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72班
邱灵月心里明白,父亲是霸王境上品的一方霸主,荣凤
第四章 兄妹
生死店三层是荣凤堂与长孙云的起居之所。
而二层是荣凤堂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这里被长孙云装扮的恬静淡雅。
各种奇花异草,绿植盆栽,顶上也爬满了奇异的藤蔓植物。
长孙云还专门请来了能工巧匠,做了一旺小池,池中养了一些小龟小鱼小虾小蟹。
中间有张长长的几案,闲时,长孙云最喜欢在这里作画。
“前天晚上,孙家小姐来过,你睡了,我开的门。”长孙云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下秀额前的汗珠。
荣凤堂看在眼里,心中不忍,干脆闭目,“我知道。”
“那你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吧”
“嗯。”
长孙云拿了些鱼食,来到池子边蹲下,衣衫与修长的粉背紧紧贴合,曼妙的背影一览无遗。
她先将如瀑的乌黑长发挽在头顶,以免浸入水中,露出的白皙脖颈上,隐隐能看到些许汗珠。
“孙小姐是替慕容姐姐来将那一百万两银票交给你,顺带,还想要拖你办件事。”
“我知道她说了什么。”
“孙小姐孙蓉仰慕你多年,平日里难以启齿,可这次王爷派人到孙府提亲,想让孙蓉做他的十一房小妾,孙掌柜的不敢回绝,孙小姐自己又不愿意,所以想请你与王爷说一声,推掉这门亲事。”
荣凤堂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昨晚孙蓉来送银票,在楼下与长孙云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洛阳王李元婴贪花好色这是出了名的,看上哪家的美女少妇,便恨不得立即拉至床上**一番。
那孙家小姐孙荣的父亲孙晋,是正大光明钱庄在洛阳分部的掌柜,家境殷实,背后又有光明庄做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惹。
但如今被皇帝亲弟李元婴看上,孙晋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宝贝女儿做妾,却也不好说什么。
“那孙家小姐冰雪聪明,自有办法推掉亲事,云儿你抄什么心”
长孙云背对着他,脸上表情淡然,怔怔的望着池水,淡淡说道:“你今年也有二十四了,也该成家了,那孙小姐虽说修为差劲,但容貌绝美,风华榜名列第三十一位,又是出了名的才女,好不容易有人能看得上你,难道你还不愿意”
荣凤堂哑然失笑,“云儿这话说的,什么叫好不容易看上我我有那么遭吗”
长孙云撒了些鱼食,随手拨弄着池水,俏脸倒映在水中,增了一分朦胧美感,最近每到夜里,总是全身发汗,把被窝都浸湿了,但她不想告诉荣凤堂,怕他担心自己。
三年前父亲把自己送来生死店,起初她过的挺不习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男未娶,女未嫁,免不了会被别人说闲话。
直到荣凤堂对外宣称自己是他的义妹,谣言才稍微停止。
她认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这几年来,荣凤堂不断的为她输入寒性灵气,可是每一次,也只是能稍微减轻那种大汗浴体的筋软骨酥,况且那位断言她活不过十八岁的,正是当世第一人。
她深知,荣凤堂之所以为了一颗寒月鸟蛋,便毅然决然要击杀霸王境的神候,也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的担忧。
痴痴地望着水中的倒影,神情不免有些黯然,老天爷也许是公平的,给了她人人妒羡的容貌,也给了她有限的生命。
“孙小姐冰雪聪明,算无遗策,才智之高,雄冠洛阳,你娶了她,我也能安心一些。”说出这话,芳心似有阵阵轻痛。
眼泪充盈眼框,她在为自己悲凉的命运哀叹,香肩轻颤,朱唇微抿,一对秀耳轻轻侧动,似要想要听听他会怎么答她。
&
第五章 火爆头陀
七月二十六,清晨,
荣凤堂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吃了点长孙云为他准备的可口早点,便出了门。
大黄仍是犹如死狗般趴在店门前的台阶上,荣凤堂出门,它也只不过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合上。
既然云儿答应了人家孙蓉,荣凤堂便不能让她食言,虽然心里很清楚,那洛阳王李元婴可不是一般的王爷。
大唐版图辽阔,分天下为两京五府十三道,这两京便是长安与洛阳。
长安一带为京兆府。
洛阳周边为东都畿(ji)。
李元婴能被派来坐阵东都,可知当朝皇帝对他的信任。
要知道皇室争斗自古不绝,而皇帝一般最忌惮的莫过于权重大臣和自己的兄弟。
所以说,做皇上的弟弟,就一定要有毛病,有缺点,甚至是十恶不赦,不然的话,就只能让皇帝缅怀你了。
李元婴深谙其道,所以他即使在洛阳无恶不作,横行一方,皇帝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对皇权没有了任何威胁,那么看在兄弟情份上,你就会活得好好的。
荣凤堂与李元婴也打过几次交道,都是在一些宴会场合,即使彼此间的交谈也不过寥寥几句,但他却深知,李元婴远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说他对这次能否为孙蓉解除亲事,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只不过例行其事为云儿办差罢了。
……
……
洛阳城的西北,坐落着一片不下于长安大明宫的皇家建筑群,这便是洛阳宫。
宫内奴婢,太监,侍卫等等规格与大明宫不相上下,皇帝经常会南下洛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皇帝可以住,皇后可以住,公主皇子也可以住,但王爷可不能。
所以那李元婴的王府,就设在宫城南墙之外,是除了洛阳宫以外,洛阳城最大的府邸。
王府内,会客大厅,
年近四十李元婴一身华服,端坐于主位之上,高冠束带,锦衣蟒袍,双肩行蟒,胸前团蟒,皆是四爪。
在他下方,有四人分坐两旁,左侧上首是一位面容古朴的中年,身着圆领长袍正襟而坐,眼神锋利如刀,气势逼人。
在他下首,是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
右侧两位的形象看起来则特别分明,一位须发皆白的道人和一个略有些秃顶的,脸上一抹狠厉之色的头陀。
李元婴面白无须,英俊倜傥,高坐主位,手里把玩着两颗玉胆,对着左侧那古朴中年说道:“大将军此番前来,圣上可有什么旨意”
这被称作大将军的正是当朝右武侯大将军尉迟冲,论品级,自然是在李元婴这个亲王之下,但若论权利,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之所以派他来洛阳,是因为李元婴虽贵为洛阳王,坐阵一方,但对城外驻防的那支大军却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长安与洛阳两京之中所驻防的军队,乃是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大唐所向披靡的羽林军。
李元婴可以临时调动些许羽林军巡视洛阳,但若想真正调动大军,还得是手持虎符的军方首脑。
尉迟冲与李元婴之间,几属平级,说话之间也没有那些阿谀恭敬之色,只听他说道:
“临行前,圣上有两件事交代与我,一来,便是配合王爷维持东都治安,以防那些修行者以武犯忌。
二来嘛,北面突厥连年犯我边境,交战不断,我大唐大好男儿损失不小,圣上希望能在此战之后,聘请荣凤堂做洛阳学院的首席武道客卿。”
李元婴闻言,眉毛一挑,显是对尉迟冲带
第六章 挑衅
就在这时,王府管家走了进来,“主子,荣凤堂来了,主子见不见”
“噢”
李元婴脸现惊讶,寻思着自己与荣凤堂平日里碰到也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如今怎么突然登门来访
转头笑呵呵的对那头陀说道:“你看,莫在人后论是非吧,把正主给引来了。”
旋又对管家说道:“有请!”
……
五人五道目光,同时落在了刚刚迈入厅内的荣凤堂身上。
尉迟冲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投以礼貌的微笑。
李元婴则是一脸礼贤下士的和蔼笑容,“荣老弟呀荣老弟,今天怎么想起来本王这里来了,快请坐。”
“来人,沏茶!”
荣凤堂朝他略一拱手,又冲着其他四人点了点头,大方的坐在那书生一旁,笑道:“我见城里那么多羽林军在巡逻,心知小弟此番邀战,给王爷添麻烦了,特来请罪。”
他说话从容平静,语气虽是客气,却也不卑不亢。
“唉……荣老弟这话说的,洛阳的治安本就是本王职责,这次挑战轰动天下,四海之士皆来观望,都想一睹老弟风采,本王刚才便正与几位讨论此事。”
说罢,将四人一一介绍给荣凤堂。
听到尉迟恭的名字,荣凤堂微一愣神,还是站起来拱手说道:“原来是大领军,荣某失敬了。”
尉迟恭常年身居高位,手掌大权,自有其摄人的魅力,赶忙也随着站起来,托住荣凤堂手臂,亲切的说道:
“荣老弟不必客气,本将也是江湖出身,在朝堂上论品级,但在江湖中,咱们只论辈分。”
荣凤堂对于这样一个真真正正手握军权的大将还是不敢怠慢的,毕竟一个人再强,也强不过千军万马。
李元婴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哈哈一笑,“两位都别客气了,都快坐吧,让我们来听一听,荣老弟有何事登本王这三宝殿。”
荣凤堂装作被识破的样子,摊手一笑,“终究还是瞒不过王爷。”
李元婴手臂一扬,“唉~咱们俩都身处洛阳,抬头不见低头见,荣老弟但说无妨。”
荣凤堂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笑道:“那我可就说了,前几日孙家小姐孙蓉来荣某家里,神情哀怨,一脸愁苦,一问之下才知道,王爷原来已向孙家提亲,
可那孙小姐还是豆蔻年华,又是出身光明钱庄,虽是对王爷仰慕有加,却也实在不想做小妾,一入侯府深似海,夜夜盼君归,她一个骄傲少女怎受得了”
李元婴面上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笑容,神态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荣凤堂。
坐下几人都是一方强者,心思透亮之辈,自然都听出了荣凤堂的意思。
那头陀平童桀桀坏笑一声:“王爷的亲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荣凤堂,你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荣凤堂闻言一愣,这一次脸上惊谔的表情可真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眼神不屑的从头到尾看了那头陀一眼,“荣某说话,也落不到你插嘴。”
平童哪受得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猛然站了起来,直视荣凤堂,“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妄,这里是洛阳,王爷奉命镇守东都,本人劝你在王爷面前还是谦恭一点为好。”
李元婴此时反倒成了和事佬,连忙插口道:“两位都是本王客人,千万别伤了和气,荣老弟说的也不无道理,本王虽是贪花好色,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既然孙小姐担心嫁入王府过的拘束,又有荣老弟说情,此桩婚事就此作罢。”
他这一番话,让尉迟冲都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荣凤堂那句话明摆着就是来退婚,李元婴竟然毫不动气,随口便答应,收放自如,城府不可谓不深。
&nbs
第七章 匠
荣凤堂也没有想到,这脾气火爆,性子直来直去,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的头陀,竟然是太虚境这让长白神候邱洛情何以堪
空气凝聚,高度集中,平童一声爆喝,一道圆柱形的爆裂气浪从他的拳头处激射而出……
巨大的能量竟使得平童身形一晃,向后猛震一步。
荣凤堂看在眼里,对方这副样子,就好比手持火箭筒,炮弹出膛的巨大后座力将其震的后退。
而从这一点,荣凤堂也看出,对方并不能很好的拿捏太虚境的能力,或者说,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太虚境。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来拳头,我也还你一个拳头。
端坐椅上,右拳闪电般击出,以硬碰硬。
平童的拳浪与荣凤堂看似柔弱的拳头甫一接触,便犹如竹筒撞上铁锥,高度集中的爆裂真气被硬生生劈开,四分五裂。
尉迟冲和那中年书生见机不好,鬼魅般向一旁闪开,以免殃及池鱼。
“砰!砰!砰!砰!砰!”
被轰裂的气浪威力大大减弱,四散开来,即使这样,荣凤堂周围木椅尽碎,大理石地面也被轰出许多小坑,尘土纷飞。
由始至终,荣凤堂都没有站起身来。
高下立判。
李元婴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泰然表情,但他把玩着玉胆的五指却用力绷紧,显示他心内的震惊。
这头陀平童是他新近招募的一名客卿,因奇遇而步入太虚境,本以为是自己用来对付荣凤堂的一颗绝好棋子,却没想到,连出两拳,都没有换来对方的正视。
平童此时的心里也是震惊,没想到自己全力一拳,竟然被这般随意化解,吹出去的牛无法收回,不由得老脸一红。
荣凤堂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道:“荣某鲜少出手,虽说阁下也一样不够资格,但你毕竟送了我两拳,荣某若不回礼,岂不是被人笑话”
他想要威慑当场,由此将孙荣退婚一事彻底钉死,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他不打算留手。
说罢,一掌推出。
平童见他做势,心知不好,双脚踏实,臂膀用力,猛一咬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