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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应如故

    李太易与双手负后得梅远贵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李太易之所以瞧出异样,自然不是他眼光独到,瞧出了印章本身价值不菲,而是少年神念无意间掠过这枚印章之时,识海之中猛然间泛起的一丝涟漪,与那一日同来历不凡的上官燕,以在传送阵所在客栈之中,观画入境,有类似微妙的感觉。

    既然与练气修为有关,少年自然相当重视。

    这些日子,为了掩人耳目,李太易不得不放缓了修行,几乎从未入座感知吸纳天地灵气,再行炼化增长境界。

    其一,明启书院既然是一位修为境界深不可测的君子坐镇,也有教习传授修行吐纳之法,那么想必书院之中,除了素未谋面的君子山主,以及许魏兴老人之外,谁知晓还有没有其他修行中人

    他如今道行微末,又身怀重宝黑雀,如若不想引起注意,就只好尽力掩饰锋芒,避免自己已是修行中人。

    而放下这次黄城观礼,一方面是书院责任,另一方面,李太易想为三年之后,游历江湖准备点路费,再积攒些钱,还给秘境之中,那位白狐脸叶姓城主。

    虽是朋友,不过他李太易今日不同往日,不太喜欢欠别人人情。

    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例如他与刘仙侠,幼年之时关系好的几乎要穿一天裤子了,平时小打小闹倒是可以不在乎,可一涉及钱财一事,少年便

    不顾书生的悠远神情,事无巨细,认真对待。

    更何况,他欠的银两,还不是凡夫俗子眼中得银两,而是更加昂贵的神仙钱。

    接过中年书生递过来的印章,李太易低头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除了借由手心,传至神识之中的轻微异样外,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年将手中印章递给梅远贵,青年书生接过之后,爱不释手的将印章倒转过来,伸出手指抚摸着底部四字章印,眼中大放异彩,忍不住喃喃道:“竟然在这皇城之中见到真物了,实在幸运至极!”

    “醇安!”

    李太易连忙应了一声,神色疑惑的望着书生,道:“师兄可是熟悉此物”

    梅远贵望着李太易重重点头,见少年愈发不解,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虚此行啊。”

    见少年眼中不解变成嗔怪表情,梅远贵也不好继续卖关子了。

    一袭棉衫打扮的梅远贵,将印章握在手心,瞥了一眼面带笑意的中年书生,旋即道:“敢问李掌柜名讳”

    中年书生微微拱手,答道:“在下李志。”

    “李志大哥。”梅远贵郑重其事的冲中年书生一拱手,行了个江湖礼,道:“不知李大哥为这枚印章标价几许”

    中年书生李志几乎不假思索,道:“两千两银子。”

    李志似乎怕二人以为他胡乱要价,不等两人答话,连忙补充道:“此乃家父标注的价钱,在下如今不过代父亲照看店铺而已。”

    他照看店铺十数日,还未曾卖出去过一件,猛然间来了客人,他虽然年岁痴长二人不少,却又性子纯朴,生怕两位年轻公子认为他漫天要价,只好将父亲交于他的一番说辞道了出来。

    见两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沉默不语,被兄长笑称书呆子的李志,神情便尴尬,不知如何应对。

    还是瞧着岁数找一些的少年,率先打破了沉默,“李掌柜这儿可收取雪花钱”

    李志长吁一口气,他实在不是经商的才干,如若只是依旧手札记载介绍,他还犹有余力,可要他谈这黄白之物,他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听到背负长形包裹的少年提及雪花钱,李志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自然。公子所说的雪花钱乃山上之人通币,在下倒也听闻家父提及过,关于两种钱财的勾兑之法,也算略识一二。”

    李太易望了一眼面带笑意的梅远贵,见书生表情平静,眼中却满是惊喜之意,心中了然。少年转头,视线落在名为李志的中年书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开不开心
    天下读书人,无论是否功成名就,只要是饱读圣贤书之人,俱做的一手锦绣文章。

    之乎者也,巨史典故,可谓信手拈来。

    毕竟圣人讲的为人处事道理就那么多,治国理政策略也就那么几种,至于其余的文章书籍口言相传之外的道理,则就需要读书人举一反三,自行顿悟了。

    李志而立之年,自幼喜好读书,性格温顿木纳,李氏兄弟三人当中,比较讨父母喜爱。

    尽管屡试不中,可学问毕竟读到了腹中,二十余载的寒窗夜读,墨水可全都吃进肚子里了。

    虽说李家也算家境殷实,到不至于为了读书去遭罪,不过这李志从小便受得了苦,为了读书,求父亲在城外租了一套院落,院外便是郊野,闲时钟些农作物,自给自足,不凭依家中。

    其父虽然奇怪于儿子的举动,却也并不反对,自是应允,不过心中有些心疼罢了。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老大自幼对经商一途颇感兴趣自不去如说,这李家老三便与两位兄长截然相反。

    打小便飞鹰走马,喜好舞刀弄枪,虽说不至于沉迷于酒池肉林之中,做那些皇城之中世家子弟的狗腿子,可也是整日里无所事事,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此番中年书生李志,之所以丢下书本,代替父亲出面照看自家祖上传下来的远来皆客店铺,祸根便起在那位三弟李从文身上。

    此次皇城之中这场大张旗鼓的公主招婿,李家同多数城中从商之人一般,看到了诱人商机,是以李志兄长在一个月之前,便带着大量银两出城去了,前去收购一些城中紧缺之物,拿来兜售。

    而这座售卖古旧之物得店铺,如若不是李父坚持,恐怕早因入不敷出难以维持,而关门大吉了。

    就在前两天,李志的那位三弟不知何故,受人激将,明明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倒是和一群来自他乡,为了公主下嫁而凑热闹的读书人,打上了赌。

    而赌约更是令李志无言,竟然是比做文章。

    尽办荒唐事的李从文,算是李父老来得子,如今年方十八,两位六旬老人自然是宠爱有加,便将其惯成可这般做事鲁莽的性子。

    成日里在李府中舞刀弄枪,整日里嚷嚷着要行走江湖,做那关在大侠的少年,斗大字不认得几个,去哪儿做一手锦绣文章

    这不,回过味的李从文便回到了家中,面露不忿的将此事告诉了李父,于是乎怒其不争的李父险些一命呜呼,气的不行。

    就他儿子的秉性,街坊邻居那个不知晓更何况他李家商贾出身,而唯一喜好读书,被寄予厚望的二儿子有屡试不中,此番赌约传出去,凭赠笑柄罢了。

    倘若此次李从文是与人赌武也就罢了,偏偏哪壶不

    开提哪壶,给人赌学问。

    李父怒极攻心,一病不起,店铺也看不成了,于是看铺子的“重担”,便落在了整日里读书,而立之年还并未娶亲的李志身上。

    李从文虽然经常犯混,倒是和两位兄长关系亲昵。

    见父亲气倒了,便将委屈告知了家中读书最多的二哥李志。

    李志性格纯朴,自然无奈应下。

    做文章他倒是不怕,虽说屡试不中,可这却不足以击垮李志读书的细心。

    不能被那些朝中的大人们看中,在读书人李志的眼中,自然而然的认为不是同道中人。

    他一手诗词锦绣文章,自认不差同龄文人。

    不过这李从文与人赌注的文章,内容乃是猜测那位公主殿下的模样,这便令与公主殿下素未谋面的李志有些为难了。

    武纪王朝这位待字闺阁的公主殿下,民间百姓传闻说法不一。

    猛然间让人凭空去猜测其样貌,是为大忌不说,更别说谁也未曾见过那位公主殿下了。

    是以,这篇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文章,李志浪费了数百张宣纸,皆不甚满意。

    扶案而写的李志长出了一口气,停下手腕,低头望着桌面上的宣纸。

    今日店铺之中竟然以外的有客人上门,还做成了一笔生意。

    这令照看了数日,毫无进账的李志一扫之前李从文给李家带来的阴霾,心中豁然清明起来。

    纶巾书生想起之前兜售出去那块儿,他也颇为喜爱的印章,笑着摇了摇头,旋即神色认真,继续挥动手腕,往宣纸之上泼墨。

    ……

    李太易二人出了店铺,两人面露喜色,心照不宣得相视而笑,旋即并肩向着紫光阁而去。

    两人在午时赶回,并未立即前往饭堂就用午膳,而是来到了李太易所在的住处。

    两人相对在桌前落座后,梅远贵从袖口处掏出那枚白玉印章,放在桌上,望着对面的少年笑道:“不虚此行。师兄得提前恭喜醇安了。”

    李太易面带笑意,望着对面书生,道:“师兄是如何瞧得出这枚印章不凡的”

    这一路之上,与梅远贵肩并肩的李太易仔细感知了一下因这枚白玉印章引起的神识变化,愈发认为此行确实是捡到宝了。

    隔着距离便能令他神识产生变化,这枚印章一定不简单。

    “你猜”一袭棉长衫的青年书生,罕见的露出孩子一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笑呵呵的道:“不逗弄师弟了。不过,我只看出了此物的来历,以及具体价值,购买的划不划算,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醇安你拿着自行体会吧。”

    梅远贵说完,将桌上印章向李太易那边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君子不争
    小家伙伤心欲绝,拿着肥嘟嘟的小手,使劲儿揉着眼睛,那模样,我见犹怜。

    身材曼妙的女子深知这位师弟的脾性,倒也并未慌乱,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师弟的表演。

    她与鬼灵精怪的小师弟相处已久,深知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各种手段,如今这般痛哭,她这一路上可见了不少回了,每一次心中不满,也不管灵不灵,就是这个招式。

    这二人便是来自中土神州的师姐弟两个,柳鱼与酒下之子李俊灵。

    李俊灵一面哭,一面投过指缝偷偷瞥向女子,见自家师姐目光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索性不哭了。小家伙拿着袖口使劲儿抹了一把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待泪痕擦干净之后,冷哼一声,使劲儿扭头去,不做回答。

    一袭青色莲花裙的柳鱼见状,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莲步轻移,来到李俊灵身前蹲下,伸出纤细手指,挂了一下男童紧皱的小鼻子,溺爱道:“小灵儿,此行并非师姐自作主张,而是奉师父之命,你难道忘了吗”

    李俊灵只是皱褶眉头,一双大眼睛盯着别处,沉默不语,显然是不停解释。

    柳鱼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李俊灵肩膀,道:“太和福地一事,缘分未到。至于那具仙人遗蜕,仅仅捡到拳头大小一块儿,这还是那位守矩之人看在师父的面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我二人这一趟远游,恐怕就要空手而归了。”

    “师姐。”忽然之间,男童仰着脑袋,嗓音稚嫩的瞪着一双漆黑眸子,望向柳鱼,道:“可是为何我们要来这什么皇城,公主嫁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见男童终于开口说话,身形曼妙的女子轻声笑了笑,理所当然道:“当然与你有关啊。”

    望着李俊灵不解的目光,柳鱼揉了揉一脸莫名其妙神色的李俊灵小脑袋,接着道:“师父飞剑传讯,信封中说……”

    女子语气一顿,笑吟吟地买了个关子。

    至于信封,李俊灵倒是并未见着,那一日收到传信,他李俊灵似乎正在睡觉呢。

    这一路上,他追问许多次师姐,想要知道爹爹来信之中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一路上之事,全凭师姐做主,他如何问,眼前的师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笑吟吟的盯着他。

    小家伙想到这里,旋即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偷懒,老老实实背着剑冢多好。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任由自家师姐全权做主了。

    看着自家师弟那张白皙的小脸上表情变幻,并未反抗她在小家伙脑袋上的动作,柳鱼似乎很是开心,女子笑嘻嘻再次使劲儿揉了揉,松开手,甚是满意道:“到时你便知。”

    旋即不理会李俊灵一脸委

    屈表情,转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轻纱下的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以往师弟的小脑袋是不给人碰,就连最为亲近的大师兄以及她都不行,不然要翻脸暴走的。

    可今日

    慵懒的依着窗边栏杆的女子轻声笑了笑,望向窗外汹涌云海,似乎正在等待着接下来男童的反应。

    果不其然,回过神的李俊灵猛然间在女子身后蹦跳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面拂轻纱的女子不以为意,任由自家小师弟使性子,视线一直落在飞速倒退的云海之上,若有所思。

    ……

    远在中土神洲一座山巅宫殿之中,一袭白袍的中年男子合上手中书籍,直起身来,望了一眼北方,视线投过重重阻碍,看到了数万里外,站在一处的某个人,笑道:“既然诸位皆下了棋盘,我李某也不好再继续观望啊。虽不能亲至,不过我那长不大的儿子去了,凑合着吧。”

    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谈及那位不在身边的儿子,语气满是溺爱。

    天地间蓦然响起一声冷哼,旋即声音徐徐消散。

    表明态度的中年男子笑了笑,也不恼怒,旋即转过身去,在身后的木椅上坐下,继续看‘书’。

    扬州城,明启书院。

    李逵今日不知为何,一大早便感到脑袋昏昏沉沉,难过不堪,于是乎便并未到讲堂听课。

    同一楼舍的师阮见状,便向书院老夫子请了一日假期,告知了那位老夫子李逵未来听课的缘由,那位和善的老夫子不甚关心,便课也不教了,令十数位小家伙放沐,亲自去请了书院中的大夫,前去照看李逵。

    那位被称之为圣手的书院郎中瞧过之后,断定少年是思虑过度,受了风寒,这才成了这般模样,只需抓一方药熬着喝下便可。

    大夫走后,老夫子关怀得问候了躺在火炕的少年,这才离去。

    住在李逵二人楼舍的李静萱听闻消息后,便也来了,满脸愁容,亲自去为小家伙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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