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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浅:密探相公有点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麒麟叶

    宿老夫人别开眼,看向边上站着的阎煜跟安沅。

    “煜哥儿,安儿,我一会儿要宣布你们爷爷的遗嘱,还有我的。”

    啊遗嘱

    安沅第一反应是宿老太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否则一会儿提这个做什么

    看到她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担忧,宿老夫人微微摆手,“安儿,你别担心,我身体好得很,没事。”

    在心里舒了口气,安沅忍不住说道,“祖奶奶,还是要多注意别动气。”

    听到安沅的话,冼宁澜轻轻咳嗽了一下,“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跟景山听着。”

    宿老夫人瞥了眼冼宁澜,从软榻上的暗格里取出来一封信,信是封了口的。

    “这份遗嘱,是老头子临终前写的,他交代了说要等你们两个回来才能拆,所以我也一直没动。”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小三十年。”

    宿老夫人把信的封口撕开,把里头折着的纸张摊开。

    这么久了,纸张都有些泛黄,再次看到那熟悉的笔迹,老太太手有点颤抖。

    视线粗粗地略过遗嘱里的内容,宿老夫人蓦地笑了,眼里含泪地笑了。

    “煜哥儿,我看着眼累,你来帮我念吧。”

    阎煜上前接过老太太手里的信纸。

    这一刻,阎景山似乎还是很想知道老爷子到底写了些什么,有点迫不及待地催了一句,“阎煜,你快念吧。”

    阎煜视线落在纸上,一字一句地朗声念道:“景山,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就证明你还是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

    “你跟宁澜会选择离开,我也无话可说,教人育子我跟你母亲问心无愧。”

    “只可惜,我们跟你还有宁澜始终是没有缘分,做不了一家人。”

    “阎煜,我唯一的孙子,感谢你们把他留了下来。这孩子,别人都说被我宠坏了,让他担上了阎罗王这么个不好听的名头。”

    “但是,我不后悔,反而觉得骄傲。阎煜,终有一天会超越我成为阎家最好的继承人,为此,我尽我所能培养了隐士来辅佐他。”

    “景山,今生我们无缘做父子,来世,但愿我们只是相见两不厌的陌路人。”

    阎景山握着冼宁澜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没了”

    阎煜把信展开,“没了。”

    “这算什么遗嘱”阎景山胸口一阵憋闷,“他临终还要隔应我一顿”

    冼宁澜附和道,“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宿老太太看向愤愤不平的两人,“你们两个,也不小了,人到中年还这么天真么”

    “怎么这是想要听老头子在死之前跟你们忏悔说对不起然后再留点财产给你们”

    宿老夫人只差没翻个白眼了,“景山,要想硬气那就硬到底,你当初要娶冼宁澜,我们反对的原因你不清楚么我们是不喜欢冼宁澜这个人还是其他的缘由,你不知道么”

    “意气用事可以,但是背弃家族这种事,就算你是我们亲生儿子,那也是不能原谅的。”

    听到这里,冼宁澜按耐不住了。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不光冼宁澜不明白,阎煜跟安沅其实对之前的往事也都不知道。

    宿老夫人盯着阎景山的眼睛看,“当年,阎家祖训有云,娶妻娶贤,不忌小门小户,但切记背信弃义之人。”

    “你明知道我跟你父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宁远城,去山里支教,那都是因为他们冼家人坑了我们两个人的教师名额。”

    “偷天换日,冒名顶替,冼家人就是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才有了现在教育世家的沽名。”

    宿老太太说到这里又露出了很不屑的笑容,“冼家人本事大,家族里。。。人才辈出,坑人的本事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安沅突然想到之前那个生物老师冼玉梅,那人品。。。真是一言难尽。

    冼宁澜听得脸色泛白,强撑着反驳,“这些都是上一代的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家都跟主家隔了那么远,老太太你不能因为我姓冼,就把这些恩怨连带着恨到我头上!”

    “哦不能吗”宿老夫人反问道,“你一开始接近景山,利用的不就是你冼家人的身份么”

    “你跟景山是在一个研究班的同学,知道他跟老爷子抬杠斗气,那两年,只要是老爷子不喜欢的,他就非要去做。你处心积虑地把景山读博的名额挤掉,让当年医大的博士导师提拔你取而代之,末了,你不但抢了景山的研究名额跟研究基金,还为了替你们冼家出气,硬是跟景山确立了恋爱关系。”

    宿老夫人每说一句,冼宁澜的脸就更白一分。

    “这些陈年往事,本来我是都打算带进棺材不跟任何人提起的。”

    “冼宁澜,你完美继承了冼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优秀基因。”宿老夫人随即视线转到阎景山的身上,“可惜,我这自命不凡的儿子还洋洋得意以为娶到了一个旷世才女,温婉贤妻。”

    安沅不知道阎景山是不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还有这样的隐情,但是从两人渐渐松开的手大概能猜出来,阎景山应该是被蒙在鼓里直到这一刻。

    冼宁澜嗫嚅着,颇没有底气地想要反斥,“妈,这些没根据没人能证明的话,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了。”

    没人能证明么

    冼宁澜应该拿个镜子好好照一下自己的脸,心虚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再说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宿老夫人这种时候也完全没有必要扯谎来离间两个人的感情。

    阎景山想要不着痕迹地稍微离冼宁澜远一些,但是他侧身收腿的动作太明显,藏都藏不住。

    “景山,你妈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听我解释。”

    “当年那个博士生的名额我是顶替了另外一个人,不过不是你,你不信,我们可以去问老教授的。”

    阎景山直视着相处了那么多年妻子,“宁澜,名额可以顶替,那研究课题怎么说当年那笔研究经费,老教授说本来是要给我的,后来又说因为我不能直升,所以就给了你。宁澜,你还记得为了顺利地拿到钱,你劝我把论文的著作权改成了你的名字吗”

    安沅:“。。。。。。”

    这冼女士果然是深得自家真传!不光抢名额,连研究成果都抢!

    “宁澜,你说,这些年,你还瞒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看阎景山的表情,这两夫妻即使灵魂伴侣又是合作伙伴的神话底下,估计是用千疮百孔的谎言堆砌起来的,完全经不起敲打。

    冼宁澜一下被问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最简单苍白的解释都没有。

    宿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那倍受打击的脸,心里闪过一丝痛意,不过也仅限于此。

    二十多年都过去了,阎景山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冼宁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冼宁澜的本性想藏肯定也是藏不住的。

    所以说,阎景山这是自愿“双目失明,双耳失聪”,为的就是自我催眠,证明自己当初离开阎家的决定是没错的,证明自己的选择也是对的。

    宿老夫人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蠢啊!

    幸好,阎煜的性子完全继承了阎老爷子的,不像他生父这么妄自菲大,刚愎自用。

    ……

    一封跟遗产完全没有关系的遗嘱,阎老爷子给阎景山的临终遗言,让宿老夫人把前尘往事都给摊开了。

    阎景山客房都没回,直接就离开了,冼宁澜没敢跟上去。

    又或者是她还有话要说,故意没走。

    等阎景山的身影消失,冼宁澜才起身往宿老夫人这里走了两步。

    “老太太,你这么做有意思么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拿出来说,景山知道了只会痛苦,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觉得他会因为这些旧事跟我离婚吗”

    “不可能!”冼宁澜忽地笑出来,“你们阎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不起我们冼家,就算我爷叔他们合伙占了你们的教师资格,但是我们这些小辈后来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现在的荣誉的。”

    “冼家,现在不是教授就是博导,我们个个都是挑李满天下的老师。教育世家,这是我们自己挣来的家族名誉!”

    “阎家有什么你们除了钱,还有什么呵呵,不过是钱而已!”

    啪!

    宿老夫人跟安沅都傻了。

    冼宁澜也傻了,她是被打懵了。

    这还是阎煜第一次打女人。

    冼宁澜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肿起。

    “一巴掌,换你的不要脸。”

    “现在,带着双胞胎走人!”

    阎煜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阎亦苒跟阎亦安被冼宁澜带走了,宿老夫人心里当然还是难受的,但是她明白,不能让那两孩子这时候做选择。

    人都走了,老太太都没来得及说自己的遗嘱。

    于是她把一早就拟好的遗嘱给阎煜和安沅看了。

    她名下的产业里,拿出了一栋楼留给阎亦苒,至于阎亦安,她让隐一单独开了个账户,里面存了笔钱,就算以后谁都不管这孩子了,也能保障他得到专业的医疗照护。

    剩下的所有财产,阎煜和安沅一人一半。

    在密密麻麻的产业明细里,安沅注意到了两个很熟悉的名字。

    四君堂,还有苍石医院。

    这。。。安沅不知道宿老夫人居然还是这两家的大股东!

    市警局刑侦队,老耿正在审讯陈奎。

    柴静音和其他两个人暂时都被保释了。

    “陈奎,你确定这事你要一个人扛”

    老耿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他看得出来这个陈奎绝对不可能是主谋,现在只是一时的消极抵抗。

    “警官先生,我说了很多次了,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一个人设计并且实施的。”

    “好,那你怎么解释,阎亦安是你从万泉小区8号102室带出来的”

    “那里不是你家,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把人藏在那里”

    “你跟柴洪恩是什么关系”

    陈奎死咬着不松口。

    “我不认识柴洪恩,人是从101室带出来的,那里是我朋友的房子,他们全家都移民了,我有钥匙,就把人临时藏在那里了。”

    “本来打算跟阎家要赎金,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老耿也不放弃地继续质问,“行,我就当你自己一个人挑大梁绑的人,那你再具体说说一开始是怎么把人弄出阎家的”

    陈奎眼都不眨地就道:“我买通了他们家的门卫,然后把阎亦安骗出来的。”

    “你你自己把阎亦安骗出来的”

    “对,我乔装成门卫骗他到门口,然后把他打晕了以后带走的。”

    编。。。老耿看了眼墙上的钟,看这陈奎能继续编出个什么故事来。

    “阎家的监控怎么都没拍到你车连你人都没拍到,而且你说的被收买的门卫,我们都挨个核实了,根本没有这么个人。。。陈奎,你说你是不是自己在白日做梦呢”

    老耿沉下脸,严厉地喝到,“老实交代,再胡说八道,只会加重你的刑罚。”

    陈奎后背发紧,但是仍旧梗着脖子一口咬定,“没有别的同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

    忽地,有人敲门,是小周,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个女人,女式西装,利落短发,烈焰红唇很抓眼球。

    “警官你好,我是陈先生的律师,我姓利。”

    ……

    晚些时候,阎煜接到了邱局的电话。

    市警局的大院发生火灾,当时正在审讯室里的老耿和陈奎,还有另外一个书记员被困。

    “现在情况怎么样”

    “消防员破门而入的时候,陈奎已经断气了。”

    “老耿和书记员送去医院抢救了。”

    火警。。。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纵火!

    ……

    万泉小区,晚饭时刻,万家灯火已经亮起,其中一栋楼底楼102室内,一个衣着儒雅的老者正端坐在红木靠椅里。

    电视里正在播七点档的新闻。

    “老柴,这事闹的这么大,不好收场了呀。”

    “急什么没看到新闻都没爆出来么只说是误触发了烟雾警报器,没有人员伤亡。”

    柴洪恩伸了伸手,廖美丽赶紧拿过茶几上的保温杯递给他。

    “下周,萧家那大公子就要出狱了,你就继续等着看戏吧。”

    听到他这么气定神闲的语气,廖阿姨叉了一块苹果送进嘴里,“那就好,千万别断档了,这么好看的戏份,比八点档好看多了。”

    博公馆,阎煜跟安沅刚到家,就接到了隐二的电话。

    “少爷,邓肯不行了,看样子需要直接送医院。”

    去医院估计人没到医院就会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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