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吃水果的肉丸
“你怎么还不睡”寅王殿下率先发问。
上官婉猛然发现自己离寅王殿下太近,猛地后退了几步,却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寅王伸出手把她捞了回来,她的头又重重的磕在寅王的胸膛上。
 
第三十章 好戏上演 秘密揭晓
第二天一早,锦宣司一众人正在吃饭,只见登州的牢差前来苏府送信,他跪倒在地,跪着向前到苏尽面前,磕了三个头,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禀告苏大人,牢内,牢内那三名恽帮的犯人已经逃脱了,狱中未能发现踪迹。应,应该是作业,锦宣司的大人们离开之后的事儿。”
孙二倒是急忙的跪下,连带着锦宣司的人全部跪下,苏大人手拍向饭桌,更是让跪倒在地的牢差抖了三斗,苏大人回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上官婉,语气一改往常的慈善倒是多了几分生硬:“不知司卿大人,这事情可该如何是好,这犯人可是朝廷要犯,关系到恽帮还有几位皇子的声誉,这事情我一个小小的登州刺史可是承担不了。”
上官婉还未开口,孙二便重重的接连磕了两个头对着上官婉说道:“大人,大人昨夜是我失职,将人手调出,想着案子还未开始细细查清,可先让兄弟们休息一下,所以我才,我才让兄弟们歇了一夜,是卑职的过错。”
苏尽冷哼一声,虽是朝着孙二说话但却是意指上官婉,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却多了几分讽刺:“人人都说锦宣司的人为人谨慎,个个拎出来都是武林高手,人中龙凤,如今司卿大人坐镇了锦宣司,在恽帮这桩案子上倒是丢了犯人,不知这锦宣司的招牌是不是就要砸在你们的手里了。”
上官婉听罢饮了一口茶才对着苏尽说:“这责任是我上官婉的,我既是锦宣司的主事,就必定会承担一切罪责,只是我们乃女皇陛下直系,还是用不着苏大人在此说这些的。事情会调查清楚,锦宣司的招牌也不会砸在登州的地界。”
苏尽冷哼一声:“还只希望上官大人言而有信,果真能查出些门道来,否则女皇一怪罪下来,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城郊别苑的曹虚带着人一早就到了苏府后院,苏尽命管家带他们进了密室。
依照计划,孙二带着锦宣司的人到外调查。
箬欣跟着上官婉回到厢房中,麟展阁的信鸽落在庭院,箬欣急忙把它捧入房间,是京中常嬷嬷写来的密函,麟展阁人早就将这个苏尽查清楚,还未等登州风阁中人过去,常嬷嬷联合扬州麟展阁已将苏尽的生平查了清楚。
常嬷嬷的密函写道:苏尽原是蜀中人士,一朝为进士,外派为官才在登州为刺史,主理地方事务。一向不喜朝廷党争,所以一向不得升迁。
上官婉合上密函说道:“若是苏尽是蜀中人士,那他的口音为何像是北方人士,不大像蜀中人士,不喜党争,又为何和醇王搅和在一起。那如此说来,这苏尽果真是个冒牌货。女皇曾经说过,醇王殿下和她产生芥蒂,是由于女皇的姐姐武长宁的缘故,那这如今的苏尽会不会是武长宁的一颗棋子或者有什么瓜葛”
箬欣惊讶道:“这苏尽背后水这么深吗”
上官婉将密函撕碎扔在火盆里,随着纸张的燃尽,上官婉才说道:“今晚苏尽必定动手,我们先来个一网打尽,在此之后我需要会一会那个苏夫人,要想弄清楚如今的苏尽是谁,智能靠她了,我们须抓了那苏尽,她才能放心把事情交代清楚。”
箬欣点了点头。密室里,苏尽对着曹虚说道:“今晚必定对那上官婉杀之而后快,这样才是让醇王殿下安枕无忧,你们也算是尽了为臣子属下的本分”
夜色很快渐深,上官婉房中的灯火熄灭。苏府小厮报告给了苏尽,苏尽才进入密室,打开机关,上官婉厢房中的书架迅速从两边分开,露出一扇小门来。苏尽一声令下,曹虚和其他几个人进入房中,刀架在床上那人身上。
过了几秒,房中灯火被点亮。上官婉和箬欣从角落出来,床上的孙二一跃而起,曹虚等人的刀便架在了苏尽的脖子上。苏尽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斜着眼看了看脖子上横着的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竟中了你们的奸计,曹虚!你竟敢背叛我们,背叛醇王殿下!”
还未等曹虚说话,上官婉便走上前来,紧紧的盯着苏尽的双眼:“背叛如今天下乃是女皇陛下的天下,为女皇陛下办事,何来背叛”
那苏尽朝旁边唾了一口:“我呸,女皇陛下如今这江山该是醇王殿下的,若不是那妖妇,我们又怎至于如此谋划!”
孙二身后的寅王和敛王走上前来,亮出女皇的牌令,所有人均跪下应承道:“参见寅王殿下,敛王殿下。”
苏尽大笑了起来:“我机关算尽没想到竟然中了一个小丫头的计,连寅王殿下和敛王殿下都来了啊,看来你们早有准备。哈哈哈,我竟然输给了一个丫头。”
寅王开口道:“我竟不知该叫你一声苏尽苏大人,还是应该叫你一声钱大人。”
苏尽愣了愣,继而双眼充血他怒吼道:“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寅王笑了笑:“你们杀死真正的苏尽苏大人,却忘记了解他的生活习性,他是蜀中人,从小嗜辣如命,可你却每次饭菜都不食辣椒,甚至丁点辣味都不吃,就连蒜味也是。真正的苏尽苏大人,不喜党争不喜结交,所以多年外派也未能升官,可你却和醇王结交”
苏尽眼神狠毒盯着寅王只咬牙切齿的继续问道:“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寅王不动声色的从属下的手上拿过一幅画像,展开在苏尽面前,苏尽的脸色迅速垮掉,只是呆呆的说道:“你们竟查到了。”
上官婉上前一步看到,那画像上是一幅女子的画像,柳叶细眉,唇红齿白,目光炯炯。
寅王朝着上官婉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由他叙说。
寅王看着眼前毫无生机的苏尽说道:“这是姨母的画像,武长宁的名字,钱天衡你可还记得前几日锦宣司偶然闻得苏夫人抱着小少爷痛哭,口里直说他的父亲已经死去,我们才动了这样的心思。若你与醇王结交,醇王不会和一个不喜党争的小小地方官结交,若不是为了布局,恐怕钱伯父,您也不会来登州吧,更不会对苏尽取而代之。”
“是,我是钱天衡,我通晓易容之术,所以这些年我都假装是另外一个人生活,我不愿手上留下人命,所以我留着苏夫人和她的孩子,只要她闭嘴,我便不会动他们性命。可没想到却还是她露出了马脚。”他颓然的说道。
第三十一章 来龙去脉 大殿审问
眼下锦宣司和寅王掌握的情况,已经可以回京复命了。
钱天衡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和醇王多年谋划,换回来的就是被人告知武长宁的真实面目。押送回京的路上,不言不语。
尚未将消息送回京中,上官婉却让曹虚带着寅王殿下手下的几个人到京中去对醇王复命了,并且临行前许诺曹虚:“你们兄弟几人都是好汉,不过是替他人卖命,跟错了主子,放心只要此案了结,你身上的毒会解除。京中贵胄如此之多,跟在他们身边也和醇王身边无益,不如投身与军中,真正建立自己的事业。若你们兄弟有意,我可以引荐你们去镇国将军林旭的麾下。”
曹虚只是跪下称谢,经过这几日的风波,曹虚内心也深知醇王这趟浑水蹚不得。
上官婉和寅王骑着马在队伍前头,日头正热,对着阳光上官婉看不清寅王的表情。寅王缓缓的说道:“醇王这件事挖出来的事情,盘根复杂,除了一切母皇和先帝之间的陈年旧事,就连蓟州的事情都扯上了关联,就算此案了结,也是断不干净的,背后的错综复杂恐怕深的很。”
上官婉只是顿了顿:“醇王此番将炮火对准你,连同敛王殿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个圈套恐怕早就有了。谋划之深,算计的不过是一个皇位。”
敛王一直跟在后面,却不发一言,这时却对着二人说道:“身在皇家,人人都是步步三思而后行的,最近我夫人与我通信也只是说醇王几次登我府门,均被夫人挡了回去,还不知他会不会动了别的心思。”
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后也赶到了京中。京中锦宣司司卿上官婉被刺客杀死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倒是引起了不少轩然大波。此番进城,倒是引人注目,为避人耳目,两位殿下都身穿锦宣司的衣服在后方走着。
进了宫,魏如是和季恒两位大人,早就在宫内等候。就等今日他们入宫,好细细对女皇说明真相。前段时间,锦宣司的人先找到了魏如是继而联合季恒,查了查醇王近些年的事情,结合蓟州刺史的事情,连夜盘问宋霖和蔺从,最后挖出了醇王和几州盘剥百姓,圈地自用的事情竟有关联,醇王以他们即将流放的家人安康为把柄,要挟他们不许开口。
而女皇早早派禁军统领权忠义带人围了锦宣司,将宋天狼一行人押入宫中。并让曹焕之去宣醇王入宫。
醇王入宫,见到殿内上官婉毫发未伤,眼神动了动,也并未开口,只是先向女皇请安。
女皇语气平淡:“醇王,前段时间,你说恽帮私盐一案,你对朕可有隐瞒之处”
醇王只见殿中有上官婉却不见其他人只以为自己计划得逞,只是未除掉上官婉罢了,便缓缓开口:“回禀母皇,恽帮走私私盐一案,在登州刺史苏尽苏大人的协助下,已经抓了几个恽帮中人,并留有口供。至于玉兴天和寅王相交过密,恐怕也难逃干系。盐务一事可是关系江山社稷。还请母皇速下决断。”
女皇起身,她头上的凤尾钗下方的琉璃珠发出叮铃叮铃的碰撞声,她缓缓的从台阶下走下,对着醇王开口:“速下决断醇王认为此案,朕该如何判”
醇王拱手说道:“自然是早日下罪”
女皇笑了笑:“既然醇王江山社稷如此看重,我便看看你是如何断这桩案子吧。”
说罢,禁军将宋天狼,钱天衡,还有因蓟州一案早早被关入大狱的蔺从和宋霖等人押上了大殿。
醇王愣了愣,但
第三十二章 前尘往事 押错终生
跪在地上的醇王只是呆呆的将地上的口供捡起,越看下去,手越发颤抖。看完,那张轻飘飘的口供又掉在地上。
醇王眼神呆滞,只是看着眼前的寅王,却突然声音凌冽起来:“寅王,你和敛王是一母同胞,自然是串通起来的,长宁姨母待我那样好,对我百般照料,万万不会骗我的,何况我母妃死的蹊跷,这一切一定是女皇动的手脚,一定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女皇倒是看着下方,又想起些陈年旧事,多了几分无奈,开口说道:“钱天衡,当年武长宁去世,你便不见了踪影,先帝悲愤对我心怀芥蒂,你和武长宁的事情便被我烂在了肚子里,想不到你竟跟和醇王混在了一起”
钱天衡前几日在登州已经看过了那份口供,只是内心仍是硬着一口气,直面迎上女皇的眼神,阴狠的说道:“我一心向着长宁,自知落到你手里,必定是让我挫骨扬灰,我也是认了。”
女皇眼神示意曹焕之,几名太监这才把当年伺候过武长宁的宫人带了上来,女皇淡淡的说道:“这原本算不得什么,反而给皇家抹黑,当年武长宁小产出血而亡,合宫上下少不了这几人乱嚼舌根,可是我武蕴宁不屑于对深宫妇人出手,那口供白纸黑字,你们却是不信。朕无需跟你们证明什么,但是也容不得你们几个人抹黑。”
曹焕之带来的那几名嬷嬷,有一名名为容秀,那容秀只是跪在地上冲着众人说道:“那口供,字字分明,当年长宁娘娘因看望孕中的女皇,却未曾想到和先帝生了情意,众人都瞒着女皇陛下,女皇陛下知晓也是长宁娘娘派人散播出去的,女皇差点动了胎气。长宁娘娘生的柔弱可人,每次哭的梨花带雨,都说自己的妹妹不肯原谅自己,让先帝以为女皇陛下是善妒之人,更是对长宁娘娘百般呵护。可先帝和女皇陛下多年情感,也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所以长宁娘娘当时没少费心力陷害女皇陛下,先是诓骗女皇陛下到花园,然后自己失足落水,却声称是女皇陛下生气将她推入河中。上了几次当,女皇也不轻易与长宁娘娘见面了。”
钱天衡怒吼道:“长宁不是这样的人。”
容秀只是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乃是长宁娘娘的替身女官,在武府时我便伺候左右了。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我都是知晓的。因女皇陛下易孕,所以长宁娘娘经常进宫进来看护几位出生的皇子,几位皇子倒是和姨母异常亲近。后来长宁娘娘和先帝生了情愫,女皇陛下便不多让几位皇子多与她来往,可长宁娘娘却一哭二闹在皇子居住的宫门口,演了几出舍不得皇子的好戏,让合宫上下,认为她倒是个良善之人,女皇陛下善妒被传的更广,先帝也信上了三分。可女皇陛下有治国之才,先帝也多仰仗她的出谋划策,长宁娘娘自己善妒,也拉上了钱天衡,钱大人。多次醉酒,钱大人到以为长宁娘娘是个柔弱的主,生了怜惜之心。那时也帮她办了不少事,醇王殿下和三殿下脖子后面的烫伤疤,可不就是钱大人所为吗”
钱天衡不再说话,醇王却长着嘴发不出一言,还是敛王说道:“当年我和醇王在母皇的宫里午睡,宫女和嬷嬷也不知去了哪里,醒来之后我和醇王弟脖子上都被香灰烫出了一个疤,醇王弟那时还
第三十三章 居心叵测 千面人心
醇王发完话,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听见一声苍老的叹息,女皇淡淡的开口:“虽说我在这深宫里多年,一步一步熬到现在,但对于舒妃那件事,我是问心无愧的”
醇王见状双眼赤红,眼睛瞪着老大盯着上方的女皇,自知这桩桩件件的嘴足以治他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只是破罐破摔的说道:“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您登上这皇位,不也是踏着多少人的鲜血上去的吗。呵,连你如今最受盛宠的锦宣司司卿上官婉,她们一家人不也是你一声令下,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吗”
随着夕阳西下,殿内的灯火逐渐被点上,上官婉只是对着醇王说道:“醇王殿下到了如今就莫要攀咬下官了。殿下派人伪装恽帮中人贩卖私盐,那几人也已经交代是蓟州人士。就连听从于您的刺客都是蓟州人士,这倒是蹊跷。”
上官婉刚一说完,跪在下方的宋霖和蔺从便开始痛哭流涕的喊道:“女皇陛下,微臣是您一手提拔,那蓟州和其他蓟州的圈地案子和盘剥百姓,其实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是醇王殿下啊!微臣受人所迫才不敢说出口啊!”
醇王见事情都已暴露,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只是狠狠的开口:“女皇陛下,纵使你有锦宣司,纵使你有众多眼线,人心你便是防不胜防的!哈哈哈哈,除了蓟州那件事情和我有关,你可知道越王谋反那件事情,我也有参与呢!我只恨那时宫里为何没能毒死你!这些你都一一躲过,但是后面的事情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你也会防不胜防的。一个女人当政,有多少本不该动这皇位心思的人都动了。事到临头,我只想你告诉我我母妃究竟因何而死”
殿内灯火通明,跪倒一片的人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过了片刻女皇说道:“舒妃的死,是先帝动手的。
众人均是不可置信,醇王更是惊的发不出一言。
女皇紧接着说道:“当年几位嫔妃小产,都和舒妃有关,却被舒妃一一嫁祸给了王皇后,当时王皇后和她是同仇敌忾,待王皇后被先帝厌弃之后,舒妃把这些年王皇后做过的错事一一收集,只是为了保自己不受牵连。可先帝生平最是厌恶反咬之人。所以暗中给她的每餐下了慢性药。”
醇王发不出声音,如鲠在喉。最后拼尽力气发出了那极其沙哑的声音:“那为何太医不报难道我母妃身体那般不适,便没有太医诊治吗”
女皇冷笑一声:“权利最高者是先帝,你认为他想要谁死,太医院能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吗太医院的医生都是医门高手,竟看不出下毒的事吗”
醇王的头垂了下去,只是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女皇对着醇王说道:“其实朕让人查清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和你对峙,也不是为了让你相信。只是这些罪责足以治你个死罪。刚才你又自己说你和越王也有瓜葛,那便先关押起来吧,这些时日的事情未免太多,朕也乏了,你们便退下吧,这些人魏如是和季恒便看着审吧。婉儿,服侍朕歇息吧。”
众人应承便告退了,寅王看了上官婉一眼,上官婉微微颔首,便搀扶着女皇进了寝殿。箬欣端来水盆,上官婉亲手服侍女皇洗漱。
女皇将满头的珠翠卸下,窗户没关严,风吹了进来,寝殿的纱幔随着风四处摇摆,寝殿内只有女皇和上官婉。上官婉正要转身去关窗户,女皇却拉着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婉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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