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黎华松开我,问:“你嫌弃”
我以前觉得嫌弃这个词不大好听,因为照顾我爸的时候,他拉屎拉尿那样,旁边就会有人说:“这闺女生的真好啊,一点都不嫌弃。”
所以我觉得嫌弃是个妥妥的贬义词,可是从黎华嘴里,生生听出一种暖暖的有爱的味道。
我扭了下身体,说:“我快掉下去了。”
黎华就笑着松手了,我站起来摆脱这个不舒服的姿态,心里美得在开花,一大朵一大朵,花团锦簇的,都快把我的心给撑爆了。
我想笑,又不想让黎华看见,就拿暖瓶出去打了壶水。回来收拾一会儿,在上看了看蓝恬选票的情况,大幅度领先,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准备睡觉的时候,我说:“邵邵怎么还不回来呀”
“你想他”黎华说。
我能想他么,我想黎华还想不过来呢,再说,邵思伟从属性上来说,他算是一姐妹儿。难怪邵思伟和燕小嫦玩儿得那么好,一个骨子里的女汉子,一个内心里的纯娘炮。
但我跟黎华,习惯性不说真心话,我夸张地说“嗯”。
黎华说:“想也没用,邵邵去找他老公了。”
这是黎华第一次,亲口承认邵思伟是gay的事实。gay对我来说,多新鲜啊,身边有一活的,怎么能不八卦。
我凑上去问黎华邵思伟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都是怎么知道邵思伟的性取向问题的,邵思伟有没有对黎华有意思,他们有没有搞过基。
黎华不跟我三八这些,只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唯一弄清楚的一点就是,那天我喝多了断片了,早上起来穿着邵思伟的短裤,而不是黎华的,也不是薛家正的,就是因为他们欺负邵思伟是gay,认为从精神上讲,我穿邵思伟的内裤,和女人之间换裤子穿是一码事儿。
我内心那只名叫八卦的野兽,已经在嘶吼了,今天不八点东西出来,肯定睡不着觉了。我又问:“那你跟我讲讲艺术团那件事呗,那个女团长是怎么想潜规则你的,是不是看你的眼神都色眯眯的”
黎华就更不愿意讲这个了,撇过脸去,“就和你看我的眼神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啊,说不定人家不是想潜你,是真心喜欢你呢。年龄嘛,不是问题。”
我贱兮兮地调侃他,黎华不跟我讲,我就说那我晚上到另一张床上去睡。他妥协了,用手托着半张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听过没有”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听过。
他说:“你呢”
我强调了多少遍,我是少女好吗!我说:“我是二十。”
黎华微微不明白,眯眼,“从来没有想法”
我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即便我有过想睡黎华的念头,但那完全是精神上的想和他贴近,跟身体没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滚!”我狠狠瞪他一眼。
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蓝恬就好比那片叶子。现在这片叶子不在眼前,许多问题和烦恼就自然地被暂时屏蔽。
蓝恬不在的日子,我和黎华相处得是很愉快的。只是我一直憋着,没去非要讨一个说法,而黎华那边给我的感觉是,似乎他认为没必要有什么说法。
燕小嫦给我打电话,我还是在黎华面前接的,当然黎华住院的事情,神通广大的小嫦姐已经知道了。
燕小嫦直骂活该,说我这酒瓶子抡的漂亮,黎华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多给点颜色,不然他容易飘飘然。
我笑着跟燕小嫦说,“是是是,嫦姐说的对。”然后冲黎华坏
笑。
燕小嫦又问:“那你跟华子现在怎么样了处上没有”
“啊……还没有吧。”我犹犹豫豫地说。
燕小嫦问我是干嘛吃的。但是吧,即便我想干点嘛吃,也得讲究方式吧,我不能直接脱了裤子上吧,你说我白也表了,人也给揍了,这床也挤挤了,到底还该做点什么
无非就是个名分问题,这牵扯到怎么自然地开口,且开得有进有退,免得再次惨遭拒绝。
燕小嫦琢磨我还顾忌着蓝恬那一层,诚然我也确实有所顾忌。燕小嫦说:“我看她不发展得很好么,等这比赛结束,也就算个名人了。到时候还能不能看上华子都不一定,哎呀,这人进了演艺圈儿啊,很多事情就不归自己管了。有的谈恋爱都得签合同。我说这事儿你也别墨迹了,你和华子到这样,就是个早晚的事儿,今天不好,以后没准儿能惦记一辈子。”
 
082 表白
天地良心,我不耳聋不耳背的,黎华绝对没亲口对我说过这句话,要不然绝不至于搞到今天这番境地。
看我的表情,应该是认真的,黎华于是也想了想,又问一遍:“真的没说么”
我再摇摇头。
其实黎华就是忘了,他以为自己说过,但可能只是说给自己听了,我又没听到。但他狡辩啊,他说:“你瞎么,你不会用眼睛看么还是表演专业,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
看出来,和亲口听他说是两回事好么
并且我现在,就是想听一句,就一句,我心里就踏实了。
这个时候,黎华必须妥协,他不妥协我不给他睡的。张了张口,“我……”
我这么一本正经地等他这么一句话,这厮忽然娇羞了,他又跟我绕起弯子来,说:“我是干嘛的,我是个跳舞的,你见过舞蹈有说话的么……你这样看着我,我真说不出口,要不给你跳一段儿”
起哄,是我生平十大乐趣之一,黎华这句话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我更加正经且热情地看着他,“好啊好啊,你跳一段。”
“我擦,还真要”黎华微微不情愿。
我点头。
他就转头朝床下看了一眼,大概是在衡量活动不活动得开。我就推他,推到他彻底妥协为止。
对于我们这些人,没有怯场之说。我让他跳,他也真的会跳,黎华觉得跳比说容易。
他赤着脚,在床下简单比划了几个舞蹈里少数民族求爱的动作,我不大能看得懂。我就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腰上围条浴巾,那浴巾好像随时准备掉下来,最悲催的是,他脑袋顶上还套着个大子。
就像个——求爱的大蒜。
我就笑了,我说:“好了好了,你别跳了。”
然后他坐到我身边来,没着急爬上床,富有耐心地问:“你又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就想抱抱他。于是我伸手去抱他,他也反应很快地来迎合这个拥抱,我们像两个相连的锯齿,稳稳当当地卡在一起,保持一个再舒服不过的姿态。
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被他抱着。不管他是谁,我是谁,不管在哪里。
静静地抱了很长时间,黎华用手指摸我脖子后面之前纹身的地方,现在那里仍然保留浅浅的痕迹,他说:“疼么”
我摇头,又说:“有点儿。”
他说:“为什么要洗”
我很坦白,“因为你说你不喜欢。”
他好像很受感动,把我抱得更紧一点儿,哄我开心说:“喜欢,长你身上的我都喜欢。”
我说:“那我那里要是长了一颗痣,大黑痣”
他咬牙:“没事儿。”
我又说:“还长毛……”
黎华愣了愣,估计有种想把我甩出去的冲动,“你能不能不恶心!”
然后我们接吻,很耐心地吻,我也很配合。我想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可以不卑不亢地接受他的占有了。我相信我们之间已经是平衡的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就是最平等和谐的姿态。
黎华抱着把我放平,弓背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伸手扯去腰间上的白浴巾,那个动作不要提有多帅了。帅得我都想反压他了。
然后接着亲,亲着亲着,我的衣服就那么一件儿一件儿的没了。我觉得很缠绵,虽然其实有点激烈。因为我怕疼,他就得小心翼翼的,可是太小心了,似乎不足以满足。在初开的疼痛缓解之后,我咬咬牙,一闭眼说:“来吧好汉……”
他笑,加大运动的幅度,有细密的汗水在他身上流淌,一缕一缕,在皮肤上划出性感的水线。而他也干脆摘掉了套在脑袋上的,好像这样,就能挥洒自如了。
我松松地抱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些存在于希望之中的,我和黎华之间的一万种可能。
没有关灯,和黎华的时候很少会关灯。他喜欢看,我也由着他看,我对他,几乎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而滋生出的安全感。
不过在这方面,黎华还是很注意的,忘记戴套套,就遗留在体外了。然后我像一大爷似得躺在这儿一动不动,黎华抽了纸巾,掰着大腿给我擦,我看着他的样子,最经常有的一种想法,就是特别想扑上去搂住他。
然后在他怀里打滚。
累了,他就搂着我打算睡觉,可我还是有点睡不着。我脑子里在想点别的事情,在想蓝恬怎么办,我如今这样,算不算抢了闺蜜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很不厚道。
再不厚道,我也干了,我就是在想应该怎么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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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黎华发现我不睡,捧着我的脸问,“怎么了”
“睡不着。”我说。
“想什么”
我就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了,他似乎了然,认真对我讲:“等比赛结束,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的神色。
然后黎华伸手拿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到蓝恬的号码就要按拨号,他说:“算了,还是现在就说吧。”
我把他的手按住了,“那还是等比赛完吧。下面还有三场,也就两个多星期。”
这也得是在蓝恬能顺利杀进最后一场的情况下。
黎华看了看我,放下了手机。我知道刚才这电话,黎华是真想打,他这个人虽然不爱把情绪写在脸上,但绝对不是个爱演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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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蓝恬又去哪儿了
李拜天说,他从来不跟床上的女人解释事情。女人是种意志非常坚定的动物,只要她打算要生气,你说什么都是白扯。而且,女人是一种偏爱自虐的种族,就是明明知道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还总是想方设法去弄明白。
然后男人就要去哄,哄的时候鞍前马后装孙子,可每每装过孙子以后,把一个女人哄好了,又觉得不是那么有意思了。于是阅尽千帆后的李拜天,再也不专心去哄女人,他发现,心里有自己的女人不用哄,心里没自己的,哄也白哄。
我说:“活该你现在还打光棍。”
先不说李拜天,今天黎华算是尝尽了此间苦头,基本他说什么,我就哼一遭,他什么都不说,我就说他心虚有事情瞒着我。
以前我总觉得找茬的女人矫情,到自己真的到了有机会找茬的位置,我找茬找得不亦乐乎。
我说:“我后悔了。”
黎华说:“别后悔,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是他的人了,我这个人感情跟原则向来分得清清楚楚,一码归一码。不管我多爱一个,多么不舍得和他分开,但我这个人,始终是我自己的。我坚决不是会把自己依附在别人身上的人。
所以黎华说他要养我的时候,我才习惯性地顶嘴,还说得那么难听。
我妈从小给我灌输一个思想,“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和我爸离婚,我妈的山倒了,人也跑了,如今虽然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但精神方面神神叨叨的。
我妈是个鲜活的例子,我当然要刻意防止,不去重蹈覆辙。
黎华的“他的人”,和我想的“他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意思。我想得太深刻了,而他说的其实只是很肤浅的意思,眯眼看着我,他说:“哦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
我脸一僵,“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我,不久后传来安睡的呼吸声。
虽然也曾有过不好的遭遇,虽然也会碰到被否定被怀疑甚至被侮辱的烦恼,但我感觉,黎华的内心是相对常人而言更平静的。光看他这几天在医院,那个没完没了地睡觉就够了。
我仰起头不停地亲吻他的下巴,觉得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滑滑的,有不凉不热温柔的温度,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就此时此刻,我拥有着我认为的,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而他也拥有我。
上次我拍的戏,已经快要杀青,还有些琐碎的事情,剧组会给我打电话确认。导演说我古装上镜效果很好,下部戏依然是古装题材,有机会可以再合作。我美滋滋地答应。
黎华在旁边瞟着我的笑脸,表情不冷不热的。
我知道他对我执着当演员这事儿有想法,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亲一下,死皮赖脸地问,“亲爱的,我棒不棒”
黎华凉凉瞟我一眼,拉着我的小手说,“我是不是又该找工作了还是你觉得……”
后面的话,他没直接说,不过我差不多能懂。
不能说黎华身上没有钱味儿,他也是个俗人,俗起来的时候很俗很俗,可惜他又是个有追求的俗人。黎华是真的不喜欢做生意,可能是因为他没吃过苦,所以没有那种对飞黄腾达的渴望
他就是喜欢跳舞,小时候第一次跳舞,是在幼儿园,为的是什么呢,是幼儿园阿姨夸他好看,逢年过节被他妈拉出来臭显摆,人家都说这儿子真帅。后来变成习惯,变成陪伴,继而有了热情。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除了眼前的这件事情,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除了跳舞,黎华也许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在问我的意见,到底有没有必要考虑放弃舞蹈,跟家里人学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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