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上之域
“别胡说,老李不是那样的人!”
“你傻啊,老李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要是当出头鸟了,哪用老李动手,多的是会看脸色的人分分钟来灭了你。”
“也是也是!”
“我倒是猜到这张慕是什么身份了!”
“哦快说说!”
“你们不知道吧,这闵柔并不是一开始就跟李延河的,她以前有过男人,还怀过一个孩子,结果生的时候手术没动好,孩子没保住,她自己再也不能生了,所以她跟老李这么多年才一直没小孩,但是现在看来,当时那孩子是生下来了!”
“你是说,这张慕是闵柔的孩子”
“对对对,完全有这个可能,如果是李家的孩子,叫闵柔的话应该叫三婶,可是张慕叫闵柔是小姨,闵家的孩子叫闵靖元,也叫闵柔是小姨。”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闵柔当年生下孩子不想给前夫,就把孩子放到乡下闵秀的家里,或者是闵靖元的家里,等到他大了,再把他带到这个家里,告诉李延河,反正李延河也没小孩,就让李延河把张慕当自己孩子了。”
“这个猜测靠谱,我估计真相也是这
94、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单飞雪结结巴巴的回答:“应该是的,当时我太紧张,没有特别注意!”
张慕又角角落落地仔细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刘劲从杂物堆里拿出一个画轴,画轴很考究,两边是龙头的雕刻,还有一个穗子,问单飞雪道:“你不会是看到这个以为是一条蛇吧”
单飞雪仔细看了看,脸一红:“我,我,我刚才太紧张,里面又太黑,所以没看清,好象有点象,反正是一条大蛇,会动的。”
张慕指了指那个穗头:“你说会动,估计是这个穗子被风吹的吧。”
单飞雪不啃声,脸更红了。
无语闵柔、刘劲和张慕相互对了个眼色,齐齐摇了摇头。
李家宴会过后,杨木公司发生了两项小小的人事变动。
一项是很平常,原eng公司副总经理刘劲调任浙江杨达公司任总经理,职级为副科长(全面负责),原来刘劲在eng的工作,则由童安诚的女儿童年接任,由于杨达公司初期工作繁杂,童年暂时也前往杨达公司协助刘劲一起工作。
第二项人事变动更小,雁回大酒店的大堂茶座的领班单飞雪调往杨达集团总公司办公室工作,职级为科员,主要协助管理老龄委工作,同时兼管退休职工工会工作。
这项人事几乎算不上人事变动,杨木这样的庞然大物,这种小职员的变动,每天都在发生着,但这个变动却在杨木中级管理层中引发了不小的影响,原因只有一个,这事由李延河亲抓,并且跟张慕有关。
集团总公司办公室是什么地方,宰相门前四品官,只要是在总公司的,不管多小的职务,都是上级领导,而且又是主管退休职工工作这样的清闲工作,那是中层以上的领导太太们或者外面关系户太太们才能坐的位置。
许多人从来没听过这单飞雪是何许人也,一打听却发现只是一个下属酒店的大堂领班,突然平步青云直入总公司实在让人意外,然后私下的消息是前些日子李延河替张慕招待客人,这个女人也参加了,并且她有个女儿喊张慕爸爸。
好复杂的说,但是越复杂越不要去探听其中的奥秘,好奇会害死猫,想在一个体制内生存下去,安分守己很重要,多听、多看、多做,但却要少说话,知道太多会引发祸端,只要记得一件事,关于这个单飞雪已经打上了张慕的标签,小心点对大家都好。
又一个与张慕有关的人坐火箭走了,唐佳看着鲁末末,心痒难搔,你看人家多开窃,什么名节不名节的,权力地位才是真的,现在在杨木,只要打上张慕的标签,谁见了都客气,有敢说坏话的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头上,销售部老总的位置空着,连主管副总经理的位置实际也是空的,可自己偏偏就是上不去,两天前张慕找他谈了想法,他还以为好事将近,施尽平生所学,说的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把他所想到的一竹筒子全倒出来了。
结果张慕什么表示也没有,临没了却问他鲁末末最近表现怎么样,课题做的怎么样能不能适应eng等等。尼马什么谈工作,问鲁末末的事才是你真的想表达的吧,是想暗示我赶快把鲁末末送到自己床上吧
可怎么办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前程在你手上,女朋友再可人我也得送,唐佳忽然觉得幸运,自己一直想碰鲁末末,可是其他该碰的都碰了,鲁末末对最后一关始终严防死守,这要是给张慕尝到了鲜,这副总经理的位置你还能不给我
唐佳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可是鲁末末的工作该怎么做呢唐佳是真的愁坏了,这丫头说傻吧也不傻,说不傻吧有时候真够愣的,对自己是很好,可是现在是关键是刻,那种好有什么用,赶紧把我送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与此同时,帝都西山上的那座房子里,年轻侍者正把一份报纸递到年轻人面前:“那个乡下小子真是见识浅薄,以为杨木就是天下唯一了,这样的论点在报上一批露,环保部还有什么理由不给七星海下批复”
年轻人接过报纸,是一份沪市晚报,第二版的国内财经醒目的位置上刊发一一篇文章——《行业垄断下的疯狂盛宴》,矛头直指国内bxf产业,意指国内七家bxf企业利用产业联盟,哄抬产品价格,攫取超额利润,穷奢极欲,责问国家监管部门为何对这样的垄断行为视而不见。
年轻侍者洋洋得意:“那乡下小子和言星河打赌,只要七星海的bxf装置获批,他就去乡下种田,现在是让他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
年轻人放下报纸,面无表情:“你现在动作很快嘛,效率也很高啊”
年轻侍者乐道:“为公子办事情,不敢不快。”
年轻人点点头:“你再辛苦一下,以后我的事你都替我办了吧,我就不用麻烦了。”
年轻待者浑身一振,瞬间觉得心跳快了一倍,他连忙弯腰:“属下不敢,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
年轻人没有回话,举起毛笔,继续临慕一副草书:“有个朋友前些日子送了我这幅林散之林老的《孟浩然春晓》,我已经连续练了一个星期了,越练越发觉林老的笔法高深莫测,难以把握,能得其形却不可尽其神。”
年轻侍者不知道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只敢低头弯腰,不敢接话。
年轻人写完一张字,拿起来看了看,叹息一声,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又重新拿出一张宣纸铺好了,继续临慕。
“有人说林老的草书源自于怀素和王铎,我看却不尽然,他这副书法中已全然无怀王二人的笔法,却似近于黄宾虹的山水画法,一笔一划,全部随心随性,却已浑身天成,全无一笔凌乱痕迹,当真是大家之作,我的意境与之相差天高地远。”
年轻侍者仍然不解意,只好顺着说道:“我听
95、目标北川
“结果事情到了你们手上就全部变了样了,你们就不考虑前提,简单粗暴的认为我们的t,我们的管理部门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再也不需要考虑民意,从上向下,一级一级的走样,一级比一级更胆大,”
“我们不能强奸民意,也不能逆潮流,逆历史而前进,懂了吗”
年轻侍者大气也不敢喘,只是点头如捣蒜。
年轻人摇摇头:“高远,这件事你真得让我很失望,以你这样的地位,调用一个央企的力量去对付张慕,可人家呢,根本没有用杨木的势力,随便找了一帮大学教授,轻轻松松就把你化解了。”
“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出面,但是明白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丢脸就是打了我的脸,所以,你得想办法挽回一点颜面,但是你记住,不能用不正常的手段,人家堂堂正正赢了你,你就堂堂正正的赢回来,懂了没有”
年轻侍者微有蕴色:“这次的赌注不小,难道就这样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年轻人斜睨了他一眼:“你很缺这点钱吗其实这样的结果,我倒还是挺满意的,一个人只有顺利的出奇才会自我膨胀,而且一个人从二楼上摔下来不会死,那就把他捧到二十楼上,再把他摔下来,从穷人到乞丐没感觉,从王子到乞丐才要人命。”
“一个人从一楼爬到二楼时,看到周围都是辛苦的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可如果一下上了二十楼,他就会自觉无所不能,会露出他暴发户的本来面目,尤其是小午会看到所谓纯朴包装下的丑陋本性,而这才是我想要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年轻侍者点了点头:“捧杀他!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做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飞上去,然后最快速度掉下来。”
年轻人继续道:“这次的面子,你得找回来,中星海得赢,但是也不能让张慕输,还有特别强调一点,什么时候动张慕,你们不得擅自作主,我会有安排,下次再有类似情形发生,你知道后果。”
“那么张慕身边的人能不能动”
“其他人都可以,但是那个夏青暂时你还不能动!”
“属下不解,夏青目前是张慕的左膀右臂,动了她不就可以让张慕成为孤家寡人了吗”年轻侍者问道。
“红颜是祸水,虽然我不知道张慕用什么方法在身边放了这样一位美女却没有引起李小午的反感,但我可以断定,这个夏青一定会成为张慕和李小午最大的危机,所以这个炸弹,你们不允许给我提前拆了,明白没有”
年轻侍者躬声应了:“属下还有一件事情要汇报。”
年轻人弹弹手指:“说!”
年轻侍者道:“海东省的病毒危机已经威胁到帝都了,这是一个极大的市场机会,我们要不要有所动作,分一杯羹”
年轻人沉吟了半响,摇了摇头:“这一块的东西,本来就是别人的蛋糕,你抢人家的财路,视同杀人父母,是逾矩了,逾矩就意味着战争,除非我们下定决心要长期进入那个领域战个位置,否则就不要轻易开战。”
年轻侍者道:“可这本来就是块肥肉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分一块这次的病毒事件,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吗”
年轻人又想了一会:“你说得倒也没错,这是块肥肉,盯着的人不止我们一家,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可能会失控,一旦那些人控制不好,就得有人背锅,就得有人出局,那就留下了空位让新人的填进去,这就是机会了。”
他霍得转过头来盯着年轻侍者:“你手头现在有积累吗你能确定你有底牌可以去分一杯羹而不是啃一嘴泥最后被人黑了还成为背锅的对象怎么办”
年轻侍者愕然,嚅嚅道:“这个多少得冒一点风险的。”
年轻人摇摇头:“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失水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段可以去抢蛋糕,也没有什么计划,所以等你有了准备以后再来我这里高谈阔论吧!”
他摆摆手:“你去吧!”
年轻侍者不敢再说什么,转身退了。
中星河在帝都的某招待所外,言星河一直在外面停车场上等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延河带着张慕向自己来请罪时的笑脸了。
“当时候我该装个大方原谅他,然后在李延河面前显摆一回呢还是直接给他难堪,让圈内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傻逼呢”他洋洋得意着。
终于他看到年轻侍者的那辆挂着外事牌照的加长型奔驰车驰进停车场,他连忙跑过去给年轻侍者开门:“表哥辛苦了,一切可还顺利”
年轻侍者看到那张谗媚的笑脸,抖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废物,办得什么事,害我今天的脸丢大了!”
言星河捂着脸,傻傻不知所措。
年轻侍者白了他一眼:“进房间再说。”
言星河呆呆着看着年轻侍者甩给他的三份资料,站在那里不敢稍动,与他平时的潇洒风度形成天壤之别。
年轻侍者巫自怒气未息:“让我生气的不是输赢本身,而是对手做了这么多的事,你居然一无所知,我不停地跟你强调,在对付你的对手时,要如同狮子博兔,用尽全力,可是你就是这种态度来对付张慕吗”
言星河不敢应声。
年轻侍者叹了一口气,招呼言星河坐下了,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这件事上面很不满意,我们必须抓紧想办法补救,而且上面的意思非常明确,不允许搞小动作,要堂堂正正的挽回面子,所以即使环保部不同意七星海bxf项目,中星海也必须进bxf,对此你有什么建议”
言星河定了定神,分析道:“环保部不同意审批新建bxf装
96、戏还没演完
“沉江的石油炼化项目原来是个地方炼油企业,技术能力较低,所生产的油料标号不高,其他产品的质量也相对较差,市场处于较为低端的地位,其目标主要定位在双庆和五川等几个炼化装置缺乏的地区,只能勉强维持盈利。”
“前几年北川雄心勃勃,建造了大量内河运输船只,利用他们油料自产并且自身需要大量选输船只的优势,争夺长江航道运输市场,但是目前这些业务目前仍然是亏本的。
“bxf倒是他们目前唯一赚钱的项目了,但是他们为了扩产,也投入了大量的固定资产,占用了大量资金。”
“我通过内部关系研究了他们的财务报表,他们企业的实际负债非常高,流动性严重不足,如果不是今年bxf项目赚了不少钱,他们的报表很可能是严重亏损的。”
“所以,我计划是全面出击,1、利用中星海的优势跟当地银行打招呼,限止北川公司的流动资金贷款;2、通过目前鄂北省的两个中油的基地,全面降价,迫使北川产品也随之降价,强迫其亏损;3、中星海和相关企业全面停止与北川公司在长江航运上的合作,初步估计可以削减其四分之一的运输市场;4、向五川政府申请在当地成立炼化基地,全面挤压北川的市场价额。”
“我相信,这四个动作一出,北川公司必定岌岌可危,然后我们再出面与罗家涛父子谈判,让他们在北川和bxf项目中作一个选择,要么他们等北川整体完蛋后我们再把他收购过来,要么他们把bxf让出来,我们就放过北川,罗家涛父子是聪明人,会知道怎么选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做前面这些,用不了化一分钱,反正我只要bxf项目,等我们得到bxf项目,北川公司是死是活,跟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年轻侍者微微唅首:“这招釜底抽薪确实很妙,化最少的钱,获得最大的利益,不错!这事就交给你去实施。”
“还有,上面的意思,你跟张慕的赌约得赶快落实,这次你自己事情没办好,损失自己贴,等北川公司的事情办妥了,一并补给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扔给言星河:“上周跟带商务部一起去南美时带来的,gurkhablackdragon纪念版,这是好东西,国内根本买不到,这个够你去显摆显摆了。”
言星河接过雪茄,眼睛顿时一亮:“多谢表哥。”
年轻侍者微微一笑:“你替我做事,也不能太掉了身份,这次北川这件事,你可得小心了,再要是失败一次,我也保不住你。”
言星河点点头。
年轻侍者又问道:“那个夏青,你怎么评价”
言星河只说了两个字:“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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