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交匪敖
“嗖”一声,白宛和冲上了悬崖,冲到了半空中。显然,离开了悬崖,但是空中没有着力点,白宛和很不好控制神行
第102章 师兄鸡肋了
果不其然,才几个瞬间,白宛和的经脉,被大量的灵气炸裂,七窍流血,倒地不起,魂魄四溅,一缕缕的生魂被迫冲出体外,向四面八方逃窜。
“笨蛋!蠢货!”方阔原本只打算鼓励白宛和扛下来,毕竟扛过雷劫和躲过雷劫的修为天差地远,谁曾想白宛和居然打算吸收天雷,哪怕是自己也没这个本事,她实在太乱来。方阔嘴里骂着白宛和,但已不再远观,身体的行动力比嘴巴更快。
这种时候,方阔不得不出手了。他右手往石堆上一撑,脚下一跃,跳了出来。他双手画圆,似乎在召唤某个契约。真元注入,半空中圆形的图案慢慢点亮,形成了一个仙鹤展翅高飞的样子,方阔立马咬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仙鹤的眼中,一霎红光亮透了半边天。
饮了那滴血,仙鹤隐隐动了一下,好像复活了一般。
方阔看准时机,双手捏诀,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越念越快,突然,“啾!!”一声清脆的鹤鸣响彻九天。圆形图案中的仙鹤衔着一个四方红色黑边的幡升了起来。那是方阔压箱底的法宝,天阵幡。
“去。”方阔祭出天阵幡,左手画阵,右手指天。天阵幡顺着他所指方向,直冲云霄,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嗡鸣,颤动两下,化成了一个主幡和五个小幡。
主幡在中间,守住阵眼,锁住白宛和的魂魄,不被天雷击散。另外五个小幡,继续往上升,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按照方阔画的阵法固定,分别守住一个方位,拉出一块透明的天幕。所有通过这道天雷的天雷,全部像是过了滤网,被削弱了大半的力量。
天阵幡虽然承受着大部分的天雷,但天雷确实有灵,见有人相助,落下时,一道比一道急,一道比一道重,如此叠加,势要将这两人全部打垮。方阔也不过散仙的修为,十来道天雷后,他双腿已经陷入地下一尺多深,额上青筋不停地“笃笃”挑着,就快到了承受的极限。
“轰!轰!轰!轰!”又是九道天雷一起落下,天阵幡一颤,天幕隐隐裂开了一丝纹路,方阔忽的呕出一口鲜血,终于承受不住,滚出几丈远。好不容易借助一块山石,稳住自己,拼尽最后的力气,重新提起真元,控制住阵眼。
但是经过刚才的震动,三个小幡一抖,从天上掉下来。天雷从缝隙中打了下来,一道道全部落在了白宛和的身上,只一声巨响,一个蘑菇云升天,白宛和变成了烧糊了的巨型红薯,还冒着黑烟,雷电缠着她残败的身体,“滋滋”爆裂着。要不是白宛和的血肉外翻,空气中还有一股血腥味,她已经和黑炭没什么差别了。
她眼看着自己的经脉骨肉,以神速自动愈合着,又被劈断,又愈合,周而复始。到最后,天雷无限叠加,就是琼浆玉液的功效,在下一道天雷前,也来不及完全治愈伤口。伤害已经跟不上治愈了。
时至此时此刻,白宛和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红参说全看造化。
白宛和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方阔一颗心好像放在油锅里煎炸,提着一口气始终不敢放下。他几次想要上前查看自己的蠢货师妹死没死,又怕天雷认出了自己散仙的修为,再引来地仙的天雷劫。到那个时候,修为未到的他们两个人,只怕有来无回,死的更惨。
纵使内心焦虑万分,方阔这点理智还是有的,除了干着急,只能握紧了双拳,站在外围把控着天阵幡的阵眼,尽量为白宛和减少一分一毫的伤害。
正所谓惊雷奋兮震万里,威凌宇宙兮动四海。这一场天雷劫,足足劈了三五个时辰,此地之前或许还是鸡鸣狗盗,夜晚私会繁殖的最佳胜地,而现在,托了白宛和的宏福,小山林为夷为平地,毁了个干净。
啧啧啧,谁都没看出来,一代流氓白宛和,居然在历天雷劫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能想着社会发展,保证文明进步,摧毁了动植物包括人类的非法交配,不仅给登记户口的部门减少了工作量,还遏制了夜黑风高时小树林的犯罪率。
一代堂堂女子汉,顶天立地,真他娘的伟大,值得骄傲啊。来,竖起我们的大拇指吧。
清风一吹,金色的雷电光芒尽收,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尽,露出了一轮红日,边上还悠悠闲闲的飘着两朵棉花糖一样的白云,看上去相当的祥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和地上沧海桑田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炽热的阳光照到身上,从伤口处散发出明晃晃的刺痛感,方阔仿佛噩梦初醒,天雷劫终于结束了。方阔撑着双腿站起身来,右手隔空一划,收了天阵幡,一瘸一拐地向白宛和冲过去。
白宛和的衣衫已经褴褛,被染的鲜红一片,头发汗湿,混合着泥土草叶贴的满脸。脸色白的几近透明,昏迷不醒。最后的几道伤口以光速愈合之后,看上去,白宛和毫无外伤,只是累惨了的模样。甚至方阔的外伤,看上去都更加严重一些。但是方阔知道,琼浆玉液的治愈能力再强大,她也经历了一场生死,痛的神魂离体。
方阔丝毫不敢怠慢,赶紧从天阵幡的主幡中,把白宛和的生魂放出来,送回她的体内,往背上一背,意念一闪,闪回洞府,火速往院中跑,只盼着,红参能有养生魂的办法。
此时的小院门口,红参在门前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遭,门槛都被踩低了些。能备下的药皆已妥当,还是毫无音信,心慌不已。愣是比那历劫的人还遭罪些。
正着急呢,老远的就听到方阔的声音,“红参,快,准备养魂丹,这死丫头生魂离体了。”不大一会儿,方阔背着一身血的白宛和,出现在红参的视线里。
“养魂丹是早就备好的。”红参急急忙忙迎上去,拿出养魂丹给白宛和喂下。“快,去净房,我备了药浴,给她泡着。”伸手帮着扶了白宛和,就往净房而去。
待到把白宛和放进浴桶,红参把方阔赶出去,绞了帕子给白宛和擦脸,擦身体。看着衣服上都是血,粗略检查一番,虚惊一场,她准备的药是用不上了。白宛和的伤势多半已经治愈,主要是神魂不稳,需另配一副药浴,就着养魂丹,不出半月大约能醒过来。
起初,白宛和泡在药浴里,因为神魂还在巩固期,始终昏迷不醒。红参因为担心曾经把过一次脉,神识往白宛和体内探查了一圈,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丝笑容。白宛和算是因祸得福,身体受天雷淬炼,比以往更加坚韧,对于凡器,一般都是刀枪不入的。
红参放心了,毕竟若真是伤重无比,白宛和痛的哭喊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睡得如此安稳。
白宛和一边睡觉养魂,一边泡药浴,泡满了整整二十日。这天午时,许是白宛和睡够了,也可能饿慌了,反正是好死不死的醒了过来。
红参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方阔,方阔明明是如释重负,还要口不对心地说一句,“哼,果然是天赋最差的凡人丫头,一个天雷劫就泡到如今,有什么好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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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鸡肋徒弟
青州永县,有一家茶铺子,名曰盛和茶铺,茶不贵,也不是什么名品,二十钱点一壶,能坐上一天,生意不算好,也还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小。
但不久,这茶铺子里,来了个厉害的说书先生,专讲些妖魔鬼怪的小故事,倒也新鲜,引来不少的茶客。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就连永县之外的修道者们,除妖卫道路过时,也爱来这茶铺坐坐,听听故事解解乏。是以,永县除了青楼之外,就属这盛和茶铺最热闹。
茶铺的掌柜,也是个机灵的,立时三刻,就寻了那说书的先生,谈了合作。又扩建了茶铺,改了几间雅间,斥巨资,托了朋友从逍遥派买了高级炼丹师炒制的名茶,盛和茶铺也改名叫做盛和茶楼。至此,盛和茶楼算是荣盛一时。
永县的人,现下里有一爱好。在家里歇过午觉后,发了帖子,却不为邀请朋友女客前来赏花,只为相携,前去盛和茶楼听故事。
这日午后,盛和茶楼刚开始下午的营生,楼里已是座无虚席。大家点了茶,就等着那先生前来。半盏茶的光景,一位先生,穿着灰色长袍,蓄着山羊胡子的,撩了门帘走出来,楼里一阵欢呼声。
先生走到台中间的桌前坐下,左手端了放在桌角的茶,吹去茶梗,喝了一口又放回桌角。这才执了醒木,“啪”一拍,讲的是抑扬顿挫。“上回,我们说到这书生爱上了一个花娘,为给花娘赎身,典当了自己的玉佩。话说这个玉佩啊,还有点来历。具体是怎么回事,听我细细道来。”
楼里茶客具是屏息凝神,一口茶抿在嘴里不敢咽下,就怕这个空挡错过了精彩之处。
先生“唰”地甩开折扇,抹了一把山羊胡子,娓娓道来:“当年大王微服南巡,遭遇盗贼,书生的祖父救驾有功,大王将此枚玉佩赠送于他,还留下一句话,日后执这枚玉佩进京,能允此人一个承诺。是以这枚玉佩乃是信物。如此重要信物,书生竟毫不犹豫典当,只为花楼中一位姑娘。”
“书生进京赶考,为何忘记家母嘱托,科考前日突然为了位花娘癫狂至此而这位花娘又到底有什么本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大家请听我一一道来。”先生一拍醒木,将故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讲说。
“说这位书生家道中落,上下指望他进京赶考,殿试见到大王时,拿出玉佩,望大王还记得往日的承诺,能许他一官半职,赡养家母。哪知书生到了京城,误入歧途。科考前夕,却进了花楼,一眼便爱上了花娘,非她不娶,以至于误了科考大事。”
“他未谋得官职,还典当了作为信物的玉佩,赎了花娘出来。书生怕家里老母亲责备,也不敢回家,用余下的盘缠,在城郊置办了一处房产,和这花娘过上了小日子。前后也就十来天,书生越见的憔悴,那花娘却越见的年轻美丽。外人都道怪异,书生迷恋在温柔乡里,只当是那些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先生讲的细致,底下的茶客也听的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唯有角落里一高一矮两名女子嗤之以鼻,高的挖着耳朵,很不耐烦地说道:“还以为多精彩呢,原来都是老剧情了,姑奶奶猜都能猜到结局了。”
“姐姐真厉害。”矮的及时表达了自己的盲目崇拜。
“要跟你说几次,叫我女王大人。”话才说出口便听到小矮妹子吃吃地笑,高的赶紧摇摇头,暗自啐了一口,妈的,又中二了,于是改口说道,“叫我师父。”
一听这前卫原生态的口气,大约就知道是白宛和本人无疑了。至于那个小娃嘛……额,她徒弟安安。
“哦。”安安乖巧地答应,下一句就气的白宛和差点咬舌自尽,“姐姐,那接下来呢,结局到底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姐姐和那位先生谁讲的更精彩。”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啊,叫师父,老娘是你师父!她看了一眼那个今年刚满五岁的小女娃,扶额叹息,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只有这种时候,她才隐约明白当年师兄认自己这个师妹时的扭曲表情。
悔不当初啊!我他妈也是中邪了,好好的流氓不当,居然大发慈悲善良之心,收起徒弟,还兼职当保镖保姆加幼儿园老师,吃力不讨好,并且没有半文钱的工资。而徒弟呢,一不会上山打猎,二不会洗衣做饭,三不会坑蒙拐骗,除了长得好,自己的优良品质是半点都没遗传到啊。
妈的,说白了就是鸡肋。
天道在上,对不起,又骂脏话了,还是当着未成年的面,你知道这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个毛线!天道老儿你妹的,你大爷的,你大娘的居然多年如一日的眼瞎,自己吃鸡肉,却给人鸡肋。特喵的!
安安年纪太小,看不懂自家师父兼职姐姐的脸色极其不善,持之以恒地拉扯她老人家的衣袖,表达小孩这个年纪对于故事的向往与热情。
白宛和有意吓唬安安,想都没想就说:“按照这种恶俗剧情发展,当然是那个书生和那个花娘双双把小命玩脱了手呗。”
“……”安安面瘫了。很明显的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她很不满意这个重口味的结局,甚至在用眼神说,人家未成年,只想听童话,不能接触鬼故事。
安安僵硬地把头偏回去,期待地望向说书先生,希望能圆自己一个童话梦。
结果……
说书先生的故事开始进入,“一日,来了一位破落道士,说那花娘是妖物,如果书生肯给他十两银子,便帮他除了这个麻烦。花娘哭着说道士为了钱财,冤枉好人。书生拿着笤帚赶走了道士,又对花娘好一顿安慰。如此又过了十日,书生用尽了盘缠,只得在私塾教学。所得不多,月银不过二三两纹银,勉强糊口。花娘却也不嫌弃,还拿出首饰典当贴补家用,书生更觉花娘贤惠,越加地对花娘体贴疼爱。至于那道士的提醒,书生早就抛之脑后。”
“日后,书生更加勤勉,花娘体恤书生辛苦,在家熬了肉汤等待。奇怪的是,书生日日喝着肉汤,却瘦成了皮包骨,身上还有恶臭。那书生百思不得其解,正远远看见一道士收妖,围了好些人观望,书生也前去凑了热闹。只见道士拿了捆着一女子,嘴里念念有词,那名女子受不住,化为一只狐狸。书生隐约觉得那狐狸有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让他坐立难安。”
“书生赶紧冲上去询问道士,你们猜怎么着”先生在最紧要的关头顿住,慢悠悠地抿着茶,等底下听众紧张难耐焦急不已时,他才幽幽说道,“好巧不巧,那道士正是几月前打书生门前经过的道士。道士看了书生的面相,摇着头说自己来晚了。书生不解,道士说,那花娘是狐狸精,专吃男子精
第104章 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娃娃颐气指使,蹬鼻子上脸。先生被一口茶呛在喉咙里,茶水不停地上翻,想要急切地表达对小娃的不满。说书先生呢,自诩文人,当着外人的面当然要极力地保证文人的教养。
于是乎,说书先生抿紧了嘴,阻止即将喷出来的茶。可能茶水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仙子,给激动到了,没听主人的吩咐,大胆地另辟蹊径,从人先生的鼻子里夺门而出,水花四溅。
“嗯哈哈,哈哈哈……”安安一点也不懂的给成年人面子台阶什么的,自顾捧腹大笑。安安越笑越起劲,最后收不住势,笑倒在椅子上,小胳膊小腿的乱蹬。安安捂住自己的肚子,“姐姐,我们……哈哈,怕不是,哈哈哈……遇到了活宝吧哈哈,比你那个小三好玩多了。”
“胡说,他们能是一个档次的吗”白宛和说的严肃,可话里话外全是调侃的味道。语气里含着莫名的笑意。她背对着两人,肩膀隐隐抽搐,拍着大腿,不知实在无声地放肆大笑,还是忍耐。
见此情形,说书先生窘迫难耐,胀红着一张脸,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算了。说书先生又羞又气,羞于多年的文人涵养毀于一朝,还被笑话,气的是安安出言不逊,白宛和还不知道管教,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书先生恨恨地一甩袖子,咬着牙齿请两位出去。
安安跟着白宛和时日太久了,再是想要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也苦逼在潜移默化中养成了白宛和的厚脸皮,甚至在关键时刻不要脸皮的盖世武功。对于说书先生的逐客令,安安恍若未闻,揉着肚子从椅子上翻起身来,好半晌才止住笑意,直接以命令的口气说道:“喂,我笑的肚子疼,那什么点心清茶再来一份,反正都是次品,花不了你多少钱。”
“哈哈……”对于安安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白宛和一着不慎笑出了声,发现那先生脸色又暗了几个度,白宛和假咳两声,“那什么,我练声呢,真的。说句真话你们可能不信,我以前是美声俱乐部的部长……呵呵,好像并不重要,你们继续,继续,当不存在。”
白宛和端了桌上从安安魔爪下幸免的最后一碟点心,直接蹿到了桌子底下大快朵颐,时不时还要发出两声被鬼掐住了脖子的怪笑声。许是这种进食方法,让点心看出了白宛和对它们的三心二意,直接噎住了,急的白宛和一手按着脖子换气,一手勾到桌子上摸茶壶。
对于白宛和直接拿着茶壶牛饮的做法,安安叹了一口气,还装模作样地向先生拱了拱手,“真是对不住了,家姐实在粗鲁,带她出来见先生,就是小女子也觉得丢脸的很,先生莫要怪罪。”
遇到这样一对互坑的姐妹,说书先生也算毁了三观,承认碰上了硬茬,最后连脾气都没有,只求放过。他本着文人最后的礼貌对两人行了一礼,客气地请她们出去,“让客人见笑了,我们这永县是个小地方,茶点都上不得什么台面。客人是个有口福的,天色不算太晚,此时可去醉仙楼,他们那儿的茶点最是精致不过的。两位请。”
“哟呵!”安安不乐意,跳下了椅子正要开口说话,突觉自己太矮,还得仰着脖子才能看得见说书先生,于是又四肢扑腾着爬回去,站在凳子上。平视着说书的先生,“你这先生,说话尽是文邹邹的,真是无趣。谁跟你在这说那嫌弃不嫌弃的,我只问你一句,你的故事都是谁人编的改是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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