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实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浮倾心
这时,木偶动了,它的脑袋往右一偏,发出了稚嫩的奶娃声,听起来很是无害:“姐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它…它还能说话季玲玲面部血色尽失,棍棒又一次不幸脱落手中。
这时,天气骤变,外面雷雨交加,狂风暴雨,更是渲染了此刻肉跳心惊的气氛。
她想捡起来,可身体因为太过惧怕而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季玲玲闭眼,心想只要不看它,身体往后转,逃出这个房间
第二十七章 绝望(上)
季玲玲的呼吸渐渐有点跟不上大脑的运行了,之后就连意识也因大脑的缺氧状态而忽有忽无了。自己是不是要去遥远的天堂国度了呢
季玲玲支撑不住了,便慢慢合上了眼睛。视线里的床,书桌,衣橱等物体越缩越小,直至化为一片黑暗再无变化。
“玲玲开门啊,别闹了。”汤玉连续叫了好几声,嗓子都要哑了,房内仍无人回应。
倏然,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重一开,汤玉还搞不清状况,只见季玲玲的心脏部位多了一处血淋淋的伤口。汤玉还没叫出声,紧接,她就撞见了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最恐怖的一瞬。
木偶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丝毫不慌,而它的脚边正放着女孩不成熟的心脏。它调控着悬丝,用熟练的手法轻而易举扯下了季玲玲的头。
尸体闭目缓缓着地,汤玉也如愿以偿看到了真正的凶手。
是…是木偶!是陈永清的木偶!
汤玉此刻复杂的心情完全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她捂着嘴,直愣愣地盯了木偶良久,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木偶直接无视汤玉的存在,它把心脏捆在了背后,满载而归地离开了。
只有电影里面才有的血腥场景,当现实中汤玉亲眼目睹时,大脑开始循环放映起季玲玲头颅落地和心脏的那个部位。
恐惧在她内心深处无限延伸,汤玉是最见不得这些了,当木偶光明正大离开后,别说尖叫了,她都不敢“吱”一小声,而是选择眼不见为净,果断干脆晕厥了过去。
刚刚的大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屋内重见明月,而季玲玲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次日,陈永清还在因为张芸离开这事儿闷闷不乐的,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彻底打破了她生活的安宁。
陈永清的屁股刚刚挨到板凳,一向温和的汤玉今天像变了一个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不顾其他同学困惑的眼光,大声质问:“陈永清是不是你暗中操作,害死了季玲玲”
此话一出,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有人便借机问道:“小玉,这怎么回事啊”
汤玉神情呆滞地面向大众,潸然泪下:“季玲玲已经死了,我看完了过程。不管接下来的话你们信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
同学们你看一眼我看一眼的,异口同声地说:“学习委员,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被这么多人信任的感觉,汤玉很受感动:“谢谢你们。”
回归到话题上,汤玉只要想起陈永清的木偶杀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才体会到恨一个人是何种滋味。
汤玉指向陈永清,开门见山地说:“是她,她的木偶杀死了季玲玲。”
“木偶不会吧”所有人虽然是站在汤玉这边,可这答案对他们来说,太扯淡了一点。
就包括一言不发的陈永清也一脸不相信:“你在说什么啊木偶在我包包里好好的呢!怎么可能是一个不会动的玩具干的”
说完,她还拿出木偶给大家瞧了瞧,依次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汤玉不吃这套,出于气愤,用手粗鲁打掉了令她深恶痛绝的木偶:“我不管过程是怎样,但我的好朋友季玲玲千真万确是死在它的手中。”
“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木偶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它挖出了她的心脏,割掉了她的头颅。她的父母因为痛失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竟然还为它狡辩”
陈永清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一人对一人就很吃力了,何况班上的人全部都力挺汤玉所说的话
第二十八章 绝望(下)
为何老天这么待她不公妈妈走了杳无音信,对她来说,实在打击太大,就算再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无法走出阴影。现在无缘无故又被所有人口口声声说成自己是杀人犯,冤啊,她喊不出,也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支持,是何等的憋屈啊
又发生一件命案,学校里很快就传开了。而且更严重的是,班上有些的人嘴巴也闲不住,草草把陈永清是凶手一事一传十,十传百,后果就是闹到全校人都皆有所闻了。
陈永清一旦出了教室,就会遭到一部分人的唾骂:“走吧,瘟神,快离开这学校。”
还有的人做得更过分,他们只要见到陈永清,骂完之后不过瘾,还把拖完厕所的脏水全泼在她的身上,然后还不忘附上尖酸刻薄的一句:“有的人啊,不知趣,像这厕所里的水又脏又臭。快滚出学校吧,免得遭人嫌弃。”
陈永清是凶手的事后来传到了校方的耳朵,不管他们信不信,可为了维护学校的安宁,不得不低头于公愤,就给她随便安上了一个罪名给予开除。
通知一下达,陈永清的班主任成杰空出一上午的时间把她找来谈话。
说实话,成杰还是蛮看重陈永清平时的刻苦用功,要不是因为领导的命令,他怎么会舍得让她离开呢
成杰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说:“最近,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但你要再待下去,可能会对学校的名誉不好,经过校方决定,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学校了,学费会全部退还给你。另外,你还会得到一些安慰费的补偿。”
开除
陈永清震惊万分,声音发抖地问:“成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她那么努力去忍受这些天来的不堪入耳的辱骂,为了就是不想让自己分心于学习之外的事情。可到头来,却得知她竟然要被开除!不,她不接受这个结果。
看到陈永清埋头咬着嘴唇的模样,成杰真的不想说下去了,他明白她对学习的热衷,然而开除太伤了她的自尊心。
“永清,你是个好学生,老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你走了,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成杰的话深深烙印在了陈永清的脑海里,她背着比较崭新的书包出了校园,时不时会回头依依不舍地望几眼。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小雨,像是对她不幸的遭遇而小泣。
这里,以后再也不能来了呢……
可她该怎么向父亲解释呢
心烦意乱的爬上了五楼,陈永清站在门口踌躇了有十来分钟,等她把语言组织好后,正准备敲门,却被上来的大婶喊住了:“小清啊,你爸爸不在家。”
“苏伯母,您好。”陈永清微微颔首一笑,礼貌问候。
“乖孩子,你饿不饿来伯母家吃点饭垫垫肚子吧。”苏兰青很是喜欢陈永清这孩子,简直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来看待。
“不用了,伯母,我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要是拒绝的话,我可要生气咯!”
实属无奈,陈永清有点哭笑不得:“那好吧,伯母,打扰您了。”
苏兰青招待得特别周到,她给陈永清洗了几串葡萄,还把刚买回来的猪耳朵切成一片片,拌上佐料递给她吃。
“哇,伯母,这个你不自己留着吃吗”陈永清看着平时很少吃的猪耳朵,不好意思下口。
“你吃吧,不够还有呢,你爸爸经常来我家修电器,这些算是给你们的回报吧。”
“谢谢伯母。”陈永清这才动起筷子夹了几片。
“嗯,伯母做的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第二十九章生活(1)
“对的,袁医生,我是。”苏兰青替闷不作声的陈永清回答道。
“爸爸…爸爸他在哪里呢我想…我想见…见他。”
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袁永天将视线转移到陈永清身上,她个子小小的,扎着双马尾,红肿的双眼看起来背负了许多痛苦。
袁永天蹲下,他扶住她的双肩,凝望着两泪汪汪的女孩,很是愧怍地说:“小朋友,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即使陈先生被较早地送到了医院,可他伤得太重了,没挺过几分钟就死了。只是临死前他嘴里还弱弱地喊着清清这名字,我想你就是了吧。”
陈永清垂泪点点头:“医生,这不怪你们,是我爸爸的命太……”
“小清啊,我对不起你爸爸,更对不起你啊!”这时,在边上站了很久的一位穿着工地上脏兮兮的服装中年男人,他大跨步到陈永清跟前,双膝下跪,给她使劲儿磕头,使地板上发出了砰砰作响的声音,在场的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叔叔,你是”
“小清,他就是你爸爸救的那位同事。”苏兰青稍作解释。
“该死的人是我,凯哥人那么好,为什么要救我这个喜欢抽烟打牌的人。我该死,真该死。”男人左手一个耳光,右手一个耳光在自己脸上来回扇去,其他上前尽力阻止了,根本没有用。
“叔叔,这不怪您,我还为我爸爸自豪呢!他总是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绝不会有见死不救的行为。我太了解我爸爸了,所以,您不必太愧疚,您起来吧。”陈永清也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可现下她要做的是要安抚好面前人失控的情绪,在天上的爸爸看到她的坚强会为自己而骄傲。
“该死的人是我啊,凯哥,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他说得越来越激动,一个大男人那肝肠寸断的哭声太令人哀恸,其他人听后,也止不住断断续续的泪水。
“医生,我能去看看我爸爸吗”陈永清拉了拉袁永天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道。
袁永天牵起她冰冷的小手,走向手术室,他止步于门前,对她说:“剩下的时间你就和你爸爸好好说说话,到了明天会送往火葬场火化掉的。”
“谢谢您医生。”
陈永清一走进去,里面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药水味,她有些受不了,便捏着鼻子蹑手蹑脚地来了到陈俊凯的尸体前。
尸体被用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遮住,正因为如此,全身的血迹透过白布能看得一清二楚。
颤抖不止的双手伸过去,把头顶的白布慢慢一掀,露出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陈永清虽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但她知道这是陈俊凯,绝不会轻易离开他半步。
见到面目全非的尸体,陈永清一路上内心堆积的情绪瞬间就全部爆发出来了。她幻想着父亲只是睡着了,就没摇晃他的身体,凑近他耳边试着轻喊了几声:“爸爸,爸爸,你醒醒啊,我是你的女儿清清啊,爸爸,爸爸,求求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好吗”
落下的泪水浸透了白布,那些褪不去的痕迹是她对父亲的想念和不舍。
一个尸体,不可能会说话。他安静地躺着,真的进入了一段长久的睡眠,已经再也不会醒过来。
“爸爸,不要离开我,你走了,小清怎么办您醒醒啊,爸爸!”
在外的人听见陈永清伤心欲绝的哭声,心都快要碎了,一个还没踏入社会半步的孩子,却提早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
“小清啊,尽情地哭吧!这样你会好受些了吧”年过半百的苏兰青直盯着紧闭的手术门,捂着嘴同样痛苦地说。
陈永清趴在他身上哭了好久,脸开始发麻了,她抬起头刚好瞥见了放药物小车上的一些物品。
那是陈俊凯的东西,仅有三样。
钥匙,五
第三十章生活(2)
和苏兰青道声晚安之后,陈永清就开了门回到了家中。
以前,这个时候,是爸爸帮她开的门,他总习惯用身上的那件深蓝色的围裙擦擦手,然后会笑意盎然地关问自己:“小清,饿了吧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咯。爸爸今天啊……”
可惜,这一切的温馨再也不复存在。家里静悄悄的,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从水龙头里滴落下的液体。
她的爸爸,妈妈都已离她而去,若不是还有隔壁的伯母照顾,估计以后的日子更加困苦。
陈永清何曾不想回去找爷爷奶奶,但她身无分文,加上又不识路,只能就此作罢。
今晚哭得有些累了,陈永清随便洗漱了一下,就钻进了冰凉的被窝,她拿出木偶抱在怀里,望着窗外的皎月,不禁触景生情道:“卡卡啊,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看,天空上的星星肯定又多了一颗,那里最闪耀的一颗星一定是我爸爸。他不会寂寞的,毕竟还有很多同伴陪着他呢!”
“爸爸,我...我好想你,我真希望今天经历过的一切是梦。”陈永清说着说着,眼眶边又有了湿润。
“啪嗒啪嗒”,泪水全滴落在了木偶身上。在陈永清独自伤感的情况下,木偶动了动脑袋,看着抽泣不断的女孩,它也不开心了。
小清,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别哭呢,有我一直陪着你,没人敢欺负你的。我想你笑呢,你笑起来来时比哭好看多了。
这些是木偶的心理活动,它很想口头给她安慰,但转念一想万一吓着了她,局面可能会更糟糕。
也许等她哭累了,就会安心睡觉吧它有点困了,得先睡一步,小清,晚安咯。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逐渐隐没在了安静得出奇的夜晚,陈永清终于睡着了,她怀中紧紧抱住木偶,时不时会说一两句梦话,这一晚算是艰难的成功度过了。
“砰砰砰”,“砰砰砰”,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陈永清在梦中和父亲相处的场面,她一醒,麻溜儿地翻下了床,忙忙跌跌打开房门习惯性地在各处寻找呼喊着陈俊凯。
啊,她突然想起,父亲昨天就已经……
知道真相的她,欣喜若狂的神情没持续到几分钟,就又变换成阴郁惆怅的苦瓜脸。
但是,她确实听到了门声,会是谁呢
“小清啊,你还没睡醒吗我是伯母。”
对了,她记得昨晚苏兰青说过今早会过来叫自己起床,瞧瞧她这记性,差点就忘了。
陈永清打着光脚,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只见苏兰青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站在自己面前:“小清,饿了吧来尝尝伯母做的鸡蛋面,可好吃了。”
她接过与以往不一样的早餐,礼貌道谢:“谢谢你,伯母,您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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