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葛不要太亮
与众将到得台前,刘毅整整衣甲带着一坛美酒及两个酒樽拾阶而上,将酒樽放在台上将之斟满,一个放在青龙营战旗之前,另一个则持在手中,脸色庄重的言道:“杨明,刘某来了,必将为你报仇雪恨,你失陷在关中的家人我也定会想方设法保他们周全,你我相识十数年深知于心,亦不用多言,长子杨军在幽州书院之中刘某今后必待他如亲子,汝之一生绝无愧对刘某之处,今日举酒一尊,遥祭英灵,君若在天有知,当享我祭奠,若有来世,刘某还会与你为友,我先干为敬!”刘毅说完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此时忽然一阵风气,将那青龙营几经破碎的大旗吹的招展起来,而台上酒樽却未曾受到任何影响!
“统领归来、统领归来。”台下众人见此情形都是心中一惊,想必定是杨明在天有灵前来与主公相会,此时两旁数十个白袍素甲的士卒将那招魂幡高高扬起口中不断呼喊,要将统领的英灵唤回!
“杨明,众青龙营的兄弟,如今饮尽美酒,好生安息,你等绝不会枉死,敌军必要付出十倍的代价。”便是刘毅素来不信鬼神见此情形亦是心惊,但终究是心中无愧,倘若当真是一众忠勇属下前来作别,他还更为心中欢喜,当下便将那坛美酒尽数倒在台前,身躯后退三步深深的躬身施了三礼,他躬身之时那阵清风显得更为强烈,可当其起身之后却是消散不见,飘摇的青龙旗重又归于平静,很见奇特!
“廖化廖元俭。”此时刘毅上前将青龙营战旗自祭台之上拔起持与手间,又转身来到台前高声大呼廖化的姓名,一身素甲的廖化站起身来昂首阔步行至台前对着刘毅与战旗单膝跪地,神情极为庄重。
“我青龙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便战魂不灭,此旗之上有杨统领及数万战死沙场的青龙营士卒之英灵,今令你身代青龙营统领之职,当要继杨统领与各位兄弟之遗志,不愧此旗之名。”刘毅朗声言道,双手便将战旗递到了廖化的跟前,杨明虽逝,青龙营却不会灭亡!
“多谢主公赐旗,化便是粉身碎骨亦要维护青龙营之声威,谢主公赐旗!”廖化起身坚定无不的将这面千疮百孔血迹斑斑的战旗接过,一个转身面对着三千余名跪倒在地的青龙营士卒狂声嘶喊道。
“谢主公赐旗,谢主公赐旗。”士卒们无不大声发喊,一时间数千人如同一声,这面战旗他们会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去加以守护。
其后廖化持旗回到队列之中,刘毅站与台侧,张辽等众将一一来到台前施礼相继,数十名士卒亦将各种牺牲之物抬上,此时无论是青龙营士卒还是燕云黄衫之同袍心中都是战意高昂,当年入营之时主公便曾说过,同袍如兄弟,在战场上他们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刀遮剑,如今万余同袍奋勇战死沙场不愧精锐之名,余下之人更要奋力为战!
祭礼之后夜幕已经落下,刘毅让张辽等将备战之后也在张济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州府之中见过一干官员,对他们刘毅亦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来到司州各处所见都较之数年前大有进展,这都是一众官员戮力同心之效,此番他来到司州自然要厚加抚慰一番方可。
至此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洛阳城南门大开,刘毅全身披挂当先出城,以黄衫青龙燕云亲卫四营为中军,乌桓骑军在左,匈奴骑军在右,便向韩遂张鲁联军的阵营压去,对方闻讯亦是整军相迎,天空之下只见战旗招展,刀枪如林,数十万大军两向对峙壮观无比。
“韩文约,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弑兄小人,竟还敢来犯我司州,当真是不知死活,如今刘某在此,敢出阵否”每次如此的阵仗总能让刘毅心中豪情无限,面对对方雄壮的军势,他一催胯下乌云盖雪驹便行到对方主阵的正对面,勒住马身之后血龙吞天戟点指敌阵吐气开声,一把雄浑之极的声音便在两军阵前回荡,清晰可闻。
此时场中的刘毅持戟而立意态豪雄,似乎那一人一骑的气势便如千军万马一般,与对方十余万大军相抗都不落下风,西凉士卒多有见过其勇之人不由心中又再闪现当年刘毅斩将夺旗所向披靡的画面,而那些汉中士卒亦是头回得见竟然有人可以声威如斯,亦是心中踹踹。
阵中韩遂闻言立刻面现苦色,倘若两军混战倒还罢了,可要让他单独出征面对眼前犹如天神一般的刘毅他真还没有这个胆量,此人之勇武可是天下共知,他虽也颇有勇力但比之刘毅就不值一提了。不过如今形势刘毅指名道姓大声喝骂,他若不出又是堕了三军士气,正在权衡之间一旁的女婿阎行却是为他解了围,他对刘毅只是耳闻而已,未曾亲见其勇,况且一向自恃武艺高绝尚在马超之上,可在西凉却无孟起那般赫赫声名,如今若能与刘毅一战便可将勇名传遍天下,当下持矛催马便要上前,韩遂忙道:“刘毅英勇,万夫不敌,不可轻出。”行答曰:“某自五岁习武精通战阵,虽不敢言必胜此人
第五百六十八章 生擒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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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南,两军阵前,刘毅亲自出马点指韩遂弑兄背义,其婿阎行奋而出战,与朗生交手一合心中便是极为震撼,未料真正的刘毅比之传言之中还要厉害几分,不过亦是激起了心头的自傲之气,绝不可如此便为其所退,他却不知眼前的形势亦是刘毅有意为之,看似单手对双手都是秋色平分,可实际上双方的差距并不会如此之大。【最新章节阅读】
阵前斗将,生死对决,武艺骑术乃是最为关键的因素,可到了一定的级数之后精神气质、心情战略都无一不是要害所在,武艺骑术不可能再短时间之内发生变化,可临场发挥却是守到种种因素的制约的,关张二人武艺相若此乃共识,可袁术手下大将能与关羽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却在一合之间就被燕人张翼德刺与马下就是收到了当时心情与形式的影响,高手对战之时心有旁骛岂还不是取死之道再看高览能与虎痴对战不落下风,却在当阳万军阵中被赵云击杀亦是如此,此外种种战例不胜枚举,皆可证明临场发挥对于武将的重要。
而除了上述因素之外,还有一点是可以直接影响武力发挥的,那就是经验,尤其是生死之战的经验,这不光是在斗将之中,便是普通士卒也是一般,百战老兵之所以可贵就在此间,那种用鲜血换来的经验在战场上往往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能够以弱胜强,刘毅一直相信就算黄忠没有马失前蹄也未必便会被关羽的拖刀计所斩,这样的老将仅仅凭借百战沙场的经验就足以让任何的对手不敢小视。
因此无论武艺天赋,一个武将的巅峰期多在三十岁之后,此时身体精力都处在一生之中的制高点,演义中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的汉寿亭侯如是,喝断长坂水倒流的燕人张翼德亦如是,当阳血战冲阵扶危的常山赵子龙更在其列,此时他们的战阵经验已经可以完美的与自身的武力融合一处,才能在战场之上传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不过与其武勇不同的是,这些名将身为大将的巅峰就要更晚一些了,张文远威震逍遥津、徐公明获赠亚夫名都是四十之后的事情了,包括张飞义释严颜,瓦口夺关以及后来关羽的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可惜云长最为光辉绚烂之时亦是他结局所在,盛者必衰!不过这丝毫不能改变他当年在刘毅心中三国第一将的地位,麦城之败千古同叹,但你去看看他要以半州之力去面对的那些对手,徐公明、曹子孝、吕子明、陆伯言,哪一个不是一时之雄,良将之才可说是虽败犹荣!
自起兵以来,刘毅手中的血龙戟便会尽了天下英雄,无双虎将吕奉先,万人之敌关张将,河北双雄,古来之恶,一场场的血战让他的对战经验也是丰富无比。如今在两军阵前以单手应对年青的阎行绝非草率轻敌之举,而是一种战略的施行,亦是建立在对自己实力的无比信任之上,此时的他根本不需调整便可出手就是最佳的状态。
这数年之间刘毅已经很少亲上战阵了,除了戏志才与众人的劝诫之外他自己也有所感悟,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去在武勇之上证明什么,而身为三军统帅志在天下的他更不能逞匹夫之勇,再言麾下的一干猛将也让他失去了许多出手的机会。但今日情形有所不同,他之所以亲自出马最大的目的还是震慑敌军,挫其锐气,而论起能给敌军带来的压力自然除他自己之外不再做第二人想。
阎行略略调整心情,便纵马再上,此时出手已是快如闪电,对于刘毅血龙戟的缠绕之法经过方才一招他还是心存顾忌的,一时间点钢矛幻化出无数虚影袭遍刘毅全身,他相信自己将速度提到极致之后就算对手是刘毅也绝不可能再度缠上自己的钢矛,倒也算得上是随机应变。刘毅见状也是毫不相让,单手持戟抖出寒光点点,此一招正是血龙六击之中的裂山击,如今被他一手用作守招使出亦是威力丝毫不减,一瞬间阎行便觉手中兵刃已和对方交击数十下,那点点寒光不但化解了自己的攻势犹自余势不消的扑面而来,招法诡异灵动,威力极强,似乎刘毅单手持戟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见威猛。
心头虽惊可自幼苦练的他矛法亦是不凡,立刻回转紧守门户一连七矛出手挡住了刘毅裂山击的余势,可待要再行反击之时却是力有不及了,抢到先手的刘毅顷刻之间便是攻势暴涨,血龙戟被他挥舞的有如狂沙暴雷,力道雄浑的同时还是一击快似一击,攻势所取莫不是阎行防守的薄弱之处,便算他使尽浑身解数亦只能稳守方寸之地。
场下只见刘毅端坐马上,双臂并未有太大的动作,单靠右手手腕之力便将沉重血龙大戟舞的密不透
第五百六十九章 扬长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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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阎行出马与刘毅交手之时韩遂的心就一直悬着,虽说女婿之勇并不在马超之下,这几年来与西凉之地更是声名卓著,可纵然是号称“神威天将军”的马超与眼前的风云第一将刘毅相比在声威之上也差了许多,其人纵横至今从未有过一败,怕是阎行难以胜之,此人不但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心腹爱将,倘若有失他可是承受不起。
看见刘毅单手迎敌将阎行视如无物他却未与旁人一帮生怒,若非有惊人艺业对方岂敢如此托大果不其然刘郎生便是单手对敌那血龙吞天戟亦是神妙莫测气势无双,旁观者离得极远都可感受其中威力,身在场中阎行的压力可想而知,当即便想派人上前助战,毕竟面对刘毅以多为胜绝算不上卑劣之举,便是勇如关张或是颜文亦曾联手对之,不过随后阎行在刘毅攻势之下守得沉稳却让他稍稍放心。
岂知这悬起的心刚刚放下不久场中已是惊变陡生,一招之间刘毅已经将阎行打得抱鞍吐血更是生擒活拿,此时岂能不知方才的一切种种不过是此人布局心急女婿重伤之下竟是纵马而上口中大呼:“刘郎生休伤吾儿!”待跑到一半想起刘毅之勇又是勒住马头而立,一时间不知该是上前还是回归本阵,心头起起落落亦是难受之极。
“哼,方才刘某不过唤汝出阵说话而已,汝却派人前来送死,实是咎由自取,尔等一般蛇鼠之辈也敢与刘某争锋哪个不服,即管上前领死!”见刘毅擒了阎行,管亥洪彪飞马而上,刘毅见状一把便将此人掷于地上,又回过头来对着韩遂及联军士卒冷哼言道。
见刘毅如此威势联军众人不由一时噤若寒蝉,汉中军将此时方知刘毅之勇,而西凉众人中有不少都曾见过刘毅如何厮杀,便是没有见过的也都知道阎行之勇,就连他在此人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联军之中还有谁能与刘毅为敌韩遂就算想要挥军上前可此时女婿在对方手中生死俄顷,不得不投鼠忌器,可他总算心思细密之人,凭刘毅方才展现出的实力便是击杀阎行也并不是难事,可其却偏要将之生擒,想必定是还有后招,念及此处心中稍定,打马再进几步言道:
“小婿与将军而言不过后辈而已,以将军气度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如今你我虽是为敌可遂对将军武勇亦是钦佩,将军既然对小婿擒而不杀,倘有所求尽管言之便是,只要与军情无关韩某无有不尊。”
“韩文约你莫非以为刘某还要以这阎行相胁逼你退军哼,你谋害寿成兄一家又起兵犯我司州,刘某岂会相容汝同汉中张贼狼狈为奸,纠集乌合之众,虽有百万某亦视之如土鸡瓦犬耳,反手便为齑粉,还需行此下作之法今日你要保爱婿性命却也不难,将寿成兄家中遗孤及我青龙营统领杨明家人一并交还,某便与你走马换将,至于尔等之罪,定要在战阵之上见个输赢!”刘毅闻言暗道这韩遂倒也见机极快,竟能揣摩自己心思,当下面色一寒便又沉声言道,他立定心思生擒阎行便是完成对杨明的承诺以及探听马腾家人是否还有余者。
“这,不瞒将军,当日马孟起与其弟马岱便蒙人相救不知所踪,至于杨将军的家人甚至尸身我都可马上去取,不若今日双方暂且罢兵,七日之后就在此间与将军换之,只是还望善待小婿!”听刘毅提起马腾一家,便是韩遂也不由老脸一红,他既然为了此事当然要赶尽杀绝,不过马超马岱二人却在马腾部将庞德的接应之下奋勇杀出城去亦不知投向何方,但杨明的家人他却未曾杀之,而今却是称幸。况且眼前己方士气低落,敌军确是士气如虹,纵使兵多交战起来也未必得利,倒不如借此暂避锋芒,再图良谋不迟,这番应对倒也迅捷。
“好,刘某就给你七日时间,且与那汉中张公祺再行交代,刘某定当取他项上人头!两军交战与民无忧,倘若再敢扰我司州百姓,刘某保证此战不留降卒,汝等好自为之!”刘毅的回答掷地有声,韩遂心中固然畏惧他亲来之势不过今日上阵首要便为士卒士气,观敌军阵型严谨兵力雄厚,若在此时与之决战刘毅暂也无必胜的把握,当还要详细计议,至少要设法减少自身的损失,毕竟从大局的角度上考虑,不适合在司州消耗太多的兵力,眼前刘毅亦只是对敌军尽量施压。
闻听刘毅此言韩遂不再言语,只在马上一拱手便回归本阵,有此人言语,至少女婿的命是保住了,当回营之后再图良法,而张鲁之弟张卫欲待出言又无刘毅那般的声势,且此时对方亦是打马回阵,只得与韩遂一并收军而退,今日士卒胆气已为对方所慑,大战无益,倘若两军再相对垒,万不可再与刘毅斗将的机会,那是自取其辱。
“子平,这小子交给你了,回去给他上些药,给我看好了。”回阵之后刘毅便对管亥言道,而此时列于阵前的青龙营士卒与
第五百七十章 西凉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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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闻报面现喜色,今日在战阵之上听说马超与庞德二人之名时他便心中一动,以马超性格,此次逃出生天必定会为父亲报仇,而如今天下他所能依仗的怕也只有自己了,至于能够将其隐藏的不用说多是羌族之人,马超之母当年乃是羌族圣女,自己更被视为神威天将军,就算韩遂准备周全可以说动大部的异族可总还有些忠义之士的。
当下便与众将立刻出府前往洛阳北门,此乃大战之时,守城士卒的谨慎是十分正确的,他刘郎生就没用过诈城的伎俩,并州冀州无不如是,不过按眼下形势估计,韩遂对他用这手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而若非是诈城之策城下之人也就多半便是马超与庞德一行了。
到了城头之上,刘毅借着火光向下看去,那个披着一身兽皮头发粗粗挽了个髻的年青人岂不就是马超,显然父亲为韩遂所害对他的打击十分巨大,往日英俊无匹的面容之上布满胡渣,一脸的憔悴之色,想必是趁夜快马奔到此间的,当然洛阳的城墙足有八丈之高,此时天色又黑,倘若不是刘毅目力过人且不受黑暗影响还真难以看清。
“城下可是孟起与令明”刘毅的声音在夜色之中高高响起,以这具狼王躯体的天赋本质,想要给他用诈城这一招当真是困难无比,别人在晚间难以看清周围轻视,可在他眼中却是清清楚楚,刘毅一向有这个自信,论武艺吕布赵云可以抗衡,夜战却绝对是天下无双!只不过直到今日他一直缺乏与顶尖猛将在夜间交手的机会,前番闻听甘宁与许褚一战他心中颇为意动,换了自己早就把那虎痴给砍了。
“叔父,果然是叔父在此,小侄被那贼子重兵追杀不得不遁入深山之中,幸亏还有以前八羌的兄弟接应,方才翻越崇山峻岭来到司州,可却闻及那狗贼也杀了过来,直到日前听见叔父亲自到了洛阳小侄便连夜赶来相投!”马超可没有刘毅这份眼力,不过城头之上火光颇强,隐约认出便是,如今又闻其声,惊喜之色立刻显于面上,当下朗声出言将自己行踪说了大致,只是提起韩馥便是咬牙切齿又面带痛苦。
“快快放下吊桥迎孟起一行入城,众将随我下去。”刘毅眼力耳力皆是远胜常人,闻言立刻下令,自己也带着张辽等人来到城下,此时守城士卒闻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马超领着数百骑便入洛阳。
“叔父、父亲母亲死得好惨,超今生必与韩遂狗贼不共戴天,誓要斩其狗头供与一家灵前,还望叔父可助小侄报仇雪恨!”看见刘毅,马超立刻飞身下马,脚步踉跄的来到他身旁跪倒,口中泣声言道,提起至亲兄弟一双虎目之中泪光隐现,让人见之很是心碎,而庞德与马岱二人亦是率众上前跪于马超身后,观之人人皆有疲惫之色,足见这一行对他们而言绝不轻松,且连夜奔来更消耗了不少体力。
“起来,西凉马家世代为将,你身为将门之后怎能如此寿成兄与毅相交于心,不说这韩文约还敢犯我州郡,便是他稳守长安某亦要兴兵问罪,孟起倘若想报此仇必要在沙场之上,似你如今这般形状恐怕大仇未报自己便要折在此人手中,给刘某站直了,此战若擒韩遂贼子,必让孟起生剐之!”刘毅双手将马超扶起却是寒声言道。
马超闻言心中一凛,刘毅所言可谓句句在理,尤其说道后来声势陡壮,孟起不由自主的便将腰杆挺得笔直!一双虎目之中重又闪现冷峻的光芒,亦是沉声言道:“叔父教训的是,小侄受教了,我马家子弟向来纵横沙场所向无敌,超不可失了父亲与祖先的脸面。
“好,这才是神威天将军的气势,男儿丈夫流血不流泪,刘某根本不用去想也知寿成兄定是战至力尽而亡,其乃真正的英雄豪杰,孟起想哭可也,待杀了韩遂老贼之后某要将其亲祭寿成兄英灵,倒是任你痛快,现今把这些都给我收在心中,好生想想如何破敌。”刘毅右手重重拍在马超左肩之上言道,他可不愿见到一个意志消沉或是满眼只有仇恨的勇将,怒气与仇恨对于武将而言本身亦是最大的敌人。
“超儿快走,休要再管为父,迟则皆难走脱,若得幸出城便去投那天风部亢折里,再设法寻你刘叔父与子龙为我报仇,快滚!”马腾的一脚将马超踢得靠在墙边,自己却与马铁马休挥枪上前死战那些潮水一般用来的韩遂心腹,其势犹若疯狂,此时的马超双眼血红,却不得不攀上墙头,待他再度回首之时一口钢牙都几乎咬碎,幼弟马休已被数根长枪穿心而过,口中鲜血狂涌,却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一声大哥快走而亡!被马岱拉着跳下高墙跑出不远又听见了父亲的一声怒吼,此时马超眼中所流已经不是泪了,而是两行鲜血,在伏兵围上的同时庞德也率人前来接应,马超疯魔一般的舞动长枪杀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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