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龙宗道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一阁主
”怪不得,自从我进了这大厅,没有一个人提过我一句,问过我一声,哪里是来做使唤丫头,原来我只不过是这妖魔的一道菜!一道让她青春永驻的美容补品。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话,谁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感受呢!“
巧英儿暗暗懊恼,萨满的法器一件也没有带,周身上下,能当武器的只有那支磨利了的铁簪。这对于一个至少修炼了几百年的尸魔来说,还不如是挠痒痒的抓挠儿。
那妖怪似乎是注意到了巧英儿,站起身,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巧英儿的思维飞转着,深呼了两口气,压了压惊。
装作吓得发抖的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用余光看着那双穿着长筒皮靴的脚,朝着自己一步步的逼近。
在离巧英儿不到一米的地方,那双脚却停住了。
“让她到我房里伺候吧!”这是三姑奶奶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
草上飞和众土匪先是一愣,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草上飞先回过神来,命令道:“听......听夫人的!”从旁边过来了两个老婆子,扶起巧英儿下去了。她被安顿在三姑奶奶房间的外屋。
那是一个不大的套间。外屋为客厅,摆着条案、八仙桌,椅子,并没有床铺。老婆子指着外屋墙角的大柜,对巧英儿说:“晚上就在这屋里打地铺,被褥在柜子里,三奶奶晚上子时入睡,寅时三刻准时起来,你寅时就要起来,收拾停当,备好
第14章 肉身佛
三姑奶奶低下头顺着响声往下看了一圈,除了刚刚散去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看到跑过来的喽啰,厉声问到:怎么回事“
一个领头的陪着笑脸,答道:”回夫人的话,这栈道年久失修,早就烂透了,原先也尽是掉些木头渣滓啥的,常有的事。您老放心,弟兄们明天就彻底拆了它,绝不让它再扰您的清静。“
当时木头一掉,惊了巧英儿一声冷汗,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发现在她左手边有一处山体裂缝,勉强能容下一人。来不及多想,趁着灰尘四起掩住身形,她双腿一蹬,肩膀一侧,闪进了缝隙里。
”你们几个就在这里守着吧。“三姑奶奶甩下一句话,转身回去了,紧接着是庙门关闭的声音,“吱......吱扭......扭.....”。
巧英儿不敢出声,怕被留守的土匪发现,就用力往里挪了挪,这一挪让她身子突然一松,挤压感,顿时消散。原来这缝隙里别有洞天。
巧英儿打着火镰子,点燃备好的蜡烛,想看个究竟,火苗刚一跳动,洞窟里便传来了悉嗦之声,零零散散,巧英儿并未在意,想必是些蜈蚣、蚰挺之类避光的东西,见了亮躲进了石缝里。
借着蜡烛的光亮,勉强可以看清,这是个十步见方的密室,潮湿的石室里泛着霉味,缝隙的入口处,铺满了从外面吹进来的落叶,像个小土坡,除了上面几层,其他的早已腐烂成一坨,人踩上去,宣腾腾的,火苗照到的地方各种奇怪的虫子四散的爬出去,躲进洞穴的深处......
经过粗略的查看,巧英儿发现原来的入口在靠近山腹的方向,已经封死了,只留了些许不起眼的痕迹。
黄灰色的壁画斑驳脱落,依稀是佛教题材。
门右边的壁画下是一尊泥胎佛像,让人称奇的是,佛像的嘴里长出了一只淡紫色的灵芝状的东西,绒绒的,伸手一碰,绒毛瞬间液化,变成鲜红汁水,黏黏的粘在手指上,像极了动物的鲜血,只是不但没有一丝的腥味,还发出一阵阵酒糟的浓郁酱香......让人如入微醺,神清气爽。
巧英儿举着蜡烛仔细的端详着佛像,发现雕像手腕处赫然漏出了雪白的腕骨......
“原来这是一尊肉身佛。”巧英儿自言自语道,因为以前听多吉喇嘛讲到过,也就并未吃惊太大。所谓肉身佛,就是
第15章 ”巧英儿“和”巧英儿“
巧英儿,只觉得头发根发胀,“嗖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蜡烛突然灭了,乍从光亮到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听得见自己,还有面前那人的喘息声......
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想念溥勋他们,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由心底涌现,汹涌的袭来。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怕,别怕“,一边想着萨满的咒语,却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无助感漫过了她的全身。
两个人的喘息声一前一后,同样的强弱,同样的节奏。
她努力的想多看到些什么,努力的想多听到些什么。可是除了喘息之声,别的什么也没有。
此时,自小在林子里养成的倔强起了关键作用,巧英儿极力控制,让双手不再颤抖,她刷的一下打着了火镰,点燃了蜡烛。
这次看清楚了!
但那恐惧却多了十倍,面前站着的分明就是自己,不同的只有嘴角诡异的微笑。
那个自己,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像极了那个被人唤作三姑奶奶的尸魔。
不,那不是我,那不是巧英儿,那微笑,那煞白的面庞,那分明就是三姑奶奶。
不,那是我,那衣着,那手中的蜡烛,那别在发间的铁簪,分明就是巧英儿。
”你是谁“巧英儿想问,却说不出话,像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憋闷让巧英儿几近崩溃。
在人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出于本能的自保,求生渴望总会催生力量。
一句句萨满咒语,涌上心头,感觉似乎好了些。巧英儿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近在咫尺,近的可以感受到鼻息的那个”自己“。闭上眼睛后似乎更好了些。
巧英儿快速的整理着思路,遇见的是什么
是三姑奶奶不会!如果自己的行迹已被发现,凭她的手段,大可以直接一掌掏出我的心肝。
是别的邪物不会,这肉身菩萨正襟危坐,法相庄严,一般的邪魔妖祟绝不敢靠近。
这东西必然不是什么鬼魅精灵之类。那会是什么呢
想起来了!
刚进入密室的时候,细琐之声密布,有些奇怪的虫子从身边爬过,那是一种朱红色,米粒大小的瓢虫,巧英并不认识,当时只觉得脖子上微微发痒,也没有其他不适,所以当时并未在意。
糟了,不会是中了什么毒物的咬噬,才弄得精神错乱,迷幻而不能自知吧!
不认得是何毒物,也就不知道身中何毒想知道解毒之法就更成了天方夜谭。
可冥冥之中自有神助!一句山里人都知道的话,在巧英儿脑海浮现,“毒蛇出没的地方,附近一定有解毒的草药。”易经中所云,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不能独生,任何一种东西的周围都有能够制约它的东西。
是什么降魔杵它对自然生灵来说只不过是一根带尖的铁棒,并无非凡用处。
是什么巧英儿混沌中想起了那棵佛像口中的灵芝,巧英儿挣扎着爬向佛像,摸索着......
此时的她,头疼欲裂,根本站不起来,连须弥座上的佛像都够不到,更别说他口中的灵芝。
“佛爷,救救我吧!”“佛爷,救救我吧......”巧英心中默念着。
也许是佛像年深日久,已经风化;也许是这肉身菩萨真得听到了巧英儿的哀求,雕像轰然崩塌,那株紫色灵芝带着荧光轻轻缓缓地飘落到了她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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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乌岭
三姑奶奶撩了撩巧英儿的留海儿,指甲划过她的面颊,那双手冰冷刺骨。
说了句,“你接着做你的梦吧。“便转身进了里屋,像是睡下了。
”今天,她不杀我“巧英儿心里想着,细算着时日:“也许是这妖怪每逢十五才要吃人心,借着少女纯阴的生气和月满之时的精魄来修练肉身。看来,她是要等到下个月再吃我。也不知道溥勋他们怎么样了”
寒夜漫漫,月冷如霜!
自从巧英儿离了村子,溥勋等人便隐蔽身形,尾随其后。
一直跟到了山寨门口,当天夜间见到车把式被连推带搡的轰了回来,未见人质和巧英儿,只好先把他接回了村子,细问之下,得知详情,大家都对土匪的残暴恨得咬牙切齿。
车把式的三舅,也就是肉票的父亲哭的像个泪人(咱们以后暂且叫他三舅),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为了赎人,我连房子都抵给隔村的刘三麻子了,家里能换钱的,什么也没剩下啊!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的孩子,我们家的独苗啊!呜呜......”
溥勋上前安慰道:“您别着急,不就差30块银元吗我们来想办法!”
云子上前轻轻拽了一下溥勋的衣角,小声说道:“爷,咱身上的的钱可没有这么多了!“
为了安排巧英儿入伙探听虚实,打点媒婆,加上住宿打尖,这几日花银子像泼水似的。身上的钱早就见了底。
溥勋、云子和珍妮弗分别摸了摸衣兜,拢共凑了9块银元零27个大子。
三舅见了如此形状,哭得更加厉害了。
”您别着急,我们身上没了,家里还有。“溥勋劝道,又转过来来问了车把式。“土匪定的,下次上山送赎金是什么时候”
”下月十五。“车把式答道。
“好,您等着,我们这就回去取钱。一定来得及”,听了溥勋的话,三舅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出来回到住处,云子看着溥勋道:“贝勒爷,咱跳伞的时候,辎重物资都丢在了荒林里,几个人身上就这几十块银元,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方位坐标,先不说找到找不到,就是往返一趟也不一定来得及啊!”
“我们回张家寨,就是早先胖丫说的”金沙窝棚“,找老族长借。”溥勋答道。
“张家寨,你没搞错把就那穷地方,即便把整个村子都卖了,我看也不值一块银元。你找他们借。”珍妮弗接话道。
”这倒是个办法!一来一回也就20天的时间。“云子先回了溥勋的话,又转过头对珍妮弗说:“你怎么忘了,他们是为啥逃到现在的村子的”
珍妮弗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呀!他们有一块砖头大的狗头金,虽然被他们分成了小块,但要说30个银元,我看随便一块就够了。”
第二天,他们便告辞了三舅,要返回。三舅坚持一直送出村,陪溥勋几个走到荒草丛生的林子边。
看溥勋他们要进林子,三舅狐疑的问:“你们要去何处啊这林子人迹罕至,还有土匪出没!”
”我们要去卸虎岭那边的张家寨!”珍妮弗口无遮拦的说道。
溥勋和云子同时瞪了她一眼,好在三舅并未在意,接着说道:“卸虎岭没听说过。只是听老辈子传言,就在这个方向,在废弃了的老金沟旁边,有道金乌岭。岭上住着一种金色的乌鸦,专吃淘金人。而且呀,在金乌岭的那一边,住着一条大蛇,脖子后面长着猪鬃,叫起来就像跳大神时敲的皮鼓,怦怦的
第17章 春水秋山
这种鸟到底是什么呢溥勋和云子恨不得将脑海中的古籍都背了一边,只在《山海经》中找到一段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溥勋记得,在多吉喇嘛的卧房,曾摆着一件汉朝的三足金乌,它是太阳的代表。(各位看官不信你带着墨镜看看,你会发现太阳之中好像有一只神鸟,形似乌鸦。)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磁场?味道?抑或是黄金有其他能够购让这种鸟有所感应的物质,引得它们群起跟随。
如果是这样,那溥勋携带的金怀表为什么没有能够吸引金乌呢?
”这可能是贝勒爷身上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这种磁场或者物质的传播,使得金乌无法感知!“云子说道。
“对了,珍妮弗,你还记不记得在贝勒爷自己进山摔伤腰胯的那天,咱们曾经试图让胖丫带着猎犬去搜寻,但尽管她挑了村里最好的狗,嗅了溥勋的衣物,闻遍了出村的每一条小道,竟然都显得茫然失措,找不到方向。”
“对,对对...“珍妮弗答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以为是什么东西让狗中了邪!后来你回来了,这事儿就都给忘了,也没再提。”
会是什么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溥勋摸了摸胸口,略有所思的低估了一句:“也许是它。”
云子点了点头。
珍妮弗瞪着眼看的云里雾里,没想明白!皱着眉头琢磨着。
溥勋也不去理会她。径直走向两个背靠背绑在一起的土匪,这一举动吓得老土匪一个激灵,将头紧紧地挨着儿子,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高声喊道:“儿啊,这辈子咱爷俩算是走到头了,你娘死得早,爹没本事,带你当了胡子,今天死在这野林子里,喂了野狼。都是咱爷俩的报应。到了下面,见了阎王,爹替你赎罪。下辈子,等下辈子,你一定投个好人家。爹,爹对不起你呀!”
年纪轻的土匪倒也不是个软蛋,“爹,到这时候就别说这些了,当胡子是干了不少缺德事儿,但咱爷俩只劫财,从没杀过人,就算是下地狱,也不是最底下的那几层,放心爹,要下油锅,儿替你!”
又转过头,对着云子哀求道:“这位姑娘,一看您就是个和气人,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先杀我爹!”
“呸,这没良心的儿子......“珍妮弗骂道,说着上前,扬起手就想打。
云子一把拦住她,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接着说!”
年轻土匪答道:“我无所谓,这山里的野兽打小没少吃,这一身肉还给它们也是应当的,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挖个坑先把我爹埋了,您再杀我......“
”儿啊......““爹呀.....“俩人把头靠在一起嚎啕大哭。
溥勋看着爷俩的真情告白,一半是生气,一半是好笑,还有一点为这父子之情所动容。
“别号了,我们不杀你们。”
俩土匪止住了哭声,齐刷刷的看着溥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溥勋给云子和珍妮弗使了眼色,命他们解开绳子,接着说道:“禅宗慧能法师早有言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这时候能幡然悔悟,尚为时不晚,切记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了。”说着掏出了身上的仅剩的银元和铜子,递了过去,“拿着吧!我们就剩这么多了,以后做点小买卖!”
一老一少两个土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接一个的磕头,哭的说不出话来,这劫后余生的滋味不是旁人能够体会的。
老头微微颤抖着用双手接过银钱,递给了儿子,然后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双手捧着呈给溥勋。说道:“这位爷,我们爷俩没什么能够报答的,这里有块玉佩我小时候放牛的时候在一个蜂窝边捡到的,一直随身带着,山上的八门先生,奥,就是师爷。说这东西有几百年了,是个老物件。缠着我要,我没应口。他便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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