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姨子:首辅姐夫求放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三爷
“确实是专为孩童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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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是我这般爱你
回到客栈以后,纪少瑜吩咐孟嬷嬷收拾行李。
他因有公事要办,江晏岳荣等人自然是住在客栈里面方便些。
不过孟嬷嬷和紫兰紫玉到是可以一起随着玉娇住进倚梦园。
赵玉娇晚膳都没有用,一个人关在房间作画。
她画了假山上的茶寮,画了烧火的小童,还画了围桌而坐的三人。
纪少瑜知道她肯定兴奋得睡不着,便来她的房里看她。
等她画完以后,他便出声道:“你不是最喜欢园林吗,怎么不画今日我们看的那些景致”
赵玉娇闻言,认真道:“倚梦园里的墙面,石门,墙洞,花窗等等,用的都不是一种样式,各有不同,繁复重叠,看一次是记不住的,而且还容易记重了。”
“我又不偷学傅先生的园艺,能看到就已经很满足了。”
“若是勉强画了,旁人问起,我若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岂不是徒惹笑话”
纪少瑜还以为她会贪恋园中之景,想要细细绘画,还在陪她逛园子的时候,细细记着每一处的景致。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心境倒还不如只想好好看景的她。
“栏杆、墙垣、桥面、山石等等,都有讲究。”
“你若想学那些,只怕还要费一番心力才行。”
赵玉娇道:“若是自己喜欢,便不觉得是费心力。”
“我没有有傅先生那样的胸襟,自然造不出各式有趣的园子。”
“只是觉得女儿家自由快活的地方,莫过于后院里那几尺薄地,故而才想一探园林,寻一寻闺阁女儿的园林之梦罢了。”
“而男人能让女人摆弄的,也无非就是后院的那些花花草草,假山蕉林,藕荷水榭。”
“自得为趣,不比愁然无趣好得多吗”
纪少瑜心头微颤,看着玉娇也不免多了几分爱怜。
纵观史书,女子从一开始的指点江山,与夫比翼齐飞,到为夫纳妾,争当贤良淑惠。
这千余年,改变的何止是女子的处境
更多的,是男子自以为尊的心境罢了!
“往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拘着你的。”纪少瑜感叹道。
赵玉娇望着纪少瑜,笑了笑道:“就算你不拘着我,我也做不了什么”
“想做生意赚钱的是我大哥,可我知道我舅舅做生意都有管事的。”
“想栽培花木为乐,可我知道洛阳花匠冠甲天下。”
“想曲乐怡人,却也难登大雅之堂。”
“就待在后院,偶尔出去走动走动,看看这大好河山,再锦绣于屏风之上。”
“下雨时读书品茗为佳,晨起宜插花,午后宜抚琴,有客宜赏花,无客宜作画。”
“这样想一想,往后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得很,多少文人雅士所求,最后竟然归于女子后宅之乐,想想真是有趣得很!”
纪少瑜见她说到最后,已然狭促暗讽,不免摇头失笑。
“往后我若是外放为官,你是不是最高兴了”
“要
第三百四十四章谣言
冬月二十二日,纪少瑜和赵玉娇正式搬入了倚梦园。
赵玉娇住在如意阁,纪少瑜住在秋雪斋。
两处隔着湖心亭,直走的话只需半刻,若是不认路的,只怕要转上半天才能找得到。
因那湖心亭上,分道而走,各有不同。
傅府的下人走露了纪少瑜来余姚的消息,冬月二十三日,纪少瑜去见了余姚知县,随即接连在慈溪和奉化等地忙碌起来。
纪少瑜忙公务去了,赵玉娇倒也不记挂着他,反而安心地在倚梦园住了下来。
她发现倚梦园往上有云海楼,往下有木栏长桥,还有外人轻易不得知的松林院。
而傅彩令便是住在这松林院中。
赵玉娇在倚梦园住了大约七八天后,才遇见傅彩令。
他在竹林里的碧影阁外修补篱笆,看起来朴实极了。
赵玉娇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去取道牡丹亭,绕从兰香堂回去。
等赵玉娇把整个倚梦园的道都走熟悉了,那已经是腊月初了。
再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回嘉兴府过年了。
赵玉娇于每日清晨爬上云海楼,在云海楼上作画,想要将倚梦园之景绘于画卷之上。
但因她画得太过细腻,连房檐窗棂等都不忘作了注解,因此画了几日也不过园林一角。
傅彩令觉得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安静了,有时候比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还要安静。
每日作息有定,偶尔撞见他,便悄然避开,也不会冒昧打扰。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小姑娘只是沉浸在园林的景色中。
可当她不再游走于园林中,而是选一处佳境作画时,他才明白这个小丫头是真的不想打扰他。
到是他先端不住了,装作闲逛去了云海楼。
小丫头画得正专注,待他走近一看,只见小丫头画到了碧影阁,周围的竹林画得栩栩如生,连围起的篱笆都不曾落下,还有那小小个木制拱桥,牡丹亭外的参天巨树等等,一一可见。
细致之处,竟可见他绘制园林图时的影子。
傅彩令忍不住出声道:“你可以试着画一画芦苇湖畔。”
赵玉娇闻声停笔,连忙站起来,略显局促地道:“芦苇湖畔景多物少,意境极美,我想初春以后再画,现在画不免显得凋零了些。”
傅彩令为她的细心而感到愉悦,他翻看她的笔录,发现她还把花墙,花窗,影壁等搜罗在一起,做了详细的备注。
片刻后,傅彩令道:“女子学这个,多为无用之处,你不必如此认真。”
赵玉娇微微蹙了蹙眉,认真道:“晚辈想学造园,并不为讨好他人之用。”
“倚梦园乃是先生诚心所造,晚辈只是想有朝一日,也能造一个自己的倚梦园。”
傅彩令觉得这个小丫头到是有些意思,花儿一样的年纪,竟然不喜欢花红柳绿,而喜欢粉墙花窗。
她甚至于连嶙峋古怪的山石都特意做了区分,渴学之态十分端正。
 
第三百四十五章提议
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纪少瑜了,赵玉娇见他回来了,脸上立即洋溢着鲜活的笑容。
她对纪少瑜道:“你回来就好了,我听孟嬷嬷说傅先生生病了,你来就可以去看看他了。”
纪少瑜风尘仆仆地回来,又还未用晚膳,听到她这样说,不免吃味道:“你摸摸我的额头,我也生病了。”
“而且现在还很饿。”
赵玉娇吩咐孟嬷嬷去准备吃的,伸手探了探纪少瑜的额头。
他的额头一片冰凉,满满都是寒意。
赵玉娇不免想到这几日冻得通红的手指,当即便道:“头被寒风吹得久了,晚上就会头疼。”
“一会我让孟嬷嬷给你煎药,我这几日吃了,效果很好的。”
“你这几日吃了”纪少瑜皱起眉头,担忧地望着玉娇。
赵玉娇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上云海楼去作画,那里正是风口上,便被吹得头疼。”
纪少瑜见她还笑得挺开心的,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牵着她的手去了暖阁,然后脱下大氅,与她罩着熏笼取暖。
孟嬷嬷拎着食盒来,里面有一叠香菇片,一碗红酥肉,一碗豆腐羹,还有一叠烧青虾。
赵玉娇陪着纪少瑜又吃了半碗饭,纪少瑜胃口还不错,足足用了三碗米饭。
等到吃完了,孟嬷嬷又让紫兰奉了茶,然后便退到外厅来。
“我们后日启程回嘉兴府。”纪少瑜跟玉娇道。
赵玉娇闻言,点了点头:“歇息一日也好,明日我与你一起去谢谢傅先生。”
纪少瑜闻言,出声道:“明日余姚知县会带夫人过来跟我们一起游园,到时候自然是要去拜访傅先生的。”
赵玉娇以为这是他的应酬,当即便道:“那到时候我带知县夫人去游园,你和知县大人去见傅先生。”
纪少瑜知道,她住在倚梦园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谣言,当下便道:“我回来了,傅先生那里我会去谢他,你不必再记挂。”
赵玉娇点了点头,认真道:“你是男子,与傅先生见面要自在些,当然是由你去谢最好了。”
“我们回嘉兴府过年以后,宁波这边你也差不多忙完了,到时候让玉安陪我过来吧。”
“傅先生答应我,我不懂的,可以去问他。”
“而且,我还想在春天的时候画一幅芦苇湖畔图。”
纪少瑜暗暗呼了一口气,这才压着心里的不适。
他出声问道:“你觉得傅先生此人如何”
赵玉娇觉得他的问题太奇怪了,狐疑地道:“如何”
“自然是好啊!”
“越是了解这倚梦园,便越觉得他很了不起。”
“他是一位有匠心的大师,岂是我们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
玉娇的话语里,都是对傅彩令的敬重。
纪少瑜笑了笑,戏谑道:“倘若是傅先生愿意收你为徒,你会答应吗”
赵玉娇斜倪着纪少瑜,丝毫没有兴趣道:“怎么可能呢”
“就算你纪少瑜无所不能,可你想让傅先生收我为徒,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纪少瑜目光灼灼地望着玉娇,倾身与她耳语道:“如果我能办到的话,你就亲亲我。”
赵玉娇想骂他无耻,可见他那目光实在是太灼热了,自己还未出声便已经脸红心跳的。
片刻后,她没出息地小声道:“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就答应你。”
纪少瑜啄了啄她的脸颊,笑得意味深长道:“你且等着看。”
赵玉娇见他神神秘秘的,目光微微一闪,心里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
腊月十四,余姚知县鲁魏携夫人来了倚梦园。
傅彩令知道的时候,拖着病体招待了纪少瑜和鲁魏。
因为风雪肆意,赵玉娇并未带着鲁夫人游园,而是在暖阁里和她说话。
鲁夫人年过三旬,育有两子一女。
她见赵玉娇与大儿子年龄相仿,不免待她如孩子一般,两人说话到也亲切。
另外一边,松林院里却不太一样。
纪少瑜对鲁魏道:“这次出巡,露了行踪,查访并不太顺利。”
鲁魏面容微微僵了僵,含笑道:“纪大人公正严明,乃是我大燕之福啊!”
纪少瑜看向轻轻咳嗽的傅彩令,声音不咸不淡地道:“傅先生才是我大燕之福,只可惜傅先生连个像样的门生都没有,实在是一大憾事。”
傅彩令暗暗握了握拳,觉得纪少瑜话里有话。
鲁魏巴不得纪少瑜转移话题,当即便道:“可不是吗,下官都劝了傅先生好多回了,咱们大燕人才济济,就是傅家子孙志不在此,可江南士林之中,多的是仰慕傅先生的士子啊!”
纪少瑜点了点头,看像傅彩令道:“先生看不上士子,不知道可看中什么女学生没有”
“咳咳咳……”傅彩令被呛住,一时咳得脸颊红了起来。
纪少瑜伸手与他拍了拍后背,继续道:“只要先生得以传承衣钵,就算是女
第三百四十六章小心他背着你找别的女人
纪少瑜和赵玉娇是腊月十五启程离开余姚的,因为下雪路滑,他们走得很慢,腊月二十才到嘉兴府。
嘉兴新知府龚希明得知纪少瑜回来了,特意来拜访。
紧接着,杭州知府,苏州知府,无锡知府等等,因远道而不能来的,都派人送来了年礼。
永兴十五年,正月初三。
纪少瑜等人受邀杭州府,由杭州知府做东,租了两条画舫去西湖上游玩。
西湖雪景,美得如诗如画,目之所及,让人忽而觉得心头宁静。
那种渴望与风雪相遇,与景物相容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再侵扰着几个年轻人。
赵玉娇、杜鸣、赵玉安按耐不住下了画舫,在断桥上流连起来。
有道是:“寒风逐雪断桥头,残荷枯叶染霜意。远山拢翠绿意新,十里湖亭烟似影。”
远处的画舫里,吹拉弹唱,好不快活。
男子肆意调笑的声音,隔着漫漫风雪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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