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法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诚
西湖水底,无数姿态怪异的妖尸齐齐对天长嚎,鬼哭声直接让整座西湖水为之沸腾!
重伤倒地的渡真暗道一声休矣,体内气机消耗一空的他,此时只余下些许肉身武道之力这点微末本事,对上势若疯魔的石蕊,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他长叹一声就要闭目待死,未几又好像想起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甘且愤怒的大叫道:
“劳资日你仙人!法海!”
本来只不过是临死前的一句愤怒之言,与那些叫骂老天不公的临死遗言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叫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妖魔石蕊身后却传来一声理直气壮的回应:
“法海----到!!”
渡真为此微微一愣,心中根本没有半点得救的欣喜,反而气的几乎就要从地上爬起来锤他。
尼玛的,你还敢理直气壮
与渡真旁若无人的愤慨不同,一股恐怖的生死心悸之感笼罩了石蕊的身心。
作为一只渡灭后期的大妖魔,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用理会那只爬虫一样的林海,可是直觉上的大恐怖却生生叫停了她的动作。
石蕊豁然回首,细长的瞳孔猛然怒睁,她见到阴暗的西湖之上骤然而起了一道明艳的剑光,初时并不起眼,可随着它的递进,天地间的清辉都好像被这一剑全部夺尽,就好像是一剑划破了西湖的深沉与混沌。
这是什么术法天下有这等剑道
若是在全盛之时自己接下这一剑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她刚与渡真全力斗过一场之后,看似没有受到什么伤,其实佛光与禅音早已将她内里打的千疮百孔,一身道行只剩下十之五六,想要对抗这等剑道是万万不可能的。
逃吧,只有逃了!
石蕊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在林海的剑下逃窜求生,可笑她前不久还不屑的对他说什么杀你如剪草,真是讽刺啊!
可是叫石蕊绝望的是,她的四肢刚刚挪动便感受到那股西来的剑意气机已经牢牢的锁定了自己,以她如今的
第五十四章:狗大户
直到此时,长剑划破长空时所挟带的滚滚雷音方才轰轰隆隆的在岛上回响,涌动的气浪直接挟卷着万点结界破碎后的荧光,直冲天际。
御剑至高境界,剑气雷音!
南宫和渡真仰望着犹如亿万只萤火虫飞舞狂欢的盛大场景,目瞪口呆。
林海在原地站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将扭曲的狰狞表情给控制住。
不知是不是风压太强,他满脸都是自己的口水和眼泪,恢复之后嘴唇仍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仰躺在地上的渡真与林海沉默的对视了片刻,老和尚额头青筋凸起,同样嘴唇哆嗦的骂道:
“兔...兔崽子!”
跌坐在结界之中的南宫则愣愣的看着对渡真报以纯洁傻笑的林海,心中疑惑:
“那一剑...还是诛仙剑胎吗”
这时,被林海一记剑指点碎了后脑的石蕊,从伤口处猛然冲出一道快捷无比的黑光!不管不顾的直接朝着西湖一头就扎了进去。
渡真面色一变,大叫:“快拦住,那是石蕊的魔道元神!”
渡真话音未落,南宫已经一手道决一手剑指的化身清风追了出去,紧跟在石蕊的元神之后,义无反顾的冲入到冰冷的湖水当中。
不对,湖底还有那么多的妖尸!
林海当即就想助南宫一臂之力,可是他脚步刚动就发软的跌坐了下来。
原来他发动诛仙剑胎的那一刻,已经用光了全身上下的所有气机,一时间似乎连气血都有些后继无力,状态奇差无比。
“糟了,要是被她逃脱,只要躲起来百十年,出来又是个祸害!”
渡真叹了口气,他早已知悉湖底遍布尸妖的事情,石蕊元神遁入水中后便认定了南宫注定要无功而返。
果然过不多时,就见南宫从水中爬到了岸上,林海注意到刚从水下上来的南宫师姐,一身宽松扑通的僧袍被湿透后曲线毕露,丽色惊人。
注意到林海的目光后,南宫俏脸微红薄怒的瞪了一眼林海,美人薄怒的风情更是叫他心驰神往。
南宫看着他那副猪哥样,本该愤怒的心情却无端想起他方才御剑而来时,那副面目狰狞的一幕,忍不住噗嗤一笑,连忙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对渡真报告道:
“那妖魔入水之后在诸多妖尸之间的灵台来回转换,我勉强追了一会儿还是被她甩掉了。”
渡真低叹道:“此妖肉身被坏,至少百年以内都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了,人生也不过百年,你母亲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吧。”
南宫低头不语,也不知那张看似平静的小脸上在想什么。
林海殷勤的将渡真从地上扶起,来回替他拍打着僧袍上的泥土,动作神态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师傅,地上凉,快起来快起来!”
渡真瞪着林海气就不打一处来,根本就不用他扶,自己从地上就跟个弹簧似的直接站了起来,边揍林海边道:
“接法宝是吧”
“还喊到是吧”
“御剑很帅是吧”
“师傅!师傅!”
林海护着头脸拼命挣扎,奈何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渡真此时怨念十足,抽打林海后脑勺的动作根本就停不下来,林海受不了的大叫道:
“我入通幽了!”
这下子不止渡真愣在了那里,就连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南宫也抬头盯着林海,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我记得你前几天不是才刚入的先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入通幽了“
渡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之后,在看林海时的眼神就很恐怖,有惊讶,有兴奋,还有抑制不住的狂喜,他一把就拽住了林海的手腕,笑的十分痴迷的样子,透着几分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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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结束与开始
想到自己刚才御剑时那副面容扭曲的样子被南宫看去,当下不仅偷偷打量了一下佳人的神色。
只见美人站在一旁,如玉雪雕成的五官上微挂血色,正自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在场的师徒三人打败了大魔王石蕊后,并没有如何的兴奋高兴,因为他们都好像各怀心事,特别是渡真,一直都是面色沉重的样子。
缓缓走到金佛跌落的地方,渡真无声俯身将之拾起,默默的擦拭着上面的尘土。
林海见此微微一窒,心中那些对渡真的怨言也就此烟消云散。
先前的斗法中,这尊金佛扛不住两大修士交锋的气机而直接破损,林海蹲在草丛里看的一清二楚。
或许对旁人来说,这尊金佛只是件不错的法器,镇物,可对于大半辈子都生在佛门的渡真来说,它是一个门派的希望。
林海沉默上前,站在渡真略显落寞的身后,沉沉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听到弟子的道歉后,渡真却微微笑了,仰头望着远方渐亮的天边,叹息的笑道: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难过眼睁睁看着一个兴盛佛门的机会从身边溜走了法海呐,你还是太年轻。
你可知佛门的衰败至今已经有多少年了四百多年!
四百多年来多少高僧大德为之前赴后继,奔走努力这金佛在四百多年历史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的小小一笔罢了。
没有大乘佛法的护佑,我佛门仍然挺过了四百年,因为一个门派的传承不在功法如何强大,而在人。”
渡真回头望着林海,笃定的道:“法海,你就是那个人!”
也许是今天林海使出那声势浩瀚的剑仙一剑,给了渡真太多的震撼,他忽然对于大乘佛法的追求竟似不再那么执着,转而想要把希望放到了林海身上,只把林海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师傅,师姐那么漂亮,弟子不想剃度出家,弟子想和她一起还俗,最好还能一起起床....
当然,有些话是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的,比如说林海对师姐的尊敬。
渡真捧着金佛,一手捏着林海的肩膀,无比期许的道:“未来,就看你的了!”
“....弟子尽量努力!”
面对林海的保证,渡真笑了:“那,明天送几斤玉髓过来吧。”
林海笑容僵硬的问:“师傅,你要那么多玉髓干什么”
渡真大师笑得一脸憨厚无害:“没什么,算起来为师今年也不过才九十多岁,我觉得用玉髓洗练一下肉身经脉,说不定还有点潜力..……”
你特么从一脸沉重表情的时候开始,就在演戏了吧!!
合着刚才那顿鸡汤就是为了叫我掏钱呗
这老和尚套路还不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南宫忽然上前来对渡真行了一礼:
“师傅,弟子想回家中一趟,告慰亡母在天之灵。”
渡真看着这个女弟子,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对于南宫的身世他略微知道一点,无非就是豪门大族后宅争风吃醋的那些戏码,不幸的是,南宫母亲的宅斗对手是一只妖魔,区区凡人自然斗不过了。
径直一言不发的走到石蕊妖魔身躯后面,渡真生猛无比的直接将她那一颗头颅拧了下来,豪爽的往南宫那边一递:
“给,拿去祭拜吧!”
南宫看着被渡真提在手中的那颗狰狞头颅,端口处仍有腥臭的雪水滴下,她微微皱眉:
“石蕊元神逃遁,拿头祭拜毫无意义,还是免了吧。”
“那倒也是。”
渡真点了点头,目送南宫渐行渐远的背影,随手将那东西往身后一塞,口中喃喃道:
“这孩子,真是不解风情
第五十六章:画皮(上)
南宫就真的领着林海到了城主府。
门口的守卫士兵在见到阔别多日的大小姐后,都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她业已出家,可与城主到底是血脉相连,守门的将士几番犹豫后,最后还是放行通过,不过少不了要去个人跟着,一路去禀告城主。
一路上在前引路的士兵沉默不语,行进中只有脚步与甲叶摩擦的声响,南宫忽然问林海: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林海一愣,不是因为不知如何回答,而是因为他明明就站在美若天仙的师姐身边,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反而是那个性格古怪的棋瘾少女,南绮容。
顿时林海的表情古怪了起来,自己这算不算脚踩两只船嘿嘿,为什么一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呢
南宫面无表情的道:“你流口水了!”
“对...对不起。”
林海十分诚恳的认错。
此后南宫再没跟林海说过一句话,脚步蓦然加快一倍。
终于来到了城主南千寻平日就寝休息的卧房门前,此时天光未亮,领路的士兵上前对着两名高大的守门将士拱手道明来由,半晌却无人回应。
什么情况报告的士兵有些莫名其妙,又叫了几声大人后伸手去拍门口的两名将士,却见两人魁梧的身子被拍到后就像一截朽木似的,噗通栽倒在地。
士兵手足冰凉,身心通体发寒。
月光下,守门将士被生生撕开了全身皮肤后显露出狰狞鲜红的肌肉,正大张着嘴无声对天,好像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南宫缓缓抽出自己备用的一柄桃木法剑,淡然道:“凡人的爱是奉献,妖魔的爱是自私!”
林海盯着房中不知何时亮起的灯火,耳边不时有隐约哭嚎传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妖魔石蕊,居然回了城主府!
....
.....
卧房之中,南千寻浑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南千寻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头一阵烦腻,觉得房中的灯火好像比平时都要亮了许多,转头打量了一圈,发现同床的夫人不知何时坐到梳妆台前正在细细的描眉。
南千寻微微皱眉,心中有种怪异之感:“大半夜的怎么忽然跑去梳妆了早点安歇吧。”
石蕊夫人背对着他仍自做着自己的事,南千寻心中睡意开始消退,觉得整件事好像有些诡异。
“夫人”
南千寻面色不太好看的下床,朝着石蕊夫人走近,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铜镜中自己夫人那半张美艳的脸,心中警惕微微一松。
南千寻与石蕊夫妻三十年,风雨荣辱与共,感情极深。
南千寻上前去轻轻按住了妻子的两侧肩膀,正要开口却忽而目光一凝,直落在夫人的脖间,面色惊疑不定。
卧房之中,忽而有一声叹息传开,随着她的这一声长叹,通明的烛火刹那间全部熄灭,若非香烛上仍有青烟缭绕,南千寻几乎以为先前的灯火是自己的幻觉。
“夫君,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南千寻充耳不闻,死盯着夫人脖颈间的那道胎记,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夫人的肌肤应该是没有这块胎记才对的。
可是眼前这人的身形长相,甚至声音都与妻子一般无二,难不成她是.....
到底是一方诸侯人物,南千寻很快强压下了心中的寒意,神色如常的回道:“三十年吧。”
“三十一年零七十六天。”
石蕊夫人头也不回,声音与往日作派没什么不同,可是如今她一贯深情温柔的腔调,落在南千寻的耳中,却叫这个三十年来相伴在侧的枕边人手脚发颤,心中寒潮几乎吞没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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