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为你行行重行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商虞之豫
“时宛!”谢时去惊呼一声,“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张长弓听到谢时去的惊呼,心中一惊,他没有进屋,转身向楼上跑去。
“哥哥,对不起,没有弓子的人生,活着太无趣,也太痛苦,我不想这么痛苦地活着。”谢时宛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凄美的绝望。
“难道你的生命里只有张长弓吗我呢妈妈呢都不重要都可以被放弃吗”谢时去既为她感到心痛,又非常生气。
谢时宛心中一痛,灰暗无光彩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湿润,“对于妈妈我只能说对不起,从小我就没有你优秀,对我她失望的太多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哥,妈妈还有你,你好好照顾她!”
谢时去失望地怒吼道,“她即便对你很失望,但最牵挂的还是你,最舍不得的也还是你,为了一个男人就值得舍弃最爱你的人吗”
说着他上前一步,想要慢慢靠近她。
“你别过来。”谢时宛挂在窗户上摇摇欲坠,声嘶力竭地喊道。
谢时去怕她激动,不小心脱手,忙道:“我不过去,你自己慢慢下来。”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谢时宛露出一个决绝的笑,幽幽说道:“哥,对不起,再见。”
谢时去看她松手的一刹那,目眦欲裂,眼见着她的身体向外倾斜,他抬腿正要飞扑过去,只听“咚”的一声,一个黑影向他身上砸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黑影压在身下,定睛一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竟是自己的妹妹,而张长弓已经坐在窗户上,解腰间的绳子,显然是在谢时宛正要跳下去的时候,被他一脚又给踢了回来。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张长弓,原来是跑到楼顶另辟捷径了。
谢时去松了一口气,却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半,强忍着痛意扶起身上的谢时宛,勉强坐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摔没摔着”
谢时宛摇摇头,怔怔地望着窗台上的张长弓。
“你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救我”谢时宛眼中燃起一线希望。
张长弓跳下窗台,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句话很有歧义,我什么时候要过你这几个月我帮助你,一是就像你哥说的,你所做的事确实对我有利,但这种利却不是我想要的,若没有你,顾忌到你的安全,我何须拖拖拉拉用了四年,才干掉他们二是看在你哥的份上,这么多年他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于情于理他求到我这儿,在对我没什么影响的情况下,我愿意给予一定的帮助。”
“还有一个原因,你是为了刺激丁洛妙逼她现身,现在她回来了,你便不再需要我这个刺激源了。”
“你不是不认识她,不知道我结婚了吗怎么,不装了”张长弓嘲讽道,“你说的很对,确实如此,如今她已经回来,若再刺激,可就要被刺激跑了,过犹不及,则得不偿失。”
谢时宛伏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地从空洞的眸子里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很冷,那冷意透彻骨髓,而此刻她的心却比地板还冰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具死尸,没有温度没有感觉没有……希望!
她蜷缩在地上,良久没有反应。
当她再次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里没有任何生机,仿若燃尽了的死灰,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知道我跟你不可能,我这破碎肮脏的身体,也不配跟你在一起,甚至不配跟任何男人结婚成家,以前种种,是我自个儿愿意为你奉献……如今她回来了,我也愿意为你的幸福牺牲我自己,长弓,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曾经她一个自私的女人,家里的变故让她变得愤世嫉俗,如今她可以为深爱的男人奉献所有,哪怕是生命。
张长弓眼神薄凉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挑起,“为我而奉献我怕你是搞错了吧”
“你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你顽固不化,在其中瞎搅合,李元斌不会跑,王一舟的上家也不会脱身,我本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就因为你……若不是李元斌为了牵制我,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在他逃跑的港口堵截他了。”
“这一次若不是你,我能把他们翟家一锅端了,好了,就是因为你,王家帮也就折损了一个王一舟,你等着看,他们不久就会从牢里出来。”
“还有,若不是我拿重要的证据去换你,你早死在牢里了,哪还需要你如今活蹦乱跳地玩跳楼自杀。”
谢时宛不可思议地看向张长弓,不可能,着颠覆了她的认知,明明是她闯入虎穴,赴汤蹈火取得证据,才让颠覆的敌人,她应该是功臣,怎么在张长弓嘴里,她反而成了累赘
她不服!
谢时宛看向哥哥,谢时去冲她点点头,证实了张长弓的说法,“你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但若没你,结果只会更好。”
第308章 寻找她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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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谢时宛有些没听明白,但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她感觉得出来,好像自己好心没办成好事,目前的结局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张长弓懒得再理这对兄妹,拿起外套走至门口,“你们走后,记得给我锁门。”
他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时间跟他们磨叽。
走出家门,坐进车里,沉思良久,今天耿爽和刘阳明的行为都相当反常和诡异,难道他们二人知道点什么
开车直奔刘阳明的家,已经睡下的刘阳明和耿爽,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刘阳明睡眼惺忪地从猫眼里看到是张长弓,诧异之外又觉在意料之中。
打开房门让他进来,打着哈欠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张长弓没闲工夫跟他扯皮,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见过喵喵了”
刘阳明一愣,正待要回答,一道声音抢先回答,“喵喵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回家找你这个丈夫吗怎么跑来这里问我们”
刘阳明转头,看到耿爽倚靠在卧室门口,一脸嘲讽地睥睨着张长弓。
张长弓蹙眉,“我不清楚她回来,为什么不回家,所以才找你们清楚的来问问。”
“你做丈夫的都不清楚,我们就更不清楚了。”耿爽看向还呆站着的刘阳明,“还不送客,这么晚了还扰人清梦,真没礼貌。”
话虽然是冲刘阳明说的,话头却直击张长弓。
张长弓微眯起眼,带着锋芒的眸光审视地盯着耿爽,稍许,“你今天会议上接的是喵喵的电话吧,出去也是去见喵喵吧晚上缠着去我家,吃饭是假,另有所图是真,所图什么”
耿爽心中一颤,好家伙,单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分析出整个过程,他眼睛和头脑的灵敏度又进阶了,她愈加小心谨慎,“你不是也见过她了吗让她亲自给你解释呗!”
“她……对我很排斥!”张长弓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就揪痛,明明他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最排斥的反而是他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耿爽冷笑了一下,“你不是有红颜知己吗你不是已经跟她同居了吗处处维护,时时宠爱,还要假惺惺地追求糟糠之妻干嘛是要走离婚流程吗”
“离婚什么意思,她有这样的想法”
一想到丁洛妙可能跟自己离婚,他就冷静不了,她怎么可以违背当初结婚的誓言。
耿爽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前面说了那么多,你听不到,偏偏揪住‘离婚’二字不放,看来你也早有这样的想法。”
张长弓一滞,他发现自己跟耿爽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转眸扫向刘阳明,“心情不好,走,陪我喝酒去。”
说着率先走向门口,刘阳明一时傻眼,求助地看向耿爽,耿爽眼睛一瞪,一副母老虎模样,“喝什么喝,要喝你自己去喝,我们还要早睡明天上班呢,没那闲工夫陪你。”
呃
他可是咱们的大老板,老婆,你这样说不怕老板炒鱿鱼。
张长弓闻听此言,停下脚步,冷冷一笑,“如果想永远不上班,那就回去睡!”
果然,威胁来了!
耿爽显然不吃这一套,“不上就不上,我……”
刘阳明冲上前捂住她的嘴,转头对张长弓道:“稍等,我跟老婆沟通一下。”
刘阳明将耿爽推进卧室,见耿爽眼睛冒火地盯着他,忙松开捂嘴的手,急忙解释道:“你总不希望他们真的离婚吧,我先陪他,套套他的话,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耿爽想了想,她也不希望丁洛妙真的离婚,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张长弓凭什么什么都不付出,左拥右抱美女环绕,而所有的苦都让丁洛妙承受,这是他该尽的责任,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
“使劲灌他,你别傻傻喝那么多,等结束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耿爽拥住他,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刘阳明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我知道,老婆,你先睡吧。”
刘阳明换好衣服,跟着张长弓去往酒吧。
张长弓边开车,边想事情。
今天,从刘阳明家的现状来看,喵喵没有住在他们家,那么,她到底在哪里
安静的酒吧里,轻缓的音乐徐徐流淌,叩击人的心弦。
张长弓一杯接一杯地喝,好像酒不是酒,像寡淡的清水,刘阳明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
这四年,张长弓受的苦,作为朋友他都看在眼里,作为男人,他也理解他的难处,可是让他无法认同的是,他为什么如此宠溺谢时宛,即便她帮助张长弓,但作为已婚人士,该有的距离还是必须保持的。
哪怕报恩,也不是这样一种报法。
突然,身边的椅子被拉开,刘阳明斜睨了一眼椅子上坐进来的人,将心中的气闷撒在了来人身上,“诚子,来晚了,罚三杯。”
“罚你个鬼呀罚,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啥折腾什么,老子都困死了。”丁志诚打了个哈欠,精神不济的样子,很像前一刻的自己。
刘阳明冲对面的张长弓努了努嘴,“我也是被他折腾过来的。”
丁志诚看张长弓为情所困的样子,叹息一声,“你这样喝有什么用,能把丁洛妙喝回来等到把翟家的产业整合好,你就去游遍全世界,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找,就不信她还真能上天入地不成。”
张长弓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然后仰脖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酒杯掷在桌上,头低低地压在桌子上,言语间尽是沮丧和颓废,“她已经回来了,却偏偏躲着我,你说我做人得有多失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待见。”
丁志诚有些不太相信,“回来的话,不找你也就算了,我们这些朋友怎么也不找”
刘阳明低眸一笑,端起大杯子一口喝进半杯,幸灾乐祸道:“因为你们人品差呗,她最先找的可是我们。”
丁志诚见他嘚瑟的样,“你喝多了吧,做梦呢要找也应该是找我们这些从小一起到大的,有你们这些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什么事”
“我这可是白开水,今天我滴酒未沾,清醒着呢!”刘阳明端起玻璃杯喝完杯中剩余的水,拿起水壶再次倒满杯子。
丁志诚再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是嗜酒如命的吗说什么不喝酒没灵感。”
第309章 有你跪舔求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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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要孩子,戒了。”
听他这么一说,丁志诚当即闭上嘴巴,端着酒杯的手,犹豫再三,终将酒杯放下,“我也想再要个孩子。”
也是,他家闺女都七八岁了,确实该要第二个了,在农村是允许生两个的,尤其是第一胎是女孩的话,可以无条件生二胎,如果第一胎是男孩的话,只要交罚款,还是可以再生的。
张长弓那个气呀,他老婆都还没搞定,这一个两个的跟他炫耀起孩子来了。
“阳明,你不告诉我喵喵的住处,我天天骚扰你,让你没机会要孩子。”张长弓威胁道。
“喂,你这样可就不要脸了呀。”刘阳明气得跳起来,“她不回家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跟谢时宛那么亲近了,跟个小夫妻似的,住她的房子,使唤她的男人,她能要你才怪了,是你自己作,怪不得旁人。”
丁志诚也深以为然,“我说弓子,把那疯子赶走不就成了,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她若疯随便她,咎由自取,你这样让她住在你们家里,被妙妙看到,还不撕吃了你”
“晚了,妙妙已经看到了,而且还跟了你好几天,你的一举一动均在她的掌握之下,她现在很伤心,也很生气,不想要你这个残次品了,说你已经脏了,污了,配不上她了。”刘阳明故意夸大其词,刺激张长弓道。
丁志诚见张长弓头埋在桌子上,浑身颤抖,手肘怼了怼刘阳明,“这话太狠了,小心刺激过头了,他暴走揍你。”
刘阳明一噎,眼珠震颤,他咋一时兴奋把张长弓的禀性给忘了呢,他可是拳头比话还多的人,当即秒怂道:“这是妙妙让我传达给你的,不是我要说的。”
得,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瞧你那点儿出息!”丁志诚鄙夷地斜睨了刘阳明一眼。
张长弓抬起头,眼睛猩红带着诡异的幽光,紧盯着刘阳明,在灰暗的光线下,愈加让人肝儿颤。
张长弓站起身,走到刘阳明身前,躬身弯腰一只手放在他的椅背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他那张雕刻般俊朗的脸慢慢压下来,就在咫尺之间,刘阳明能感受到他呼吸出的温热气息。
刘阳明紧张地闭上眼睛,不知所措地用脚踹桌子下丁志诚的腿,我都快被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你丫的坐在一旁闲闲地看好戏,有没有好兄弟好哥们同甘共苦的精神。
丁志诚被踢得“嘶”了一声,显然踢得不轻。
“你告诉他妙妙在哪不就行了,她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安全。”丁志诚对他的守口如瓶极其不理解。
刘阳明却不想出卖丁洛妙,她既然只让他们夫妻俩知道,他们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想到这些,心一横,刘阳明嘟起嘴吧,只要他自己不嫌恶心,就随他亲好了,他宁愿牺牲色相也要护住他们跟丁洛妙的秘密。
张长弓见他视死如归的模样,手指用力一推,将刘阳明的脸推向一旁,松开钳制在他下颌上的手,退而求其次道:“你帮我传话给她,我给她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是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被我抓到,这两者待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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