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仕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公子
看着秦风发傻,欧阳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先去洗漱。”
秦风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很清楚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那已经不能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很显然,酒醉后的欢愉不够尽兴,那只能算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昨晚的旖旎要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重现,这一次必然是身心交融,将是一场人肉大战。
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秦风穿上一双拖鞋走进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居然摆了一套洗漱用品,毛巾、牙刷都是崭新的,甚至还有一把一次性刮胡刀,准备得十分齐备。看到这些东西,秦风嘴角微微一笑,毋庸置疑,欧阳青早有准备,可谓经验丰富啊。
秦风简单洗漱完,刮了刮胡子,打开了热水器,热水缓缓流出,顷刻间整个浴室内水雾氤氲。秦风站在莲蓬头下,努力清洗着自己,疲惫与睡意散尽,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
正洗得酣畅时,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玲珑性感的躯体闪了进来,看到水雾中的秦风,嘴角流露出一丝魅
17、连升三级
在组织部正式下文这些天,关于秦风的话题成了舆论风暴中心,不仅银城一中的人在谈论他,其它学校和教育局的人私下里也在议论,这个秦风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凭什么就成了市委专职副书记尤天亮和地区大员魏金良面前的红人人们百思不得其解,都觉得这里面有隐情,有猫腻,可却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无形之中,秦风被披上了一层神秘光环,他越是沉默,却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许多人找过秦风,包括银城一中的校长杨伟奇,以及其他副校长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旁敲侧击想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甚至希望能够资源分享,通过秦风与这两位大佬建立私人关系。可秦风自己也不得其解,一问三不知,让人更觉得神秘莫测。
作为一名还没有真正踏上官途的门外汉,秦风虽然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可始终搁着一扇门,并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奥妙和真滴,懵懵懂懂,即便清楚这里面蕴含着多大的机遇,却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换了其他人,在组织部的任命下来之前,必然会主动去拜访这两位大佬,一来拉近关系,维持好这两条可以改变自身命运的人脉,二来给即将到来的任命上保险,免得关键时刻出现什么意外。
秦风也想主动去拜访拜访,欧阳青也不止一次催促过,可秦风始终迟疑不决,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却比谁都清楚,他跟这两位大佬压根就没任何交情,上次向他示好应该是余昔的关系,一旦贸然拜访,会让人觉得自己目的性太强,太市侩。
秦风感觉拉不这张脸,担心贸然前往受到冷遇,热脸贴上冷屁股,气得欧阳青恨不能破口大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在乎自己的面子,这年头面子值几个钱
事实上秦风又
18、当场发飙
听完组织部的任命,秦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晕的,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虽说有了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次惊人的三级跳,史所罕见,感觉完全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组织部来人刚一宣布任命,会场就炸了锅。
“不,这不是真的!”气急败坏的张大发当场发作,大声嘶吼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组织部来人,恨不得一口吃掉他。
覃明也快疯了,眼睛里充满血丝,大声质问道:“金副部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前来宣布任命的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金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寒着脸反问道:“你需要我给你个什么说法”
“凭什么给我们降职我们犯了什么错,这是陷害!”覃明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厉声质问。
金钟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决议是本分,组织上如何分配你们的工作,这是组织的权力,谁告诉你干部只能升迁不能降职至于你们有没有犯错,自己心里最清楚,难道要我当面说出来吗”
覃明脸色铁青,心里愤恨不已,但他自己屁股到底干不干净心里比谁都清楚,再敢扎刺就不是组织部来人,而是纪委来人了,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可张大发却没这个觉悟,心里全是委屈
19、上门挑衅
秦风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怒视张大发一眼,这个时候他心里也十分冲动,特别渴望痛扁张大发一顿,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想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婶可人叔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张大发猛冲过来,眼睛里全是仇恨,市委组织部的人都走了,反正都成了众人的笑柄,他也不在乎再丢一次人,就算是丢人也拉上秦风丢一次脸,否则这口恶气难消,忍气吞声回去都能把自己气死。
校长杨伟奇急了,事情要遭,真要闹得太过分,自己向市委没法交代,这说明自己失去了对学校的掌控,秦风如今可是市委的红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市委肯定要斥责,毫不犹豫地怒吼道:“张大发,反了你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子给我拦住。”
校长发话了,许多人不敢太过明显的纵容,有些年轻教师也比较同情秦风,这简直是无妄之灾,纷纷上前拉住疯狗一样的张大发,使劲劝阻。见秦风站在原地没动,杨伟奇恼了,低吼道:“秦风,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走,快走!”
秦风知道校长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原本想发作一回,撕破脸皮跟张大发打一场,可听了校长的命令,暂且隐忍下来,转身大步离去,快步向教导处走去,任由张大发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背后嘶吼。
回到办公室,秦风心绪难平,泡了一杯茶,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心里仍然有一股邪火乱窜。原本今天是一个载入史册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秦风彻底翻身了,可以说是鱼跃龙门,从今往后在银城教育界也算一个人物了,可生生被张大发这个混蛋把心情搞得异常恶劣,一场美事完全变了味道。
秦风虽然担任的是负责教学的副校长,但因为资历和行政级别,在副校长里排名老末。虽然另外几名副校长调离,但相信不久后会有其他副校长调过来任职,排名必然在自己前面。不过这对秦风来说无所谓了,这已经是破天荒的纪录,在他这个年龄能担任副校长的听都没听说过。这次提拔的人年龄都不算大,干部年轻化看样子是要在银城试点了。
抽了一根烟,喝了两口茶,秦风的情绪稍微平和一点,教导处的人陆续回到办公室,一个个都皮笑肉不笑上来恭贺,吵吵着要秦风请客。虽然嘴上都是恭喜升迁,可秦风分明能感觉到,大多人都有点酸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妒忌和不忿。
正吵闹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众人惊讶地往门口望去,看到怒发冲冠的张大发站在门口,眼睛里全是怨毒,嘴唇颤抖着,怒视着秦风怒吼道:“姓秦的,老子跟你没完,今天就弄死你信不信”
秦风勃然变色,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而出,紧握着拳头,关节都被握得发白,一忍再忍,真当老子可欺吗。
“张大发,你怎么跟疯狗一样,没完了是吧想死你就直说,我成全你。”秦风也怒了,原以为张大发被人劝走了,没想到不依不饶还打上门来了,秦风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20、痛打张大发
这个观点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同,张大发是体育系毕业,当年练的是三级跳远,身体素质那是没得说,虽说多少年不教体育了,但老底子还在,身宽体胖的,光是凭体重都能把秦风压趴下。秦风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张大发的对手,有人幸灾乐祸,当然也有人替秦风担忧起来,但更多的人对张大发也没什么好感,希望双方能势均力敌,最好来个两败俱伤。
片刻之后,教导处办公室有了剧烈的动作,声音很大,霹雳乓啷,同时还夹杂着嘶吼声。打起来啦,动静可真够大的,秦风这是要跟张大发拼命啊,众人开始嚷嚷起来,纷纷趴在门缝里通过声音判断此刻的战况。
“惨了,秦风肯定被张大发揍扁了,该不会出人命吧。”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
也有人说:“那也不见得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张大发再厉害也是人,秦风真要跟他拼命,他就算打赢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这时候房间里传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和惨叫声,听起来两人像是打出了真火,动静更大了,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是秦风的惨叫声,可听着听着好像不对劲了。
“哎,听,是秦风的惨叫声,这小子装大尾巴狼,非要跟张大发决斗,这回被打残了吧。哎,人哪,不能太狂妄,以为抱上领导的大腿自己就天下无敌了,这回他该记住教训了吧。刚升职就要去住院,这命也忒惨了点。”趴在门口偷情的一个男人满脸兴奋地说道。
可过了后,另外一个女人突然一脸惊疑地说道:“不对呀,我咋听着是张大发的叫声,不像是秦风。你们听,这叫得多惨,好像是杀猪一样,这声音肯定是张大发的。”
大家继续认真倾听,好像是张大发的叫声,秦风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了,有人怀疑地说道:“咦,奇怪,秦风咋没动静了该不会是被打得断气了吧,我靠,这是要出人命啊,赶快去通知校长,万一出了人命我们也有责任啊。”
可是没有人离去,这种热闹谁愿意错过啊,一个个兴奋不已趴在门口偷听,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
欧阳青听到风声,火速跑了过来,看到教导处门口趴着一群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心理可真够阴暗的,看着别人打架比自己家过年还开心,没人劝阻也就罢了,居然还趴在门口偷听,真是有辱斯文。
“你们还有人性吗,一个个躲在一边看热闹,真要搞出人命,你们都是罪魁祸首。”欧阳青面色铁青地吼道。
而这个时候门口的动静更大了,里面有人试图打开门冲出来,而另外一个人还在跟他纠缠,隐隐听到里面有人大喊:“救命啊!要死人啦。”
众人听到呼救声,面色突变,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开始有人用身体撞门,试图将门从外面撞开,而里面也有人在撞门,试图从里面把门撞开,踢里哐啷门板都快被震碎了。
终于,门被撞开了,众人吃惊地看到居然是秦风正追着张大发打,张大发满脸血污,趴在地上拼了命往外爬,身上的衣服都碎成渣,惨叫连连,活像一个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边往外爬,一边嘶吼道:“救我,快,秦风这王八蛋疯了,他要打死我啊。”
 
21、拜码头
伴随着一场又一场风波,秦风搬进了副校长办公室,成了银城一中名副其实的副校长,在这块一亩三分地上,可以说是两人之下,千人之上,成为实权派人物。
当然,一开始反对的声音不少,不说比秦风资历老的老同志,就是跟他一批来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有意见,可市委的任命摆在那,反对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意见也不顶用,有本事你去市委抗议啊。
自己被组织上提拔一下怎么就会搞出这么大的风波,秦风想不通,就连那么遭人恨的张大发当年破格提拔为教导处主任都没这么大的反响,不过木已成舟,这个事实谁都无法改变,目前最让秦风头疼的是,到底是谁在幕后运作了这次干部调整。
虽然一只脚刚刚跨上所谓的官途,但秦风也明白,自己的破格提拔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银城官场的一种生态平衡,无形中挡住了不少人的路,让那些为了上位上蹿下跳的人前功尽弃,这也是他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所在。
如果将银城的官场看做一盘棋,那身处其中的每个人和他代表的职务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被一张看不见的大手掌控,在一定的规则内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代表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现在,秦风被当成一颗不按常理出牌的棋子放进了整盘棋中,原先的布局被打破,牵一发而动全身,布局者不得不重新布局,损害了很多人的直接利益,所以这才是他成为众矢之的的深层次原因。
可以说,秦风的出现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而这个变数是某种新规则推翻旧规则的先兆,这怎么能让既得利益集团心安,因此从一开始,秦风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这对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官场新丁来说十分的可怕,因为他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火力对准了他。
将这个变数掐灭在萌芽状态,这是旧有规则的一致心声,因此虽然秦风出任了副校长,但处境并不妙,甚至极度的危险。
身处漩涡之中的秦风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放眼望去,敌人遍地都是,盟友几乎没有,别人眼中的靠山都不知道是不是靠谱,虽然当上了副校长,却十分的孤立。
这一刻,秦风才惊觉,原来升职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他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惆怅。
秦风如今迫切想要见到的人自然是余昔,只有她最清楚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真想,可每次拨打她的手机号码都无人接听,发短信也不回。这个号码是余昔上次离开银城时留给秦风的,当时余昔来的匆忙,走的更匆忙,秦风以为那次想见不过偶尔的一次邂逅,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因为这次邂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再次约见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对人家完全一无所知,只有当年学生时代的记忆碎片。
这一发现让秦风异常懊悔,当他重新审视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情商是如此的低能幼稚,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却被自己严重忽略了。很显然,余昔对一代天骄泯然众人异常失望,不想再见到他。当年对自己残留的美好感觉轰然破碎,是一种不能承受之轻,但她还是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助之手,帮他度过了生命中的最低谷,剩下的就看自己了。
22、等待接见
越这么想,秦风越忐忑起来,烟蒂扔了一地,在焦躁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临近下午上班的时候,秦风长吸一口气,心中暗想,去他奶奶的,该死球朝天,没什么了不起的,真要是那样自己索性辞了公职,去沿海城市打工去。
在市委市政府上班前五分钟,秦风再次走进市委大楼,来到接待室,等待秘书安排接见。
这次秦风来的最早,上午那几个乡镇干部还没来,接待室就秦风一个人,他正襟危坐在座位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市委的人都开始上班了,可尤书记的办公室门依然紧闭,甚至连他的秘书也没有出现。秦风越等越心焦,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可尤书记的办公室仍然大门紧闭,那几名早晨排队等候的乡镇干部同样没有来。
又等了一会,早晨排队等候接见的那几名乡镇干部先后进入接待室,他们坐下后不久,尤天亮的秘书出现,招呼其中一名镇长前去汇报工作。秦风眼前一亮,看来这几个人绝对是掌握了尤天亮的行动规律,所以才及时出现。
秦风蹭到其中一名乡镇干部旁边,这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矮墩墩的,头发有些秃顶,但一张圆脸吃得油光锃亮,腆着大肚子,显然平时伙食不错,呼吸间散发出一股酒味,中午吃饭应该还喝了点酒,此时正闭目养神。
摸出自己带的烟,秦风笑眯眯地用胳膊撞了撞中年人的胳膊,说道:“哎,老哥,来,抽根烟。”
中年男人睁开眼睛,乜斜秦风一眼,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盒,见是不到十块钱一盒的红塔山,不屑地撇撇嘴,自己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神情倨傲地说道:“我这里有,你也抽一颗。”
秦风也不客气,从对方手里接过中华烟,摸出火机给对方点燃,自己也点燃烟抽了一口,笑着问道:“我叫秦风,是银城一中的副校长,老哥你是哪个镇的领导”
中年男人听到秦风的自我介绍,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风,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惊讶地问道:“银城一中的人跑到这里给尤书记汇报什么工作你该不会跑错地方了吧。”
秦风讪讪地笑了笑,厚着脸皮说:“没跑错地方,我的确是找尤书记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秦风一眼,也没多问,说道:“我是老龙镇的镇长,龙大忠,你叫我龙镇长,或者老龙都行。尤书记工作很忙的,日理万机,我看你今天估计要白跑一趟了。”
这个龙大忠看上去倒没那么难打交道,感觉还挺朴实的,秦风继续厚着脸皮问道:“龙镇长,你们在市委应该认识不少人吧,尤书记的工作时间和生活规律是不是掌握的挺清楚的不瞒你说,我对市委市政府这块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不认识几个人,没想到想跟尤书记汇报工作这么难,一大早就来这里等了,可到现在都没轮到我,哎,还是经验不足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