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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蓝恬现在的心思,用正常人的思维没法猜,她整个心理状态,就是一个病人。我们还是想从车站入手,之后去了长途汽车站,我提前下车,去了汽车站对面的火车站。扫完汽车站,黎华会来这边跟我会合。

    火车站太大了,全都是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也不管是不是会打草惊蛇了,我去服务台寻求帮助,然后他们发寻人消息到广播站。

    以前电视上看这种找人方法的时候,还觉得挺浪漫,现在才知道这找人时的急切心情。不过今天运气特别好,这边广播还在念着,那边我在通往蓝恬老家方向的火车候车厅,看到了蓝恬。

    她大概也确实听到了广播,并没有故意要躲的意思,就是坐在候车椅子上,埋着头哭。那身衣服是我给她选的,鲜艳的鹅黄色,在人群中很好辨认。

    我看到她哭泣的身影,身体弯曲成孤单的弧度,长头发垂下来,她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我走过去,旁边没有座位,就在面前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蓝恬抬起头来,看到我,泪光闪动无比委屈地叫了一声:“优优……”

    我微微俯身和她拥抱,她也没有回避,似乎很需要我这个拥抱。她哭,哭得心肝脾肺肾都要破碎了,她说:“优优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我说:“乖。”

    她说:“我控制不了自己,优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心理医生,我虽然觉得是个庸医,但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会听的。他说蓝恬现在,心理状态几乎可以用崩溃一词来形容,她并没有很好的控制心理行为的能力,她的所有心理行为,都是不具连贯性的,就是特别标准地想一出是一出,但好在她还有个强大的精神依托,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而她对这个男人一直是小心虔诚的,这种状态就好比神佛之于信徒的道德束缚,这个男人的存在,可以暂时保证她不会做出疯狂过激的举动。比如离家出走。

    当然这都是正面的想法,反面的也有,那就麻烦大了。

    而她现在对自己的行为,是很难自控的,我们要帮助她调整自控能力,首先就是不要给她新的生活刺激,让她暂时稳定情绪。

    我温柔地说,“嗯,那就不控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蓝恬摇着头继续哭,“可是看不到他,我就觉得好难受,对不起优优,我真的好难受……”

    我安慰不了她了,只能这么抱着她。好在人是找到了,就让她尽情地哭吧,哭,也许是蓝恬现在唯一的最直接的发泄心情的方法。蓝恬不是我,如果我要走,从来就是说走就走的,我想她一直也在犹豫当中,主要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该哪儿。

    蓝恬还能去哪儿呢,她回家整个一给自己家里添麻烦,就她现在的行为能力,到社会上不一定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她已经没能力照顾自己了,只能把自己暂时委托给别人。

    后来黎华也找到火车站里来,我们一起带着蓝恬回家,路上我和蓝恬坐在后座,黎华不说话,蓝恬在他面前也不敢哭,好像挺害怕黎华的。

    第二天黎华他妈就飞回来了,带了足够多的行李,这是要常住的打算。我跟阿姨客客

    气气地打了招呼,他妈跟我说了点什么,然后我就去了黎华的套间,有他妈在这边就用不着我了。

    有的时候,长辈的关怀能让人感觉更加温厚点。

    躺在床上,黎华收拾好进被窝的时候,我对他说:“我怎么觉得你妈这么不喜欢我呢”

    黎华:“胡思乱想。”

    我说:“不是,你妈今天跟我说,恬恬要是就这样了,一辈子都得归你们家照顾,你妈还说,现在是她在,如果哪天她人老了,照顾不了了,这活还得归咱们,她让我做




151
    我于是轻轻松松地去了北京,走之前跟蓝恬和黎华妈妈打招呼,态度依然是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就是不管不问的。蓝恬倒是还挺舍不得我的,拉着我嘱咐了很多,要多照顾自己,要经常给她打电话,她会抓紧时间好起来,然后不要我们担心。

    蓝恬现在就这样,一阵儿好一阵儿不好的,只要不受刺激的时候,她都没什么大问题。并且自从黎华妈妈来了以后,她也不那么纠结于黎华了,我也不知道人家母女两个,天天关起门来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到北京之后,李拜天没亲自来接我,接我的是周问雪,他说李拜天这两天在外地,一时还回不来。这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想李拜天。

    周问雪先开车带我去了一个给我安排的临时住所,这会儿并不是个堵车的时候,周问雪这车开得很顺畅,顺得甚至有点吓人。

    我见过很多开车的女人,如燕小嫦那种横冲直撞,如蓝恬这般小心翼翼,还真没见过周问雪这种,把车开得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她简直就是一超车狂人,但还超得四平八稳的。我坐在副驾驶上,让她的车技吓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姐姐是不是赶时间。

    和黎华的妈妈一样,周问雪基本不怎么搭理我,可能她们这种比较能干的女人,都不爱搭理人

    安排好住所,周问雪给我留了台笔记本电脑,说里面有我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流程,她已经全部整理好了,我照着办就行,明天自己去公司报道,就不用找她或者李拜天打招呼了。

    我被她这种利索的做事风格,又吓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着,就完事儿了打开电脑,桌面保存的文档里,一条一条写得非常清楚,几点到公司上班,到谁谁谁去报道,主要工作内容,另附一份客户档案,我要先从客户维护这方面干起,业务方面,公司里负责管我的人会有安排。

    看了这份文档,我心里也算有了点底,去附近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给黎华打电话报个平安,这一天结束了。

    北京这座城市我并不陌生,按时到公司去报道也不成问题,我到了以后,部门经理给周问雪打了个电话,给我腾出来一办公桌,也不搭理我了。

    我从来没在这种正儿八经的职场工作过,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反正周围的人对我都不怎么热情,这种隐约被排斥的感觉,导致我并没有多少工作热情。

    李拜天在我上班第三天才出现,他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偷偷跟我弟弟聊qq。我弟告诉我,沈颂这两天又去我们家了。

    我说:“他提要钱的事了不,他着急要,我这就让你姐夫把钱转给他。”

    我弟说没有,他说:“他就是随便来坐坐,你那个店转出去了,房租转了八万,咱妈已经还给他了。”

    我说:“行,剩下的我今年之内还他,你回头见他的时候,跟他说一声。”

    我弟说:“沈颂房子买好了,在市里,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顺便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弟:“过年他还给我买了块手机,咱爸上次去医院,还是人家给背着去的,我那么直说不好呢。”

    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一破手机就让收买了。”

    我弟:“那不要白不要呢。”

    我:“滚滚滚。多少钱的手机,我还他。”

    “千把来块钱的吧。”

    我跟我弟聊嗨了,也没注意到身后面站了个人,注意到的时候,就特夸张地叫了一声。整个办公室的氛围特别安静,我这一叫唤,吸引来很多目光。

    转头,李拜天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呦小妞,上班时间干嘛呢”

    我飞快得用快捷键把窗口关掉,“天……李总……”

    李拜天还歪着嘴冲我笑,我余光瞟到办公室里很多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李拜天冲我挤了下眼睛,“到我办公室来。”

    我站起身,跟着李拜天往他的办公室走,两只手手指勾在一起,此刻李拜天是我的领导,但我也不怕他这个领导,我不习惯的是这种办公室氛围,和那些人怪怪的目光。

    办公室里,李拜天把腿往桌子上一搭,摆开平常我们相处时候的模样,“怎么样这两天”

    我摇头笑笑,“还行吧。”

    “摇头什么意思啊嗑药啦”

    我瞪他一眼,问:“我就是不大明白,你把我弄这儿来到底什么意思。”

    李拜天眯了下眼睛,大约是在措辞,他说:“我就是想让你能经常看见我,不行么”

    我说:“关键我也不想经常见你啊,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忙你的,嘿嘿……”

    李拜天又白我一眼,“行了下去干活吧。”

    神经病,什么事儿没有把我拉办公室里来絮叨毛线啊。我对李拜

    天,实在提不起那种下属该有的前辈姿态来,我现在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他在跟我闹着玩儿,就和黎华故意塞给我一条马桶广告,又不给钱一个意思。

    就是逗我玩儿呢。

    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债主呢,我陪他玩儿玩儿就玩儿玩儿了,总不至于为难到我。

    回到办公桌,我装模作样地给客户打了两个电话,感觉办公室工作真是无聊啊无聊。我看大家都挺无聊的,因为我在电脑上发现了一个局域对话窗口,加密的,我就顺手试了个555,居然混进去了。

    难怪这办公室除了霹雳巴拉敲键盘的声音,就听不到人声,合着他们都是这么聊的。

    “我就说是新册封的贵人吧,李总一回来就去找她了。”

    “上次那个陈贵人呢,就这么没动静了”

    “失宠了呗。”

    &



152 斗嘴
    我差点打了个嗝,笑嘻嘻地说:“嘿……别闹。”

    关于礼拜天和周问雪,什么关系又是什么感情,我不想打听。李拜天只是说,他眼看着老朋友一个个结婚的结婚嫁人的嫁人,忽然觉得折腾的日子过够了。

    然后李拜天开始正儿八经地追我,当然不是沈颂那种送早饭的追法,沈颂玩得是实的,李拜天玩儿的都是虚的。

    比方说,因为我天天都要搭他的顺风车,然后我上车以后,有个照副驾驶前窗镜的习惯。某次把镜子拉下来,呼啦啦掉下来很多玫瑰花瓣,镜子上歪歪扭扭写着“结婚”两个血红大字,其视觉效果和“欠债还钱”是异曲同工的。

    我转头看李拜天,用看变态的眼神儿看着他,我说:“不带这么吓人的。”

    李拜天本来很得意,看我这个表情,他不爽了,“你不感动”

    我指着镜子说,“哥你不觉得这俩字写的,特慎得慌么,这就是黎华,我也能给吓尿了。”

    李拜天顺手扔给我一个抹布,“擦了。”

    我经常在李拜天面前提起黎华,而且是故意提起黎华,我得提醒他老人家,我是有男朋友的。李拜天心态很好,他觉得他有一年的时间霍霍我,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于是那天黎华千里迢迢来看我,本来约好了周末,他想多一天相处时间,周五就过来了。我去找领导请假,被李拜天知道了,非要开车陪我一起去机场接人。

    我好求赖求,他给我按上了车,见到黎华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经常听优优提起你。”

    一副他才是我男朋友的派头。

    我隐约记得,这俩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吧。黎华看见李拜天,微微有点傻眼的意思,我赶紧跑上去挽住黎华的胳膊,黎华很大方地对李拜天伸出一只手,淡定地说:“优优也经常跟我提你,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李拜天没接上话,皮笑肉不笑地和黎华握了下手。

    我想和黎华打车回去,咱也不知道这俩老爷们儿是怎么想的,不约而同地选择直接坐李拜天的车回去。

    黎华今天就没打算住酒店,要直接跟我回家,也就是住李拜天的隔壁。我怎么觉得这两天有热闹要看了呢。

    今天坐的要是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不认识的师傅,我和黎华小别胜新欢,准保得在后座上腻歪一阵儿,亲两下总是得有的吧。可前面开车的是李拜天,这就有那么点尴尬了,最尴尬的是,李拜天还给黎华公司投过钱呢。

    可是他们都不提投钱的事情,反正程序都走完了,黎华该给李拜天的分红,一分都是不会少的。

    李拜天一派和黎华很熟的样子,说:“哥们儿不经常来北京吧,这两天我和优优陪你逛逛”

    黎华微笑,很有礼貌,“以前比赛的时候来过几次,”然后转头对我说,“你在我家看两个水晶奖杯,还有一个上面带小人儿的那个,都是在北京拿的。”

    李拜天说:“那得十来年的事儿了吧,现在北京可变了好多呢。”

    李拜天从我这儿了解过,黎华家公司在北京没什么业务,所以他很少过来,过来也就是处理完事情就走人,确实没怎么逛过。但黎华呢,这会儿说话又不肯输了李拜天,就拿出自己以前舞蹈大赛的事情来显摆显摆。

    我眯着眼睛在后面听,黎华摆弄着我的手指,不搭理李拜天了。

    李拜天把车停在停车场,我们礼貌地跟他说谢谢,然后挽着手上楼,李拜天在车里坐着,没着急下来,不知道琢磨啥呢。

    刚进屋里,黎华就揪我耳朵,把我揪到了床上,我“啊啊”喊着疼,他眯着眼睛不悦地问我:“那男的什么意思啊”

    我把自己的耳朵从他手里拯救出来,“哪什么意思啊,人家不是好心接你么,机场那么远。”

    黎华直接过来扒我的衣服,我躲:“你干嘛呀……”

    “检查!”

    我被他按着滚了一遭,对他这个一见面就滚床单的行为十分不屑,黎华抱着我,开始在那儿琢磨,“他就住旁边”

    我:“嗯。”

    “我怎么这事儿这么不对呢”

    “怎么不对了,那你和恬恬还住隔壁呢。”

    “恬恬是我妹妹!”黎华跟我强调。

    我反驳,“性质都是一样的。”

    黎华故意压我一下,“你给我老实点,一个手指头都不能让碰。”

    “哎呀,谁喜欢碰我呀,都残花败柳了。”

    他咬我一口。

    第二天,我们去超市买了菜回来,打算在

    家弄火锅吃,无奈李拜天鼻子很长,从外面得瑟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闻到香味儿了,脑筋一抽,敲了房门。

    门是黎华去开的,李拜天比黎华要矮上那么一点点,伸头往里面看一眼,“哟,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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