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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好像是北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宫格夫妻

    周保全才十一岁啊!他能懂什么你以为每一个十一岁的少年都能像他一样天才么

    在孙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之下,周保全终于动心了,并答应给藏在深山里打游击的张崇富写信劝他投降,孙悦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夜就给慕容延钊写了封信,让他赶快扔下手头的事儿来益阳,只要他这个主帅拍板认可,这事就算是定死了,大宋平湖-南,所付出的代价也就比原本历史中少的多了,他也终于特娘的不用再杀人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结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信使前脚刚走,估摸着信还没到慕容延钊手里呢,田守奇就来了。

    田守奇那叫一个气啊,要知道他可是李处耘的心腹,否则追讨周保全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他为了这泼天的功劳也是真急了眼,从朗州一路到资水一天一夜都没下过马,现在大腿里子上面还全都是血。

    结果,孙悦和韩崇训两个小娃娃,不但杀了他的信使还抢了他的头功,换了谁能忍啊!也顾不得这俩娃娃背后通天的背景了,指着他俩的鼻子就是一顿骂,直接让亲兵把人给包围了,非要跟他们俩算算账。

    这事儿吧,说实话也确实是孙悦他们理亏,再加上这田守奇又是上官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请罪书(书单欠更三)
    比较让孙悦感动的是,韩崇训这次比较坚定的站在了孙悦的这一边,其实这事对他来说,最优的选择应该是将孙悦反手给绑了交给李处耘,因为他是个纯粹的军人,打仗是军人的事,政治上的事其实跟他毛的关系都没有。

    但韩崇训却毅然决然的陪着孙悦把命给赌上了,要知道孙悦只是个都监,没有韩崇训的帮忙他什么都干不了。

    这个情,孙悦得记一辈子,要知道这事要是整砸了,他爹就算是殿帅也救不了他,搞不好还得被他连累。

    这世间的事啊,甭管多难,只要第一步走了出去,后面的硬着头皮也就是那么回事,造反都是如此,更何况兵变呢,反正田守奇已经杀了,那绑架李处耘,也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一场火并,在孙悦的出其不意之下李处耘很快就成了阶下囚,不过他们也被李处耘带来的兵给包围了,新军九营死战不退,给孙悦感动的直哭,总算是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慕容延钊。

    理所当然,命不久矣的慕容延钊这次站在了孙悦这边,说实在的他巴不得孙悦把李处耘直接弄死才好呢。

    要知道李处耘只是监军而已,慕容延钊才是这十万大军真正的统帅,加上他从军几十年的无敌威望,很快就将一场大乱给平息了,一封八百里加急送进京,请官家降罪,剩下的,就是看孙悦和李处耘他俩谁的命更硬了。

    …………

    开封,赵光义打开孙悦的请罪书,上面居然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个字,但要说这是请罪书吧,除了开头,用了个‘罪臣孙悦疏’之外,愣是一点认罪的相关文字都没找着。

    你要说这是陈情答辩吧,似乎这上面也没有几个字是写事情经过的,写的部分跟战报也没什么出入,毕竟那战报是出自慕容延钊的手笔,慕容延钊总不会害他,所以事实俱在,没有半点偏颇,真没啥好狡辩的。

    那么,这么长的篇幅,孙悦都写了些什么呢这货居然丧心病狂的写了一篇策论!!你当你是在考状元啊!

    “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刑赏忠厚之至论,全文将近一千五百字,就不用来水字数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这是苏轼的成名作。)

    说实话,这篇策论写的是真特娘的好,简直是赵光义自看书以来读过的最好的策论了,有理有据,但说的不过还是仁义乃赏罚之本的那套。

    这文采,啧啧,估摸着全天下也找不出来能与之比肩的了吧。可你拿这玩意代替请罪书,这可就有点看不懂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大哥光是在一旁听,就听的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还连连的点头,仿佛终于找到了知己一般,脸上的赞叹之色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得出来。

    自己要是不捧哏一下怕不是会被当做傻子吧!

    “看明白什么了”

    “这个……额……孙悦是在劝您善待湖-南百姓,这我倒是看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揭盅
    朗州城。

    周保全的一封劝降信,乱了将近半个月的湖南终于消停下来了,慕容延钊和孙悦两个‘侵略者’在湖南也被人竖起了大牌坊,不敢说万家生佛,却也算是小有仁名。

    与之相反的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李处耘,却成了阶下之囚,堂堂监军,却已经被新军软禁,整日里气的暴跳如雷,却没什么卵用。

    孙悦也没强到哪去,这些天他辅佐慕容延钊安抚湖南百姓,整日里忙的底朝天,虽然走到哪都能收获一大票尊敬的目光,但在众人眼里,却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他自己的压力自然也不小,毕竟是兵变的罪过,他现在每一天都在当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在过,巨大的压力压得他都开始掉头发了。

    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想来这次就算是死了,至少也能混个青史留名吧。

    忙完了一天,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孙悦特意亲手炖了一只肥鸡,整了两坛上好的黄酒,来到了李处耘的面前,笑呵呵地道:“李监军,今天下官做了只鸡,一块吃点”

    “你来找我吃饭怎么,想羞辱于我”

    孙悦笑道:“谈不上羞辱,只是算算日子,咱这边的战报,应该已经送到御前,该有回信了,咱们俩赌上的这条命,也差不多该揭盅了,心情忐忑啊,你就不心虚么也不知,这是不是我的断头饭,却是奇怪了,这最后这顿饭,还真就想跟你吃。”

    “哈笑话,本监一心为公,被你和慕容延钊无耻绑架,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心虚的应该是你!他慕容延钊命不久矣,又是累功之臣,官家或许还会网开一面,你战场兵变,难道还以为能活命赌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赌命我活,你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孙悦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烹人而食,滥杀无辜,与野兽何异里监军做出如此千古未曾有之兽举,却能问心无愧,佩服,佩服。”

    李处耘面色一抽,面上也闪过一丝慌乱,却道:“杀人,是军人的宿命,小娃娃,你以为这是在干甚这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你不杀人,人就会来杀你,既然都是杀人,用刀子杀和煮熟了吃下去有什么分别我吃了七十个人,便震慑了敌胆,朗州城不战而下,少打了多少硬仗,这一仗打起来我大宋健儿七百个七千个都不够死,难道打成胶着之战,这湖-南的百姓死的就会比现在少么不会的,战事每多打一天,河水就会多红一分,百姓涂炭,十不保一,你见过白发老翁被一条绳子牵上战场,只为了消耗敌军的箭矢么我见过!你见过为筹军粮,将没成熟的麦子割下,举村恸哭么我见过!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救的人不比你少,我的功德,比你还大!我入地狱,万般罪孽加我一人之身,我这是要成佛的!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这是为国吃人,我,没有半点私心,我,问心无愧!”

    “噗呲!”听了李处耘臭不要脸的说法,孙悦实在是没忍住,乐出来了。

    规规矩矩的给李处耘夹了块肉,给他倒了杯酒,孙悦笑道:“李监军,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你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出自己的错,还振振有词”

    李处耘神色倨傲道:“我本来就没错。”

    “为了胜利,就可以不择手段么”

    “手段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孙悦注视着他,良久无言,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是个畜生。

    要知道,孙悦此前对李处耘,是有尊敬的。

    这李处耘不管怎么说都是开国元勋,而且其人之忠勇也确实值得称道,据说他从不贪污受贿,家无余财,而且从不任人唯亲,在枢密院工作时也总是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个,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了,相比之赵普的贪得无厌,其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尘埃落定
    跟薛居正打听了一下,目前朝堂上因为他这点事儿已经商议了好几天了,关于他具体的奖惩至今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出来,赵光义、赵普、范王魏、都在极力的帮着他说话,甚至赵光义还说出了不但无过而且有大功的话来,不过这并不是主流,目前大多人都比较赞成功过相抵,法外开恩的说法。

    因为他抄了苏轼一篇策论的关系,现在整个儒林都已经沸腾了,要知道苏轼的水平,放在整个中华五千年来说都是名列前茅的,在宋初这样的文化荒漠,那策论简直就是神作了,尤其是配合上孙悦舍生取义的壮举,好不夸张的说,孙悦现在已经是绝大多数士子的偶像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靠这篇策论也能名垂青史了。

    当然,虽然事儿还没盖棺定论,但现在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孙悦死不了。

    在他的这件事上,赵匡胤虽然没有亲自下场,但整个议礼的过程可以说完全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也都看出来了,赵匡胤这是要死保他,所以朝堂中压根就没有蹦出来建议明正典刑的,换句话说,他这次小命肯定是保住了,而以他的名气才气和年龄,只要死不了,闭着眼睛混吃等死,也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宰相了。

    对此,孙悦自然是感动不已,没想到赵匡胤这么够意思,他当然看得明白,这事儿表面上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但实质上全是赵匡胤对他的死保,否则根本就造不出这么大的势。

    当下,孙悦领着薛居正,在朗州转了好几圈,将朗州事物交代的明明白白的,这一段时间朗州的政务都是慕容延钊挺着他在做,薛居正见他交接的清楚明白,政令也是条理清晰,更是不由对他连连赞叹,孙悦也趁势跟这位未来大佬套了些交情。

    孙悦还特意领着薛居正来到了石门一带,道:“薛学士,这些天来,湖-南的百姓都在赞我万家生佛,我却是惭愧的,在益阳的时候,我曾下令屠杀江北的平民,死在我手上的无辜百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每每思及此处,总是难以安睡,愧不能禁,一直在想着,做点什么补偿湖-南的百姓。”

    薛居正道:“孩子,你做的没错,这毕竟是战争,兵者凶器,你不杀那些人,连潭州也会跟着乱起来,到时候再平叛可就难了,死的人也肯定更多,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莫要自责,你既然在枢密院上差,这种事,总是没法避免的,只要咱们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可是,我问心有愧啊,不做点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薛大人您看,这是什么,说着,孙悦直接拿了把小锄,叮叮咣挖了起来,不一会就挖出来一个黄色的土块。”

    “这是……”

    “这是雄黄矿,您看,从这,到这,还有那,这一千多里全是雄黄矿,这是天底下最大的雄黄矿产啊!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没能换成钱,补贴朗州人的生活。”

    “雄黄哦,我晓得了,这东西可以做雄黄酒,可是,雄黄酒用的了多少雄黄这东西值钱么”

    “薛大人有所不知了,这东西目前比较常用的用途虽然只是雄黄酒和砒霜,但是,目前的火药也是需要这东西生产的,我爹在开封不是建了一个研究基地么,我爹相信,虽然火药武器



第一百六十八章 慕容延钊的交代(欠更几来着)
    当天晚上,慕容延钊设宴给薛居正接风洗尘,众人推杯换盏,好不高兴,慕容延钊明明病的快死了,却非得要喝个痛快,拦都拦不住,却见薛居正不知从哪整出来一个大木桶,对慕容延钊道:“慕容主帅身体抱恙,既然您非要喝,那您用酒杯,我用这个。”

    众将士一听这话纷纷叫好,他们不认识薛居正,不知道他的海量,纷纷叫嚣着要给这个文官一点厉害尝尝,甚至还在宴席中公开设赌,押慕容延钊和薛居正谁先躺下。

    结果,孙悦押了薛居正一百贯,一赔三,换了三百贯给新军发了福利,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对这个书生也是好感大升。

    薛居正大概喝了有两三缸的酒,纵使是号称大宋第一酒神的他也有点高了,眼珠子锃亮,一脚踩在酒缸上,大声吼道:“还!有!谁!”

    孙悦顺手就拿出了一瓶高浓二锅头,这是孙春明怕他战场上受伤,当酒精给他带着的,直接打开盖子道:“薛侍郎,咱来这个,我陪您干一瓶。”

    薛居正接过来一闻,只觉得那酒劲直往脑子里冲,登时就谜了,这尼玛是酒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胆冲,也可能是他真的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要知道他喝酒都是论斗的,看着孙悦略带挑衅的目光,薛居正一咬牙,杜昂杜昂杜昂的就把一瓶少说七八十度的酒精给干进去了,然后一仰头,噗

    跟喷泉似的,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俩眼一闭就躺下了。

    众将士自然是哄堂大笑,慕容延钊和薛居正两个官最大的都倒下了,他们喝的也越来越嗨了,不一会,那帮大兵们居然挨个跑过来灌起自己来了,孙悦也是高兴,只记得自己来者不拒,喝了好几碗,后面的事儿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孙悦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已经是日晒三竿,亲兵告诉他慕容延钊让他醒了就赶紧去一趟,有事儿要吩咐他。

    来到帅帐,慕容延钊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正津津有味的在捧着一本司马法在看。

    “喝美了过来,坐。”说着,慕容延钊还挥挥手将书房中服侍的众人全都撵了出去,只留下孙悦一个。

    “这次,多亏了你了,我这人生的最后一战,若没有你,都不知要打成什么德行。”

    “都是慕容伯伯指挥的好,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跟着慕容伯伯屁股后面捡一点功劳。”

    慕容延钊呵呵笑道:“功劳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就算命保住了,但朝廷恐怕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罚吧。哪还有什么功劳,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孙悦挠挠头笑道:“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没事儿,我还年轻么,罚了就罚了。”

    慕容延钊笑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得有点表示才是,送你一样礼物。”

    “慕容伯伯送的,一定是好东西了,是什么啊。”

    “我的命。”

    “哈慕容伯伯”

    “你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违背了军法,不罚肯定说不过去,而且据我所知,李处耘平日里在枢密院为人刚正,有不少人对他都是比较推崇,门生故吏多少也有一些,这些人自然会因此对你不满,最关键的是,官家是个仁德之人,那李处耘毕竟是他的从龙之臣,立过大功,以我对官家的了解,他舍不得罚的太重,将来保不齐还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若是这样,你可就难了,既然光凭吃人这事儿钉不死他,那就再加上我的命吧。”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帝也敢打
    四月初八。大雨。

    天下第一军人慕容延钊,因病去世,比原本历史上早了许多,终年五十一岁,追赠中书令,追封河-南郡王。

    据说,慕容延钊死之前曾大呼三声,“杀我者贼子李处耘是也”,这特么是在用生命落井下石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病了好些年了,医生也确定是因病而死,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将矛头牵到了李处耘的头上,毕竟他这次监军做的实在是太烂太烂了。

    正如慕容延钊所料,他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从显得二年的时候就是殿前司的都虞候,比赵匡胤的资历还早一些,而军中又是最讲袍泽情谊的地方,殿前司的众将士纷纷上书将李处耘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其中殿帅韩重赟更是痛哭失声,以头呛地,磕的脑门子上全是血,大有赵匡胤不杀李处耘,他就不活了的意思,给赵匡胤整的一个头俩大。

    至于韩重赟是真的单纯在为老领导义愤,还是为了自己儿子韩崇训,又或者是借机向枢密院表达不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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