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上之域
实验室也完全是一副不一样的景象,尽管研究成果还没有得到应用,但是看着周围生产车间忙忙碌碌,同时偶尔也帮生产车间做点化验工作,实验室里的人再也不觉得自己是被遗弃,再也不会茫茫然了。
实验室新增加四套重量级装置,一台桌面扫描式的高倍显微镜,一台高分子质谱仪,一套实验室专用嵌入式的计算机系统,一台核磁共振波谱仪,极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在新装备的辅助下,治疗神经抑郁的全新药物得到了突破,如果生产再稳定一些,就可以申报进行临床试验了。
而这些都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每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得完全不一样,再不是以前那种绝望而无力的感觉,各种恋情也在悄悄发展,每个人都变得神神秘秘的。
韩俊杰不在,严雪音说他临时有事出去了,张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来之前也没有跟韩俊杰沟通,即使沟通了,如果韩俊杰要走,自己也拦不住。所以他只好去找刘劲和童年,毕竟从实际上来说,eng是杨达的大股东,而他是eng的总经理,属于上级领导。
刘劲和童年之间的感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两个人现在很默契,不过这个不奇怪,事实上这两个人如果不默契,反而才让人觉得奇怪,毕竟两人之间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刘劲手指一伸,童年就会在他手上放上茶杯或香烟或钢笔或某个文件,绝对不会弄错。
但刘劲仍然是不正常的,张慕能感觉得到,安心留在刘劲心里那根巨大的刺仍然在发挥可怕的破坏力,使的刘劲的情感只剩下茫然的本能。
张慕偷偷问童年:“你还打不打算让刘劲去找寻真相了”
童年一阵茫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以前我一直在等待刘劲,现在刘劲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按照道理说我已经没有什么不满意了,但是以前刘劲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能够感受到那个真实的刘劲,可是现在,他明明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他根本没在我身边,他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呜咽,在哭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张慕对她微微一笑:“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最终时间会抹平心里一切的伤痕,毕竟安心在刘劲心里的曾经太重要了,如果短时间内就会抹去,那么刘劲就也就值得你珍惜了,这段时间你太委屈了。”
童年摇摇头:“我不委屈,每个人的追求和梦想不一样,我跟你说过,别人追求权力地位金钱爱情,我的梦想就是刘劲,只要他在我身边,只要他开心,别的都不重要,所以我一直在犹豫,我要不要把这根刺拔出来。”
张慕苦笑:“拔出来,也许痛到流干血而死去,但不拔出来,你们之间始终会隔着这根刺,没法真正在心底里走到一起,所以确实两难,我觉得你再看看吧,如果刘劲一直是这样,你再行考虑,或者你们可以先结婚,把两个人的关系固定下来,再把这事告诉他。
童年点点头,微笑着对张慕道谢:“谢谢你小慕,刘劲有你这样为他考虑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张慕也微笑:“刘劲是我兄弟,算起来也是我手下的兵,我怎么都得罩着对吧,嗯,现在你也是,有事就找哥,哥在!”
又是一天过去了,李小午依然没有消息,手机依然关机,如果按照严格算起来,李小午失联已经整整超过七十个小时了,张慕越来越烦燥,他想马上订张机票去比利时,却被告知没有签证根本去不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与李小午之间的联系太脆弱了,脆弱到一离开手机就会彻底失联。
韩俊杰依然没有回来,一开始张慕打他电话还能接听,后来干脆连手机也关机了,把张慕气的直想砸桌子。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于是他把严雪音喊到了办公室:“关于新病毒的基因研究做的怎么样了”
严雪音微笑:“张总,你也知道我主要负责后勤这一块,这个技术上的事平时都是韩俊杰在负责的,你要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张慕歪着头看他:“韩俊杰平时都不把这些告诉你你们两个人平时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就聊风花雪月啊”
严雪音脸一红:“我们就是平常的同事关系,大家闲的时候才相互聊聊天嘛,当然偶尔他也会告诉我一点这方面的事,他对这种新病毒很感兴趣,可现在只有小午发来的信息资料,没法深入研究,必须有真正的病毒样本才可能全面的把基因图谱描述出来。
张慕的内心越来越沉,自己的猜想正在逐步被证实,他突然之间很严肃:“知不知道,为什么告诉你病毒很可怕,并且要你盯住韩俊杰吗”
严雪音一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张慕的声音很低沉:“凯撒的疫苗研
111、最好的伪装身份
张慕明白了,他已经找到地方了,他驾驶着suv沿着整个管制区域远远的兜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薄弱环节,在白雨山的地方,有一个连续起伏的坡面,虽然有人巡逻,但是人员很少,足以潜入。
当天晚上,稍微下了点小雨,张慕带着严雪音找到一个周围视线难以到达的地方开始潜入,因为不能开车,除了一套隔离服,只能带点食物和水,手机反正也不能用,无线电又不够远,gps电话暂时不敢开机,万一被无线侦察到未知信号,那就麻烦了。
只靠着一个指北针,两个人在黑灯瞎火、高低起伏的山路中高速潜行了四个小时,才绕过三道警戒线,却不料在最后一道的时候被一个刚出来上厕所的巡逻武警发现了,张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制服在地上,按住了他的嘴巴。
他在武警耳边轻轻说道:“兄弟,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也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你见过我的身手就知道我是老兵,现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里面,所以必须进去,就算是死,也得跟她死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同意,你就点一下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弄晕我再进去,你选吧。”
武警沉思了几秒钟,终于点点头。
张慕慢慢把手松开,又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还帮他拍了拍尘土。
武警轻声道:“兄弟你好身手,祝一路顺风。”
张慕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武警回了一个军礼,事实上武警本来想趁机喊人的,可是张慕那一个军礼却让他收回了这样的念头,他微笑着,看着张慕和严雪音慢慢的隐入黑暗中。
“是个高手!可惜没机会好好结识一下。”武警喃喃念道
午夜两点的时候,张慕和严雪音终于来到了东门镇中心,全程五个小时的高速运动,严雪音居然完全咬牙坚持下来了,连张慕都不得不佩服,为了安全起见,两人都换上了防护隔离服。
为了行动方便,两人所携带的都是轻型防化服,因此又带了一个高强度过滤的防毒面罩,滤毒剂的时间有限,理论上说,不会超过100个小时,所以他们必须在四天之内结束行动,但是对这个防毒面具是否有效,两人都没有把握。
整个东门镇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不知是宵禁或者得确是安静,两人没有在街上遇到一个行人,除了街道上的路灯,连周边居民楼的灯光也罕有开启,张慕不知道里面的巡逻情况如何,所以仍然选择潜行,两人首先的目标是镇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位于东门镇一角,后面是一条河流,这里与寂静的大街相比却是另一副情象:一切忙碌而凌乱,不断有哭声、呻吟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来,让整个医院陷入人间惨境,令张慕想起了电影《恐怖地带》里的那种地域般的场景。
张慕首先潜进医生办公室,偷了两张工号牌,和严雪音一人一张挂在脖子上,运气很好的是,两张工号牌恰好是一男一女,再加上两人穿着防化服、戴着面罩,成了最好的身份伪装。
两人悄悄沿着医院在各个病房和门症室一间一间的寻找,期间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对两人式样各异的防化服和奇怪的防毒面罩做出怀疑,但是防毒面罩下完全看不清人,张慕随机应变,搪塞几句,也就过关了。
东门镇中心医院并不大,整个住院部只有四层,约三十个房间,其中只有十多个是发热咳嗽病人的专用病房,而且情况并不是特别严重,张慕和严雪音非常纳闷,这象是在隔离吗难道真的是卫生部长所说,疫情完全不严重,只是媒体夸张其辞
两个把整个医院几乎翻了两遍,不管登记薄还是实地考察,都没有找到李小午和韩俊杰,难道是情报有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爆发大规模的疫情,所以韩俊杰和李小午根本没有在这里,如果两人不在这里,不要说以海东省的范围,即使只是海州一市,也将是大海捞针。
严雪间垂头丧气,不知所措,张慕却不相信这个判断,原因很简单,东门镇外围的三重警戒线可不是假的,这里面那有半点军演的迹象,国内也从来不曾有在一座有人居住的小镇上进行军演的历史纪录。
张慕忽然灵机一动,如果两人到了这里,那么至少会需要找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当地居民收容外来人员的居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唯一的落脚处必然是镇上的旅馆,也有可能是那种规模很小的开在街头巷尾的小小旅馆。
可是张慕知道,这种小旅馆经常游走于灰色地带,只有一种人才会对这些小旅馆了如指掌——当地片警,他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动作,潜入卫生院办公室,想要找一个公章,给自己制造一个身份,可是很遗憾,所有章都被锁到保险箱里了,外面只留下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东门镇中心医院公会的公章。
还是严雪间灵机一动,用纸张把公会两个字盖起来,然后张慕又打印了一张介绍信和协查通知书,要求当地派出所协调本地旅馆外来人员,协助控制疫情发展。
时间还早,为了尽可能的节约体力,两人在卫生院大厅的角落里打了一个盹,结果马上有人给他们送来一个毡子,这两位医护工作者实在太尽职了,通晓值班只能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休息,病人们对他们给予了高度评价。
七点多的时候,张慕和严雪音带着伪造的介绍信来到镇派出所,整个派出所完全是死气沉沉、无精打彩的,工作人员也是稀稀落落,张慕说明来意以后,副所长胡警官立刻一脸不高兴。
“你们前
112、黑店
他又扔了一个警用对讲机给张慕:“这里面没有手机信号了,只有一个警用频段仍然保持畅通,你带上这个,只要不离开镇中心,应该可以联络到我,平时听到呼叫不要应对,真有特殊情况你才呼叫,你会用吗”
张慕对他笑笑:“用过!”
张慕通过胡警官给的各小旅馆的方位图,然后估计了一下李小午可能潜入的方向,首先选了一家叫向阳旅馆的小旅馆。
向阳旅馆是整个东门镇中离中心医院最近的地方,离东门镇中心医院只隔了一条小街,这个地方原来是供销公司废弃的旧仓库,地方非常偏僻,而且周边环境很乱,杂草众生,老板几乎没化钱把旧仓库租了过来,改成了小旅馆,但是消防,安全卫生,全部不合格,所以成了一家黑旅馆。
张慕来到这家旅馆,与胡警官描述的不一样,前台接待地并不是中年妇女,而是一个瘦瘦的高个男子,浑身透着让人很不舒服的邪气,怪不得是黑旅馆,连人都象黑社会的,张慕在心里嘀咕。
张慕向瘦高个说明来意。
瘦高个歪了歪嘴巴:“哥们你搞错了,这里不是旅馆,只是个出租屋,里面全是租客,没有旅客。”
张慕把派出所的介绍信向他一亮:“你们这里想不想再开下去了如果想开下去,就老老实实把里面住的人的信息都拿出来,如果不想开了,一会让派出所的人直接来扫了,当时候你别后悔莫及。”
瘦高个愣了一愣:“哥,你牛,我怕你了行不,不过这里住的客人我们都保密,您要是想查啥,直接当面问行不”
张慕道:“也好,那你就带个路吧。”
瘦高个点点头,带着张慕进去了,
向阳旅馆一点都不向阳,房间全是仓库改装的,为了尽可能增加房间,过道设得又小又窄,中间房间没有窗户,即使有,窗户也是对着过道的,空气流通全靠通风机,即使两边的房间,窗户也是又小又高,光线极差。
但这种旅馆最大的优势就是便宜,在东门镇附近,是海州市的一个重要的工业园区,里面有数万外地打工者,这些人平是经常携家带口住在厂区里,偶尔想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啦,亲戚朋友来看一看拉,找一个女朋友一夜情拉,一般都会选向阳旅馆这样的最便宜的旅馆。
现在因为封锁,旅馆里面的生意什么惨谈,瘦高个连开了前面五个房间,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张慕的心里忽然暗暗升起一个警示,这种完全下意识的警示,让他有些不安。
到第六个房间的时候,瘦高个用手指先在门上敲了三下,又敲了两下,然后大声喊道:“有人吗起来,查房了!”
不到一分钟,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一个小矮个睡眼惺松的在门口嚷道:“什么查房啊你们什么旅馆啊,睡个觉还睡得不安稳”
但张慕却发现情况并不是太对劲,因为小矮个衣服穿的很的整齐,衣服上也没有折痕,所以说在开门之前,他绝不可能是在睡着,而是坐着或站着,那这样说肯定另有深意!
瘦高个笑嘻嘻地道:“领导,这里共有三个人住着,你要不要进去登记一下”
小矮个让开了门,张慕点点头,向里面走进去,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还有黄头发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是盯着张慕,严雪音和瘦高个也进了屋。
张慕问道:“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
里面一个声音传出来:“别急,来了!”
但首先从实验室出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枪,制式的56式半自动军用步枪,枪柄和护木磨的发黑,膛口也磨损的很严重,下面的军刺也不见了,可见这是一把不知道已经流转了多少次的武器了。
但这仍是一把杀人的武器,他现在顶在张慕的额头上,张慕不敢动,只好把双手举起来,笑道:“兄弟,悠着点,一把老枪了,小心走火。”
拿着枪的是一个黝黑精壮的男子,左边脖子上纹了一个蓝色的龙头,估计龙身全在胸口或是背上,他看着张慕镇定自若,倒也有几分佩服:“看不出来,被人用枪顶着头,还能这样镇定自若,不简单啊,是公安假扮的吧”
纹身男的枪口前伸,顶住了张慕的脑袋,张慕只好慢慢后退,一直退到门边,严雪音也被控制起来了,瘦高个一个胳膊挟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用一把匕首顶在她的颈边。
他的手在严雪音的胸口摸了几下,忽然高兴的道:“啊!大哥,这衣服穿着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妞啊,身材有可料了。”严雪音又羞又急,只好用手护住了胸口,身体不停扭动,拼命抵挡瘦高个的侵袭。
纹身男喝道:“别闹,先把事情搞清楚,等下有的是时间给你玩。”
瘦高个还是很忌惮纹身男,立刻严肃起来不敢乱动。
纹身男转过头问张慕:“说吧,到底是什么人说不清楚的话,今天也不用走出去了。”
张慕把两份介绍信拿出来:“这位老大,我们是医院防疫的,现在这一片地区都很危险,东门镇也完全被隔离了,我们必须把每个流动点的病毒疫情情况搞清楚,否则一旦有病毒携带者没有及时发现,大家都很危险!”
黄头发从张慕手上把两份介绍信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结巴道:“大、大哥,是真、真的,这里有公、公安和医院的盖、盖章,而且看、看、看他们的衣、衣服就、就知道是医、医院的吧。”
纹身男哼了一声:“甭管是那儿的,都一样,哼我们在这儿守株待兔,兔子没待到,来了两头小狼狗,只能算你们自己倒霉,下辈子眼睛看清楚一点,别学这辈子走错了地方。”他对一边的黄毛甩了甩头,“把这
113、捡漏到一批大鱼
在门边的矮个子眼见形式不好,操起门后的一根铁棍,踏过茶几,高高跃起,从半空中向张慕直击而下,姿态可谓美仑美奂,张慕笑了,你以为这是拍电影,空中大灌栏啊,真是作死的菜鸟,他一个侧踢,正中矮个的肚子,矮个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飞去,砰的一声撞在门上,一口鲜血喷出,就此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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