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交匪敖
在说到第八重金丹修为时,凌钰刻意加重了语气,那炫耀的意味一览无遗。“六重阵法你就别打主意了,就算未来由我师兄继承
第36章 魔镜奇缘
“方才,我出去查探之时,西和城中,人人皆言归墟门有紧急要务。所谓无风不起浪,你们作为归墟门内门弟子,当真不用去看看”
凌钰凌珏面面相觑,莫非掌门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急召归墟门弟子共商讨龚大事两人具是一脸急色,不敢耽搁,匆匆而去。
这边,又是“梆”的一声,白宛和掉在了地上。就在白宛和下落的那个瞬间,有高强度威压从白宛和的身上施展出来,以她身体与地面接触为中心,形成了方圆两米,深半米的坑。坑中砸出来的碎石四处乱飞,而又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化为齑粉,根本没伤着白宛和丝毫。
白宛和第一反应不是爬起来,而是从怀中摸出个铜镜来,对镜自照,上下瞧了个遍,还好,没有毁容,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白宛和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笑问:“紧急要务师兄,你可不适合撒谎啊。”
“我可没撒谎。黄灵蜂所产的特有黄蜜,有养颜滋补的功效,受远近女子的喜欢。现在,整个西和城的黄灵蜂,被你弄死了过半,消息传出去,人人疯抢黄蜜,肆意哄抬物价,就连储备最多的归墟门,黄蜜也告急。那些跟归墟门有协议的大家族,还不得闹上门去外面乱糟糟一团,归墟门可不就要召开紧急会议”
白宛和足足愣了有半刻钟,师兄这是变了啊,什么时候学会断章取义,胡搅蛮缠了“区区黄灵蜂而已,等到八月过后,自然繁殖几千几百出来,黄蜜只有多的,没有少的,这算什么紧急要务”说白了,就是想把凌钰凌珏诓走呗。
方阔绕着白宛和走了一圈,不对啊,他刚才明明在白宛和四个方位上,分别钉了四根锁影针,凭白宛和的修为,他不出手,她能下的来锁影针无色无形,只是一股仙气所凝,封周身大穴和真元,常人只怕根本看不见锁影针的存在,更别说白宛和了。
方阔回头望了一眼高墙,四根锁影针好端端留在墙面上,更为疑惑,“死丫头,你是怎么下来的”
“什么叫怎么下来的,我身上又没涂浆糊,粘墙上了不成你不也看见了,当然是摔下来的,屁股现在还疼呢,不来几十个山珍海味的补补,好不了了。”白宛和是充傻装楞的惯手了,说起谎话来,从来都是脸不红气不喘,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是吗”方阔两指一并一收,一弹指的光景,墙上四根锁影针齐齐飞起,在空中迅速融合并为一根,嗖地飞回方阔的两指之间,只在空中留下一道微白色的运行轨迹。方阔捏着锁影针,身形一旋,再一眨眼,就翘着二郎腿坐到了白宛和的右肩上,送上锁影针,“那这是什么你怎么挣脱的”
我是你师妹,不是你的坐骑,哼!白宛和故意矮着右肩,就想将方阔抖下去,奈何方阔涂了浆糊,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抖下去的。白宛和也不认输,摇来晃去也不让方阔安生。她极力地睁大眼睛,瞧了又瞧,摇头,“师兄,你耍我啊,你手上啥也没有啊,我就仿佛看到一缕烟飘过,你手汗啊”
你才手汗,你全家手汗,你方圆百里手汗。方阔深吸一口气,“当真不知”
“知什么我只知你体重不轻,再不下来,我右边一半就该瘫痪了,二十万上品灵石才能医好。”白宛和贪财的本色随时随地爆发,方阔也讳莫如深,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远离祸害的源头。白宛和心想这个借口相当好用啊,未来的每一天都要多多益善。
白宛和阔步走在前头,心里盘算着,好在她脑子顶呱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想当初鸡肋师父消失的早,那什么……师父大人,弟子绝对没有诅咒你的意思,谁让你久不出现,在弟子心中实在没啥存在感。咳咳,扯远了。
反正当初紫缘一走,白宛和闲着没事,翻了点紫缘收集的闲书,其中还有一本名为《仙界十大绯闻》的珍藏。其中最轰动自然是阎君的感情史,而最妙的当属东海龙宫的九公主。书上写,这位九公主法术差的惨绝人寰,独独锁影针排当世第二,第一嘛,当然是凤族的老幺。只是人群中的匆匆一瞥,这位九公主就对凤族小王子发誓生死不离不弃,还下定决心,学会了人家的必杀技锁影针。
书里除了记载两人,哦不,俩动物之间荡气回肠的爱恨情仇,还详细地写了锁影针的练法和解法。白宛和别的不上心,对这种历史遗留事件,那是相当的有研究,里三层外三层地细细拔了拔,不说手到擒来,至少也是倒背如流,运用还算有些阻碍,否则也不至于从墙上摔下来不是
白宛和一回忆起来,就觉得屁股还疼,揉了揉。
师兄还真是小看了自己,只以锁影针扎在墙上,封住自己的四肢行动。要是那四针扎入自己的周身大穴,白宛和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想象。白宛和心血来潮,左手借着身体的遮挡,趁机凝起真元,聚出一根锁影针来,嘿
第37章 鸟鼻子也灵
白宛和根据现代生活中的同名软件功能,再胡编乱造,添油加醋一番,说的口水乱飞。白宛和对魔镜垂涎欲滴,也不管方阔听进去了多少,就开始心急地忽悠,不对,是真诚地讲理,“师兄,魔镜跟着你不好,泄漏了你的行踪不说,还顺带着暴露了师父大人的特殊爱好,容易让人怀疑你对师父的衷心,与其你两面不是人,还不如送给我,两全其美。”
“所谓监视是假,想顺手牵羊才是真吧。怎么,还不死心呢也就凌珏那小子愿意上你的当,本仙要是信了你随口胡诌的话,岂不白活了几百年”方阔瞟了一眼白宛和,那意味实在深长,随后就背着双手,洋洋得意地昂着头,朝巷子的出口走去。其中不乏蔑视的味道。
“这就走啦我说师兄,你还真没意思,小屁孩一个,你以为画上胡子就能装深沉没听说吗,看破不说破,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没点职业道德。”白宛和也不囧,反正脸皮够厚,抬腿就赶紧跟上,继续叨叨,“其实吧,师兄你也就面子上装得像,心里也啥底吧这就好像锁影针,你当我看不见,诶,我就偏偏比你还了解……”
不知是被白宛和说到了点上,还是嫌白宛和实在聒噪,方阔反身一瞪,白宛和立马双手捂嘴,只留了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抗议。等方阔再转过身去时,白宛和就忍不住地小声嘀咕起来,“长辈监视小辈,无非就是担心族中出个杀人放火的,比如你,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多正常啊,也不是啥丢脸的事,你那么忌讳干嘛我从小就被药铺的臭跑堂监视,还不是成了半仙,这些光辉往事,我炫耀了吗……”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方阔加重了语气。
白宛和最后一步踏出巷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明白了方阔的意思,矮下身去,一手挡住半张脸,小声说道:“街上确实不比巷子里,果然还是师兄惊醒。隔墙都有耳,更何况是大街上,这种被家中长辈监视的事情传出去,必然会被误会为不得信任。事关师兄的名声,你放心,我明白的,我口风一向紧,绝不会乱说话的。”
方阔忍无可忍,恐吓加威胁,“死丫头,信不信本仙毒哑了你”
“呵,呵呵。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郊游。”白宛和干笑着望天。
气氛实在窘迫时,正值一位素衣女子路过,白宛和眼睛一亮,一把拉住就搭讪。哎哟喂,看不出来啊,姑娘长得不咋样,手却保养的很到位。白宛和使劲地揩油,“哎呀,这位姑娘,你生的端的是好,印堂敞亮,嘴唇红润,更加衬托出你的牙齿坚固且白皙,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啊你这手也很好摸啊,用的什么护手霜,推荐推荐呗,我多给你两个点的介绍费怎么样”
那女子浑身颤抖,许是被白宛和吓到了,欲哭不敢哭,憋得脸上表情变形,更加难看了两分。
方阔一怔,扶额哀叹,实在丢不起这个脸,赶紧上前解救无辜的少女。方阔暗中一指,隔空点在白宛和的后颈上,白宛和吃痛,捂着脖子就要叫嚣。这边,却听方阔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家姐这里有问题,你担待些。”
话不等说完,方阔拎了白宛和的右脚,逃也似的狂奔在西和城的主街上。
于是,西和城中,一个小娃和一女子单脚满城跳的景象,再加上那女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引万人瞩目。白宛和那句“师兄,饶命啊!”的大喊声,穿破天际,相当于平地一声雷,引众议纷纷。
这边,许是为了出口恶气,方阔故意忽略白宛和单脚行动不便,一路硬是拖着另外一只脚不放,直到跑到无人之处,才一个急刹车,手里重重一扔,心里默数到三,再侧身一让。
“啊!”白宛和又栽了。对,又!白宛和每次被修理了,都会立马求饶讨好,再明里暗里奋起捣乱,最后只能再被更为厉害的修理,行程恶性循环,谁让她认错比犯错快,却又记吃不记打来着。
方阔见白宛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莫不是自己出手重了些,真伤到了方阔踮脚伸头地瞧了两眼,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又不愿表现出担心,再叫白宛和抢白了下不来台,就轻踢了白宛和的小腿两下,七分赌气三分揶揄道:“又没死,还不赶紧起来。”
白宛和叹息一声,半坐在地上,皱眉摸眼,声音哀怨沙哑,又带着些隐忍,“你这人还真没趣,呆板又刻薄,没见我受伤了吗我现在是病号,你这铁石心肠的,居然对病号出手,也不说扶我起来。”
听这口气,确实伤的不轻,这下方阔端不住了,赶紧伸手去扶,“真伤着了”
这回轮到白宛和憋不住了,推开方阔的手,大笑着跳起来,“多谢师兄关心,不过不用扶,因为我从小就爱喝骨头汤,身体里的钙质很充分,抗摔打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白宛和按了按自己笑的有些酸疼的笑肌,“哎,就是演技有些欠佳,没让你这小老头来个真情流露,有些亏。”
“是吗”方阔十指捏的咯咯作响,“不打你打残,本仙如何真情流露啊”
“玩笑,都是玩笑,师兄
第38章 坊间传闻
白宛和跟着方阔,一路追寻着龚家人身上的妖气,进一步探寻线索,想方设法解救红参去了。而另外一边,个把时辰内,白宛和红遍了大半个西和城。她花魁是当不成了,但被谈及的次数,就是花魁也自愧不如啊,不过不是褒奖,而是异口同声的唏嘘。
此事该由白宛和单脚跳,为了求饶时,那声惊天动地的“师兄”说起。
针对白宛和叫一个小娃师兄这事,大街两边的商铺餐馆中,就算坐的都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心里也还是疑虑重重,相互之间已经议论开了,不是说白宛和失心疯,就是说白宛和脑子有病。再加上被白宛和调戏过的女子,有现场证词,更是把堂堂仙人徒弟脑子有病这事给坐实了。
茶铺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管认不认得,随手拉住一个八卦的就说:“这西和城,归墟门道门脚下,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你听说了吗,今儿就在这大街上,一个长得标标致致的女娃,看着十六七岁的模样,跟个五六岁的小男娃打这经过,你们猜怎么着,嘿,那女娃叫小男娃师兄。”
总有那不知情的,或是消息不灵通的,嗤笑着反驳:“我说老头,你是年纪大了,看错听错了吧。”
“我是老了,眼花耳聋,可大街上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呢,他们也看走了眼,听岔了不成”老头因为被怀疑而有点激动,招呼来更多知情的人,“你问问他们,看我是撒谎没撒谎。”
众人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肯定了此事。“怪事啊,好好的一个女娃,怎会又如此行径,莫不是跟龚家那位一样,也魔怔了”
“嘘!”老头手忙脚乱地捂住那人的嘴,“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归墟门那样的大门派都闭口不言,你我不过散修,终其一生,也仅仅是练气初期的修为,还敢背后议论龚家的是非”
众人警惕地四周望望,再不敢邀声喝气地高谈阔论,蚊子飞一样,围成一圈低声嘀咕,都在问那老头:“龚家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听外边传的厉害,却都是些边角料的落时消息,根本探听不出什么,你要知道些什么,告诉大家知道,也好避免我等日后话语不当心间,开罪了龚家不是”
“是啊,说来听听,今天这茶,大家伙请你喝了。”众人应和。
那被围在最里面的老头,卖够了关子,受够了众人关注与追捧,抿口茶,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龚家前任家主,也就是现任家主的儿子,龚家大少龚青雉的爹,从去年冬天开始,每到阴历的十四号和二十四号就会发狂,周身黑气覆盖,就能看见两个血红的眼珠子乱飞。据说金丹以下修为的,只要一碰那黑气,瞬间就化为一摊黑水。”
“难怪我姐夫也说龚家那宅子有古怪。”其中一人想起了什么,赶紧凑过来分享八卦,“前两个月,我姐夫往龚家那个方向送过货,路过龚家时,隐隐约约听到大门内的求救声,还有喊布阵的,跟着他就看到两个灯笼在天上飞,他吓得丢了货就跑。现在想来,看到的必是那两个眼珠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说难怪龚家家主对外称病,不能理事,换了上一辈的人来坐镇。
也有的人说,他们想瞒着,但此事必然不能长久,几大家族之间向来明争暗斗,以金丹后期修为者立为家主,辈分年龄越小越好,才能彰显家族本事。龚家家主出事,未立新家主,却是由上一辈家主重出江湖,可见年轻一代中,无人有金丹后期的修为,立为家主难以服众,便是龚家大少青雉,修为上也欠缺了一些。
还有的人说,你我都能想到的事,几大家族会想不到龚家那可是块肥肉,怎么还不见他们动手
众人争论不休,又都来问老头如何看待。老头摇摇头,抽了一口旱烟,说:“那些大家族间的恩怨,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看透的,闲来说笑两句也就罢了,再多,恐怕殃及池鱼。”
众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一颗灵珠的命,何必要去操几十万灵石的心。想开了,也就陆续有人散开。只听散去之人中,有人说道:“闲聊了这大半天,耽误了我干正事,我是来城里取我订下的武器,月底好跟着归墟门去大泽赚点辛苦费,没想到……”
“小伙子,你要去大泽”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头打断,一把拉住,紧张万分,“大泽你可去不得。听说龚家去年在大泽历练遇险,前去搭救的正是龚家那位,最后没救出人不说,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大泽那个地方,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哪样都不少,邪乎的很,你的修为还比得过龚家的那位你听我老头一句话,莫要为了区区几个灵石以身犯险,你还年轻,灵石哪里赚不到”
“你老头这话就说的有些奇怪了,谁人不知大泽九死一生每年前去历练的大派弟子,也是去一百,回来几十人,不是被杀人夺宝,就是被妖兽攻击,这还算什么稀奇事龚家嘛,自视甚高,太托大深入大泽,遇上厉害的妖兽,能回一个已经是万幸。再说了,我们这些人修为浅薄,还能没点自知之明,最多也就在大泽边上,捡点别人看不上的药草罢了。”那人根本未放在心上,跟众人哄笑了老头一阵,出门去取订下的武器了。
&nbs
第39章 似断未断之缘
“正是这话,我也如此问他,他只答不出来。这也就罢了,还有更奇怪的呢。”那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又问他清河镇在新岚大陆的何处,他却反问我新岚大陆是哪。我再问他是如何来的成州,他说白小姐消失,他心中恍惚,满镇上乱走。他在清河镇的后山上,隐约看到了白小姐的身影,不自觉地跟了上去,一路走下山来,就到了主城的大街上。”
“这不是耸人听闻吗先不说主城的大街上无山,便是有山,山的那边也没有一个叫做清河镇的地方。更何况,若他当真从主城大街的山上下来,众目睽睽,还能没有人看见他就算他说的都是真,那也得仙人的能耐,才做的到如此地步了。”茶客直叹可惜,“好好的公子,又疯了一个。”
老头也听得入了神,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万一他真是个仙人呢,下界历劫,忘了前尘往事。”
“我仔细看过了,他根本不是修道中人,也不知修道为何物。”
“那还当真是可怜,也不知是哪家走丢的公子。”新岚大陆是修道者的世界,以修为好低论尊卑,是以无人不修道,除非自小被毁了丹田,没有根基,或是资质太差,根本无法引气入体之外。但无论是那一种,都会让家族蒙羞,即便再是有钱,也不过是众人眼中的可怜虫罢了。
“是啊,我也这般想,但多方打听,却毫无消息,见他实在可怜,只好将他推荐到一家当铺打杂,好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混口饭吃,熬过这条命去。”
众人唏嘘一阵,又讲上了其他故事,妖兽、龚家已经被抛之脑后。也对,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自有心系天下的大能人出面,而他们几个才练气的,不过是新岚大陆上的匆匆过客,只配在这茶馆家长里短,天下又与他们何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