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狼烟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州大司马
张绣点了点头,一脸肃穆道。
“童渊……童公乃当世枪术大师……亦不能败吕布耶”
董卓心下大怔,诧异道。
“回禀主公,属下已得家师真传。若是单打独斗吕布,尚不能在其方天画戟之下,撑过一百回合。家师自然……也赢不得吕布分毫!”
张绣站起身来,朝着董卓深深一拜,朗声说道。
一时之间,董府大厅内,寂静无声,众人亦是沉默不语!
“唉……世间有如此猛将……却不能为咱家所用,当真是可惜啊……”
董卓连喝了几杯酒,好半晌后,一脸惋惜道。
李儒见董卓甚是喜爱吕布,一时之间,双眉紧锁着,思虑招降吕布的计策。李傕、郭汜、华雄、张绣等人,不擅谋略,却只能默默喝酒。
“主公无需忧虑,属下与那吕布,本是五原同乡!属下深知吕布为人,此人虽是骁勇无匹,却也智谋浅陋。”
“况且,吕布其人,好色贪婪,最是看重官位名利!如今,主公龙骧虎步于雒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日,主公必能独步于天下,天下豪杰谁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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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赤兔神驹鸠虎心
却说,在李肃出雒阳城西门之前,他很是担心,以丁原的治军之严苛,他是轻易进不得吕布所部大营。
好在,李肃在出城之前,董卓军斥候来报,丁原屯兵于后营,而吕布屯兵于前营,两营相距十里左右。
只见,李肃骑着赤兔马,乘着夜色,一路飞奔赶往吕布所部大营。赤兔乃天下神驹,其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未及一刻钟,李肃便来到了吕布所部大营门前。
李肃刚从赤兔马上跳下来,还未上前叫门,便被伏于暗处,一拥而上的丁原军,绑了个结结实实!
“贼子快说,可是国贼董卓的细作”一名丁原军屯长厉声喝道。
“此处……可是吕将军的营寨”
李肃面上毫无惧色,笑了笑,随即朗声说道。
“是又如何该死的狗细作,再不从实招来,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那屯长抽刀在手,厉声喝道。
“无知蠢货!你乃并州人,我亦是并州人士,并州乡音已忘乎”
“我乃吕布吕将军同乡,今夜前来有要事禀报吕将军。若误了大事,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李肃盯着那屯长,沉声喝道。
那屯长听得眼前之人,确实是并州口音,又是特来找吕布的,当下也不敢大意!随即让人推着李肃、牵着赤兔马进了营寨。
须臾间,那屯长带着李肃、赤兔马,来到吕布大帐门口。
“启禀吕将军,帐外有一人,声称是您的同乡,特来拜见您!”那屯长见吕布大帐中亮着光,随即恭声喊道。
“奉先贤弟……愚兄就在帐外,何故这般不识礼数”李肃朗声喊道。
此时,正在帐内喝闷酒的吕布,先是听得有同乡来访,心下诧异不已;后有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心下一怔,连忙起身出帐。
“不知贤兄深夜到此,奉先有失远迎,还望贤兄莫要怪罪!”
吕布刚跨步出帐,便认得了李肃。吕布朝着李肃施了一礼,朗声笑道。
“奉先贤弟,别来无恙乎……还不叫人……给我松绑”李肃笑着摇了摇头,朗声说道。
还未等吕布开口下令,那屯长一脸惧怕的,连忙给李肃松绑、道歉!李肃直说不知者不怪,随后便同吕布进了大帐。
大帐内,吕布、李肃二人,分宾主坐定!
“一别数年,不知贤兄……现今高就何处深夜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吕布朝着李肃敬了一杯酒,迟疑道。
“愚兄不才,现居骑都尉一职。深夜来访,不过是思念贤弟,拜访故人耳!”
李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笑道。
“骑都尉……奉先以诚相待,贤兄何故欺瞒于我!不知贤兄是……何处骑都尉”
吕布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沉声说道。
“贤弟切莫见怪,还需……”
李肃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大帐内的兵士,欲言又止道。
“尔等退下吧!好生守在帐外,大帐四周二十步之内,禁止任何人靠近!若有差池,尔等死罪难逃!”
吕布见李肃这般谨慎,随即朝着那几个兵士,沉声喝道。
“贤弟谈笑间……皆是威风八面!愚兄甚是折服!”
李肃见兵士出了大帐,朝着吕布敬了一杯酒,朗声说道。
“贤兄过誉了!眼下……大帐之内,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贤兄不用有所顾虑!”
吕布心下一喜,一饮而尽,朗声说道。
“愚兄现今效命于董司空麾下……”
“贤兄此来,欲做说客耶!”
还不等李肃说完,吕布拍案而起,沉声喝道。
“贤弟稍安勿躁!愚兄此来,非是来做说客,特来解救贤弟耳!”
李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愿闻其详!”吕布压下怒气,重新落座。
“两日后,贤弟可要返回并州”
“正是!”
“丁原军兵马,可是要经过雒阳城西北五十里的……弘津谷”
 
第193章 豺狼难驯家国恨
李肃将吕布不断变幻的神色,尽皆览入眼底,未曾漏掉一丝一毫!李肃心下一喜,心道:吕布已经心动了,此刻,是时候来一剂猛药了!
“贤弟,夜已深矣!今夜愚兄到此,多有叨扰。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各为其主,也只能……乘着夜色相见,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开怀痛饮!此一憾也!”
“不曾想……五原一别经年,再相见,却是沙场敌人!此乃……天不怜见你我兄弟之情!”
“不知今次一别……你我兄弟,何年何月……再能相聚若有朝一日……战场相遇,还请奉先贤弟……手下留情!”
“唉……若是你我兄弟二人,同为一殿之臣,那该多好啊……”
李肃已是双目湿润,随即朝着吕布深深一拜,一脸哀伤悲切道。
“贤兄切莫悲伤……其实奉先愿效命……我……唉!”
吕布听了李肃的话,想起二人年少时,同在五原的时光,心下亦是有些感伤,随即欲言又止道。
李肃见了吕布神色,心下大喜,心道:就差致命一击了!
“贤弟保重!愚兄去矣……对了,今年寒食节,愚兄要去五原,祭拜亡父亡母。不知……奉先贤弟可曾祭拜过令尊”
李肃话音刚落,吕布虽是默然不语,双眼中却是恨意弥漫!
“哦……愚兄忘了,令尊尚在人世……方才全是醉话,奉先切莫介怀!”
李肃连忙朝着吕布施了一礼,一脸愧疚道。
“贤兄何出此言家父早已亡故多年!”
吕布面色一寒,沉声说道。
“丁建阳丁公……莫不是令尊乎”
李肃佯装诧异道。
“唉!奉先困居于丁原帐下,实属无奈之举!丁原安能是我吕布之父”
吕布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不知……奉先现居何职”
李肃一脸诧异的明知故问道。
“小小主簿耳!”
吕布心下越发气恼,沉声道。
“丁原帐下,英雄贤士何其多也!像奉先这般天下英雄俊杰,却也是一小小的主簿……”
李肃长叹一声,摇头惋惜道。
“非也!丁原帐下,除却我吕布,无人敢称是英雄!皆因丁原识人不明,心胸狭隘,不愿重用奉先耳!”
吕布冷哼一声,恨声说道。
“丁原当真是无知匹夫也!奉先贤弟当真是明珠暗投啊!以愚兄这般不才,却也是骑都尉。”
“董公曾不止一次说过,若是吕奉先能投效于他,中郎将一职定然是虚位以待,娇妻美妾、高宅大院,更是不在话下!”
李肃佯装惋惜道。
“此……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若非贤兄今夜到此,奉先怕是要埋没此处了!圣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奉先欲效法贤臣,择董公为终生之主!”
吕布心下大喜,朗声说道。
“此话当真”李肃心下大喜,连忙问道。
“此乃奉先肺腑之言!”
“董公以赤兔相赠,又以中郎将高位相授,更兼高宅、美人!此般恩情……奉先何时相报还请贤兄不吝赐教!”
吕布朝着李肃施了一礼,正色道。
“眼下……董公所虑者,唯有丁建阳一人耳!可是……丁建阳乃奉先……”
李肃左右为难着叹息道。
“贤兄勿忧!眼下乃丑时中分,午时未到,吕布定携丁原首级,前来投效董公!”
还不等李肃说完,吕布出言朗声道。
“贤弟若能立此盖世奇功!何愁董公不能重用又何愁功名富贵,不能唾手可得乎”
李肃心下大喜过望,朗声笑道。
“事不宜迟!贤兄且先离去,奉先这就前去准备!”
吕布心下大喜,朗声说道。
随后,吕布亲自送李肃出了营寨!
……
吕布见李肃远去,返身回了营寨,手持方天画戟,跨上赤兔,飞马奔向丁原营寨。
丁原营门口兵士见来人是吕布,自然不敢阻拦。吕布纵马持戟,径直来到丁原大帐前,这才下马!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正欲闯入大帐。丁原的亲卫兵上前,将吕布拦了下来。吕布大怒,厉声喝道:“闪开!我有重要军情,回禀主公!”
第194章 昭昭忠心撼日月
豺狼驯养千年,亦难自服!家犬一食之恩,终生护主!
虽历经千年,豺狼的骨子里、血液里,皆是弥漫着贪婪、阴狠、嗜血、反复无常!
豺狼隐匿獠牙,摇尾乞怜,不过是在等待时机。饲养之人,纵使万般怜爱,也难动豺狼狠心!
豺狼终生无有感恩之心,待它露出獠牙之时,便是它致命一击之日。饲养之人,安能善终!
豺狼反复,伤及数人;常人若是化身豺狼,伤及百人亦不止;反复无常的恶徒,若是化身豺狼,伤及万人也难停歇!
丁原,字建阳。兖州泰山郡南城人。丁原出生贫寒,勇武果敢、粗有谋略。丁原从一介布衣,到南城县吏,再到并州刺史、骑都尉,后官至执金吾。
丁原戎马一生,他见过流贼攻掠郡县;他抵挡过异族寇掠大汉的屠刀;他奉诏进京诛杀阉党,只为报效朝廷的知遇之恩。
他胸无大志,只有那纯粹武人的一腔热血!报国身死应无憾!
他戎马一生,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却是死在了饲养多年,反复无常的豺狼獠牙之下!
丁原!你从并州南下的路上,应该是满腔热血的吧!却不曾料到,阉党虽然灭了,大汉却是更加的烽烟缭乱!
丁原!你穷尽一生,都不会想到,一匹豺狼来自关西,一匹豺狼却是磨牙霍霍,摇尾乞怜于身侧!
丁原,你想用一饭之恩、良苦用心、父子之情、天下大义,来感化畜生豺狼!
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识人不明,妄动怜悯之心,身死势灭,不过是朝夕而已!
你纵有滔天之恨,却也只能怪你智谋粗浅!
愿你来世,手握屠刀,杀尽如此豺狼!
丁原此人,实乃可悲可叹!
……
却说,此时尚在帐外的丁原亲卫兵,乍一听到吕布的那声“老贼受死”,心下大惊,连忙冲进大帐。
入眼处,吕布圆瞪着猩红的双目,提着丁原的首级,正猖狷放肆的狂笑着。
“弑父之贼!背主畜生!受死啊……”
一息间,丁原的亲卫兵,皆是恨意弥漫、目眦欲裂着,抽刀砍向吕布。
吕布冷笑一声,扔掉丁原首级,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冲进丁原亲卫兵阵中,左右横扫、一戟破千兵。
吕布从帐内杀到帐外,未及一刻钟,百余名丁原亲卫兵,尽皆壮烈战死!
未有一人迟疑半息!未有一人面带惧色!未有一人屈膝求饶!
猎猎朔风寒刺骨!昭昭忠心撼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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