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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松儒

    活字印刷的出现虽然意味着技术革新,但在雕版印刷能够满足市场需求的情况下,技术革新同样也是风险的代名词。在技术革新带来的收益无法超越旧有技术带来的收益,并且弥补革新成本的情况下,人们更愿意固守习惯的旧技术,而非是采纳新技术。

    这一点,活字印刷出现在宋朝同出现在唐朝完全不同。

    李流光所处的时代,按照历史时间线比宋朝整整早了两百多年。此时的雕版印刷刚刚起步,整个行业尚未成熟。活字印刷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巨大的印刷体系,而是同它差距不大的竞争对手。这个时候的技术革新,受到的阻力要小得多,而人们可预的利益要大得多。

    这本《




第20章 架子
    上午十一时,将将正是最热的时候。 李氏家族年轻一辈的子弟们俱都穿的整整齐齐,神色肃穆地在李海青地带领下,顶着烈日守在路边等着迎接三皇子。

    距离人群不远,一辆印刻着梅花标识的马车安静地停在路边。马车内,李流光脱去外面繁复的长袍,一身轻松地靠着软枕,捧着从李父书房寻到的一本游记,正看的津津有味。李母一早便打过招呼,李流光身体不好不敢久晒,派了辆马车跟在他的身边。族人多数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傻病虽然好了,但看着还是比常人瘦弱一些。对他的行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谁也担不起。

    以此为借口,李流光全程便没离开过马车。

    伺候的小厮悄无声息地待在马车的阴影内,心中猜测小郎君到底能看懂多少将近两个月的恶补,李流光终于识得了大半的常用字。写的好看与否暂且不论,读书已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等他看到一半,车门蓦地被推开。李天璟熟练地跳上马车,顺手把李焕也拉了上来。李焕是李天璟的堂兄,族内排行十一,比李流光大个半岁。他一上车便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抱着车角的冰盆再不肯放手。

    “还是七郎你这里舒服,外面简直热的要命!”

    李流光合上书,一人给他们倒了杯冰镇的酸梅汤,懒懒地问:“三皇子还没来”

    李天璟摇摇头,李焕忍不住抱怨:“再是皇子也是李家人,冲咱们摆什么架子。 ”

    他说的是三皇子一早派内监快马赶到晋阳,暗示晋阳族人出城迎接的事。内监说的委婉,话里话外三皇子久不回晋阳,对族人实在想念的很。众人一琢磨,猜到了他的意图,不得不将年轻一辈都派出来,满足三皇子思念族人的迫切心情。李焕言语无忌,李流光也不以为意。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纵是看在三皇子的身份上对他恭敬些,一场暴晒下来,也只剩点面上恭敬了。

    “不知道还得等多久”

    李焕松快地脱掉外袍,学着李流光的样子靠在软枕上。不等李流光说什么,他又忽的坐起来,神神秘秘地看着两人道:“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接话的是李流光。

    李焕挤挤眼,“三皇子遇刺的事。”

    李流光点点头,李焕嘿嘿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道:“据说是这位干的。”

    李天璟惊讶地张大了嘴,李流光却是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这个传闻。三皇子回晋阳祭祖,代表的是远在长安的皇帝陛下。大皇子或许会嫉妒,或许会安排其他,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粗暴的路上行刺。若是真的,那大皇子可就太蠢了,不可能还得那么多人支持。

    李焕看他笃定的表情,忍不住问:“那是谁会不会和上次国公府遇刺有关”

    “不清楚。”李流光坦然。国公府遇刺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抓到凶手,他不觉得这次遇刺会同上次有关。但实情谁知道呢李流光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推开车窗安静地看向了远方。

    ……

    距离晋阳城不远的官道上,一排看不到尾的车队正缓缓前行。

    车队的主人,代替皇帝前来祭祖的三皇子捧着受伤的胳膊,正满脸不耐地闭目躺在一名容色姣美



第21章 夜探
    临近午时,三皇子的车队终于抵达晋阳城外。

    远远看到旌旗招展,李流光三人便收拾齐整,迅速回到了队伍。几个小萝卜头看着他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却没什么底气也敢这样做。领头的李海青对三人的行为视若无睹,只是深深看了李流光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李流光坦然自若地回了一个笑容。

    一排人恭敬站好,然三皇子最先见的却是晋阳城的大小官员,轮了一圈到他们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一众小萝卜头早已心中愤愤,待得三皇子李琪过来却都露出惊喜的笑容。李流光惊叹于小萝卜头们的演技高深,很快调整了脸上的表情。

    隔着人群,三皇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身形颀长,姿容俊美,举手投足间颇有风姿。等近距离接触三皇子,对方更是温和有礼,不管同谁说话都亲切有加,完全没有皇子的高傲。

    李流光想到母亲对三皇子的评价,心中哂然,只看三皇子现在,哪里像母亲说的样子,可见三皇子演技不错,还算哄得了人。他表现腼腆,对着三皇子既不疏远也不过于亲近。三皇子却似十分喜欢他,拉着他说个不停。先是关心他的身体,又表示受他堂兄所托,给他带了不少礼物。

    李流光只得客气道:“多谢殿下。”

    三皇子眼神闪了闪,脸上的笑容愈发加深。

    城门外的迎接活动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三皇子心满意足之后,庞大的车队才开始进城。为了表示对国公府的恩宠,三皇子特意邀请李流光同他一起乘车,被李流光借口身体不好婉拒了。两个小时的曝晒下来,他实在不耐烦继续陪着三皇子演戏。松快脱掉外袍,李流光斜靠在软枕上,却不其然在车外看到了沈倾墨。

    对方一身黑衣,身姿笔挺地骑在马上,远远看着神情淡漠,正垂眸听着身边人说什么。李流光微微皱眉,注意到一处违和的地方。刚刚三皇子身边聚着很多人,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沈倾墨的身影。沈倾墨去了哪里他隐隐觉得三皇子同沈倾墨的关系并没有霍节说的那般简单。正如他不相信沈倾墨会是三皇子养的一条狗,真要形容狼还差不多。

    李流光想得出神,不提防沈倾墨蓦地抬头,直直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沈倾墨的目光从初始的冷冽逐渐变得专注起来。似乎是认出了李流光,他微微一笑,身上仿佛冰雪消融,比了一个口型:“鸟。”

    李流光:“……”

    ……

    李流光回到晋国公府已经是下午了。李母心疼地拉着他,一叠声喊着赶紧摆饭。

    比起吃饭,李流光更想洗个澡。但看侍女已经提着食盒进来,李流光便随便擦了擦脸,胡乱吃了几口。看他没胃口,李母心中暗暗将三皇子骂了几句。李流光笑着哄道:“车上吃了不少点心,并不怎么饿。”

    确定李流光是真不饿,李母便指挥着侍女撤去碗碟,问起了外面的情况。李流光大概讲了讲,不免将前世新闻中看到的领导视察拉出来比较一番。他说的简单,李母却深知三皇子的性子,嫌弃道:“齐王自来便是这个模样。看着亲切有礼,实则最是自矜身份,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个是皇后嫡子。又喜欢摆架子,又要让人夸他宽和、礼贤下士。真要宽和,就不该让你们一去站几个时辰。”

    李母言语尖利,李流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好奇问道:“既然三皇子是嫡子,为什么没被立为太子”

    旧时讲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三皇子身份显赫,按说最应该被立为太子。他问的直接,李母想了想也便直接道:“这些你也该知道了。陛下不立太子,长安一直传言是因为陛下不喜皇后的缘故。”

    当今皇后出自范阳卢氏,是大唐最为显赫的门阀士族之一。虽自唐立国起来便一直在打压门阀士族,但想要彻底消除门阀的影响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皇后母族强势,性子十分强悍,偏偏皇帝性格也不肯让人。两人磕磕绊绊几十年,连带着三皇子也在皇帝面前失了宠。

    不过皇帝最终立谁为太子,看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宠”字,私下权力博弈不知道要斗多少次。卢家势大,背后又站着清河崔氏,荥阳郑氏,兰陵萧氏几家。皇帝既无法随心所欲,便一直将这件事拖了下来。

    这些八卦长安城每天不知道传多少,人人都能说上几句。李家远离政治中心,按照晋国公的意思,便是不管谁做太子都无所谓。可偏偏李流光的大伯自诩正统,明里暗里支持三皇子,导致现在李家也跟着左右为难。

    这也是李母早晨叮嘱李流光对三皇子恭敬些的原因。若三皇子只是皇子,便是惹怒他也不打紧。就怕三皇子日后做了皇帝,翻起旧账找麻烦。

    “还是离着三皇子远些好。”李母最后总结道。

    李流光听话地点点头。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李母便催着



第22章 感慨
    半夜被人摸进房间并不是一件好的体验。 即便李流光不是小姑娘,不用担心其他。他本该是生气的,但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李流光表现的十分冷静。既是被识破了装睡,他干脆起身,冲着床前的人影抬抬下巴:“衣服。”虽然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但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会在半夜悄无声息闯入康寿苑,李流光觉得除了沈倾墨再不会有旁人。

    他的反应远远出乎沈倾墨的预料,微微一愣之后听话地将搭在床头的外衫取下,递到李流光面前。

    李流光接过随手披在身上,仰着头开门见山:“你来做什么”

    沈倾墨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一步离得李流光更近了些。天上的云层恰好此时散去,如水的月色铺染,沈倾墨的轮廓清晰可辨,脸上是淡淡的孩子气笑容。他像是随意找人聊天般,将手中的鸟笼摆在床头,语气依旧从容:“你把它养的很好。”

    两句对话前言不搭后语,李流光猜不透沈倾墨的意图,盯着鸟笼看了眼,说:“是下人用心。”

    沈倾墨没再说话,垂着眼眸沉默地看着李流光。李流光微微皱眉,隐晦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大概是月色温柔的缘故,沈倾墨的身上褪去了白日的凌冽,浑身上下透着种说不出的风流雅致。虽然李流光不愿意承认,但这样的沈倾墨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让他回忆起上次山洞中,沈倾墨目光专注盯着小鸟出壳的样子。

    李流光的眼神略微柔和,觉得该说点什么,打破眼前诡异的情景。然沈倾墨似与他心灵相通,修长的手指拂过鸟笼,淡淡道:“还你。”

    李流光的目光移到鸟笼上,觉得这就是沈倾墨行为变态的源头。他顿了顿,反问:“小厮没传到话吗这只鸟送给你了。”

    普普通通一句话,沈倾墨脸上的笑容遽然消失。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那里,只一双眸子晦涩幽深,定定地看着李流光。

    屋内的气氛似有了变化,被李流光冷落的客服先生再次跳出,时刻不忘努力推销。“代理人阁下,经过初步扫描,对方的身体强度远远高于你。鉴于对方情绪波动异常,我建议代理人尽快选购防身武器。当然火铳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价格也在代理人的承受范围内。”

    李流光随口打断客服,“不会用。”

    客服先生一噎,马上表示该文明还有强效麻醉剂出售,只需要轻轻一喷便能放倒一头三米高的星兽。

    对于客服先生这种敬业的行为李流光发自内心的点赞,但还是一如既往冷酷地拒绝了购买。他并不担心自个的安全,沈倾墨只是神经病又不是失去理智的杀人狂。他揣度沈倾墨只是来送还鸟笼,自己醒来大概是个意外。至于沈倾墨生气,李流光想了想,指着鸟笼问:“你生气是因为不喜欢,还是不喜欢我送你”

    两个问题,沈倾墨一个都没有回答。定定地看了李流光半晌之后,他转身就走,对于留下的鸟笼看都没有看一眼。

    李流光:“……”

    屋外的侍卫悄无声息跟着沈倾墨一同退去。走出康寿苑,沈倾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打头的侍卫便是上次跟着沈倾墨在山洞的侍卫。从沈倾墨刚刚这么一出隐隐有些猜到他的心思,说不出是同情还是悲悯地看了他一眼,却被沈倾墨察觉冷冷看了回去。

    侍卫顿时低下头,知道沈倾墨最恨这种目光。他原以为沈倾墨会暴怒,谁知道沈倾墨看过一眼竟是轻轻放过,侍卫不免松了口气,再不敢有多余的举动。

    沈倾墨走的干脆,李流光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略带强迫地猜测着沈倾墨的意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沈倾墨是希望他好好养着这只鸟,不喜他随手送人的行为。

    是这只鸟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李流光盯着那只听到动静开始扑腾的雀儿,想不通它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同前次一样,因为缺觉早起的李流光精神萎靡。小厮担心地问:“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李流光摆摆手,“晚上做梦醒了几次,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母亲了。”

    小厮听出了警告,没敢继续多问。

    李流光上午没什么事,吩咐人将白掌柜喊来。他原有心去纸坊看看,但因为三皇子路上遇刺的消息,李母不肯让他单独出门。好在白掌柜知道他的心思,早早赶到国公府,说起昨天纸坊开业的盛况。

    概因纸坊背后是国公府的缘故,昨日上门道贺的人不少。这些人或同纸坊以前的主人有旧,或为了逢迎国公府,或是竞争对手欲一探虚实,总之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白掌柜笑的如弥勒佛,对道贺之人热



第23章 圣水
    不过短短几日,李流光的纸坊便在晋阳声名鹊起。 人人说起都知道李氏纸坊的纸好,摸起来纸质棉韧,手感润柔。若将纸在耳边轻抖,还能听到沉闷声响。更重要的是,李氏纸坊的纸润墨效果极好。可谓浓墨乌而不涩,淡墨淡而不灰。无论浓墨、淡墨俱都层次清晰,积墨时笔笔分明,有干湿浓淡的墨色变化。

    曹文端用过纸坊出的澄心纸后,更是盛赞其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实乃纸中圣品。有他一句话,澄心纸立刻在学子中受到了极大的追捧,一时晋阳人人以用澄心纸为荣。

    伴随着纸坊声名鹊起的便是李流光正式摆脱了傻子的名头。他傻病治好,之前只是李氏族内及晋阳上层圈子知道。如今一来却是整个晋阳都知道了国公府的傻子男爵病好了。不仅病好,老天似弥补他过去的痴傻,病好后的傻子男爵过目不忘,更是闻一知十,聪颖异常。

    伺候李流光的小厮美滋滋地将这些传言告知李流光。李流光好笑之余猜到这些估计离不开母亲暗中的推波助澜。当然白掌柜肯定也没少出力,势必要把李流光的过去都洗刷掉,让他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许是已死过一次的缘故,李流光对于这些并不看重,但见母亲每日扬眉吐气,走路带风的样子,李流光的一颗心便似泡在牛奶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既是母亲喜欢,李流光便未反对。连李父都私下对李流光说,这几日李母心情不错,因为程大舅没来晋阳的郁闷仿佛也一扫而空了。

    这次程大舅虽然没来,礼物却随着车队一同送到了国公府。整整三大车,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难得宝物。不过李母出生豪富,对这些东西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全部送到了康寿苑,并非表现出太多的欣喜。

    李父知道李母的心思,程大舅上次来信表示从圣域为流光求得了一份圣水,能治好流光体弱的毛病。但圣水价值连城,程大舅不敢托付别人,只能亲自送到晋阳。错过祭祖,下次程大舅再来便不知是何时了。

    这件事李母担心李流光失望,没有告诉他。李父却觉得李流光既是病好,依着年龄已算是成年,不能还像过去什么都不懂的小儿一样,并未瞒着他此事。李父告诫李流光,圣水珍贵连圣人都求之不得,程大舅必然是牺牲了自己的某些利益,才替李流光换取到圣水。虽然这是程大舅护李流光的心思,但李流光也不能视为理所应当。

    “七郎,亲戚之间来往,须得有来有往。虽是天然多了一丝情分,但若只是一方贴着,时间久了再好的情分也要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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