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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且开腔
“客人。”女人言简意赅,“点一杯吧。”
胥安搓着手指,面前的女人艳色压人,她垂着眼擦拭酒杯,红色的眼影却像刀子一样张扬着,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紧张。
“一杯伏特加。”女人并没有递什么酒单,胥安只好乱点。
“Вoдka(伏特加俄文)”女人扬起如刀的眉锋,“那可不是小男生能喝的酒,我帮你调一杯玛格丽特吧,这个比较甜。”
接着她自作主张的调起了酒,胥安无法拒绝,也无法反驳她“小男生”这个称呼,他完全被女人的气势压迫住了,他想这个女人一定是这家酒吧的大杀器,她可以轻易的堵住男人们的话,然后用更高价格的酒水狠狠宰他们一笔,她的美艳与凌厉让男人们无法拒绝。
“呃,好。”胥安迟钝的回应道。
女人抬眼看了胥安一眼,有些好笑,面前这个小男生看起来已经进退失度,她故意往酒杯中加入更高浓度的酒精。
“慢用。”
女人将酒杯推到胥安的面前:“客人你来的太早了点,现在差不多八点,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什么”胥安听得一脸懵逼。为什么这个女人用一种很熟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们认识么
“什么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之后有什么”胥安问。
“客人难道是第一次来这里”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胥安的问题。
胥安捏着被子慢慢转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局促,女人问这个问题的语气,就像在问“难道你是个处男”
“嗯,第一次来。”胥安简短的
第八章 寒毒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新人。”女人带笑的声音传来。
胥安再次咽下一大口酒,凭借着酒气压下心底的情绪,然后他抬起头,直视林衣妩媚的瞳子。
“都可以。”他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新人跟客人,这都是事实。”
林衣对胥安的平静很惊讶,她毫不避讳的盯着胥安的脸,好像非要看出来点什么,胥安面无表情。
“假正经。”林衣意兴阑珊,“好啊,新人,新人你说得对,但这次就叫你新人吧,你觉得如何,新人”
她毫不留情的用“新人”两个字挖苦着胥安,胥安听得额角直跳,但他忍了。
“你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胥安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问题”林衣懒散的敲着酒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刚刚的回答我可不满意。”
接着他猫一样的舒展身体,半倚在吧台上,玻璃台清楚的映出她瓷器般的下巴。
“先叫声姐姐来听。”
沉默。
轻音乐环绕着吧台,胥安低头看着玛格丽特,林衣则举起酒杯,眯起一只眼,透过黑色的酒水看向酒吧内的所有人,最后看向对面的胥安。
胥安有种愤而起身的冲动,他就不信这个酒吧里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知情,胥危既然说了红叶酒吧这个地点,那么酒吧的老板一定会知道。
等一下。这个林衣不会就是酒吧的老板吧,按照他最初的猜测,红叶酒吧的主人会是个女人。
胥安此刻无比希望是他猜错了,他抬起头,那杯酒竖在他的面前,酒水折射后林衣的脸依旧美的惊人。
“快点啊,不然我可走了。”林衣催促道。
胥安咽了一口酒,决定继续忍。
“姐……”
他艰涩的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紧,而林衣则放下酒杯,满脸“继续啊别停啊”的表情。
“……姐。”胥安用力的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两个字终于连在了一起。
“嗯——”林衣把下巴垫在杯沿上沉吟。
“不行不行,不好听,太不情愿了。”林衣摇着头,“好像我逼着你叫一样,我逼你了么”她瞪大了眼睛。
“没有,我自愿的。”胥安再次屈服。
林衣坐回座位,看上去终于满意了。
“看在你是自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了。”
她指向胥安的身后,胥安回身看去,她指的是酒吧门口上的风铃,那串明显与酒吧风格不同的青铜铁马,“凡是身上拥有纹章的人,经过门下,铁马都会响起。”
胥安看了一会,衣着光鲜的男女从门下走过,青铜铁马一声不响,而他刚刚走进来的时候,那串铁马分明响过。
但是纹章又是什么,胥安一脸懵逼,他回过头看着林衣。
“新人,你不会连纹章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林衣惊讶,“你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胥安挠了一下眉毛,尴尬的问道:“纹章是什么东西”
“现在我是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林衣把玩着酒杯,继续回答道。
“纹章是一片花纹,或者是符号,又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图形,如果非要说像什么,更像是一片隐形的纹身,只不过没有纹身的诸多含义,你肯定有的,好好想一想,在你身上的什么地方。”
一片花纹胥安想起自己答应胥危的条件的时候,胥安在镜子里伸出的手,那只手上有古奥的花纹,蔓延到了他的手上。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手,林衣也察觉了他的视线,伸手抓向胥安的手掌,隔着一整个吧台,胥安的手臂主动飞起,林衣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胥安不容拒绝的力量,跟昨夜他拥有的权能性质相同。胥安并没有惊讶,他看向周围,没有人再看向这个方位,刚刚那些偷瞄林衣的男人们也转开了目光。
这里被暂时的隔绝了,胥安立刻断定。而且是一种合理的隔绝,周围人压根没有关注这块区域,而且
第九章 合作
是寒毒。
寒毒发作了,这是林衣在某次游戏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事后连那种半死都能救活的神奇力量对这种寒毒也束手无策,寒毒随着她来到了现实世界,并且相伴相依直到现在。
今天原本并不是寒毒发作的日期,但胥安纹章内的流出的力量却引动了寒毒,两者相遇好似水火,寒毒好像发现了仇敌一样疯狂进攻,但因为蓄积的力量不足,现在已经可以压制下去。
只是可惜那些热性的药物,这些药物通过服用转化为压制寒毒的力量,平时可以与寒毒势均力敌,但寒毒一旦发作,这些热力就会被挤出身体,成为折磨她的第一道关卡。
每一次寒毒发作后,林衣就需要收购热性的药材,只有游戏中产出的药材才会有作用,但那些往往都价值不菲。
林衣凭着绝大的意志力抵抗着痛苦,将衣领扣紧,然后将最后剩下的半杯朗姆酒一饮而尽,小指因为痛苦几乎合不拢。
一道热流从喉咙直下,让她舒服了一些,但这还不够。
“胥安。”林衣叫出了男生的名字,“回过头来!”
胥安刚回过身,手中的酒杯就被人夺走,林衣再次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去,最终在红色的衣领中消失不见,胥安默默的收回目光,他能发现红衣上的酒渍,天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再帮我倒一杯。”林衣将杯子砸到吧台上,重重的呼吸,麦香的酒气一阵阵涌向胥安。
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一瓶伏特加,胥安发现林衣的身子一直在抖。
“这瓶么”
胥安站起身拿到那瓶伏特加,帮林衣加到杯子里,本来他是客人,现在反而成了酒保。
三杯下肚,林衣舔掉唇边的酒渍,热意从胃里蔓延开,这种让俄罗斯男人熬过二战的烈酒拥有最纯净的味道、最高的酒精度数,以及击败冬天的威力。纵横不败的西伯利亚寒流直下,穿不过装酒的扁壶,而同样纵横不败的德国人,最终在列宁格勒黯然收场。
林衣深吸一口气,暖流瞬间运送至四肢百骸,也让酒红上了脸,给那张苍白的脸添上了暖色。
“说说吧。”她握着手中最后的一杯,直视胥安的眼,“纹章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告诉你来这个地方”
胥安嗫嚅,他捏着空空如也的高脚杯,低着头,盯着反光的吧台。
林衣将自己仅有的一杯伏特加倒进一半给胥安的酒杯里,语气也微微放缓。
“你不必害怕我,我是守夜人,红叶酒吧也是绝对安全的所在,我知道这是你的**,我可以买。”
并不是一个玩家的纹章信息有多珍贵,而是林衣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寒毒萎靡下去,胥安的纹章气息虽然不足以消灭寒毒,却可以引动寒毒一次次攻击,这样一支疲军,林衣有把握自己解决它。
她将高脚杯举起递到胥安面前,胥安看着攀在酒杯上的青葱手指,以及那丹寇的指甲,这个女人身上的魅力又复而涌来,他感觉自己难以拒绝,鬼使神差的喝下那杯酒,玛格丽特的后劲似乎也涌了上来。
玛格丽特口感甘甜,度数却并不低,在男人们的嘴里被叫做“**酒”,不懂酒的女孩常常因为其甘甜的口感而放松警惕,被男人们点着多喝了几杯,从而完成猎艳的最后一个过程。
何况林衣调酒的时候加了料,胥安也只是喝过啤酒的雏。酒和美人,凑在一起,对每一个男人都是迷药。
“我不缺钱。”胥安凭着一股意志力拒绝。
“并不是人民币,而是游戏中的,那很珍贵。”林衣柔情似水,他感觉面前的男生要放弃抵抗了。
“我包你满意。”她充满诱惑性的低语。
胥安捏着高脚杯,似乎越来越犹豫,林衣并不逼迫,她几乎已经十拿九稳,悠闲的抿着酒,想着该付出怎样的价码。
胥安却慢慢露出了笑容,他敲着杯沿。
“先叫声哥来听听。”
沉默。
叮叮叮的声音不急不
第十章 汉堡
门口的风铃声响的越来越频繁,不断的有人走进来,而且触发了青铜铁马,胥安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临近九点,红叶酒吧好像进入了客流的高峰期,四周的灯光调暗,舒缓的轻音乐也变的紧迫。
配合上越来越急的风铃声,胥安感觉山雨欲来。
后来的客人们明显与先前的酒客不同,他们气质疏离,而且大多单独前来,进入酒吧后就散向不同的地方,穿着也没有白领们那般讲究,胥安甚至还看到有人双袖满是油渍,明显刚从厨房出来。
但酒客们对这些人视若无物。
“时间就快到了。”
林衣打了个哈欠,“又到了守夜人干活的时候了,新人,你也准备下吧,待会姐姐亲自守你,我先去把那坛烧刀子拿过来。”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离去,胥安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衣回过头,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上,胥安又立刻收回来,尴尬的搓搓手指。
“抱歉。”他低下头,“不过先不用急,我不打算今天参加游戏。”
林衣收回手腕,双手抱胸,半倚在凳子上。
“不参加游戏”她笑了一下,“新人,你不参加游戏来红叶酒吧干嘛,不会是专门逗我玩的吧”
“我就是事先踩点,免得临场懵逼,我参加下周二的一场。”胥安实话实说。
林衣歪了一下头,看着面前低头的小男生。
“聪明的小家伙。”她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评价,“那也行,那坛烧酒用不用我现在给你”
胥安摆摆手:“不用,你下周二给我吧,先放你那。”
接着他又问道:“刚刚你说的守夜人,那是什么”
林衣尚未回答,酒吧中的音乐忽然变了,背景中加入隐约的钟鸣,在钟声之中,胥安的右手发烫,古奥的纹路慢慢显形,火色的光在胥安手背上流淌。
胥安又向面前的林衣看去,林衣抱着胸。
“看什么!”
她语气不善,似乎想起了自己刚刚的失态:“这是进入游戏的前奏,纹章会自动起反应,因为你没觉醒纹章,控制不住而已。”
胥安向四周看去,果然,那些气质疏离的客人身上并没有发光,随着音乐中的钟鸣一声声响过,他们一个个的伏在吧台上,像是睡了过去。
整整九声钟鸣响毕,胥安又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刚过九点,这些客人们再没有一个醒着,只剩普通的酒客仍在低声交谈。
这是诡异的一幕,衣着光鲜的男女们谈笑自若,真正的客人已经陷入沉眠,酒吧外走过的人并没觉得不对,动与静矛盾又恰到好处的交融着。
胥安再次对这个游戏的强大有了理解,普通人被轻而易举的影响了,却不自知。
这时酒吧中后面的员工通道突然打开,那扇门推开时竟然有一种保险库们的厚重感,胥安向后瞥了一眼,身着便装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那明显不是调酒师,更不像什么工作人员,而且酒吧的灯光照进员工通道里,墙上是古色古香的木质花纹,风格奢华,也不应该是员工通道的装修风格。
这些身穿便装的人进入酒吧前厅,胥安感觉好像一柄利刃刺了过来,所幸刃尖的对象不是他,接着他们坐到每一位熟睡的客人旁边,旁若无人的喝酒。
“看,守夜人就位了。”
林衣拎着酒杯低声说,“这就是守夜人,从字面上讲,我们就是在守夜,玩家们参加游戏,但身体还留在现实世界,我们负责守护他们的安全。”
“很多人以为守夜人这个组织是与游戏生而俱来的,其实并不是,最开始玩家们总是待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参加游戏,但总有人死于仇家或是意外事故,于是就有了守夜人。”
“凡是在守夜人守护下动武的,将受到所有守夜人的共同追杀。”
“当然了。”林衣露出了笑容,“这是收费的。”
胥安点点头,这么一想,守夜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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