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我再问一次,廖阁的女儿在哪他临终前有嘱托,我来看看她,她不在了是什么情况”裴子云冰冷冷的说着,原本估计小姑娘只是受些欺负,不想这些人说小姑娘不在了。
是什么情况,要是这些人下的手,廖阁或会考虑是一族人,自己可没有这血缘,自然要给个报应。
听着裴子云的话,老头冷冷说:“你这骗子是来找事吧廖阁死在外面被贼认杀了,根本没有委托。”
老头见到识广,此时喊着人:“去外面报官,不远就有,还围着他们,别让这些骗子跑了。”
陈员大怒,就要说话,裴子云摆了摆手,冷笑着看着。
稍过几刻钟,一个捕头自外面进来,身上披着蓑衣,带着草帽,一手按着刀,一手拿着锁链进来,大声喝问:“什么事,谁在闹事”
大汉被女人扶起了,听着这个声音,老头就谄笑迎上前去:“钱三爷,廖阁为了履行总督大人的差事死在了外面,不想这人打着照顾遗孤名号上门找事,还望三爷捕了这人,拿回管教管教。”
这老头懂事,怀里掏上一两银子递上去,这捕头将银子掂量了一下,虽不多,但也算有点。
“是你闹事”这捕头表情凶悍,就要拿人,但看见了裴子云两人又有些迟疑,这气质不对啊
裴子云冷哼一声,陈员将一个帖子递上,说:“我家公子的帖子。”
就听着裴子云淡淡说着:“廖阁死前委托我照顾遗孤,不想这家人说廖阁的遗孤早去了,你给我查一查,这些人这样胆大妄为,居敢对官员遗孤动手,该当何罪啊”
只是去着京城几月,不想回来,这小姑娘怕就遭了害,此时看着这家人的神色已经冷漠,已准备动下干戈了。
这捕头听着这公子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对,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说的话,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名帖上赫就是应州举人裴子云,脸色一变,这些衙门当差的捕头都消息灵通,立刻渗出冷汗,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刚才递着银子的老头,咆哮着:“好啊,你们犯事了,居敢对着官员遗孤下手,要不是解元公,这案子就要被你们逃过去了,还敢贿赂公差,罪加一等。”
说完就拿着锁链上前拿人。
见着这画面,老头脸色瞬间发白,不敢置信,连忙喊:“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暗害遗孤,大人我们没有。”
连钱三爷也不敢喊了,直接喊大人,而这大汉在一侧也喊:“大人,我们没有暗害,我们是廖家一族,我爹是族长,廖阁死了,这房子自是我们一族收回,不可能落在外面,这合情合法啊!”
捕头冷笑:“合情合法大徐立法不许吃绝户,你以为你们能隐瞒进了衙门,你们有的是时间说。”
听着捕头的话,院子都蒙了,感觉大祸临头,跟在老者身侧的一个青年,结结巴巴的说:“大人,我说,我说,小侄女没死,在乡下,日子过的好呢!”
裴子云听着这话,顿时暗松了一口气,对着这青年说着:“带我们去。”
话说廖阁是小吏出身,一辈子苦熬得了从九品,虽也有点田产,不过三十亩,只要人没有死,这点房子和田地裴子云根本看不上,小姑娘以后要出嫁要嫁妆,自己陪个百亩又怎么样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人,这青年听了这话,打了一个颤,不敢拒绝。
裴子云一挥手:“钱捕头,这事你也跟上。”
钱捕头心里骂,但无可奈何的赔笑:“是是,我这就跟上。”
说着怒从心里,锁链就直接套上了老头,吆喝:“快,还不准备牛车跟上”
稍等了些时间,两辆牛车奔入了雨水之中,转眼就消失在街道中。
州府郊区
几间土屋很小,显十分狭窄,墙角靠着一捆竹篾,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老女仆抱一个小女孩,在房中阴暗的光下,只见小女孩已饿成了皮包骨头,这老仆嘶哑着喊:“求求你们,给点吃食,小姐快饿死了,你们不能这样,好歹老爷这些年对族里也颇多照顾,你们怎么能下这手。”
“哼,你们一个老不死,一个小陪钱货,早该死了,还说什么贡献,这小妮子犯了错,就该罚关着,还说什么吃喝,等你们出来再说。”
“小姐才这点大,怎么懂那些事,还不是你们唆使去祠堂打翻了油灯,不然小姐怎会犯这样的错,田都给你们了,不就是为了一个院子么”这老妇见小女孩呼吸越来越微弱,豁出去
第一百十五章 鹊桥仙
东灵峡
西南向东山地、丘陵、缓坡,一个道观,此时已渐近晚,天色很阴,暮色中细雨连绵,有人正在上灯。
一间静室,叶苏儿自入静中缓缓退出,只觉神清气爽,周身亦一阵轻灵,显是功行又有增进,不过她并没有多少欢喜,一个时辰修完,就是起身,将着头上的发簪取下,这只是一个粗糙蝴蝶木簪,质量也不好,叶苏儿看着发簪,抚摸着,记忆回到了卧牛村。
“苏儿,给,我给你雕的,你上次说想要一根发簪,可我没有钱买,所以学雕刻了一支,你不要嫌弃。”裴子云结结巴巴说,叶苏儿红着脸接过了发簪,那时自己是十三岁。
“苏儿师妹,苏儿师妹,可在”叶苏儿正在愣神发着呆,突然听着门外有着呼喊声。
叶苏儿打开门,一个青春靓丽身影自门外扑入,一把就抱住了叶苏儿:“师妹,你这才入门几个月,修行迅速也罢了,怎么人也越来越有魅力了,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师妹,好久没有见了,有没有想师姐我啊”少女揉捏着叶苏儿说。
叶苏儿把这师姐推开,说:“我正想着事,师姐别来烦我了。”
叶苏儿一脸郁闷,师姐都好,就这一点不好。
师姐被推开也不为意,脸上带着笑:“师妹,你肯定在想你的青梅竹马吧师父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看错裴子云,不然肯定早将他和你一起收入门下,你们两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这娇滴滴少女带着坏笑调戏叶苏儿。
“不在门下也没有事,我、我和裴哥哥约定了。”叶苏儿小声说,小脸通红,似乎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啊,就是单纯了,什么三年之约,你信不信等上三年,你裴哥哥早有美女投怀送抱,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师姐带着坏笑,在叶苏儿房间里拿着茶壶倒水喝。
叶苏儿听着这话,眼神变的有些黯淡。
师姐看着叶苏儿脸色,还不住添油加火:“师妹,你想想,你裴哥哥现在中了解元,又写了将进酒、水调歌头、沁园春等等名篇,名震天下,连皇帝都接见了,现入了松云门,为松云门立了大功,又对你不闻不问,你说,他有没有想着你呢”
听着话,叶苏儿一下就脸色苍白,喃喃:“不,不可能,裴哥哥不会忘记我。”
说着摇头,眼睛朦胧,似要流下泪。
师姐捂着嘴,笑起来:“小苏儿,你真是好骗,难怪师父用着借口就将你骗进了门来,你看,这是什么”
这师姐把一封信和一副画放在叶苏儿面前。
“师姐,该不会你又收了别人灵宠,送来情书吧,我可不要。”叶苏儿,没有接过,转过说。
“好妹妹,这可是你裴哥哥送来的信,师父叫我送来呢,不要我拿走了。”这次师姐没有在调笑,将信封和画递上前。
叶苏儿一惊,连忙接过,先将画轴展开,画卷铺在了桌上,有着五米,一看去,就是满卷繁荣。
商贩买卖,几只驴子在闹着,远处街道人来人往,一个老头在大街上追一只公鸡,一个小贩挑着担子,一切都栩栩如生。
在一侧的师姐没有离去,见着画卷,望着叶苏儿,眼神里有一些嫉妒:“苏儿,我道你为何一直想着你裴哥哥,这般才华,换成了我,恐怕也难舍弃。”
叶苏儿听着,没有搭话,脑海里顿时想起了那一夜,自己掉落了野猪坑,裴哥哥寻着来也跳了下来,顿时思念情绪难以自制,泪在眼眶中滚动,再也忍不住思念,不顾师姐在场,就拆开了信。
落笔正是裴子云,说叶苏儿离去后思念、想念的事,又说着:“京都奢华,苏儿未赏,不敢独享,画了寄来。”
师姐不知不觉凑了过来,突惊呼:“咦,这里还有一首诗!”
叶苏儿羞红了脸,连忙想躲,又不自觉看见这尾诗,只见着题首是“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读着这诗,苏叶儿突捂着脸,无声哭了起来,掌缝里泪水飞溅,似一切离别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见,自己多少日子的煎熬与等待,都尽值得了。
府城道观
房内一个小女孩修行,老道人正在悠闲喝着茶,一个道人气冲冲而来。
“师叔,师父有令,这里不能进。”只听房间外守着道童焦急说,却被一把推开,推开门而入,正要说话,守着老道人狠狠盯了一眼,这道人就有些心虚,没敢立即责问。
门外小道童跟着进来,小声:“师父,弟子,没有拦住师叔,还望师父责罚。”
小道童说着,就跪了下来,老道人脸色阴沉墨汁涂了一脸一样,压低声:“爱果在里面修行,我们出去说话。”
道人和道童都跟随出得门,到了离房间稍远,这老道人冷冷问:“我不是吩咐过,爱果修行时,谁都不许打扰么为何闯入”
“师兄,你这话可以喝问住别人,可吓不住我,你看看这最新消息,当日师门长老已
第一百十六章 消息
第一百十七章 龙虎交汇
眼下五月了,几场大雨连绵十几日,难得今天晴,城北运河岸码头,本是极热闹的去处,一个男子就上来了。
这男子身上穿麻布衣衫,两只眼睛有些黯淡,似比着常人差上许多。
一路上,热闹繁荣,成衣行、绸缎铺、纸行、书店、海味鲜鱼店、汤店、药店、浆洗铺、肉肆行、玉石珠宝行,很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涌。
这人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上了桥,住了步回顾,脸上就有着沉思,低声喃喃:“离时,师父有交代,天下大势,自来变化难测,但若寻着变化起始之处,就可以窥探谁主大运。”
“天机变化,必有征兆,只显微毫,应州一是应了济北侯,一是应了松云门,至于总督,这一路来打听着消息,开港通贸,市舶司日进斗金,市场繁荣了不少,但此人全数是朝廷之臣,本身没有多少变数。”
“济北侯上折撤军,配合削番,失了军武,又怎么可能掀起波浪一定要见上一面,勘察气象。”
“还有一个变数在松云门,松云门敕封真君,声势大涨,隐隐有应州道门之长的可能,这归根到底,在于裴子云突军异起,可天下渐渐安稳,师父所算,唯三叶二果才是这个时代主角,气数所钟,这不应该,也要见上一见。”
这人步步前行思忖着,突想起了些,停住脚步,有些迟疑,应州还有着一个变数:“不对,还有圣狱门。”
“按师父曾经推算,圣狱门数年内和济北侯才是应州主角,横行数年,气数竭尽,只是依着公子暗报,圣狱门动静不似这相啊”
这人没有关注周围,一路前行到一个院门前,敲着门,一个仆人到了门口,见着外面是一个陌生人,就冷淡问着:“你是谁,来敲我门干什么”
这人听着仆人的话,也不恼怒,带点笑意说:“我是你家老爷的亲戚,姓石,奉着老爷子命令来见着老爷,这是我家老爷子给的信。”
这石姓男子将信封递上。
这仆人将信将疑接过了信封进了院子,稍一会,一个粗犷声音响起:“石贤侄,你可算来了,请请请。”
一个胖子出来见石姓男子,眼神一亮。
“阿风,这是我石贤侄,是我老家亲戚,以后贤侄来了,你不要阻拦,直接带着来见我就是,听到没”
胖子里面去时,想起了些,回过头吩咐。
看门仆人抬头看了一眼石姓男子,就答:“是,老爷。”
“石贤侄,请!”胖子引着石姓男子进门,这男子跟随其后也不说话,到了大厅,这装饰还算文雅,可这胖子一屁股向主位一坐,就是喊:“快给老子上茶!”
言语里就带着粗鄙,这男子就一笑,说:“李老爷,茶不用,只是有事情是需要你来安排。”
“石穆钟石公子,您说。”胖子低声说着。
“我只是听闻应州济北侯威武不凡,希望安排着远远看上一眼就成。”
“还有应州解元裴子云,我也想见上一面,一睹风采。”
听着石穆钟的话,这李老爷就是迟疑:“石公子,当年老爷子指点于我,说我有着富贵命,教我做着事情,我这个一文不值的屠夫才有了今日,可是你真只是远远见上一面,不做着别的事”
这李老爷脸色有些迟疑,担忧看着石穆钟,生怕做些不轨的事情,到时牵扯可就麻烦了。
“这自然,你不放心,可以安排人陪伴我左右,一起去看,若我有异动,你只管让人把我拿下就是。”石穆钟笑着,隐隐有着鄙视,也有着领悟。
就算当日施恩,改变了命运,但这些人不是傀儡,照样有自己的心思,可预料的话,自己作的事真威胁到了此人的性命和富贵,或自己拿下,或立刻报官了。
“哎呀,石公子你说些什么话,老爷子对我有大恩,就算石公子你真有些心思,我也不会去举报。”李老爷听完了石穆钟的话,有些谄媚的陪笑,暗里就松了一口气,这石家老爷子虽有大恩,但更显诡异,就有畏惧。
“还劳烦李老爷安排下,我先在您这里住下。”石穆钟笑着说,门外是有一个婢女端着茶上来,李老爷瓮声瓮气看着婢女吩咐:“小翠,去给我将管家叫着来,我有着事情吩咐。”
“是,老爷。”婢女翠花应着离去,稍后不久,一个和竹竿一样的管家就在门口进来,恭敬向着李家老爷行礼:“老爷。”
“韩管家来了啊,我这贤侄来我这住上两天,你给我安排,他自没见过朝廷大官,你打听打听侯爷出行路线,让我这贤侄远远看上一眼,长长见识,回到村里,也能说些见识。”
“是,老爷!”管家就是退去。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一辆牛车早早准备好了,两个仆人跟随这人身后,向门外而去。
衙门前,管家引着石穆钟上了对面的酒肆,看样子新造不久,有着三楼,说:“公子,原我们请人去傅府,想求见裴解元,可不想裴解元已去了乡下老家,见不着了,不过倒打听到了侯爷路程,侯爷勤政,每日都会准时上得衙门办公,这楼可以远观着见一见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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