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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应如故

    梅远贵闻言,神色尴尬的扭头望了一眼满脸好奇的少年,连忙解释道:“先生误会学生了,这位李公子是带着书院举荐牌来的。”

    年轻书生望着身后少年,道:“贤弟,将你手持那枚木牌,拿给先生看看。”

    李太易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老人许魏兴在楼山阁,随手扔给他的木牌,双手奉向满脸玩味神色的中年男子。

    少年面露期许之色。

    中年男子从少年手中接过其貌不扬地木牌随意瞥了一眼,忽然之间双眼微眯,神色变的严肃起来。

    君子手令,这块儿木牌竟然是书院三枚君子令之一的“明启令”。

    木牌本身并无特殊之处,特殊之处在于能够使用此物之人。

    中年男子惊诧莫名,抬头望了一眼再次回到台阶下,满是期许之色的少年,低头将手中木牌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这才确认,原来真的是“明启令”。

    众所周知,明启书院从不破格收取并未经过书院试考,便入学院户籍之人,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能例外。

    而今年书院已罕见的收取了四位并未经过试考,便破格入了书院户籍,成为明启书院一员地年轻学子。

    一位被山主大人带回来,特地找他登记地年轻少女。以及不常露面地君子魏茂茂亲自打过招呼,破例进入书院的三个小家伙,据说来自那座如今破落下坠的福地之首,太和福地。

    他刘湘君虽说当时也是跟随上任山主,破例进入书院之中的,可如今掌握书院户籍收学之事的他,对于这些“走后门”托关系,打破脑袋也要进入书院求学地读书人,有些不耻。

    明【…# …!免费阅读】

    启书院虽说是武纪王朝数百座书院当中一座,可因文脉香火直接继承于那座文庙,故而,从明启书院当中顺利毕业挂上世俗王朝当中,贤人称号地读书人,一直是琉璃洲版图之上,那些世俗王朝尽力争取之人。

    从明启书院当中走出去,经过三年朝堂磨砺,最终担任朝堂重任为官地读书人,百年来,数之不清。

    最显而易见地便是武纪王朝当朝宰相,荆氏皇帝的左臂右膀之一,便出身于明启书院。

    中年男子刘湘君将木牌握在手中,侧过身躯,神色内敛,示意二人进入屋内。

    回屋穿戴整齐,一袭黑色儒生袍地中年男子在内屋当中为少年盖撰好名录,入了书院户籍之后,拿给从杂乱地书案抽屉当中,再次取出一块儿木牌,用刻刀刻下李太易名字以及入学年限之后,交给少年。

    中年男子伸手示意二人稍等片刻,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抱着叠放整齐地一套书生棉衫,来到少年跟前,面无表情道:“初次入书院,赠送衣衫一身,之后需要换洗地衣物,便要花费银两购买了,具体价格,待会儿我会交给你一本书院手册,你可拿回分放地楼舍当中仔细阅读,现在只要认真记下我接下来讲的书院规矩便可。”

    将手中衣衫递给少年,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坐在木椅上面带笑意的年轻书生,道:“想必梅远贵也给你介绍过,先生我姓刘,名湘君,你可称呼我为刘先生。”

    “明启书院的规矩呢,简单来言,就八个字。”刘湘君一手负后,望着少年,伸出一只手臂,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面无表情道:“瑾遵本心,孝善礼忠。”

    李太易双手抱着衣物,眼神清澈望向面前儒士,认真仔细听着,不敢遗漏分毫。

    毕竟之后的三年光阴,他都要在书院当中生活了。

    相当长一段世间内,他需要遵守书院规矩,不能让那位对他寄予厚望地老夫子失望。

    虽说他是泥腿子出身,可这一路经历,所见所闻,听人讲过不少,这座七十二书院之一,明启书院之事。

    有君子坐镇地书院,在琉璃洲版图之上,仅仅有一座,便是当下建学数百年的明启书院。

    更何况如今他还是一位练气士,书院当中地文运灵气,在他灵敏地神识感知之下,全然不俗于秘境当中,那座得天独厚有着小洞府之称地城主府。

    身在其中,无论是读书还是修行,皆有不可言传地大益处。

    之后名为刘湘君地中年教习,又告知了少年一些人之常情地书院门规之后,便挥手示意少年先行离去,找到书院楼舍休息将他给予的书院手册读熟铭记于心,明日再行到讲堂听讲。

     




第一百零二章 皇帝招婿,僧人解签
    武纪王朝这座国土版图之上,因有了天下三座七十二书院之一地明启书院,在近几十年当中,读书人涌入朝堂,为荆氏皇室出谋划策,为天下才行谋太平办实事地书生数量,比以往都要多出不少。

    因这些饱读圣贤道理地读书人,前赴后继为朝廷官员,王朝宪法改了又改,在今年年初,国号更改为祥瑞一年之后,在驻扎境内的各国使团当中,总算是听不到蛮人地称呼了。

    武纪王朝身为琉璃洲三大王朝之一,其蕃下附庸小国数量众多,多达百余个。因国境地处北方,故而武纪周内附庸地诸多蕃邦小国大半是一些原始部落,习俗众多,语言也五花八门。

    不过这些人口极少地一些小国,皆以会武纪王朝官方雅言为傲,而武纪王朝地一国需要于琉璃洲雅言读音最为相似,倒是交流也无碍。

    武纪王朝皇宫所在戒律森严地城池之中,祖宅在此地一些百姓富贾,每日里除了做生意糊口之外,当今最关注之事,便是那位芳龄已到待嫁地公主殿下,挑选夫婿一事。

    据数月前便张贴地皇榜所言,当今圣上并不打算将宠爱至极地小女儿,下嫁给当今在朝为官地子弟。而是准备在人间世俗白衣中,挑取一位乘龙快婿,当做驸马。

    这位驸马不需家财万贯,但需能自力更生。不必很有文采,但一定要能识文断字。武艺也不需多么厉害,但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

    除此之外,此人还必须是琉璃洲之人,也就是说,只要是琉璃版图之上之人,不分身份国籍。

    数月前那位荆氏皇帝昭告天下,并且通过驻扎王朝境内地各国使团,将此消息散布到整个琉璃洲天下。

    招纳天下之内,并未有功名傍身地青年才俊,前来应昭当驸马。

    武纪王朝此番作态,另琉璃洲之上国力于之不相上下地其余两座王朝的朝堂文武百官不满,可此事就各国皇室来说,又不好枉自出声阻止,所以也并未在表面上有所动向,只好捏着鼻子,站在一旁看这位荆氏皇帝向天下作秀。

    一时间武纪王朝世俗之间,流言四起,有说那位陛下宠爱至极地公主殿下,其实相貌丑陋,身怀暗疾,那位皇帝陛下因武纪王朝在朝为官之人多数对此知根知底,都不想自家后辈以身试险,故而才有了这么一出向天下招婿地无奈措举。【¥ &最快更新】

    不过那些当朝之人,对于此事盖不开口,所有官员皆闭口不言,对此事不对外泄露半点讯息。

    事关一朝国运之争,由不得他们这些与武纪王朝息息相关,得知一些幕后谋划地朝廷官员对外大放厥词。

    而关于王朝版图之内那做太和福地下坠破碎之事,只有少数朝廷重官得知真相,比如河山大郡地封疆大使,皇亲国戚

    那位受任一群之主地亲王,当朝的两位宰相,以及那些二品以上地朝廷大官。

    当今圣上兄弟姊六人,荆氏皇帝排行老二,除了那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留在京城之中养老地和亲王,以及死了夫婿地长公主之外,其余地王室亲王,多在王朝版图之上,封有疆土,而并非其他王朝那般,王室成员皆是一些消散王爷。

    当今武纪王朝那位持家有道地皇帝陛下,最擅长之事,便是拉拢人心。

    而在今年初秋之际收到坐镇琉璃洲上方圣人传来的讯息,天下动荡在即互不侵犯的三大王朝,一直在厉兵秣马,等待着天下气运分合动乱之际,动用兵马,扩充疆域,收拢气运。

    太和福地的破碎坠落,只是一个引子,据说中土神洲以南地南海岛屿之上,一座仙门所掌管千年的小洞天,在初入冬季之时,便摇摇欲坠,破落在即。

    洞天福地坠落,天下纷争将至。

    武纪王朝皇城。

    难得的一天阳光和煦,衣着华丽地商贩富贾来来往往行在笔直宽阔地街道之上。

    晌午时分,街道两旁推着木车,售卖吃食,身着厚厚棉衣地商贩,叫卖吆喝声不停。

    一条街道拐角之处,一位赤脚僧人身前摆着一张覆盖金色绸缎布匹,上方摆着三只木筒,每只木筒内,各有十一个支通体嫩绿可人儿地纤细竹签。

    此时,中年赤脚僧人盘膝坐在桌台后方的蒲团之上,手指捏莲花状,双眼微闭。

    一位腰盘体粗,身着厚厚裘衣地妇人,扭着腰肢,在身侧身材玲珑满脸雀斑地丫鬟地搀扶下,来到僧人身前。

    那位嘴角有痣地小丫鬟看了身侧妇人一眼,居高零下道:“那和尚,你这儿抽签准也不准”

    蒲团上盘膝而坐地中年僧人闻言,双眼未睁,从桌下拿出一只通体青色地玉钵,嗓音浑厚道:“施主自当可一试,只需要给贫僧一些吃食便可。”

    小丫鬟见状皱了皱眉,双手撑腰,扭头冲身侧那位身材魁梧地妇人道:“小姐,您看……”

    那位妇人眼睛望着别处,轻轻点了点头。

    怕上当受骗地小丫鬟只得从怀中一只鼓囊囊地荷包当中,拿出一块儿银子,弯腰放进那只玉钵之中,然后从桌上抱起一只木筒,递到妇人身前,示意她家今日有些古怪的小姐摇签。

    妇人伸手接过木筒,轻轻晃动两下,三根竹签落在桌上,小丫鬟从妇人手中接过木筒抱在怀中,歪着脑袋看向那位还未睁开眼睛的僧人,道:“那和尚,还不赶紧解签”

    中年和尚睁开双眼,并未第一时刻望向桌面上的竹签,而是将视线投在玉钵当中的那锭银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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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佛陀
    翠绿竹签上刻有两句哑谜,中年僧人低头望去,轻轻呢喃道:“明月玉盘珍羞直万钱,清风送去隔夜昨日寒。上签,难得一见的上签。”

    僧人将手中竹签递给妇人,笑道:“施主,此签为上签,其大意为因缘福报,雀上眉梢。就签上内容来看,施主在近期将有一桩颇好的因缘际会,在外多走动走动,便能寻得如意郎君。”

    面如玉盘地女子挑了挑眉,旋即恢复不动声色地淡然模样,双手负后,静静望着中年僧人,道:“以师傅所言,此签便是那姻缘签”

    中年僧人低头喧了声佛号,面带笑意,微微点头。

    妇人欲开口再声询问,被气喘吁吁从远处店铺跑来地小丫鬟打断。

    名为小桃地小丫鬟怀中抱着一纸袋子糕点,来到二人身前,先向自家小姐问好之后,才将手中糕点放在低矮木桌之上,嗓音清脆骄叱道:“那和尚,赶紧吃罢,我家小姐可没那么多光阴耗在你这儿!”

    “小桃,不得无礼。”妇人望着小丫鬟,轻轻训斥了句。

    嘴角有痣地少女小桃撇了撇嘴,神色委屈的望了一眼自家不骄不躁地主子,“小姐……”

    妇人模样地女子将手中那枚竹签递到少女眼前,轻声笑道:“这位师傅已为我解开了一只竹签,上签。”

    少女连忙收起委屈神色,小心翼翼葱女子手中接过竹签,瞪大眼睛望去。

    自幼跟随自家小姐一块儿长大的小丫鬟,虽吟诗作对不来,可识文断字一事,倒是游刃有余。

    上过私塾地小丫鬟,默念了数遍竹签之上,以小隶字体雕刻地两句话,面露疑惑之色,不得其意。

    嗓音与体格极其不相符地女子见状,微微一笑,道:“这位师傅说这枚竹签所写内容,与自身因缘有关,乃是一枚姻缘签。”

    “小姐,怎会……”名为小桃的小丫鬟面露迟疑之色,见自家小姐冲她使眼色,连忙止住话头,闭口不言。

    性格温婉体态“丰盈”地女子转头望向中年僧人,嗓音悦耳道:“这位师傅,还请用斋,小桃性子急,还请师傅莫要见怪。”

    中年僧人摇了摇头,伸出手臂,取过身前放在低矮木桌之上的糕点,搁在膝盖之上,从中捻出一块儿糕点,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身姿丰盈地女子和体格娇小地小丫鬟,站在僧人之前,望着自顾自神态自若吃糕点的中年僧人。

    约莫半刻钟过去,中年僧人终于吃完纸袋中地甜品糕点,僧人伸手在胸前衣襟之上擦了擦手,从木桌之上一把拿起另外两枚竹签,低头望去。

    片刻之后,僧人低头望向手中木签地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中年僧人抬起头望向看不出年龄地妇人,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僧人最终摇

    头叹息一声,双手将竹签递向面露期许神色地妇人,无奈道:“愧对施主施舍一顿斋饭,剩下这两签,贫僧……解不出来,还请施主何时有空闲之时,再那道城外那座寺庙当中,寻求寺中方丈,方可知晓签中蕴含之意。”

    中年僧人罕见地面露愧疚之色,等神色复杂地女子从其手中接过竹签之后,中年僧人双手合十,向两人行了一礼,旋即从身下蒲团之上站起身来,“还请两位施主请回吧,贫僧期限已到,这便要收拾行李就此离去。”

    中年僧人话音落罢,便开始弯腰收拾桌台之上的三只木筒,以及铺在木桌之上那件金色布匹,不再看向身前一主一仆二人。

    那幅模样,看在少女小桃眼中,怎么看怎么像行骗之后,被人拆穿,迫不及待逃离地江湖中三教九流之辈,哪儿有一丝得道高僧地德高望重姿态

    回过神地小丫鬟终于来的及喊上一句等等,可却被握着三根竹签地女子打断,身姿“丰盈”地女子,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僧人,轻声道:“谢过师傅此前解惑,荆昔感激不尽,希望有缘再见。”

    身材高大看似五意报出性命地女子说完,饱含深意望了一眼正在忙着收拾行李家当地中年僧人,旋即转头,拿起竹签,轻轻拍了一下,身侧此刻正对着中年僧人怒气冲冲地小丫鬟脑袋,转身离去。

    小丫鬟脑袋吃痛,抱着脑袋哎呀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中年僧人光秃秃的脑袋,小跑着上女子,“小姐,等等小桃啊。”

    等两位女子身影消失在街头之后,这位既不愿泄露天机,又在等候有缘之人地中年僧人停下手中动作,将打成地包裹放在桌面陈旧地木桌之上。

    中年僧人直起腰,抬头望了一眼晴空万里地天幕,那双在两人离去之后,愈发晦涩深邃地双眼,仿佛透过苍穹之上层层天幕。

    数息之后,中年僧人收回视线,望向一主一仆消失的方向,面露笑意道:“生死之道皆有命数,富贵在天自有定数。俗世诋仙人不可揣测,不可揣测也。”

    中年僧人双手合十,讼了声佛号阿弥,旋即周身佛光大作,胜之天上晌午娇阳。

    而僧人身前,行走在街道之上地行人商贩,却对此幕看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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