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慕浅男主霍靳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淡月新凉
“谁的电话”霍靳西问。
慕浅头也不回地回答:“姚奇。请他帮了个忙。”
今天那辆商务车出现得太过突然,慕浅没来得及做准备,就那么跟上去又怕打草惊蛇,因此才计划了吴昊驾车冲出那一出。
会在车窗内看到那张脸是个意外,而无论有没有这个意外,姚奇的人都已经在小区外准备好,商务车一开出小区,就有专业狗仔的车无声地跟了上去。
而慕浅刚才,就是收到了商务车前往的最终位置——
那辆车在市区绕了一个大圈,又兜了好几个小圈,最终进入了一幢并不起眼的公寓。
以慕浅手头上的资料来看,叶瑾帆并没有在那幢公寓有任何物业,由此看来,要么是租赁,要么是临时添置。
而他越是如此小心翼翼,就越是说明问题。
慕浅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随后抬起头来,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片刻,那个始终不敢确定的结论,终于在脑海中缓缓成型。
擦干脸之后,慕浅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霍靳西依旧倚在床头,面容沉静地看着她。
慕浅微微呼出一口气之后,向他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叶子没有死。”
霍靳西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这些天,他虽然没有刻意过问她究竟在查什么,可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他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
叶惜对她实在太过重要,因此遇上跟叶惜有关的事情,她心绪难平,却又一再告诫自己要谨小慎微,因此得出这个结论,她用了很长的时间去确定。
与她不同,对于叶惜,霍靳西是可以完全站在理智的角度看问题的。
因此那些多多少少的不确定传到他耳中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能够确定。
“从她在医院,我们亲眼看着她的生命体征消失,到后来她火化下葬,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看到过她的……尸体。”慕浅咬了咬牙,缓缓道,“是叶瑾帆耍了我。”
“嗯。”看着她终于能平静地讲述出这个事实,霍靳西低低应了一声。
慕浅蓦地冷笑了一声,随后道:“这个王八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话音落,她就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套颜色略深的衣服,当着霍靳西的面换上。
“我要找到叶子,把她救出来。”慕浅一面换衣服,一面道,“不管叶瑾帆将她藏得多深,我一定要找到她——”
她自说自话地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又对霍靳西道:“那我出去啦!”
霍靳西静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慕浅拉开房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而霍靳西依旧倚在床头,没有动。
关上门走出去之后的慕浅,正欲下楼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刚才的氛围,好像不太对
于是她已经踏下楼梯的那只脚缓缓缩了回来,只是静立在楼梯口。
卧室内,霍靳西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正准备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房门忽然又一次被推开了。
慕浅去而复返。
跟刚才彻底地忽略他不同,这一次,她靠着房门,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霍靳西一时便停止了动作,只是静待她的下文。
“额……”慕浅迟疑了片刻,才道,“你今天,原本是打算住在大宅的,对吗”
霍靳西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回来,所以才从大宅回来的,是吗”慕浅又问。
霍靳西又点了点头。
慕浅顿了顿,才又缓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来之后,开口道:“我没想你会因为我特意回来,我原本就是没打算在家里过夜的……”
霍靳西缓缓道:“我现在知道了。”
他原本就答应了给她一周的时间,这才不过两天。
原是他想得美,自作多情了。
在他面前,慕浅一向牙尖嘴利,能言会道,可是这会儿,她有些不确定,自己要怎么说,才能稍微地安慰一下这个满心失望与委屈的男人。
她正犹豫的时候,霍靳西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倾身上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随后低低开口:“去吧。”
慕浅不由得愣了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虽然霍靳西一向对她有求必应,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
“你说真的”慕浅不知死活地试探。
霍靳西淡淡道:“也可以是假的。”
慕浅“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仿佛生怕下一刻就会被他抓到床上。
霍靳西看着她的动作,又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着他这个表情,慕浅终于确定,霍靳西是真心要放她走的。
一直以来,她想要做的事情,他从来不曾真正阻拦过。
慕浅心绪波动了一番,再开口时,却是道:“你要是真的长夜难眠,我可以找几个美女来陪你啊,江伊人新剧里的那几个小花,鼻梁一个比一个高,苹果肌一个比一个僵,脸一个比一个蛇精,特别刺激——”
她话音未落,霍靳西长腿一跨,下了床,直接将她抵在了衣柜门上,重重吻了下来。
慕浅揪着他的衬衣,并不抗拒。
深长一吻,让人沉溺。
几乎要失控的时刻,霍靳西才终于松开她,低低开口:“再不走,你可真的走不了了。”
慕浅蓦地推开他,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一回,没有停留,也没有折回。
霍靳西听着她在楼梯上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嘴角却淡淡勾了起来。
第382章 你的儿子
出了霍家老宅,慕浅火速赶到了姚奇所报的公寓地址。
姚奇是亲自守在公寓楼下的,见了慕浅之后,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公寓地面只有一个出入口,有地下停车场,但也只有一个出入口,所以守起来还是很容易,你想跟谁,应该都能跟到。”
慕浅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道:“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姚奇点了点头,掉头准备离开。
两辆车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慕浅扬手扔了一包烟进姚奇的车:“谢啦!”
姚奇挑了挑眉,从容地将烟收进自己的口袋,驾车离开了。
而慕浅接下来的任务,仍旧是等。
这一等,便等了三天。
叶瑾帆没有现过身,叶惜也没有现过身。
吴昊都守得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对慕浅道:“太太,会不会不是这里”
慕浅却依旧紧紧地地盯着公寓的出入口,哑着声音道:“我相信姚奇。”
像是上天的刻意安排一般,这天下午,慕浅的这份相信,终于得到了回报。
下午两点,一个中年妇人从公寓大厦内走出,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慕浅眼波蓦地一凝。
片刻之后,慕浅对吴昊道:“那个人,你叫人跟着她,看她去哪里。”
吴昊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之后微微有些错愕,“那个女人”
“对。”慕浅笃定地回答。
那天半夜,在江伊人的别墅前匆匆一瞥,她一共将三张脸记入脑海——叶惜,以及那两个将她的唇捂住,将她拉回暗处的人。
而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中年女人,就是其中一个。
眼前那个女人准备打车离开,吴昊没有迟疑,迅速拿起手机吩咐了下去。
待那个女人离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慕浅仍旧静坐在车里,盯着公寓。
那天晚上,除了司机和这个女人,还有另一个中年男人也在车里。
很显然,那个男人类似管家,这个女人则是保姆,几个人既是照顾叶惜的人,却同时也是监视她、控制她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和叶惜相关。
而这样一个女人,让吴昊手底下的人去跟,已经绰绰有余。
慕浅依旧守在公寓底下,静心等待。
大概两个小时后,那个女人重新回到了公寓,手中拿着一个纸袋。
慕浅透过望远镜,看到了那个纸袋上的标识——仁安医院。
与此同时,吴昊手底下的人发来汇报:“太太,那个女人去了仁安医院,在神经外科见过一位专家后,拿了些药回来。”
神经外科、专家、药……
慕浅将这几个关键字记在脑海之中,久久不动。
傍晚时分,久不露面的叶瑾帆的车,忽然出现在了公寓外,驶入了公寓地下停车场。
大约一个小时后,叶瑾帆的车就又离开了公寓。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慕浅静静地看着,脑海之中,一个推测渐渐成型。
“如果一个你在乎的人生病了,你会怎么办”慕浅问吴昊。
吴昊一顿,“当然是送她去医院看医生了。”
“那如果她不肯去医院呢”
吴昊忽然就想到了刚才那个中年女人手中的药袋,缓缓道:“那就……买药回来给她吃。”
“如果她连药也不肯吃呢”
吴昊皱了皱眉,随后道:“不能由着她。关键时刻,威逼利诱,甚至是绑都要将她绑去医院。”
慕浅听了,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
安仁医院,桐城著名的高端私立医院,精英云集,著名国手无数。
不比公立医院熙熙攘攘的病者,安仁医院病者不多,往来有序,安静而祥和。
宽敞空旷的医生办公室走廊,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在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的护送下,走进了神经外科著名专家的办公室。
一切井然有序。
详细的问询和诊断之后,静默寡言的年轻女人被送至放射科进行检查。
那一男一女照旧被拦在放射治疗室外,在年轻女人进去的瞬间,那名中年男人还是往治疗室内看了一眼。
两名医生一个上前搀扶年轻女人,另一个在准备仪器,另外还有一名护士站在角落整理着一些器具。
放疗室厚重的门缓缓关上,年轻女人默默地躺到了治疗床上,等待着检查。
她双目放空,一丝神采也无,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一系列的检查,她早已经麻木。
可是这一次的检查,却似乎已经跟她形成惯性思维的记忆有些偏差。
因为她躺到床上许久,身边似乎一丝动静也没有。
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转头想问问是什么情况时,却见一个穿着护士服,头戴护士帽,脸上还戴着口罩的女人走到了她面前。
她弯下腰来看着她,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额头,低低地开口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怔忡了很久。
这个护士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饱含温柔与悲悯。
她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可是这样的眼神,她有些陌生。
她不确定,也知道不可能,因此怔忡。
直至那名护士再度开口:“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没完全恢复呢你是不是不听话,不肯好好做检查,不肯乖乖吃药”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看见一双渐渐红起来的眼睛,氤氲着水雾。
她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一双眼睛渐渐热了起来,还没回过神,眼泪就已经顺着眼角滑落。
她紧紧抓着那名护士的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如果有人看向那两只手,会发现那两只紧紧缠握在一起的手,同样用尽全力,相缠的位置竟泛白。
可是没有人注意。
她们的视线都落在彼此的脸上。
哪怕泪眼朦胧,光影斑驳,彼此的脸在对方的视线中都是模糊的,可是她们依旧看着彼此。
眼泪无声滑落的瞬间,慕浅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看到她的脸的一瞬间,叶惜眼中的泪,忽然凝住了。
先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而此时此刻,她骤然清醒。
“浅浅——”她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
慕浅缓缓点了点头,尽量保持着平静,低声道:“是我。”
可是下一刻,叶惜神情忽然就慌乱起来,她看着慕浅,整个人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全身僵硬,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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