂不是什么坏德性。”

    “你没将白骨门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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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鬼手
    江星停下了脚步,清秀的脸上带着邪邪地笑容:“两位有何贵干不是想请在下小酌一杯吧”

    两大汉面面相觑,左边大汉拱了拱手:“罗公子莫见怪,在下职责在身,鄙主事想请公子移步一述……”

    “哦贵主事是哪座庙的诸天大神佛?”

    “见面自知。”

    “你们知道太爷是何来路?”江星探口气,最好能知已知彼,可别弄错了对

    象。

    “你是自在公子。”

    “晤!有意思,那就不会错把冯京当马凉,双方都找对人了,领路。”

    “随我来。”

    “咦荆门双煞……这小子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啊……”

    远处墙角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烂棉袄,手提打狗棍,干瘦的老花子喃喃自语道,正是江湖中亦正亦邪,性情古怪莫测,口碑毁誉参半的一代奇人报应叫花金成。

    他眼睛里疑云重重:“荆门双煞得罪了洞庭双头蛟高三爷,不是远赴他乡避祸了吗不对!这里面有名堂……”

    小街行人不多,不时有几家住宅悬有门灯,但相当幽暗,至少不必提灯笼照路。

    五个混混模样的小瘪三一面走,一面大声谈笑,荤话满嘴,谈的都是在赌坊妓宿所发生的得意事,满口的当地俚语,叽里呱啦,不懂的人会一头雾水。

    小街只比大府城的巷子口宽了一点,江星三人只能在三十余步后亦步亦趋,这时,迎面来了两个醉汉,满脸酡红,一身酒气,跌跌撞撞迎面而来。

    五个混混不理会醉鬼,居然好心地让路。

    江星三人的身后不远处,也有三个穿两截船夫装的中年人,一面低声谈笑一面走,像三个刚下船家的船匠,挽肩搭背讲悄悄话、似乎所谈的也是有关风月的事,脚下比江星他们稍快些,正逐渐地拉近距离。

    两个醉鬼摇摇欲坠,到了江星三人对面,突然伸出双臂一张,挡住去路。

    “少年……郎。”右面那位留了白花胡子的老醉鬼,夹着舌头含糊地向他叫道:“对酒当……当歌,人……人生几……几

    何……”

    “他娘的!你这老醉猫还有几分学问呢!”江星笑骂道,三人主动向街旁回避:“可别摔断了老骨头,好好看路。”两个老醉鬼跌跌撞撞跟着他们移动,仍然挡住他的去路。

    后面三位行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快接近他身后。

    “老汉我眼……眼睛没……没老花……”仍然是那位老醉鬼发话:“我……我们已经没……没有酒钱。少年人,敬……敬

    老尊贤是……是美德,请……请老汉喝……喝两壶,老汉……”

    “你还能喝?不醉死你才有鬼。”江星笑得怪异,老醉猫显然要敲竹杠:“我不

    想打害死人

    的官司。”

    “你……你一定要请。”【¥ …&最快更新】

    “不请不请。”

    “我是当真的,不……不请就……就大叫……你抢劫老……老汉……秦捕头可是……咱们本……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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