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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裴子云只是扫了一眼,村前不少稻田长得绿油油,几个村民在田除草,带着一个草帽遮挡着太阳,一些蜻蜓时不时压低着身子在稻田间追逐。

    村口前大门下摆着几个大石,上面磨得精光,几个精装汉子放着锄下着棋。

    裴子云不再迟疑,转看周围地形,卫家村群山包围,换个角度,用风水堪舆目光看去,见群山连绵,中间有条小河环绕,顿时磁石一样吸引了心神。

    “要是故意寻找,怕要许多年。”

    “但心有成见,一眼就看中了。”

    “这山村不是贵在地脉上,而是贵在龙脉半环形成的圈,虽不直接涉及龙气,但却受龙气保护,形成了避风港。”

    “要是大富大贵没有,但顺风聚水,开枝散叶,家运悠长旺盛却可,端是无灾无劫——当然这无灾无劫也是假,不过只要没有太大变数就是这样。”

    “道人所预留的避难所,必是此处。”

    “妙啊,这是利用龙气克制龙气和天谴,要在这里落下惩罚,就可能影响这条龙气本身,这其实是个值不值的问题。”

    “要是道人和太师本身,怕是也难逃天谴,但是单是子孙身上的相对微薄的罪孽,就未必肯损了这处风水也要天谴。”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方永杰,必是方豪的儿子,要不没有这样凑巧!”

    裴子云才想着,由于呆立了会,就感觉道到数道目光盯了上来,村民看上去虽平常,实际隐含杀气,动作更有军伍之风。

    一个长得有些狰狞村民,脸上有一道疤,随手将着棋扔在了石上,就是站了起来问着:“你找谁”

    “我找方永杰方秀才。”裴子云笑说着,见这些隐有甲兵之气的村民,心中更是确定了。

    场内的人刹间僵了僵,更有杀气喷出,带疤的村民冷声:“你找方秀才有什么事”

    “你传了话就清楚了,说应州解元裴子云求见。”裴子云不以为意。

    村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带疤的村民匆匆入内而去,剩下数人监看着裴子云,瞭望台上出现一个猎人,将着长弓拿在手里,背上箭筒内有长箭在内。

    方府

    少年显得虚弱,李婆婆跟在身后,取茶壶给他斟参茶,带疤的村民入内,行礼:“少主,应州解元裴子云求见。”

    听得这话,少年脸上带着笑,说:“说着人,人就是来了,没想到这人寻上门了,那请进来见见吧。”

    “少主,这人来寻您,怕其心不良。”李婆婆说着。

    少年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哎,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被惦记,且我还有着你们的保护,请着进来吧。”

    带疤的村民就出门而去,请裴子云入门。

    沿着村子入内,村子房子很整齐,不少小孩是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带着裴子云的带疤的村民,看小孩子眼神里带着一些温和。

    很快到达一个院子,带疤的村民说:“到了,请跟我来。”

    这时,一个十岁的少年迎出来,脸色蜡黄,不住咳嗽,说:“原来是解元公到访,欢迎欢迎。”

    裴子云作了揖:“不敢不敢,冒昧前来,却是打搅了。”

    这时李婆婆出门,说:“公




第二百六十一章 龙脉图
    最奇的是筷子一转又飞了回来,裴子云看向了少年:“虽不到摘叶伤人,可取筷子杀人还是轻易,要我有恶意,杀你岂不简单”

    少年脸色不变,说:“的确是好身手,杀我只需要坐着动动手足矣。”

    这时还有着风度。

    裴子云看着,心中暗暗凛然:“刚才使得道法,扰乱心神,诸人都受我克制,就少年不受,虽有秀才远不能这样,这是有黄气护身,是贵人。”

    “但是这不可能是先父恩泽,卫王死了,其国也灭了,就基本上没有了。”

    “别说是区区一个反王,称王建国不过数年,就是前朝三百年,一旦灭国也失了威能。”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这是杀太师的恩泽。”

    才想着,少年盯着裴子云问:“既不是来杀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天下龙脉图!”裴子云轻轻说,在少年的耳畔宛是惊雷,怔了怔,少年不但不怒,反笑了起来。

    “哈哈”笑声回在房间中,场内所有的人都侧目,场内的人更是连忙呼唤:“少主!”

    笑了几声,少年才停了下来,就向人吩咐:“将龙脉图拿上来。”

    李婆婆劝着:“少主,那可是老爷的遗物,怎好这样就拿出来”

    少年不在意挥手:“李嬷嬷,拿上来就是,这样的武功和道法,我们怎么去对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龙脉图对我家已经没有用,只管拿来。”

    看到面前少年这样爽快,裴子云也怔了一下,没想到这样轻易就可取得龙脉图,心中欢喜,也是暗凛:“天下英雄何其多也,这少年也有着明君之姿啊,可惜的是,单是资姿没有任何用处。”

    稍晚,李婆婆取一个小檀木盒送到了面前,少年取着一把钥匙将盒子打开,赫就是一张龙脉图。

    上面是标记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少年递上:“裴兄,可以检查一番。”

    裴子云取着龙脉图看下去,从下而下,看着最后突嘎然而止。

    这时少年脸上带着一些苍白,弱不禁风只一推就倒的感觉,轻轻将着茶杯放下,说:“我不知晓公子要干着什么,可龙脉图在我家只有一半,公子想要,就尽管拿去就是。”

    听着话,裴子云看着面前少年,似乎想要在少年脸上看出些。

    “哈哈”裴子云盯着许久,突笑了起来,就问:“殿下这样爽快,想要什么呢”

    “不要称呼我为殿下,卫军大军战败,那时就再也没有殿下了。”少年沉默良久,才怅怅叹着,似触动了心事,抬看窗外,窗外是一片菜地,一些蔬菜瓜果种在园内。

    少年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就说:“解元公,想必是想在龙脉寻找天机吧。”

    “我是有着一个心愿,若公子能为我达成,我可以将剩下的半张龙脉图消息,告之公子。”

    听着少年的话,裴子云取龙脉图握了一会,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方公子,你要着什么,若辅佐夺取天下,那还是算了。”

    少年怔了片刻,才失笑说着:“兵败如山倒,运去不复还,自古哪有失国还能再兴”

    “而且我这身子还谈什么夺取天下”

    “你们都下去。”少年转过身子看着李婆婆就吩咐。

    “是,少主。”

    少年见人都退去才靠近,看着裴子云就说:“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可我有二个难题,第一就是她家里不想我和她好,拒绝了我,可我放不下她,你帮我娶到了她。”

    “我不能错过她,不能辜负她,想必这难不过解元公吧”

    “其次是我身子不好,不能人道,我别的要求都不必,只要你能让我生个儿子,不,哪怕女儿也好,继承我方家的香火,我就把余下的半张龙脉图下落告诉你。”

    “咳咳,解元公你要做到,我随时告知,不能的话,我这身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只要受点大惊吓,或就殒命当场了。”说到这里,少年脸色涨红,眼角湿润,硬忍着泪。

    原来是这样,身体这样不行,什么大志都没有了,只是此人有恩泽在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裴子云沉默了片刻,才说着:“我为你把脉。”

    少年坐了下来将手伸到了裴子云面前,裴子云把脉问:“女方的名字”

    少年脸色有点苍白:“姓曹,名丹玉,她家住在不远,就在对面。”

    “卫王之子,就算不能人道,可在这乡村,取谁不能取,不在身侧又何故”裴子云暗暗沉思,又是一惊。

    “不对,精气已绝,此人已是一个死人了,怎还有生机。”裴子云暗暗心惊,又探索下去,不由浮出了异色,这似还有着一种生机滋养,才活得性命,这力量裴子云从未见过。

    沉思良久,才坦白说着:“你元气已耗干了,你早该死了,但现在还活着,似有一种生机维持,这病症我没有看过,真是奇特。”

    裴子云说完,沉默良久,才又说:“生机不绝或可一试,曹家女我可以先去看看,这病我却没有把握,道法也未必行。”

    少年听了,反带上了一些希望:“解元公,我曾请过十数个名医,都说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尺之舌
    听了话,中年人猛抬首看着裴子云,和裴子云预料的一样,听懂了:“松云门掌教”

    裴子云闪过一丝笑,露出牙齿,瞥眼看了看中年人:“我知晓你的身份,你病不是普通病吧,还要我继续说”

    躺着的中年男人,一时间神色大变,他凝神看了看裴子云,突平静了下来,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语气变得温和了些:“你和丫头,你先出去。”

    听父亲突换了口吻,少女怔了一下,没有说话,迟疑的起了身,而中年妇人拉着她的手出去。

    裴子云在一个凳子坐下,少女时不时回看,想要在父亲和这个年轻公子脸上看出一些。

    “你是用恶意对待女儿,想隔绝关系,减少罪孽影响,可你想过你女儿的感受没有”裴子云盯着中年人的眼。

    中年人激烈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喊着:“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们两家仇恨你知道我家的遭遇”

    裴子云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你吧”

    房间内没有点着油灯,却存在着一些恶臭,光线有些暗淡,说了这话,裴子云背着手慢慢踱着,良久站定,一字一字说着:“天地间,气数不是恒定,可顺逆之间难度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前朝三百年,之所以要亡,是横征暴敛天灾**水深火热,百姓活不下去了。”

    “有这亿万百姓的呼喊,革命才酝酿,这是大数,顺乎天而应乎人。”说到这里,裴子云忧郁目光扫了一眼:“你是读书人,是官宦子弟,应该懂得这点。”

    听了这话,中年人颤抖了起来。

    革命乎贵在顺乎天而应乎人,这话他当然知道,每朝天子都是“受命于天”,每一朝都是在革除前一朝的“天命”的基础上建立,这是历朝更新的最高法理。

    “旧朝不是不可以挽回,人力可撑天,虽中兴甚难但挽回几十年屡见不鲜。”

    “大凡起义,终又镇压下去,就属此种。”

    裴子云叹着,自己世界上黄巢起义、太平天国起义,都属此种,后人觉得平常,实际上成败在一线之间。

    “就算不能挽回,千古之下,忠臣壮烈殉国屡屡出现,各为其主理所当然,新朝虽敌国君臣,甚少加罪,往往过个几十年还给予褒恩——听闻今上已有这想法,只是还没有颁行,留给了下代皇帝。”

    “可为什么你父杜子农惨烈至此,却不在名单”

    “因你父不顺天不应人。”

    “顺天的话,岂会靠神通崛断代表天意的潜龙”

    “应人的话,应该用谋略用勇武用人逆之,都是堂堂正道。”

    “可你父身为太师想的却是靠风水堪舆来掘断龙脉,龙脉怎么来实是因万民之愿而来,民心祈祷,天心听之,这就获罪于人、天!”

    “更不要说,此举导致了祸乱更惨烈,天下因此多死了多少人”

    “你喊冤,天下人喊冤,你听见了么”

    裴子云冷笑了一声踱着,对房间内恶臭皱了皱眉,推开了窗,一些阳光在窗户照着进来,一时间恶臭似都吹散了一些。

    而后面的中年人已经被这话打的脸色煞白,唇哆嗦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只是说着:“你……你果知道我家底细。”

    “当然,你姓杜不姓曹。”裴子云瞥了一眼,又踱了几步:“天下之事素来成王败寇,你父破了龙脉,要真能挽回天下百年,不,五十年就足了,自又是一番评价——可你父失败了。”

    “你书香门第,官宦之家,想必很清楚,你父逆天行事,既败了,自受惨报,你父五马分尸必然,子孙受报也理所当然,只是你得了道人的龙脉图,争得了一线之机,迁移到了这避难所,才一时没有完全报应。”

    “我看你就算是杜子农之子,也必是庶子,杜家为了保得一线血脉,使你虽受罪孽,还有一些福气,不然早惨死当场了。”

    “我刚过来时,看附近几户都空了,早没有人居住,还有几个坟,上面还有罪孽环绕,想必也是你们杜家子弟,死后罪孽不散,在阴冥中也承受苦痛。”

    “逃过来的几人,由于罪重,就算在避难所也难生存下去,现在凋零到了只剩你家了,我说的可对”

    裴子云盯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突号啕大哭起来,泪流满面,所有凶相都是伪装,都是罪孽缠身下形成的暴虐。

    “哎!”裴子云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叹中年人,还是叹杜家下场,踱着几步,说着:“你女儿身上罪孽比你轻,但也不小,血脉联系,罪孽早已缠身,如果没有意外,怕是等不到第四代了。”

    “没有血脉传承就无香火,更无机遇拯救你父天谴亡灵,你忍心大孝还是不孝”裴子云问。

    随着裴子云的话,房间内一时间只有哭泣声,许久,中年人才抬首,看着裴子云,嘶哑的问:“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裴子云淡淡说着:“其实你想的办法是可行的,只要子孙传承下去,一代罪孽比一代轻,要是积德造福几百年,或者出代明臣,造福于民,你父造下的罪孽,或可洗刷。”

    “但是罪孽比你想象的更多更快,却来不及了,现在唯一之计,就是以功德抵消罪孽。”

    听着这话,中年男人惨笑起来:“福德深厚真的福德深厚,又可能喜欢的我的女儿”

    裴子云点了点首,压低着声音:“你这话还属明理,要抵消罪孽就得有功德的人家,可哪家功德福德都来之不易,谁会娶你的女儿有大功德的人家就算不知,也会有人提醒。”

    听着这话,一时间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脑袋略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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