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婚北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熏可乐
年柏兀自陷入思绪,良久才恍然意识到屋子里还立着一个人。
他抬头,看到女孩逆着夕阳照耀进门楣的浅光茕茕而立,咬着唇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的小模样,忽然与小时候的小南絮重叠了,一时竟然有些晃神。
他总是对南絮没有办法,提不起恨来却又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忘记母亲是被谁杀死的。
低低地叹了口气,口气终究还是软化了些,“你回去吧。”语气颇像是哄着自己家中不听话的小妹妹。
南絮没有挪动身子,轻轻掀唇,“他们都还好吗”
年柏的眉头蹙起,眼中划过一抹戾气,“他们”冷笑一声,讽刺的意味渐浓,“他们凭什么还好“
“年柏哥,你何必执着于此父亲已经去世了,所有恩
第179章 探监
年柏盯了她半晌,终究还是妥协了。
“允你半个时辰,看完后就走吧。这次放你走后,你我再不相欠。”他像是倦了,又或许是不愿再去思索这些纷扰,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捏了捏鼻梁。
南絮抿了抿唇,清丽的眸子看着男子,视线聚焦在他的右手上,轻轻吐出一句叹息,“好。”
六年前,他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以烧伤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右手为代价。
六年后,他笑着递过来的那杯山楂茶,却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生生割裂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他对她还是留有余地了吧,连南家领养的哥哥都不放过,却放过了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南家人,南絮一时竟不知是否该觉得自己幸运。
年柏看着女孩转身离去的背影,清瘦的轮廓被夕阳描摹着,浅红色的光晕勾勒出令人心动的柔软模样。
他又习惯性地把玩起右手上的黑色手套,忽然低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从小他就志向不在军事,他也自诩并不是一个有统军头脑的人,比起纪饶的天赋异禀差之千里。
他有多热爱画画,所有人都知道。
很多事情发生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画画,潇洒快活地渡过此生。至于岭西,他从没有想过接手。虽然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但年家的众多叔伯完全比他这个心不在焉的人称职。
但母亲却战亡了。
他知道除了他以外,任何人当了这个岭西司令,都只会理智地步步为营,根本不可能替母亲报仇。于是他只能忍痛割舍了自己此生挚爱,逼自己进军校,逼自己成为外人看来少年英雄的岭西司令。
如今南家人的性命已经如一堆蝼蚁一般被他握在手里,只需轻轻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去向母亲请罪了,而他的报仇之路也即将走到了尽头。
激动吗或许有吧,但更多的是解脱。他终于可以放下岭西司令这个束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
回看这一路,披荆斩棘,做尽了他自己都不耻的事情,面目全非。
而且这一路上,他似乎还弄丢了什么……
年柏的笑容渐渐敛下,抬头从窗户中望去,女孩的背影已经远去,小到几乎看不清,融化在一团夕阳的娇媚的光中。
他将那个曾经黏在他屁股后面跟他嬉闹的天真小姑娘弄丢了。
岭西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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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纪饶,你何其残忍【高潮!!】
南风越是笑着,南絮就感到心里一阵阵抽痛。
稍稍冷静下来后,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哥,其他人呢”
为什么她只见到了哥哥一人,南家其余的亲属都没有见到踪影,一种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不会他们都已经被……
她惊恐地看着南风,满身是伤的男子的笑容也苦涩,摇了摇头,“不知道,从被抓来后,我就和他们分开了。”
南絮的心头一个惊雷炸开,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红肿的眼皮显得可怜不堪。
她喘息着,胸脯起伏地厉害,只觉得胸口压抑地喘不上来气。
南风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她微微散开的头发别到耳后,“小絮,哥哥被抓进来之后就没想过再能活着出去,只是如果可以,南家其余三十七口人的性命……”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语气中透露着希望渺茫。
南絮明白,哥哥是希望,如果南家其他人还活着,她能去求年柏,放了他们。
毕竟淮南当政者从来就只是哥哥和父亲,南家其余的人只是享乐或者听命办事而已,何其无辜。
可是哥哥不知道,她刚刚已经见过了年柏。
她毫无办法,刚刚在书房和年柏短暂的对话,年柏冷硬的态度,让她想要求年柏的这个想法彻底破灭。
忽然,南絮清眸里划过一抹亮光,在这黑沉压抑的地牢中显得异常耀目。
年柏如果不肯放,她还有纪饶不是吗。纪饶答应过她的,只要他肯出面,南家人的性命一定可以保住的。
只是……脑海中浮现出纪岚前几天对她说的那些话,那一抹光亮又迅速黯然。
“你父亲在医院被看顾地好好的,你也怀疑过怎么会忽然去世吧。”
“你哥哥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会出国”
“一个人进修,为什么要整个南家全部出国”
一个个问题就像是魔音绕耳一般,在南絮的脑海中回荡着不停歇,南絮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哥,父亲究竟是怎么去世的你说实话,真的是因为突发疾病吗”
她死死地揪着南风的囚衣,似乎这是她最后一根浮木。
南风愣了愣,看着眼前女孩慌乱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却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风声,才会忽然问他实情。
他本想着这些仇恨就由他一人背负,可他恐怕命不久矣……
南絮听到他叹了口气,眼神中忽然盈满了怜悯,她的心下便是一惊。
“小絮啊,你……唉,罢了。其实父亲是……医生说父亲是自己拔掉氧气罩的……”
南絮愕然,瞳孔膛大,写满了不敢置信,喃喃道,“怎么会呢……”
“那天白天,纪饶派人去过,和父亲密聊了些什么,说完之后的那个晚上,父亲就……”南风的眼睛布满血色,说起此事他心中又悔又恨。
南絮却感到如同一盆冷水倾盆而下,从手到脚地冰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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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两年后,1900年的除夕夜
两年稍纵即逝,如白驹过隙,如行云流水,未曾留下任何痕迹,树梢的嫩叶反反复复地绽开又凋零,光阴的飞逝,转眼已至1900年的除夕夜。
世纪年的即将到来,普天同庆,家家都洋溢着喜悦期待的气氛。
淮岸的百姓在除夕夜这一天,亲朋好友的聚在一起,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宴酣之时,话题的主题往往都是这过去的一百年间,淮岸的诸多变化。
其实最令百姓们唏嘘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寒冷的冬季,淮北司令纪饶本来处于败势,却以破釜沉舟之势退了北戎的兵,随后一鼓作气将岭西收入麾下。
那是一场怎样的恶战,龙血玄黄,刀光剑影,白骨横野都不足以形容。
昔日的淮北军人,提起那场战争,都无一不神色流露出后怕。
那一年,淮北司令在庆功宴上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神色大震,在击退北戎的第二天,就又下令,誓死要攻破岭西。
于是淮北大军未待休整,就马不停歇地杀向了岭西。
好在那场战争终究还是胜了,年旭自尽于年府。但令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一直没有寻到岭西司令年柏。
没有人知道年柏去了哪里。
有人说是战败后顺势逃跑了,也有人说是战死在了战场上,只是血肉模糊无法认出。
战胜之后,纪家之子纪饶一时间名声大噪,人人都称赞他是第一个将淮岸统一的治世之才。
可陈林却知道,司令自从击退北戎之后的那个庆功宴上,接到了府中打来的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开怀过。
这两年,陈林亲眼目睹了司令的改变。
他眼睁睁地看着司令在攻破岭西后,却仍然找不到夫人后,暴怒得双目猩红的神色,让他怀疑司令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
后来,司令密令他在整片淮岸一土一寸地搜索夫人的下落,却仍是没有丝毫的下落。
他问,“司令,还要加大搜索范围吗”
司令垂着头愣了愣,忽然勾了勾唇,瞳眸讽刺,“不必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司令,震怒中夹杂着绝望,又隐隐透着无法言说的悲哀。
那之后,司令统一了淮岸,不再征战在前线,而是稳坐中央,统领四方。
 
第182章 阿絮,你始终......不爱我
两年稍纵即逝,如白驹过隙,如行云流水,未曾留下任何痕迹,树梢的嫩叶反反复复地绽开又凋零,光阴的飞逝,转眼已至1900年的除夕夜。
世纪年的即将到来,普天同庆,家家都洋溢着喜悦期待的气氛。
淮岸的百姓在除夕夜这一天,亲朋好友的聚在一起,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宴酣之时,话题的主题往往都是这过去的一百年间,淮岸的诸多变化。
其实最令百姓们唏嘘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寒冷的冬季,淮北司令纪饶本来处于败势,却以破釜沉舟之势退了北戎的兵,随后一鼓作气将岭西收入麾下。
那是一场怎样的恶战,龙血玄黄,刀光剑影,白骨横野都不足以形容。
昔日的淮北军人,提起那场战争,都无一不神色流露出后怕。
那一年,淮北司令在庆功宴上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神色大震,在击退北戎的第二天,就又下令,誓死要攻破岭西。
于是淮北大军未待休整,就马不停歇地杀向了岭西。
好在那场战争终究还是胜了,年旭自尽于年府。但令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一直没有寻到岭西司令年柏。
没有人知道年柏去了哪里。
有人说是战败后顺势逃跑了,也有人说是战死在了战场上,只是血肉模糊无法认出。
战胜之后,纪家之子纪饶一时间名声大噪,人人都称赞他是第一个将淮岸统一的治世之才。
可陈林却知道,司令自从击退北戎之后的那个庆功宴上,接到了府中打来的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开怀过。
这两年,陈林亲眼目睹了司令的改变。
他眼睁睁地看着司令在攻破岭西后,却仍然找不到夫人后,暴怒得双目猩红的神色,让他怀疑司令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
后来,司令密令他在整片淮岸一土一寸地搜索夫人的下落,却仍是没有丝毫的下落。
他问,“司令,还要加大搜索范围吗”
司令垂着头愣了愣,忽然勾了勾唇,瞳眸讽刺,“不必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司令,震怒中夹杂着绝望,又隐隐透着无法言说的悲哀。
那之后,司令统一了淮岸,不再征战在前线,而是稳坐中央,统领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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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要他纳妾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刮过的凛冽声。
人们此刻都守在家里,和亲朋好友一同窝在温暖舒适的沙发里,等待着凌晨的到来,准备开启新的一年。
纪饶狠狠攥了攥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都显露出来,疼痛逼着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扯回来,慢慢恢复冷静。
他摇下车窗,冷风呼啸着涌进来,瞬间吹散了一车的悲寂,醉意微褪。
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纪饶启动了车子,刚准备开出去,却透过前车窗看到一抹人影忽然冲到了他的车前。
他急忙踩下刹车,暗咒了一声,眉头皱起,眯着眼睛看去。
在车灯的晃映之下,那抹纤细的剪影朦朦胧胧,却令他瞳孔猛地一缩,修长的双手指尖颤抖了一下。
纪饶冲下车,大步向那人走去,面容冷漠克制,下颌紧紧地绷着,可是一贯冰冷的眸子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一般,神情是努力绷住的激动。
“饶”那人轻轻唤道,声音温婉柔和,带着疑惑。
纪饶却被这轻柔的嗓音钉在原地,步子生生停在半空再迈不出。
不是她……再像都不是她。
殷盼盼看着眼前俊美高大的男人,星眸中忍不住泛起倾慕,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饶,你喝酒了”
纪饶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殷盼盼都不好意思了,粉颊上染上红晕,头扭捏地垂下。
她来纪伯父家拜年,在纪府里左顾右盼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心中的那抹伟岸的身影,本还心怀失望,却在离开时恰巧看到了门口的车里的男人。
她一出门口,就看到他已经启动了车子,心中一急,生怕来不及和他说上话,便冲动之下拦在了他的车前。
纪饶却在她垂下头的那瞬间回神,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迅速将视线挪开,恢复成一派冷静,“喝了些许。”
两年前阿絮离开,他没有同家人提起,只是一直谎称阿絮病了。
或许这也是他自己的自我欺骗吧。
可是时间一长,无论多么重要的场合,阿絮都缺席,也引起了父母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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