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君休想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绝美折花刀
酒,杜蘅也喝过,只是有千余年不曾沾染了。若薪殷勤伺候,杜蘅来者不拒。
“杜蘅,你微醺的样子真好看”
“比那虞倾城如何”
“不相上下”
“那薪儿也与我讲一讲童年趣事如何”
“都是些乡野俗事,你这个老不死的神仙不会喜欢听的”
仙,不死之身,成了与若薪之间的隔阂。杜蘅真想丢了这副仙骨,懒懒散散做个凡人,与若薪好好醉上一回。
“薪儿,人生苦短,你最想做什么”
“做个有钱人,不必再为了吃穿发愁。再有两三好友,对酌畅谈”
“如今我们正在对酌畅谈,可算好友”
“勉强算吧!不过对外,你现在是我哥”
“谁叫你乱认哥哥”
“谁叫你取个名字用我若家的姓氏”
“是我错了,妹妹”
“无妨,哥哥”
一声“哥哥”,又将杜蘅的思绪带回千年前。
洛河边,江远馨头上戴着杜蘅编的花环,笑着跑过来,嘴里叫着“蘅哥哥”。
“薪儿,你既认我做哥哥,叫我一声蘅哥哥可好”
若薪已经快醉过去,她顺着杜蘅的音,喃喃地叫了声“蘅哥哥”便睡了过去。
这一声蘅哥哥,叫得杜蘅再也无法把控,泪水颗颗滚落下来。他躺在若薪旁边,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任凭泪水滚落。
这夜,杜蘅与若薪就醉卧在地板上。清晨,若薪睁开眼,见杜蘅也躺在旁边。他可是基本不睡觉的,只有中毒的那几日睡了,也都是早早起床练功,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病了
若薪过去推了推杜蘅的肩膀,又叫了两声“杜蘅”,都不见有反应。难道真的病了
若薪趴在杜蘅身上去看他的脸,“杜蘅,你怎么了病了,你不是仙吗不老不死,也会生病”
杜蘅睁开眼,“是你唤错了”。
若薪眨眨眼睛,“你不叫杜蘅,叫若安,哥哥”。
杜蘅也眨眨眼睛没应答,若薪又凝眉想想,自语道:“千年老妖,老不死,还有什么名字”。
杜蘅气得一把推开若薪,“你若再提一个老字,我便家法伺候”。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要家法伺候,杜蘅这脸变得比天上的云都快。
“不好玩儿,我去找太子殿下”
若薪进了虞倾城的房间,正好虞倾城想找她。虞澈虞宁掌管兵权,
第24章 财迷心窍
虞倾城出征,攻城略地,收复失地是必然的。
若薪手下有了两万将士,又有杜蘅青黛相助,缕缕得胜,在军中威名大震。
西宁人善骑射,个个勇武,眼看那些富庶的地区就要被中容收回,他们岂能甘心。
新近西宁国派出了他们的镇国国师——南桥。传闻那南桥国师通晓奇门异术,修为深厚,功夫了得,手下还有十几名弟子相助。
为防万一,杜蘅将叠翠凝烟篱落都叫来军中,说她们是自己的师妹,特前来助阵。
春秋子也听说了南桥要出战,到阵前观战。
南桥的弟子凌风出战,青黛迎战。两人几乎平手,得了杜蘅暗中相助,青黛险胜。
西宁军中有人用法力传声:“看来中容军中暗藏高人,背后出手伤我徒儿,实在不光彩,何不出来相见”。
有一中年男子现身西宁阵前,杜蘅探知他修为不俗,想必应该是南桥了。还没等杜蘅说话,若薪已经催马去了,杜蘅急得直咬牙。
南桥早知道若薪没什么修为,轻轻弹手。暗常理,若薪早该飞了出去,可是若薪还稳稳地坐在马上。看来她背后那高人又出手了。
南桥挥剑劈向若薪,若薪横刀去挡,刀剑碰撞叮当作响。南桥笑笑,还是第一次这样打仗。
南桥挥手一掌,纵是杜蘅用法术去挡,还是重重落在若薪身上,她是凡胎,怎么受得住。眼看若薪摇摇晃晃要坠马,杜蘅飞身上前将她接在怀中。
南桥见杜蘅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他究竟是什么人。
“敢问将军何人”
“无名小卒,修道之人”
杜蘅把若薪送回阵营,吩咐休战。一直观望的春秋子说:“先生修为深厚,还未曾出手怎么能休战”。
“你也知道叫我先生,我只是一介草民,不食君禄,为何要在这里卖命。道长在太子殿下身边,受皇家福泽多年,这战功我就不争了”
杜蘅带着若薪回了营,春秋子也跟着回去了。虞倾城听说若薪受了伤,急匆匆来看,见若薪面色苍白急呼御医。杜蘅拦下:“太子殿下不必惊慌,我便是医,请太子殿下回避,我要与小妹疗伤”。
杜蘅谴散了闲人,赶紧用法术替若薪疗伤,又给她服了一粒滋补气血的丹药,扶她躺下。杜蘅眼巴巴盯着若薪,明知道她没什么大事,还是放不下心。
若薪睡够了,睁眼看见杜蘅眼巴巴盯着自己,“你干嘛我又不是冰,一不留神就化了,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凡人的性命,可不就是比冰都脆弱,一转眼就没了”
若薪两天不理军务,杜蘅也不管。虞宁虞澈两兄弟又出来说话了:“看来若将军这次伤得不轻,不知道还能不能统兵,不然那两万将士先由我们代管”。
“不必”
虞倾城一拍桌子,震怒下面色肃穆,有了些威严。
“若将军有伤,本太子没有,那两万将士,我替她管”
身边有春秋子,管军务算什么。虞倾城揽下的差事,春秋子岂能旁观。
如同若薪与杜蘅一样,虞倾城把军务理清了。那虞氏兄弟狠狠憋了口暗气。
春秋子曾去阵前观战,虞倾城问他南桥的本事如何,春秋子暗中观察,南桥的本事不在他之下。
虞倾城不知道杜蘅有什么本事,但知道春秋子的能耐。他都不敢保证赢,那这军中再无他人可用了,难道要退兵吗
春秋子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太子殿下不必忧心,咱们这军中还有高人”。
“何人”
“若薪的哥哥若安,还有他那个师妹都不是凡人,另外还有不止一位有法力的朋友在暗中助他们”
这么多修为高深的人,还怕那个南桥不成,可是若安对功名利禄都毫无兴趣,他不肯出战怎么办。既然他对功名利禄都兴趣
第25章 鏖战
若薪这个小财迷,被虞倾城许诺的府邸封赏忽悠动了,嚷着要出战。
虞倾城赶紧就坡下驴,亲自出面犒赏三军。虞倾城不会打仗,却读过书,忽悠人的本事不在话下。将士们被虞倾城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涕泪横流,即刻为之赴死也毫无怨言。
戏台子搭好了,锣鼓点敲起来了,若薪这个小戏精岂有不上场的道理。
自从南桥来到阵前,西宁军势气大涨,已经叫阵多日,都不见中容军应战。
这日若薪执刀催马来到阵前,虞倾城亲自督战,春秋子紧随身边。南桥已经了解了她的能耐,只派了个小弟子上前应战。殊不知杜蘅带领叠翠三只小妖已经绕去了西宁大营后方。
杜蘅的一道法障,将西宁将士困住,就算是西宁王亲命,他们也出不去。南桥远远看见了虞倾城的车仗,知道那是中容太子,中容皇帝的独子。若是将他擒住,要什么条件中容皇帝都得答应。
南桥盯着虞倾城,越想心里越想越高兴,已是垂涎三尺。他自认修为不浅,又有身边一众弟子相助,对方阵营只有那日现身的杜蘅有些修为。
若薪与南桥的弟子功夫不相上下,若薪有了杜蘅的一成修为傍身,显得更胜一筹。眼看南桥的弟子就要不敌,南桥悄悄使了法力相助,想引杜蘅出手。
眼看若薪节节败退,虞倾城看得心惊胆战,双手紧紧攥拳,站在一边的春秋子稍稍助力,若薪一刀将对手扫落在地上。差点丢了性命,那弟子狼狈逃回师父身边。
南桥一声令下,命弟子布阵,等了这数日,他的耐心已经没有了。
见南桥硬攻,若薪按照杜蘅的吩咐,立刻逃回虞倾城身边。春秋子出手护住虞倾城和若薪,杜蘅带领青黛和叠翠等从后方包抄。
混战中,杜蘅挥舞一对生白双尺,一路厮杀。血染红了他的白袍,叠翠三人紧紧跟在他身边。
杜蘅与南桥很快照了面,杜蘅不想当众暴露清明宫,只说自己是无名氏。青黛与叠翠她们去对付南桥的弟子,杜蘅可以专心对付南桥。
南桥的七星剑是世上少有的利器,他的功力深厚,掌风到处,无坚不摧。几番对峙,杜蘅与南桥不分上下。南桥使出看家本领,荒离火。
道道离火向杜蘅扑来,杜蘅躲闪不开,只得也使出多年修炼得来的本领,凌风寒。这还要得益于忘川那三百年,那彻骨的寒气,在杜蘅体内消除不去,他便运功将其在经脉中流转,竟练成了这凌风寒。
论修为,杜蘅更胜一筹,眼看就要落败,南桥岂能甘心。他施法召唤来无数毒虫,铺天盖地,向杜蘅扑来。没等杜蘅反应,叠翠与凝烟迎了上去。她们的真身可是鸟儿,鸟儿治虫,天经地义。
虫阵被破,南桥又施术招了更凶猛的虎狼来。杜蘅与青黛叠翠几人奋力搏杀,功力最弱的篱落受了伤,杜蘅用法术将她送出南桥的法阵。
虎狼阵破,南桥又设了毒阵。其中瘴气弥漫,杜蘅等人法力受限,一时难以脱困。叠翠与凝烟生活在翠微谷,那里草木葱翠,气韵绝佳,哪里见过这污浊的瘴气。
一时无解,杜蘅让她们静坐调息,尽量少吸入些瘴气,他自己去寻找出阵的办法。
耳不能听,目不能视,那干脆就闭上眼。心中清明,则世间清明,清明宫之所以叫清明宫,是因为那天书台能够观天下万象,以保天下清明。
无字天书,杜蘅在脑子里将天书布开。根据自己的命格推算出生门在兑方,杜蘅依着推算径自向兑方走去。只要有一人出了阵,这阵就破了。
杜蘅走出去约半个时辰,还不见尽头。不对,如果他走
第26章 凯旋而归
此一场鏖战,杜蘅自己都伤得不轻,再无精力替他人疗伤。
虞倾城犒赏三军,大贺三天。杜蘅不喜欢热闹,正好以伤为托词,留在自己的帐中调息。
若薪在虞倾城帐内,两人对饮。因为高兴,都喝多了,醉卧在一处。春秋子来到杜蘅帐外,想趁他受伤之际杀了他。
幸好叠翠与凝烟守在帐外,见春秋子预谋不轨,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急召了翠微谷众多小妖前来。杜蘅刚刚立了战功,春秋子不想给虞倾城惹麻烦,悄悄退去。
叠翠看着杜蘅憔悴的模样,心疼得要死,她哭着求他回翠微谷,杜蘅苦笑一下:“好,等我好些了便回”。
叠翠何尝不知道他在托词,她能做的只有在他身边尽心伺候。
虞倾城酒醒了,发现若薪躺在自己旁边酣睡。她眉目如画,口鼻带娇,唇角的一丝丝不羁,与宫中那些循规蹈矩的人有天壤之别。此生身在皇宫实属无奈,如若身边能有若薪这样清新的人儿相伴,必定少了许多空虚寂寞。
虞倾城的鼻息弄得若薪一阵痒,她睁开眼,见虞倾城正盯着她看,慌忙坐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想干什么”
虞倾城也坐好,微扬唇角:“薪儿,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啊你说什么”
“若做了我的太子妃,你便是太子宫的女主人,那里的所有奇珍异宝,宫人婢女都是你的。我是父皇独子,将来必将继承大统,坐拥天下,那么你就将是这全天下的女主人”
全天下的女主人,若薪一时无法想象那权势会有多大。但是上次在太子宫中见过他的多宝阁,光是那里面的奇珍异宝就够整个杜若村的人吃上几辈子了。
“我若做了太子妃,可否免去我们杜若村的徭役赋税,若遇灾年,接济一二,以不至于有人饿死”
“当然,薪儿心怀仁善,正是太子妃该有的品德”
“那我同意”
一夜未归,想必杜蘅该问了,若薪进了杜蘅的帐内,他还在静心打坐调息。若薪烹了茶,杜蘅被茶香唤醒,泛白的嘴唇微微一抿,接过若薪递过来的茶盏饮下。
“昨夜的庆功宴可还热闹”
“热闹,你不去太可惜了”
“我不喜欢热闹,薪儿喜欢就好”
“杜蘅,我要嫁人了”
“你说什么”
“太子殿下要我做他的太子妃”
“你答应了”
“嗯,我若做了太子妃,不仅可以拥有无数奇珍异宝,还能让杜若村的人都免去徭役赋税,遇到灾年还能有所接济,不至于有人饿死”
杜蘅将手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地面,“又是杜若村,我即刻便去屠了它,看你还有什么惦记”。
“为什么,他们与你有何仇怨”
“难道你此生只为他们而活”
“那是我生长的地方,他们对我都很好,我理应报答”
“那我呢我对薪儿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我们仙凡有别,不是同路。你修为深厚,不需要我照顾,将来我必定为你塑金身建庙宇,助你早日回到九重天”
“好个仙凡有别”
杜蘅胸膛里一阵翻涌,他忍无可忍,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若薪吓得大惊失色,过来摇晃着杜蘅的肩膀,呼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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