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仕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公子
这批人在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里秘密培训了三个月,昨晚从基地奉命征调回来,就是为了一战扬威,要彻底啃下华远村这块硬骨头。昨晚发生的那次冲突,只是这支队伍几名技痒的队员提前演练而已,今天他们擦亮武器,摩拳擦掌,要从华远村开始建功立业,为拆迁事业发光发热,贡献他们每一个人的热血与青春。
因此无论秦风如何劝阻,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泰盛公司买下这块地好长时间了,拖拖拉拉好几个月连前期拆迁都搞不定,大老板非常不满意,勒令扬威拆迁公司务必在三天内将所有抢建建筑拆除,所有拆迁户赶走,否则就换掉楚平南这个总经理。楚平南也是发了狠,提前调回来这支还在培训的队伍,目的很明确,一战平天下。
海豹突击队一出,谁与争锋所有土鸡瓦狗都要土崩瓦解,就算是闹出天大的乱子,大老板自然有办法摆平。
秦风挡在两伙人中间,刚刚平息的战斗情绪刹那间再次沸腾起来,两路人马都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秦风心急如焚,报警电话打出去这么长时间,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还没来,双方一旦擦枪走火,后果将不堪设想。
往人群外扫了一眼,秦风目光望向站在外面的武伟,武伟无奈地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而拆迁办一块来的其他人不见踪影,远远好像看到谢国栋和秦风站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往这边张望,但丝毫没有过来援手的意思。此刻的秦风再次体会到孤军奋战的滋味,这个是非之地,别人躲都来不及,谁会奋不顾身闯进来找死呢。
事实上,谢国栋和齐秦的确是站在一户村民家的屋顶上,他们也早就听到村民呼喊,拆迁队的大批人马赶到,大战在即,肯定不愿意冲到前面去挡子弹,而是选择了一个拆迁户家里的屋顶,远远观望,静等结果。谢国栋是地中海发型,三十多岁就秃顶了,头顶用两边的头发掩人耳目挡住,而齐秦则像那个台湾歌星一般留了一头长发,两人战在一起泾渭分明,特征都十分的明显。
两人看到秦风一个人挡在两路人马中间,谢国栋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这个蠢货简直就是在找死,你一个人拦得住吗不过这样也好,真打起来顺带着把这小子打个半死,最好打成植物人,那这个短命的主任就得给自己腾位置,再好不过了。
看到群情激奋,而警察一时半会指望不上,秦风迅速决定,先收拾拆迁队的人,把他们震住之后再想办法做拆迁户的工作,于是面色一冷,手指着刀疤脸喝道:“刀疤,你说谁是小小的拆迁办主任你一个屁大点的拆迁队长,也敢拿我这拆迁办主任不当回事,是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刀疤脸没想到秦风竟然矛头指向自己,这是要把自己当成出头鸟来打压啊,两眼一瞪,拉下脸来,神情更加狰狞恐怖了,冷声道:“怎么,你这么狗屁小主任还敢挡着我们扬威公司的财路赶快给我让开点,要不然真的人脑子给你打成狗脑子,
185、尚方宝剑
猛烈的枪声的确惊得所有人浑身一颤,就算是不懂的人都听得出来,这可不是猎枪子弹发出的声音,而是真正的手枪枪声,纷纷扭头往枪声传来的方位望去,看到两辆警车急速开来,前车上一名警官身体探出车窗,往空中鸣放了一枪。
派出所终于出警了,但秦风此刻却顾不上,枪响的同时,两根铁棒还在往他身上招呼,一根劈头砸下来,另外一根拦腰往腰上横扫过来,形势岌岌可危。秦风怒吼一声,一只手呈鹰爪抓向拦腰横扫过来的铁棍,同时脚下迅速往前一步,身体向前送了出去,几乎与迎面兜头打下来的拆迁队员贴在一起,肩膀顶住了对方的胳膊,手腕砸在了肩头,但铁棍却脱手飞了出去。
秦风抓住拦腰打过来的铁棒,用力一扯,对方只感觉虎口一麻,几乎震裂,铁棍被秦风劈手夺了过去。两人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先后出脚踹向秦风。秦风大怒,一棍挥出,砰的一声将其中一个打倒在地,同时身体高高跃起,凌空飞出一脚,噗的一声踹在另外一个队员的脸上,踹得满脸飚血,捂着鼻子歪倒在地上。
这两下子秦风打出了真火,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两只手都拎着铁棍怒视了拆迁队一眼,嘶声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两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对峙的队伍中间,从车里下来六名警察,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挂着三级警司的警衔,应该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一脸威严地扫了两路人马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秦风身上,冷声说道:“小子,我让你住手听到没有警察鸣枪后你还敢动手,带头闹事的就是你,来人,给我铐起来。”
秦风一怔,没想到这个派出所所长出警的速度堪比蜗牛,一来不问青红皂白还要把自己铐起来,脑子有点懵圈,当看到两名警察拎着手铐走过来时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玩真的啊。
这时候武伟几步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错了错了,搞错了,王所长,他是我们拆迁办主任,你抓错人了。”
王斌也是一愣,我靠,这货居然是拆迁办主任,什么时候拆迁办主任改成武生了,竟然亲自上阵动武,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两名民警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秦风,猛然想起什么,认出了秦风,赶忙收起手铐退了回去,脸上的表情讪讪的。
武伟冲到王斌身边,气喘吁吁地解释道:“王所长,我是拆迁办武伟,刚才就是我报的警。我们是来调查调解的,没想到就遇到这种突发状况,秦主任为了阻止双方武斗,不得已而为之。
秦风看着这个二百五的所长,一阵无语,这位大爷真是够迷糊的,脑子怎么长的,冷笑一声道:“王所长,你们派出所距离这里不足两公里,开车几分钟就能到,可从报警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你才姗姗来迟。昨天晚上这里就发生了群体斗殴事件,这么大的事你们派出所居然不闻不问,也不上报,你这个所长是干什么吃的”
王斌没想到这个演武生的拆迁办主任居然劈头盖脸给自己一同批评,心里十分不爽,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人都是平级的,你有什么资格批评老子
牛脾气一上来,王斌梗着脖子说道:“秦主任,你这话我可不
186、装逼犯
如果单论业务能力,王斌只能算平庸,但论起端架子,那绝对是超一流的,在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面前那绝对是官威十足。刀疤脸心里暗骂,王斌,你个装逼犯,跟老子这装逼都不带掩饰的,可在我们楚老板面前不照样跟孙子一样。
可人家毕竟是派出所所长,刀疤脸也不敢当面叫板,拿出手机拨打楚平南的电话,接通后点头哈腰道:“老板,王所和拆迁办的秦主任让你马上过来华远村一趟,你看”
楚平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十分的威严霸气,有一种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沉声问道:“秦主任,哪个秦主任”
刀疤低声道:“说是新上任的拆迁办主任,姓秦,好像还兼任尤市长的秘书,态度十分强硬,而且这孙子身手很厉害,兄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楚平南的脸色沉了下来,鼻腔里冷哼一声,骂道:“废物,他一个当官的能有多厉害,这次你带去的可都是专门集训过的精英,强拆进行得怎么样,有没有把那些抢建的全部干翻”
“没有嘛,就是被这个姓秦的和王所给拦住了。王斌这瘪犊子玩意这次一反常态,装逼装得很厉害,派人把我们拦住了。老板,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我恐怕……”刀疤苦着脸说道,跟村民打生打死他不在乎,可真要跟公安死磕,他还没这个胆色。
“废物!”南霸天楚平南在电话里骂道:“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要老子亲自出面。”
刀疤不敢顶嘴,怯生生地捏着电话不说话了。南霸天的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绝对是杀出来的威风,当年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凭着一把菜刀平了南关一带四个地痞恶霸,杀得南关血流成河,四大恶霸全都被打服了,关门拜了大哥,从此一战扬名。现如今又带着一群拜把兄弟成立了扬威拆迁公司,财力大增,更是如虎添翼,凶名赫赫、
楚平南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喝道:“那个拆迁办主任还兼着市长秘书”
“是是,他是这么说的。”刀疤小心翼翼地说道。
市长秘书可不好惹,惹恼了他等于惹恼了市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南霸天要在银城混下去,不可能公然与政府对抗。他想了想,说道:“告诉他,我二十分钟后到。”
刀疤长松了一口气,有老板出面他就没啥压力了,挂了电话对王斌说道:“王所,我们楚老板说二十分钟后就到。”
王斌乜斜刀疤一眼,很得意地说道:“楚平南摆什么臭架子,限他十分钟赶到,跟老子讲什么价钱。哼。”
说完转头笑了笑,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秦主任,楚平南一会就到,你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先坐下来,喝口茶什么的。”
秦风点点头,转身对那个穿蓝色西装的村民说道:“你,过来一下。拆迁公司的老板给你们叫来了,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把你们村支书给我叫来,你们好好跟他们谈谈。打打杀杀的,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中年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他就纳了闷了,这个狗屁的拆迁办主任干吗就盯上自己了,奶奶个球,这狗日的眼睛够毒的啊。
“为啥老是我啊,主任。”中年男人不明所以地问道。
秦风老奸巨猾地笑了一下,说道:“看你顺眼呗,怎么,我来给你们解决问题,你不愿意吗”
中年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好吧,跟我来吧。”
秦风拉上王斌还有那个刀疤脸,与武伟一块前往村委会。说是村委会,其实就是一栋挂国
187、狮子大张口
“老板。”刀疤脸赶紧迎上去,点头哈腰陪着小心给在场的人介绍道:“各位,这位是我们楚老板。老板,这位就是市长秘书秦……秦秘书,王所你认识,那个女的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字。”
说道这里,刀疤脸手指着田金豆冷声道:“这王八蛋是华远村的村长,每次都是这混蛋带头闹事,村里的家家抢建就是他带头搞的。”
“怎么说话呢,孙子,找抽是不是以为你主子来了老子就不敢了,真是个狗腿子。”田金豆不干了,被这家伙一口一个混蛋叫着,任谁也不高兴啊,可见双方积怨有多深。
楚平南绰号南霸天,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气场就很强大,冷眼瞥了田金豆一眼,这家伙立刻感觉自己像是挨了一刀似的,心里一阵后怕,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秦秘书,你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楚平南明知故问,眼睛盯着秦风,一脸平静地问道。
秦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一脸淡然地说道:“做下聊。既然叫你来,自然有叫你来的道理,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办法,咱们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谈。”
楚平南在秦风对面坐下,跟他一块来的妖艳女郎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眼睛不断在秦风身上瞄来瞄去,仿佛是在找什么破绽。过了会,她眼睛一亮,失声道:“呀,秦秘书,我好像认识你。你……你以前是不是一中的副校长”
秦风点点头,狐疑地看着女子,说道:“没错,我刚从一中调到市政府,可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啊。”
女子满脸惊喜地说道:“那就没错了,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就是打擂台那次。楚总,秦秘书可是银城的名人呢,我太荣幸了。你们先等会,我要跟秦秘书合个影,呃,你还要给我签个名。”
楚平南冷眼瞪了女人一眼,心里醋意翻腾,他妈的,这算哪门子事,自己的女人居然是这个混球的粉丝,太没天理了,冷声说道:“等谈完事再说,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女人掘了撅嘴巴,一脸的不高兴,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楚平南,一双丹凤眼却不时偷偷看秦风一眼。
“谈什么,跟谁谈”楚平南问道:“要谈判很简单,只要他们村里人停止抢建,马上跟我们签署拆迁协议,拿到钱立刻自动搬离。我们的钱也是一分一分赚来的,又不是弹弓打下来的,价钱公平大家才能接受,动不动狮子大张口哪家拆迁公司也不是冤大头,是不是”
秦风指了指田金豆,说道:“自然是跟村民代表谈,今天我和王所长在这里做中间人调停。田村长,你从村里选几个代表出来,跟楚总好好谈谈。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可以提,但凡事都有个度,最好是能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价钱。反正华远村早晚都是要拆的,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不排除市里用行政命令给华远村停水停电。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谈判,而不是斗争。”
田金豆神色一凛,不忿地瞪了秦风一眼,如果市里真下命令停车停电,那以后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首先这抢建就没法弄了。以前拆迁公司也来过这一手,找了供电局和自来水公司,断电断水,搞得村民苦不堪言。他组织村民集体去市委市政府抗议过之后,前任市长顶不住压力,又恢复了供水供电。但要是市里直
188、思念的滋味
看到这几位村民代表的态度,听到他们开出的条件,秦风一阵头大,双方一见面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听得出来,这里面不仅有狮子大张口的意图,还有一股长久淤积下来的怨气,钱虽然重要,但这口恶气不出他们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风头大的时候,李红也是一肚子火,今天一上班就听说昨晚抓回来的狗剩子等人已经放出去了,命令是副局长罗大洛下的。她冲到罗大洛办公司要个理由,反倒被罗大洛狠批了一顿,指责她不好好破飞天大盗的案子,反而擅离职守,穿着警服跑去五一街夜市吃饭,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玩忽职守,舍本逐末。
李红当时就毛了,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警察难道就不用吃饭吗再说了,作为一名警察,眼睁睁看着黑社会行凶不吭声吗
“罗局,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红当场反击道:“难道我抓收保护费的流氓还抓错了,我倒是想问你,凭什么把人给放了”
罗大洛瞪着眼睛说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真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
李红说道:“不敢,可狗剩子那些人公然袭警,扰乱社会秩序不说,还强行收取保护费,难道不该抓吗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把这群人渣放了。”
罗大洛说道:“不怕实话告诉你,是政法委的冯书记打来电话,要求我们立刻放人。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治安大队的职权范围,你一个刑警队长不去侦破大案要案,这种治安的小案子属于你的职责范围吗”
一听是政法委副书记冯占营要求放人的,李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政法委书记手伸得也太长了吧,怎么哪都有他,简直都快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了。这次飞天大盗偷窃的市委领导中就有他,也是他给现任局长施加压力,要求限期破案,搞得刑警队累成狗。
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电话要求放人,李红是能猜的内情,冯占营的儿子冯迎兵从小就不学好,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是银城有名的恶少,估计狗剩子那么飞扬跋扈,跟这个冯迎兵是脱不了关系的,说不定他就是狗剩子等人的老大。
从罗大洛办公室出来,李红很想给秦风打个电话,把这事告诉他,毕竟他是市长秘书,又是见证人,可以通过尤市长给冯占营施加压力,把狗剩子等人再抓回来。可掏出手机,翻到秦风的电话号码,李红又犹豫了,昨晚刚拒绝了人家,今天就打电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主动了虽然是为了工作,可人家会不会觉得不过是找借口。
迟疑不决半天,李红最终没打这个电话,叹了口气回到刑警队,召集所有办案人员开会,根据秦风昨天的提示,调整侦破方向。一想到这个方案是秦风提醒自己的,李红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俏脸一红,忽然有些伤心起来。
而在于此同时的省城江州,也有两个女人正在谈论秦风,一个是在江州上大学的魏晓芬,一个则是霸道女总裁余昔,此刻两姐妹坐在余昔的办公室里,余昔正笑眯眯不做声听着魏晓芬绘声绘色描述她在秦家庄的生活和见闻,一口一个秦风哥,哥长哥短的,叫的那个亲热,眼神里还
189、长腿美女
在余昔驱车赶往银城的时候,秦风正一脑门官司,拆迁公司与村民代表在村委会吵得天翻地覆,双方各持己见,你拍一下桌子,我摔一下椅子,互不相让,言语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如果不是秦风和王斌在场压阵,早就抄家伙干起来了。
这次楚平南还算给覃明面子,吵归吵,始终还保持了必要的冷静和克制,如果换成他的脾气,暴脾气一上来,早就掀了桌子开打了,还谈他妈什么谈,谈个球!村民这边,田金豆倒是不怎么拍桌子,话主要是四个代表说,他只负责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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