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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松儒

    手掌的触感温热,指尖似有不明显的薄茧。李流光忽的想到沈倾墨从小练刀,薄茧大概便是那会形成的。毡帐内无人说话,万籁寂静中,他全身的感官似都集中到了手心,酥酥麻麻的,一点点烧了起来。

    屋外有风刮过,呼啸的夜风打在毡帐上,扑棱棱的直响。沈倾墨俯身笨拙的用受伤的手又帮着李流光掖着被子,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李流光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并不冷,但随着沈倾墨的靠近,身体似有微微的战栗。与之相反的则是一股暖流自心底泛起,整颗心仿佛浸泡在水温恰当的牛奶中,软的一塌糊涂。他以为自个会睡不着,但事实是沈倾墨一改昨晚的压迫,给他一种难言的安心。随着身体放松,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沈倾墨满意地勾起嘴角,再次意识到昨晚策略的错误。七郎虽然对他纵容,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不该强势地试图打破这个底线,而是应该慢慢来,像他之前做的一样。从晋阳到安北,他已经走到七郎的身边,就差最后一步,他需要更耐心些。




第93章 寻到
    #最新%章节有他的示范,无论是小萝卜头们还是工坊的匠人,都接受了这种模式。

    每天下午,工坊匠人都会按序轮换着来书院读书识字。在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众人的进展十分迅速,很快便学完了0-100的数字。在此基础上,李流光将前世习惯的度量衡单位引入,一改工坊常用的尺、寸、石、丈等单位。大家初始并不习惯,但很快便意识到,小郎君推及的刻度单位更精确,使用起来误差更少。

    事实上,李流光早有普及前世度量衡的打算,但之前众人根本不识数,日常所用全凭经验,李流光便是强行普及,也根本没什么大的作用。现在众人既然掌握了数字,再普及这些效果便好得多。

    一连几天,书院的运转都有条不紊。待得这里走上正规,李流光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温室的建造上。依着兔子先生的说法,温室最好是全玻璃制造,充分满足植物的光照需求。但考虑到李流光现在的科技水平,他根本做不到兔子先生说的这些,只能以石砖为主,玻璃为辅。

    “这里、这里、这里。”李流光示意要在温室的屋顶多开几个天窗,好镶嵌玻璃。有了之前建房的经验,温室修建的十分迅速。基础的主体工程很快完成,内里供暖采用的是“火墙”的形式。墙内中空砌成烟道,燃烧石炭促使热气在烟道内流通,以确保蔬菜生长需要的温度。

    “小郎君,这里是否也需要开个天窗”有负责屋顶的人问。

    李流光看向对方指着的地方,心中飞快算计一番便点了点头。打发走了负责搭建屋顶的管事,一直跟在李流光身后的郭凤虏感叹:“这等温室好是好,可惜耗费的玻璃、石炭俱为奢侈之物,一般百姓根本无法承受。”

    依着李流光的想法,一旦温室搭建完毕,便要日夜不停的燃烧石炭以保持室内温度。他搭建的温室看似并不大,才不到一亩地,但要供给如此多的石炭,也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

    “只是物依稀为贵罢了。”郭凤虏说完,李流光便笑笑道,“现在石炭和玻璃稀少,难免价格昂贵。等日后多找几个石炭矿,这些事物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郭凤虏苦笑着摇摇头,也就是小郎君有底气这般说。石炭矿若是好找,他在安北这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至于玻璃,若非亲眼见到,更是无法想象。

    他提及正事,“不知小郎君寻某有何事”

    “对了……”李流光恍然,“差点忘记了。”他招招手,吩咐人去喊徐明成过来,侧头对郭凤虏道:“工坊烧了几套玻璃茶具,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在李流光前世,茶具样式多种多样,除陶、瓷、金属茶具外,竹、木、牙、角等各种材质的茶具都缤纷呈现,玻璃虽然也有,却是其中最便宜,最不显眼的。但在大唐,因着玻璃器皿稀少,玻璃茶具反而万金难求,胜过顶级的瓷器、紫砂等。

    随着他吩咐下去,不过一会,徐明成便小心翼翼捧着一套茶具过来。待得将手中的茶具放于桌上,徐明成才轻轻松了口气,夸张地擦了擦额头,笑着跟李流光同郭凤虏道:“奴真怕一时失手,这套茶具放在云中城,足可换一套靠近都护府、五进的大宅子了。”

    李流光笑了起来。徐明成轻巧地掀开装茶具的木盒,将其中的器皿一一摆出。阳光的照射下,玻璃器皿呈现的并非透明无色,而是闪现着银色的光点,色泽灿烂而有变幻之美。

    “这是”郭凤虏惊讶地问。

    徐明成解释说:“咱们工坊试验过多次,在原料中加入不同金属,烧制出的玻璃色泽不同,带有不同斑点,这便是其中一种。”他说着打开木盒中的茶罐,捻起茶饼掰了一小点,放入茶具中,随后倒入热水。

    郭凤虏只见团成一团的茶叶缓缓舒展,随着冲泡过程上下浮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看到杯中轻雾缥缈,芽叶朵朵,旋转柔软。茶汤澄清碧绿,色泽鲜艳,颇为赏心悦目。

    “如何合不合都护的心意”李流光含笑问。

    郭凤虏朗声大笑,“小郎君拿出的东西,岂有不好之理。”

    徐明成觑着两人的表情,说:“其实工坊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什么”郭凤虏兴致勃勃。

    徐明成从袖中摸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打开摆在了两人的面前。内里是一支金银镶嵌珠花的钗簪,不同的是其中缀着的珠子是小颗的玻璃珠。

    郭凤虏微微一怔,随即福灵心至想到什么。他古怪地看了李流光一眼,忍不住笑起来,“倒是有趣。”上次小郎君说要造玻璃镜,还特意问他回鹘可汗的女人多不多。如今他没见到玻璃镜,却是先见到了玻璃珠子,想必也是小郎君的主意。

    注意到郭凤虏的视线,李流光笑着否认,“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他最近心思都在学院和温室上,别的根本没怎么多管。

    徐明成看李流光不像是生气,陪着小心道:“是姚济想出的,玻璃珠子在草原少见,他想着这样一来也能吸引贵人们的注意。”

    “姚济是姚家济郎”李流光问。

    徐明成点点头。原来姚家济郎感激李流光救命之恩,身体略好便跟着父亲回了工坊。他虽不是工坊学徒,却日日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见李流光对玻璃器皿感兴趣,便天天琢磨这些,想着报答李流光的恩情。便是之前的玻璃茶具,多半也是姚济的功劳。

    “这样……”李流光听完,微一沉吟便道:“你去问姚济他可愿意来工坊若是愿意便录取了,一应依着正式工匠来。还有,在工坊设立一个创新奖,奖金十贯钱。姚济若来工坊,第一次创新奖金给他。若不肯来,你去给他送十贯钱。”

    徐明成虽然不太明白李流光说的创新奖是什么,但也知道姚济撞了大运,能被小郎君认可,还奖



第94章 风起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此时的草原便是这般风景。虽说几日前下过一场雪,但雪化之后气温又略有回升,倒不像往年般早早进入寒冬。骑在马上,秋风飒爽,透着一股凉意。远处碧空如洗,正是秋高气爽让人心境开阔,舒畅神怡。

    李流光一开始还有些“陪玩”的心态,但骑着马溜了两圈整个人便投入进来。从晋阳到仆骨,算上前世,他见过的骏马不少,却没有一匹能比得上火焰。骑在马上简直有腾雾凌空,踏炎追风的感觉。如果不是载着两人,李流光觉得火焰应该还能再快一些。他对比过去骑马的体验,简直像是q|q同顶级跑车的区别。

    说来李流光也奇怪,他来到草原多日,居然多数都是宅在毡帐,除非必要很少出来骑马。他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生活,哂然地给自个打上了宅属性的标签。不过若是细究,宅是一部分,更大一部分是有比骑马更吸引他的事物。如现在的霍林河,便像一个大型的策略建设游戏,而工坊算得上是其中的经营分支。无论是石炭、水泥、玻璃还是镜子,在带给他舒适生活的同时,还有某种难言的满足感,比起过去的“遛鸟斗狗”似乎更吸引他的心神。

    这样想着,李流光不由轻笑起来。他心情好,沈倾墨很快便感知到了。“七郎。”沈倾墨低头叫着,单手将斗篷撑开,整个把李流光拢到了怀里。迎面而来的风被挡在了斗篷外,李流光既好笑,又熨帖。他自觉年长,觉得应该照顾沈倾墨,但偏偏沈倾墨明明时常在他面前撒娇,却又处处表现出强势照顾他的样子。让他失笑之余心中又似有暖流汩汩而出。

    他下意识放松身体,不知不觉半靠在沈倾墨的怀中。前面是挡风的斗篷,背后是沈倾墨沉稳的胸膛,李流光听着对方坚定有力的心跳,只觉这处小小的空间让他十分心安。

    自沈倾墨表白,两人的关系便似与以往不同。虽李流光嘴上不愿意承认,然实际却一再妥协。他心中存着忧虑,并不觉得他同沈倾墨合适,不过对上沈倾墨各种撒娇无赖,又总是忍不住心软。事实上,他自己心中清楚,他已习惯了沈倾墨在身旁的日子。从晋阳一路到霍林河,他们从未分开过。便是这几日他搬出毡帐,沈倾墨也总有办法留宿在他身边,和之前并没什么两样。他忍不住心中苦笑,这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念头闪过,他抬头看了沈倾墨一眼,恰对上沈倾墨看来的目光。遽然间李流光便心跳加速,似有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淌。他装着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嘴角却无意识翘了起来。

    “七郎。”

    沈倾墨舒展着眉眼,低声地叫着。他很喜欢这样叫李流光。在安北,“七郎”这个称呼是他的专属,让他觉得他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什么”李流光收敛心绪问。

    沈倾墨低头同他亲密依偎,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含笑道:“绕过前面那座矮丘,便是火焰所在马群活动的路线,要追上去看看吗”

    李流光有些心动,但抬头看了眼日头,金乌西坠,天色已渐晚,便摇摇头。“算了,离得有些远,以后有时间再看吧。”这里虽然还是霍林河的范围,但毕竟靠近回鹘一边。自夜护死在他手上,他就一直防着回鹘人出现。白日还好,晚上深入草原却是有些危险。

    沈倾墨挑眉,很快便猜到了他的顾虑,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在周围绕着圈子,火焰不满地冲着远方嘶鸣,几次想要越过沈倾墨划定的范围,都被沈倾墨制止了。它愤怒地停住脚步,喷着鼻响在原地徘徊,居然罢工怎么也不走了。

    “……”

    李流光失笑不已。他身边养着宠物不少,无论是惊风还是阿大、阿二几个,都是一个赛一个听话,还是头一次遇到火焰这么脾气大的。他干脆拉着沈倾墨跳下马,放开火焰由着它自个跑一圈。

    “这附近有个狍子窝,我们去看看。”沈倾墨提议。

    “好!”

    两人心情不错,一直跟着他们的护卫散落四周,很快似惊动了什么人。远远地有人打马离去,李流光下意识看过去,只以为是附近的牧民或是霍林河的人,并未放在心上。

    ……

    随着暮色沉沉,石炭矿一天的挖掘结束,整个霍林河很快热闹起来。到处都是呼朋引伴的声音,坊市的灯光依次点亮,各色彩灯悬挂,人群攘攘,竟是在这里形成一个小型的夜市。

    其中的一处摊位上,几名略带彪悍之气的男人胡乱地翻弄着摆在面前的兽皮,看着不像是做生意的模样,反倒透着一股心不在焉。偶有顾客询问,几人也是爱搭不理。直到远处有人气喘吁吁跑来,这几名男子才打起精神,豁然起身齐齐看了过去。

    “怎样,有没有见到小郎君”其中一名男子急切地开口问。

    来人喘着说不出话,先摇摇头,待缓过来才低声道:“只远远看了几眼,小郎君身边都是沈倾墨的人,不好靠近。”

    “其他呢”另有一人飞快问,“小郎君是被胁迫吗”

    来人略微斟酌,似有不解道:“小郎君并不像是被胁迫,看着同沈倾墨关系颇为亲近。沈倾墨的人也很尊敬小郎君,更多倒像是



第95章 敲山
    于怀恩同郭凤虏之间的恩怨,细究起来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

    彼时郭凤虏出生将门,少年得意,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想着入选神策军。他从家乡远赴长安,阴差阳错之下因着误会同于怀恩起了冲突。于怀恩虽然同郭凤虏年岁相仿,却长于宫内,是圣人身边的红人。事后他并未将郭凤虏放在心上,但却有人为着讨好他,故意排挤郭凤虏,导致郭凤虏落选神策军。

    后来郭凤虏辗转来到安北,靠着一场场血战拼出来,得到了老都护的赏识。那年圣人过寿,老都护带着郭凤虏前往长安祝寿。圣人见着郭凤虏,一叠声地夸他少年英武,心血来潮之际指着同样年轻的于怀恩道:“这是神策军的于统军,不知郭统军可敢与他一战”

    圣人一句戏言,郭凤虏同于怀恩又一次对上。两人俱都武艺超凡,又都是少年成名,自是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老都护深知圣人的脾气,指点着郭凤虏只能输不能赢。郭凤虏憋着气输给了于怀恩,新仇旧恨一起,着实郁闷不已。他本以为自个够委屈,谁知道寿宴结束,于怀恩竟是找上门来,径直对他道:“我知郭统军在之前的比试中留了手,想必郭统军对输给于某心下不服。先前为了圣人高兴,郭统军受了委屈。如今咱们再比一场,凭着真本事分个高下如何”

    于怀恩说的委婉,郭凤虏依然能听出于怀恩话中的傲气。显然于怀恩觉得自个不需要郭凤虏让,也能打败郭凤虏。郭凤虏气的要死,二话不说拔刀便冲上前。两人一番缠斗,结果郭凤虏再次输给了于怀恩。最可恨的是,当旁人问起输赢,于怀恩只委婉表示两人战了一个平手。郭凤虏总不好见人就说他两次都输给于怀恩,便这样莫名其妙地承了情,每每想起更是憋屈不已。

    事后他跟着老都护回了安北,几年下来性子少了过去的年少气盛,多了几分沉稳,再想起于怀恩倒也没了之前的不喜。他想着自个大概要一辈子留在安北了,和于怀恩日后八竿子打不着,“惦记”着一个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必要。然就在那年,回鹘突然大举入侵,安北军血战几日,终是被围在了云中城。郭凤虏拼死突围冲到晋阳求救,援军正是于怀恩带着的神策军。

    为了求着神策军尽快出兵,郭凤虏第一次在于怀恩面前放低了身段。但让他愤怒的是,于怀恩虽然答应出兵,却并未立刻便前往安北救人,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回鹘大帐所在。那一次唐军大败回鹘,代价却是老都护血战云中城,最终力竭而死。见到老都护的尸体,郭凤虏浑身是血地冲去找于怀恩,于怀恩沉默半晌,只表示一切都要顾虑大局。两人为着老都护的死再次起了冲突,然不知是否心有愧疚,于怀恩并没怎么还手。郭凤虏第一次赢了于怀恩,却完无喜意,只有满腔的愤恨。

    这件事过去之后,郭凤虏成为了安北都护,于怀恩回到长安,正式接掌十几万神策军。两人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也几乎没了什么交集。但世事难料,随着近些年安北军饷被克扣的厉害,郭凤虏不得不几次前往长安打点门路,为安北争一些粮草。他在朝中没什么靠山,实在不得以,不得不找上于怀恩,希望于怀恩能在圣人面前帮着提一提。

    但让郭凤虏失望的是,于怀恩对安北众人的死活漠不关心,反而暗示郭凤虏离开安北,去安西或南诏都可。郭凤虏大怒之下回了安北,自此将于怀恩恨到极致,只要想起就要骂一句“于老狗!”

    几月前郭凤虏迫于无奈不得不反出大唐,也想过日后会不会同于怀恩战场相见。谁想没等到战场,于怀恩竟是孤身来了安北,郭凤虏忍了又忍,按捺下出手的念头。只要于怀恩安分待在安北,看在沈倾墨的面上,他便放于怀恩一马。但今日他收到消息,于怀恩似暗中派人盯着小郎君。郭凤虏心中起疑,干脆找了过来。

    帐篷外的喧闹很快停止,伴着秋夜的冷风,郭凤虏大步走入毡帐。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于怀恩看在眼中,摇摇头笑了起来。“都护。”

    他坦然自若,郭凤虏上前一步盯住了几片碎玻璃,冷哼一声,“你倒是手伸的长!”

    于怀恩一哂,并未开口否认。他这么气定神闲,郭凤虏的脸色沉了下来,“这里是安北,可不是长安,你想要做什么”

    于怀恩知道他怀疑什么,说:“我对平安县男并无恶意,不过是好奇而已。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其他人,盯着平安县男的并非我一个。”

    “回鹘人”郭凤虏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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