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王爷尝个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喜
玉姑姑的反应叫凤天澜一头雾水。
她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姑姑。
只不过因为替纪皇后瞧病不仅仅牵扯到她一个人的性命,甚至还牵扯到了整个国公府。
别说对她甩脸子这种小事了,就算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得硬着头皮替继皇后眼疾给治好。
等凤天澜进了房间之后,她发现纪皇后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床头的纱幔被放了下来。
从她站的位置看过去,影影绰绰的,只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凤天澜微微皱眉,她总觉得今日未央王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凤天澜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床前,正准备伸手将纱幔聊起来的时候,却听到纪皇后那凉薄的声音响起:
“你就在那替我诊脉便是。”
凤天澜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恭敬的低头应声:“是。”
相较于纪皇后的沉稳内敛,玉姑姑对凤天澜的厌恶之色,却没有半点掩饰。
她上前一步,从纱幔里面将纪皇后的右手扶了出来。
在凤天澜正准备号脉的时候,她又连忙喊了一声“停”,紧接着当着她的面,将一块丝巾盖在纪皇后的手上,那样子就好像凤天澜的手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生气,不能生气!
这里是未央王府,不是瑾国公府,你没有资格使小性子。
凤天澜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暗暗在心里默念着这些话,给自己催眠。
号完脉之后,凤天澜又询问了纪皇后一些有关她最近身体状况的问题,纪皇后不冷不热的敷衍了几句便开口赶人:
“玉儿,送她出去。”
玉姑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却不得不听纪皇后的吩咐。
她走到凤天澜的面前,敷衍的将她往外面一引,“走吧!”
凤天澜扭头朝着纪皇后那边看了一眼。
即便是隔着纱幔,她也能看到纪皇后动作生硬的翻了个身。
“……”
凤天澜将目光收了回来,她一头雾水的跟在玉姑姑的后面,转身朝着小筑外面走了过去。
凤天澜不是那种什么问题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出了小筑之后没多久,她便快走了两步,跟上了玉姑姑:“玉姑姑,可是澜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玉姑姑脚下的步子停都懒得停一下,她用余光扫了凤天澜一眼,鼻间溢出一声冷哼,随即加快了脚步,那样子就好像在避瘟神一样。
凤天澜皱起眉头,她干脆快走几步,直接横在了玉姑姑的面前。
她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玉姑姑,若是澜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大可直言不讳。可是今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所以在我询问她身体状况的时候,她的回答都十分敷衍。这样对她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还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眼疾治疗的过程。”
玉姑姑被凤天澜拦住了去路,她干脆站在原地。
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这番话之后,玉姑姑眼底浮出轻蔑之色,“凤三小姐做事圆滑,巧言令色,最是厉害。你那么本事,怎么可能有做错的事情”
凤天澜一听这话,就嗅出了不对劲,她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玉姑姑,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玉姑姑被凤天澜这一副坦荡荡的样子给气着了。
她犹豫了片刻,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了一块玉色的锦帕,塞到了凤天澜的手中,气急败坏的开口,“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凤天澜将那块锦帕接了过来,左右上下认真仔细的翻看了一遍。
脑袋里面突然灵光一闪,她记起来了,“这不是那日我留宿未央王府,所盖的被褥么有什么问题吗”
玉姑姑看到凤天澜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她气到差点吐血,“我问你,那天王爷是不是整晚都在你房中”
凤天澜愣了一下:
因为她受了伤,所以昏睡了一天一夜。
事后她问过房里伺候的丫鬟,为了能够让她尽早清醒过来,容湛
138、凤三,本王对你可是恩宠有加
138、凤三,本王对你可是恩宠有加
“王、王爷,这么巧啊,你也在这儿”
容湛凤眸眯了眯,“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你家呀!所以我作为一个外人,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说着这话,凤天澜飞快的朝着容湛见了个礼,然后转身就准备开溜,“王爷,我就不打扰你,先告辞了!”
凤天澜才刚刚跑到大门口,守在那儿的两个侍卫就接受到了容湛一记眼刀。
他们立刻往大门中央一站,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挡住了凤天澜的去路,身上的盔甲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撞的哗啦直响。
“两位大哥,能不能让一下,让我出去”
凤天澜笑盈盈的开口。
此时此刻,她仿佛能够感觉到后面有一道冰冷的眼光射来,令她如芒在背。
她如果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肯定没好事。
她必须得马上离开。
只可惜那两个侍卫,压根儿就没把凤天澜的话放在眼底。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两眼放空,直接把凤天澜当空气。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身后传来了容湛懒洋洋的声线。
凤天澜一听到这个声音,太阳穴就开始噗噗直跳,头疼的厉害。
她一定是被容湛这个妖孽欺负狠了,所以一看到他浑身都开始难受。
头疼,脖子疼,腰疼,胳膊疼,全身都疼。
可对方却是堂堂未央王,即便是他要自己的命,自己非但不能拒绝,还得感恩戴德的把脑袋献上去。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凤天澜缓缓的转过身去。
原本满脸僵硬的肌肉开始变得柔和,清冷的俏脸之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意,“原来王爷不想我走啊,您直说就好了啊!”
呵,小丫头还敢反将自己一军
容湛用眼角的余光淡淡挟了她一眼,随即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而去: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随本王来”
“你……”
凤天澜看着容湛转身离开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容湛那个家伙,三番四次对自己动了杀机。
可偏偏在人前,却故意做出一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该死模样。
这个妖孽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凤天澜回头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只能是强行将自己满腔怒火给压下来,十分不情愿的朝着容湛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路上,凤天澜琢磨着她和容湛之间除了纪皇后的病情之外,应该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她脑袋里面转的飞快,把有关于纪皇后病情的点点滴滴全部在大脑里面过一遍,以备待会儿不时之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凤天澜发现容湛那个妖孽,竟然将自己带到了书房。
待容湛进了书房之后,凤天澜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花公公恭恭敬敬的替容湛将身上的大氅摘去,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之后才退了出去。
一时间,书房里就只剩下容湛和站在门口的凤天澜两个人了。
“怎么不敢进来,还是怕我吃了你”
面对容湛的挑衅,凤天澜眉角一抽。
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冷哼了一声,“我凤天澜行得正坐得端,一个书房而已,有什么不敢进的”
说完这话,她拎起裙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径直坐在了容湛对面的太师椅上:
“不知王爷今日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容湛微微一抬眸,凌厉的视线落在了凤天澜的身上。
他上上下下的将面前的少女打量了一番。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未施粉黛。
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通透,却在跟自己对视的时候,隐隐泛着一丝惊惧和谨慎。
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还有没有消退的青紫指痕,那是上次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
目光下移,在她袖口的位置,能够看到有一块玉色的锦帕冒了个尖儿。
容湛眸光忽闪,突然抬起右臂。
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他的袖口迸射而出,直直的朝着凤天澜的身上袭去。
凤天澜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咣当!”
单薄的身子撞上了椅背,发出一声闷响。
看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凤天澜容湛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就在凤天澜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得挨上一掌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抹玉色从自己的面前一晃而过,最后落在容湛的掌心。
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刚才玉姑姑交给自己的那块锦帕吗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容湛看着掌心的锦帕,淡淡的开口询问。
凤天澜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容湛刚才那个动作并不是要伤害自己,而是为了藏在自己袖口里面的那块锦帕。
她简直就要怄死了!
容湛这个妖孽,要东西不会开口说吗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经不起他这样三番四次的折腾的!
虽然满肚子抱怨,可凤天澜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一边悄悄地揉着自己撞得生疼的后腰,一边回话,“回王爷,是我刚才去小筑那边,替纪皇后诊病的时候,玉姑姑交给我的。”
容湛满眼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没说别的”
凤天澜愣了一下,倒是十分诚恳的说道,“玉姑姑的确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没听太明白。”
容湛看着凤天澜那一头雾水的样子,约摸她是真的没弄明白。
素来冷情的他,突然之间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他几乎能够想到玉姑姑那急性子,憋着一口气跟凤天澜拐弯抹角的打听那晚发生的事情的样子又多好笑了。
“王爷,难道您知道玉姑姑为什么要把这块锦帕给我吗”
凤天澜在其他的事情上反应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冰雪聪明的。
但是在男女之事这方面,她却像是一块榆木疙瘩似的,反应迟钝到令人发指。
这也就是她上辈子为什么活到了二十八,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的原因了。
容湛垂眸,指尖一滑,便将那块锦帕纳入袖口。
紧接着,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哦。”
凤天澜无辜的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就在凤天澜琢磨着怎么开口跟容湛说自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晃。
只听见“叮咚”一声脆响,一根银簪就这么掉落在了凤天澜的脚边。
凤天澜愣了一下,顺势看过去。
在看到那根银簪之后,她的表情明显一变:
因为那根银簪就是属于她的。
容湛将她囚禁在未央王府地牢的时候,她就是用这根银针割断了那个老者的神经,让他失去了痛感。
如今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那位老者到底是生还是死。
当时自己在做完那一切之后,恰逢花公公急匆匆的赶进来,那枚银簪在匆忙之下被遗留在了未央王府的地牢里面。
如今容湛却将这根银簪拿了出来,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
心中虽然有百般腹诽,可凤天澜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淡,没有丝毫泄露她此刻的情绪。
“这可是你的东西”
容湛清冷的声线响起,那双妖冶的凤眸安静的落在凤天澜的身上,里面讳莫如深。
凤天澜十分自然的将那枚银簪捡了起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这的确是我的簪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王爷手中”
容湛深深的看了凤天澜一眼,“这簪子遗落在地牢里。而且有趣的是,在隔壁的那个老不死的身上,竟然还发现了跟这个簪子十分吻合的伤口。这事你怎么看”
凤天澜心底咯噔一沉,她抬眸恰好对上了容湛那幽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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