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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解元公”

    没有人应声,卓元咎推门进去,果是没有人:“门口院中没有足迹,看来裴公子离开了。”

    卓元咎叹息了一声,其实他的暗暗松了口气,这别院虽隐蔽,但庇护裴子云也有风险,现在裴子云离开了,自是一松。

    “离开了也罢!”正想离开,看见桌上摆着三叠纸。

    “莫非又有诗篇不成”卓元咎想,上前拿纸就看了起来,只见这纸用线订着,封面写的是——越女剑、梁祝、聂小倩。

    卓公子看封面,一翻,不由哑然一笑:“解元公真养气有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时居还有着闲情写着话本。”

    “酒不空!”又看了下,发觉作者是这个,卓元咎早闻裴解元无酒不成欢,没想到真不是误传,著名都是酒不空。

    越女剑最薄,就翻看了起来,只是读着,渐渐露出了惊色。

    阿青仅凭一根竹棒,将吴国一干剑术剑士打得落花流水,这个时代不缺写词话小说,可都是传统上“才子佳人”,哪见到这种神奇带有几分浪漫的剑术。

    “一柄竹剑,对抗一千甲兵,不愧是裴解元,这样剑法,这样威风,这样爱恨纠葛英姿飒爽,只有这样豪杰,才能写出这样文章来。”

    《越女剑》由区区几百字杂史改编而成的万字短篇,许多戛然而止,意犹未尽,现在裴子云写来,其实并不是抄袭,几乎重新按照这个时代的文字写下去,他有进士文笔,自能胜任,字数差不多是五万字,在这时代可独成一册了。

    卓元咎看完,津津有味,又取梁祝看起来,梁山伯不识祝英台,暗骂书呆子,读着最后化蝶而去,心思难言,自己虽不重情爱,也有些触动。

    将牛车补给存入小院,拿书赶着回去。

    总督府

    大厅中点炭火,四个鎏金火盆熊熊燃烧,融融似春,总督只穿着一件酱绸,戴着台冠,虽略显疲乏,正批阅着文章,就在这时,自己许久不见二儿子推开了门进来。

    “元咎,今日不是去你小院,怎舍得回来了”总督批完了一本,笑问着,他自然是知情人。

    听着这话,卓元咎持书稿上前,压低声音:“父亲,我去小院,裴子云已经离开了,不过桌上摆着书稿,我就取着了,三本手稿都是话本,不想这人身处危难之间,还有这闲心,父亲你看看。”

    总督取书稿放在手中,没有看,叹了一声:“平时写些话本也就罢了,身处险境,泰然自若,还能有这闲心,是真颜色。”

    说完,取着文读了几页,又放在案上去了,卓元咎就有些意动,上前问:“父亲,那我们这些,要不要再赠些人情”

    总督思虑了一会,才说:“太子虽有关照,但此人可惜入了道门,无法入得仕途,我们结了这个人情已经足了,余下不必管,观望吧,看他还什么路数,不过这些闲书,你想和他结交,可以顺便印些。”

    “是!”卓元咎立刻明白了分寸,应着。

    城府邸

    深夜带着瑟瑟寒风,在房间中刮过,两个巡逻甲士握着长矛,踏在冻着地上,向前而行。

    一个甲兵突听着了声音,持矛转身,就要刺上。

    “噗!”长矛斩断,寒光掠过,这甲兵捂着喉咙,扑倒在地。

    “有……”又一个甲士一退,持着长矛就捅杀,带着一股锐,一面准备高喊,还没有喊出声,又是噗一声,喉咙鲜血喷出,扑倒在地。

    裴子云杀完了人,长眉入鬓,踏步上前,这府邸是种了几颗柏桧,都碗口粗,树冠上压着雪,显得幽暗。

    里面修缮得不错,正是搜索自己的道人所住,此人数次追捕自己,这次查得此人踪迹,周围又无重兵,正可杀了,斩去那个公公的一臂。

    裴子云正向里去,突脚步一停,这时雪落下,吹的人睁不开眼睛,一个道人手持着拂尘出了房间,叹了一声:“你来了。”

    裴子云看着眼前这人,就要杀了上去,只听“解元公,且慢。”

    话刚落,一个白发道人和一个中年道人入了院落中,老者看裴子云说:“解元公,你罢手吧,你转战数州,杀得数百人,有天干和气数,你是修道人,还不明白其中奥理么”

    见得道人出现,裴子云四下巡视,前面探查没有人,这时出来道人,心里却是一惊。

    道人踱了几步,叹息了一声:“修道人清净为根,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解元公介入争斗中,才有了这番劫数,难道还不能悟透罢手吧,免伤了天下运数,倒时身死道消,岂不苦哉。”

    “你说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裴子云




第一百七十章 杀人留诗
    “铮铮铮!”裴子云共接了三剑,老道人就大笑:“差点被你哄着了,以你武功,我岂能这样”

    “大概是用了什么法门,临时挣脱了些束缚,可龙气镇压一切道法,除了得到允许的,你逃不掉的,去死!”

    两人互换数招,连中年道人都看了清楚,裴子云还是受了压制,当下说着:“你以为你怎么得知师弟住在此间,你为什么宅院中只有数个甲士,这些都是为你而设,不消片刻,公公大片甲兵就来了,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

    “杀!”两人忽现急隐,剑光相交,裴子云突手一扬,寒光一闪,露出一个破绽,老道人不假思考,就攻了上去。

    人影交错,裴子云闷哼一声,胸腹出现一道裂缝,一道血口,可惜只深入皮肤,而白发道人退了几步,身上几处裂缝,同样入口不深。

    就在这时中年道人左肋一震,浑身如中雷击,低首看去,一枚飞刀贯入胸腔,他不敢相信的伸出手:“你用暗器。”

    “该死。”老道人大怒,冲了上来,而裴子云只觉全身一轻,阵法失去主持,虽自己还不能施展道法,但是对身体的束缚就小了许多。

    “龙气就决定了法禁,只是阵法是得了谕令,你们道法又何尝不被禁锢呢”裴子云笑着:“寻常道人自怕了,可我习着剑道,剑道大成,这样情况更利于我。”

    “你太自大了,若不是朝廷对我们千防万防,不肯解禁,又何至于此。”老道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

    “死吧!”裴子云“铮”一声,身体一闪,剑光一闪。

    “不!”老道人瞬间就往后跌去,一处剑伤深入了寸许,脸色变得苍白,越杀越是心惊,其实就算没有人主持,禁锢还是使得此人武功剑法削弱数成,自己才可以勉强维持。

    “这人被追杀,到底得了什么奇遇,原本受影响,现在却削去了大半,莫非在山中得了什么奇遇不成”道人心中暗暗焦急:“杀了么久,布置在外兵丁为何现在还没有来”

    道人为了杀裴子云,没有在府邸设伏,只是暗中布置,这里出了事,就立刻会赶过来,现在为什么不来

    就在这时,远远的脚步声而来,老道人大喜:“公公甲兵来了。”

    只听裴子云笑着:“是来了,那也不需要留着你了!”

    听着裴子云的话,老道人瞬间一惊,只见剑光一绕,一削一挑,老道人右手和长剑瞬间掉落。

    “还请回归冥土。”裴子云持剑向着道人脖颈削去。

    看着面前剑光,老道人一激,整个人汗毛都炸了起来,疾呼:“我是玄青门长老,也是朝廷册封的道门,你杀了我必遭报应,必与我玄青门长老势不两立,你不能么做。”

    裴子云长剑贴在了道人的脖子上:“长老连地仙都不是,刚才杀我时不考虑道门冲突,现在要被我杀了,才想到门派冲突。”

    “还是你可以杀我,我不能杀你这套逻辑,你门中要来报复,那就来吧,你以为你门为你一个投靠朝廷长老爆发门派之战。”

    “不,你会后悔。”老道人呼着,这时长剑一削,人头就飞了出去,半尺鲜血喷出,无头的身体似乎还不甘心,奔了几步,才倾跌在地上,而一点灵光是向着冥土去了。

    裴子云没有阻拦,上前捡起了法器,握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原本我还不能将着璐王派来的人都杀了,是你给了我机会。”

    “有原主、师祖祖、静明道人的记忆,修改下,操作下这法器不难。”

    “咦,这法器还能禁止五分钟”

    “对我来说,绰绰有余了。”

    这时府邸门口,一片甲衣叮当声,巡检、捕头、厢兵、甚至弓兵云集,加上了拥戴丁公公的三十甲士,整有三百人。

    丁公公上前,就见眼前众人正肃然待命,当下沉声命令:“包围起来,弓手戒备,谁敢闯出,格杀勿论!”

    众人一齐行礼,一身的甲叶铮然作响:“领命!”

    说着,一挥手,一行人上前,“轰”一声,把大门踢开,两侧涌了进去:“结阵,上前!”

    “贼人就在院中。”

    丁公公身着六品官服,面皮白净,身跟着几个戴尖帽穿着青衣踏靴的番子进入,目光一扫,就看见了中间一人。

    这人非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身处重兵之中,还是从容自若,丁公公露出了一丝欣赏,声音尖锐:“你就是裴解元,果是有气度,难怪能杀屡次坏了潞王的好事。”

    “不过这天下是皇家的,你得罪了潞王,任凭你人中豪杰,都得死——不枉费我的一番布置。”丁公公大声笑道,随着话,周围厢房涌出了十数人,原来是爬了上去弓手准备着。

    “射死他!”丁公公命着,自己可不会多话,见后面布置已经完成就是大声喊着,弓手立刻弯弓,就要射去,几乎同时,院门口还有不少甲兵和厢兵在外面涌入,将着裴子云围在院中。

    裴子云摇头叹息:“是么疾!”

    随着这话,院子所有的人都感受全身一震,似有一股巨大禁锢力量,一下子都动弹不得。

    “是道法,不。”丁公公立刻反应过来,就向着怀里取令喻,只要有谕令,调动权限,道法就可以立刻消除。

    眼见着全场,只有丁公公和巡检可以动,裴子云人影一闪,已扑了上去。

    “休得放肆!”巡检权腮浓眉,眼睛鹰隼一样,很有官威,这时呐喊一声,拔刀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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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大事
    一个捕头一路疾奔到知府衙门,这时雪大着,衙门早已四门紧闭,昏黄灯下,几个衙役无聊,撮花生米吃酒。

    听得激烈的敲门声站起身来,惊愕张望:“什么人站住!”

    “是我!”捕头大喊着。

    “你有事老爷才在后面休息呢!”衙役认出了声音。

    “有大案,出了大事了。”门才开,捕头就冲了进去,声音都变了,“快、快快……”

    说着就向里面去,一不小心,一脚绊倒,一骨碌直摔到石道上,起来也不掸去雪,直奔着后院而去。

    今日可发生天大的案子了,少不了上达天听。

    后院,捕头一路而去,而知府正在书房内。

    “大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捕头入得书房,见着知府就跪下行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莫非是有大贼作案抓捕就是了,何必这样有失体统。”知府喝着热茶,享受着身后丫鬟轻轻捶着,懒洋洋说,似乎天大事情都不在意一样,任由侍女给自己松着筋骨。

    捕头焦急的说:“大人,是今日丁公公、道官、巡检都是死了。”

    “连着三十个带来的璐王黑衣甲都死了。”

    知府听着话,一时间脸色大变,站了起来:“给我细细说来,是不是发生了兵乱”

    丁公公可是有着六品在身,又有甲士保护,此时听着,以为是兵乱。

    捕头脸色带着怖色,说:“不是兵变,是丁公公追捕大贼,今日却是闯入了都纪的家内,丁公公率人包围拿下,结果那人使着妖法,将着所有的人都禁锢了,丁公公、璐王黑衣卫,武都纪,巡检,一举都是被杀了。”

    捕头说着,知府听着话,脸色大变:“什么,都死了这是大祸事,立刻速速命人通告朝廷,总督,璐王。”

    “等等,先别去,给我请着路师爷,商量一番公文。”知府见着人就要出去,又喊停了,脸上带着一些不安。

    “是,大人。”门口听差的仆人去请着路师爷去了。

    与此同时,一人纵马奔腾,停在了总督府。

    通报而入,在总管引领下到了书房,一进去,就跪在总督面前禀报:“总督大人,璐王的丁公公,道官,巡检,都被贼人尽数诛杀,王府黑衣卫也都被诛戮,一个都没有留下。”

    “什么”

    总督一时间就是站了起来,当官三十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是脸色一白,但毕竟是总督,下一刻就沉下气来,沉吟片刻,说:“来人,将此事速通报朝廷和太子。”

    待人离去,才起身踱步:“此人如此凶残,却是闻所未闻,不过有了这事,梁州总算是要安分了一些。”

    璐王府

    大雪落下,鹅毛一样,殿中燃着火炉,殿内暖洋洋,璐王坐在殿中,只穿着一件衣袍,披一件蟒纹披风,正批阅公文。

    璐王持着笔,沾了沾着朱墨,似在写着,听得一个声音闯入了门中:“王爷,王爷,出大事了,去的应州……”

    话还没有落下,只听着璐王冷冷说:“滚出去,掌嘴十下,再进来。”

    听着璐王的话,这太监脸色就是一变,殿下最重规矩,军法管理王府,刚才没有禀报就是闯入就是重罪,现在只掌嘴十下,已经算是优待了,当下伸出手狠狠的扇着自己脸,“啪、啪、啪!”脸顿时红肿,不敢丝毫懈怠。

    “王爷,小的有要事禀告。”这太监退出门外禀告,璐王才说着:“进来!”

    这是随着璐王长大的随身太监,等着这人进了殿,璐王脸色一冷:“什么事情能让你失了礼数,我以前可是怎么教着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璐王批阅着批文,神色不变问着。

    太监脸被扇得红肿,此时低着头上前,将公文递上:“王爷,梁州来了消息,贼子裴子云不甘就法,将着丁公公,还有着武都纪,王府派出的三十个黑衣卫,全部都杀了。”

    听着这话,璐王笔尖似只是停顿了一下,脸色不变,持着朱笔继续批阅,写完,才吩咐服侍的小太监:“递着下去,这事就按着这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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