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废柴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雨兰舟
冰洛对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屋子,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有点回不过神儿来。
就这么走了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么不是要替他的三王兄讨个公道吗所以这样,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真是让人很难琢磨诶。这人的性子简直像雾像雨又像风,飘忽不定的……
懒得理会那么多,所
第二十六章 谁敢再动她,杀无赦!
暖色烛光明明晃晃,不时有灯花闪烁,曝出噼啪的声音。
待所有人离去,百里墨也收起了一副散漫不羁的样子,恭谨道,“殿下,可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跟在夜玄凌身边多年,熟知他的秉性,那个女人对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居然还能有命活到现在……
这简直太不符合天理了。
夜玄凌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盏,良久,薄唇微绽,“她,具亘古玄魄……”
“什、什么”百里墨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语调中竟有隐藏不住的惊喜,“殿下,您真的确定,她她她,具有玄魄之魂”
“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是吗这是不是意味着……”
百里墨激动的语无伦次,却被夜玄凌冷冷的语调打断,“可惜,她被人下了凤凰劫,锁住了神脉……”
百里墨闻言,整个人似霜打的茄子般瞬间萎靡,“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凤凰劫,必得先找到施劫者,再取其血,方能解……所以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夜玄凌修长白皙的手,抵在鼻下良久,“而今,那丫头刚好也被毒药牵制住了资质,顶着废柴之名,对她而言,也是好事。至于玄魄,多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危险……”
“殿下的意思是……静观待之,按兵不动”
“不!暗中保护,胆敢有人再动她,杀无赦!”夜玄凌妖娆的凤眸,杀机尽显,“至于给她种下凤凰劫者,别急,会出现的……”
百里墨当即心领神会,殿下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哈!
——————
夜色笼罩四野。在莽莽幽深的岚雾森林,一道快如闪电的弱小身影,正飞速的穿梭在林木之间。
风起,林叶梭梭声不绝于耳,隐隐有凶兽低吼声夹杂其中,循着那声音的尽头,细细听辨,似乎,还有水流声渐渐浅近。
叮,咚、叮,咚……
清水落碧潭,幽幽悦耳。漆漆夜色里,着实难辨出这声音周围,竟是一番怎样的景致。只见,那灵透的小兽喘着粗气,在水流处微微停顿,忽而,纵身一跃,穿进了水帘幕瀑里,不见了踪影。
沧澜宫。
夜神用水墨般浅淡的暮色,将这座巍峨的宫殿勾勒成一幅影影绰绰的样子,纵横绵延的宫殿与青山薄雾早已融为一处,有淡淡的流云如纱如练般铺陈开来。
间有错落有致的宫灯似星子流萤般点缀其中,乍一望去,犹如天河倒映在人间。
宫灯皆以琉璃蓝为主色,内燃银烛,原是一派盛世铅华,在这般冷色灯火的铺陈下,也难免清寂了些。
蓝色流光鼎盛的大殿,殿门四敞,两边各有两名身姿婀娜容颜秀美的侍婢持袖而立。
在她们中间,也就是门槛之上,一道淳厚的透明结界宛如晶墙。
花魔貂一路只顾着狂奔,在脑袋撞上了结界后,胖滚滚的身子一下子滚出了老远,在地上掀了不知几个跟头。
“呵呵呵……”一串宛如银铃的笑声传了出来,候在殿门外的一侧的紫衣侍婢掩嘴轻笑道,“小阿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月姐姐的结界墙,岂是谁想擅闯就能闯进来的”
花魔貂捂着撞得生疼的脑袋,也不理会阿紫的嘲笑,干脆扯开嗓子站在殿门外大叫道,“主人,你在里面吗阿魔有要事求见主人!”
以往主人从不会在门口设结界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小家伙好像忘了,它已经有月余的光景没有回过沧澜宫了。每次找吃的,都只去森林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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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夕成环,夕夕都成玦
想起白离然,月玲珑哑然失笑。
任这世间多少男人倾醉在自己的花颜之上,任她拈酸吃醋的将那一副副痴涎众生相说与那人听,最终换得的,也不过就是一句——
“弱水三千,一瓢足矣;玲珑女子终究要嫁,你尽管去择一痴心人!”
“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
“我心中自有所念,你若执意如此,沧澜宫将留你不得!”
她哑然失笑,一串冰凉的泪珠滑落面颊,整个人似断了线的风筝般无力地跌坐在地。
素手捻起他雪白的衣摆,缠绕在指尖,一圈圈,柔纱绕指。
他凌波微步,向后一闪,将她手中的白纱抽离,口中冷冷道:“你僭越了!”
她扬起头,看向那张精美绝伦的银面,“我曾无数次幻想这张银面下的容颜,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执于容颜还是依赖那份朦胧的感觉……可最后最后,我却无法改变,哪怕那面具之下的容颜千疮百孔,我还是无法拒绝……”
“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上你、没有爱过你……”
她像个跳梁小丑般在他面前演尽了癫狂,不过只换得他一句,“大可不必这样。你若执迷不悟,神仙也救你不得。”
他抬步而去。素来不染尘埃的一袭白衣,浮云般自她身边掠过,渐渐与明媚的阳光交叠在一起……
却再不是她眼中,暖暖的颜色。
没有人比她再清楚不过,这个看起来温润款款的男人,内心是多么地冰冷绝情。
她已经不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一切的一切,若自己不去争,根本没有奇迹会发生。
“哥哥……”
她追过去,口中唤着他哥哥。
在与白离然相距一步之遥的地方止步,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碧玉簪子。
“哥哥,你那么讨厌我,既然这张脸让你如此不屑一顾,它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我倒不如彻底毁之……”
说着,她便朝着自己的面颊猛地一刺……
金簪如愿扎进了厚实的肉里,无声,沥沥鲜血滚热,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痛感袭来。
她睁开紧闭的眼眸,见他温柔地立在她的面前,而她的碧玉簪,赫然穿透了他的掌心……
纵使隔着银面,也不难看见藏于面具之后的温润眸光里,缓缓淌过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
“月儿……”他的呼唤,如此绵远而悠长……
却不是唤她,她听得出来。
这一次,她终于止了眼泪。
像多年前,他从兵荒马乱的闹市里将她救回,那少年白衣缎带不染纤尘,带着她策马仗剑苍雾岚山,带着她俯瞰沧澜宫众生朝拜……
那时,她是优越的,恣意的,自认为与众不同的,她敢无视一切宫规,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因为,无论闯了什么祸,都有人笑着和她说,无妨。
终于,有那么一日,他醉了。
一个人,清酒对月,杯盏寂寥。
对花叹良宵苦短,对月叹一夕成环,夕夕都成玦。
他捧着她的脸,像在观赏一件稀世美玉,那般小心翼翼而又无限怜惜。
“哥哥带我回来,可是因我长得美”她骄傲地问他。
他指尖一顿,白皙的长指从她脸上移开,转手托起青瓷盏,细细端详,默了好久,方沉沉道,“非也!你不过长了一张酷似她的脸。”
她似乎听见了碎裂声,长期以来一直引以为豪的某一样东西忽然抽丝剥茧一样的从她心头撤离,那滋味,
第二十八章 倾城色
月玲珑冷冷地睨了一眼眼下的万丈深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在转身之际,身后赫然多了一人。
那人一袭夜行衣,面色如木雕,没有多余的半分表情。而他的手中,吓傻了的花魔貂正堆在那里哼哼唧唧。
月玲珑见状,眉心蹙起,声色俱厉,“云魄,你胆敢掺和我的事”
他是云魄。
沧澜宫主最得力的暗卫头领,这人除了执行任务,似乎别的什么都不会,没人见过他吃喝拉撒,没人见过他那张冰雕脸透露过哪怕半分多余的表情。
平日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多余的交集。
云魄将花魔貂放走,月玲珑正欲出手阻拦,却被云魄一道掌风劈回。那股子暗力并没有打到月玲珑,在距她十公分左右的地面轰然炸裂,留下一道焦黑的坑底。
月玲珑怨怒地瞪了一眼云魄,看来今日之事,他是打算插手到底了。
论实力,她确是不如云魄,纵然心中不满,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云魄与月玲珑僵持了一会儿,实际是为了给花魔貂逃跑的时间,估摸着它此刻已在安全范围,云魄才抬腿离去。
月玲珑愤然,“云魄,连你也要与我为敌”
云魄闻言,高大的背影微微一滞,“阿魔,是主人带大的,你杀了它,恐性命难保。”
“我连一只走兽都不如”
“尽人事,安天命,贪心不足,易生祸事!”
“贪心你凭什么指责我贪心我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到底贪了什么他的权利、他的灵兽、他的财宝和名分,我可有贪得了哪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自己,那个男人他是天降之神,不是我能征服的了的。我亦不敢奢求过多,只求能常伴在他身侧,只求他心里哪怕能分一点点位置给我……”
“云魄,我在他面前简直都快卑微进了尘埃里,这样的月玲珑,你还觉得她贪心吗”
云魄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被夜色漆黑占据、吞没,像入一片茫茫原野,依稀模糊了方向……
万年不变的木讷神情里,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寂寥,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主人,不是你能觊觎得了的。人,贵在自知之明!”说完,渐入茫茫夜色,不见了身影。
月玲珑的无边恨意,早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可谓怒火熊熊!没资格是吗既然你们每个人,都认为是我没资格,那么终有一日,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资格!!!
——————
时光辗转飞逝,明月几度阴晴圆缺。潇湘苑的轩窗前,凤冰洛正对着皎洁的明月微微出神。
来此异世,已然月余,历经种种心酸杂事,她一直在咬牙硬撑。强势也好,自保也罢,到头来,不过仍旧过着和从前一样不得安生的日子。
一个人,日出日落,一个人,三餐素简,呵!好一派浮世清欢。
待月入中天,万籁俱寂,天地间只余不知疲倦的虫鸣蛙语彼此起伏之际。
那扇窗前,单薄的身影终于披着月华,缓缓盘膝于殿中的蒲团之上。
双盘而坐,两手交叠朝天,不多时,一团清亮的焰火缓缓托在掌心,从虚到实,渐渐汇聚扩散。
火焰很快将她包围,并且由之前的焰火形势,逐渐转变为太阳般的光环,将她罩在其中。
就在那光环的笼罩之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女子原本黑漆漆的面容上,不断闪现出纹状的痕迹,不多时,一块块薄厚不一的晦暗块状的东西亦随之脱落。
就在那蜕掉的晦壳之下,已不难看见宛如蛋清般的柔白肌肤在一点点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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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阴谋味儿!
林淑瑟以顽毒压制了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怕她的资质超越了自己的女儿。
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冰洛还是觉得低调些为好。
最近花魔貂有点蔫蔫的,除了那晚不仗义的逃跑,而后又归来,见到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显得比较激动之外,一直都是一副霜打茄子的形容。
凤冰洛猜它可能是心里惭愧,不好意思见她。
好几次,她都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告诉它,“那晚,小阿狸做的很对。在遇到强敌之时,自保才是唯一的出路。什么狗屁仗义之类的说辞,统统都是废话,自身都难保,还如何去保他人”
花魔貂跟在沧澜宫主身边多年,虽实力有限,但灵性丝毫不亚于那些高品阶灵兽。它的确对凤冰洛这个新主人,存了一丢丢的愧疚感,但却不是她想的那样——它为了逃命而逃跑。
它是想去给宫主报信,救她,结果事情办砸了,自己也险些性命难保。
现在,它只有老老实实地躲在凤府里,再不敢踏进沧澜宫。
上次那么一闹腾,只怕月玲珑早已在宫中布满了暗卫,它去了,主人未必能见到,自己先被丢在了云阶之下。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主人亲自来寻它……
可这,也意味着,这段时间它将不能再现身岚雾森林,不能回去,它和新主人的食物来源就成了问题。
“主人,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回不去岚雾森林了,那咱们……”花魔貂说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冰洛摸了摸鼻子,心道,不是这小家伙回去偷运清毒草被发现了吧那这样的话,还真是糟糕。
好在她现在顽毒已解,不再需要什么清毒草。而府里的吃食……凭借自己对毒药高超的辨识能力,谁想再给她下毒,那简直痴人说梦。
“毒都解完了,以后你别再回去了,咱们就吃府里的吃食便可。”冰洛安慰着花魔貂,将它抱起,“走吧,咱们去看看那只爱睡觉的珠子,有没有化形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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