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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道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要打脸

    胡麻河的上游自北山西麓蜿蜒而下,秋冬水枯,河面清浅,逢此天时骤降,两岸已然冻起了层层薄冰。

    上西乡的石桥就架在胡麻河上游转出山脚这一处,河水舒缓,上冻更早,非但岸边冻得坚实,连八根深埋在河道中的粗矮石柱上也结了一层河冰。

    说是石桥,只有八根石柱符实,十四尺的桥面,三尺高的桥栏,都是宽板圆木打造,用材厚重敦实,行车走马稳稳当当,倒也不输石料坚固。

    那两个骑卒从长风古道上岔过来,远远看到了上西乡桥,当先的骑卒在马上略略挺身,长吁了一口白气,总算是到了。

    眨眼马到桥头,骑卒轻轻带了一蹬马腹,座下神驹通灵,长腿一收,蹄下立刻变化碎步,登时就把马速缓了下来。

    “祥麟哥,这马真是神了。”稍后跟上的骑卒嗓音十分年轻,叫前面马上的大哥,“短程够快,长程也跑得住,性子还温顺,最难得每匹马都是这样,像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据说是千户大人亲手选育,半山原马场里还养着几百匹,都是探马的好料子。”叫祥麟的骑卒声音浑厚,听上去年纪不会太幼,“你说的也对。当初参谋本部喊我去选马,我心里还憋着劲要挑最好的,结果马场的人告诉我都一样,别费心思了。”

    “真都一样的”

    “除了剪鬃和蹄碗,连膘都差不多厚,模样更像。”

    大雪如遮,桥上两岸人迹罕至。

    说话间,二卒三马缓缓上了桥,见没有旁人,年轻些的催马凑到同伴旁边,声音也压低了许多,“祥麟哥,我听他们说……咱们千户大人得了仙缘”

    “都是私下里那么说,可没人敢在面上乱传。”那年长的祥麟哥把脸上的面巾拉低一点,让喘气畅快些,“我看八成是真的,这马,还有那半山原,单这两样就已大异常理,非鬼神而不得甚解。”

    年轻人笑道,“鬼神且不问,这一路上大哥你念叨半山原不下二十回了,真要有你说的那么好,这次也不白来。”

    “你说半山原,前面就是了。”

    叫祥麟的一指前路,过桥百十步,地势上倾,山脚的疏林似被劈开两半,林间一条宽敞甬道,缓缓抬升,直入一处风雪隘口。透过渐渐止歇的风雪,隘口处隐约人迹游动,观其法度,颇为森严。

    二人策马到了隘口前,夹峙的两面岩壁虽不高却极是陡峭,相距不过三丈余,有拒马木栅,刀兵守卫。

    看似逃难而来的一伙人,有老有少,背着破烂家什,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其中一个壮年汉子正与隘口守卒比划交待些什么。

    叫祥麟的骑卒见状,翻身下马,来到隘口前搭话。

    隘口早有守卒看见了这二人三马,如此的配置正是栖霞军中正当炙热的参谋本部侦搜营一属,做的都是军中最急最险的博命事,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回报,由当值的都头亲自出来迎接。

    三四个人从一边的哨棚出来,当头一个正是在隘口上值的一个都头,扫了木栅外的人马,张口问道,“何人叩关可有腰牌印信”




第245章 副本:睥睨-千户大人
    做为某千户大人的亲随,钱三除开指挥侍卫护持千户大人的周全,现下还兼了类于机要秘书处主任的职司。

    吴郡东北一隅,军民政事的每日午告,皆由钱三掌握上达,炙手可热处,半点不弱旧日袍泽,非但不弱,这近水楼台的,还得了不少同僚的奉承话听。

    从机要室出来,钱三奔前院的明堂走,身后跟着的副官适才禀告,司隶来人到了,已安排在明堂相候。

    侦搜营的营将秦祥麟亲自带人回来,想必是极紧要的事,钱三不敢怠慢,赶紧过去招呼。

    这秦祥麟是月余前从北织造黑衣纵里调来栖霞军的,随同一起共十二人,原本都是总旗或小旗的职司。

    栖霞扩军,千户大人命留守司隶的武文定简拔黑衣纵中忠贞有义之士充填栖霞军指挥体系,秦祥麟是其中就任职务最高的一个。

    侦搜营建制直属参谋本部,主要负责战区侦查、敌情搜集,给与野战部队情报支持,为参谋本部提供信息考证。

    侦搜营的主官是个坐不下来的位子,职司就是勾连各处传递陈情,天天跑马,活像个待遇高配的通讯兵。

    在司隶时,钱三和秦祥麟是普通同事,见面说话的交情。到了栖霞军中,因为职司的关系,打交道就变得多了起来,关系也熟稔的多了。

    迈步跨进明堂,钱三一眼看见端坐喝茶的秦祥麟,对面还有一人,年纪不大,一点点英俊的样子。

    钱三脸上有笑,拱手招呼,“秦将军,天寒地冻的,一路辛苦了。”

    “钱主任客气,一点风雪当得什么事。”秦祥麟起身回礼,“先给钱主任介绍一个人,这个是我家远房的一个堂弟,今年十八了,叫秦瀚。”

    秦祥麟一指那个年轻人,秦瀚见堂哥引荐自己,忙对着钱三躬身施礼,“小子秦瀚,见过钱主任。”

    “你好你好,小伙子一团精气神,年轻有为丫。”

    钱三捻着下巴上的几根毛胡子,点头微笑,意态颇为慈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六十二了,其实虚岁也才二十六。

    招呼秦瀚分茶,秦祥麟引手与钱三落座,相谈道,“秦瀚这小子在司隶武大人手下做事,这才刚两个月头上,看他还算伶俐,武大人要他来栖霞镇给千户大人送个口信。一路上风大雪大的,我怕他一个人闪失了,索性直接带上来,免得误了大人的事。”

    “就说赶的巧,今天正是周会的日子,有什么口信可请千户大人亲自问了。”

    一丝口风也不露啊,看来比想象中的事情还要大,难不成还是寡人有疾了

    脑筋刚转了一个弯,钱三就准备偷懒了。

    反正午后的周会有千户大人在,他老人家钦定方略,我小人家坚决执行也就是了。

    闲聊一阵,到了开饭的时间,钱三就陪着秦家兄弟在明堂一起用饭。

    秦瀚新嫩,在桌上只出耳朵听堂哥和这个叫钱三的聊天,不发一言,把气力都使在碗筷上。

    菜色没什么花样,每人一份,用方木盘端上来。一碗白菜炖肉,里面三四块肉的样子,一条巴掌长的腌海鱼,一大碗粳米饭。

    听钱三闲谈,若无意外,千户大人今日午时整即会出关理事,午饭八成也是吃这个。待午时三刻,齐聚门外的大堂,每七天一次的周会就在那里举行。

    秦瀚很好奇为什么七日一会,又不好多问,只能脑补千户大人钟意七数……七数莫不是气数的意思

    正瞎琢磨着,秦瀚就听堂哥跟钱三说饭菜,“听说半山原垦荒还不足两月,这就有秋菘可吃了农园令真好本事。”

    “哈哈,农园令确实好本事,不过和这秋菘却不相干。”钱三笑道,“这是胡麻县输供上来的,粮米



第246章 副本:睥睨-东夷围城
    “半山原安居流民逾五千户,择其精壮修筑居屋道路,挖掘渠塘等事依矩行之有序,春来的苗种也有考量,诸务皆循序而进,无大事。另有两件事待决,一是半山原春秋两季的山风厉害,下官拟栽种御风林带削减。风林贴靠半山园极近,下官上询大人是否挂碍。“

    韩三听了,不置可否,当即回了二姐夫崔旭字咏云的农园令,“半山园非我私地,且问问参谋本部的意思,若哨位布防可得周密,自然两全最好。还有一事是什么”

    崔咏云向对面的参谋将军李大点点头,侧过身接着说道,“再一事,就是铁器短少的厉害。筑路开荒三四人才轮到一把锄镐,使匠人做了一批木铲,实在不得用。胡麻县里公私两面都去讲了,铁料再没多余。”

    韩三皱一下眉,不是犯难,而是肉疼自己包包里的小卡片。

    平日总吹嘘家里有矿,这回真的要用到矿了,还能怂了不成

    “你手下各色匠人可还富裕”韩三问道。

    “匠人尚足,挖凿锄铲用不上什么精细家什,常人学起来也快。”

    韩三把虚悬在右手上的香蕉17plus抓在手里摆弄,隐隐不舍的说道,“半山原也算土地广大,怎么也该有点储藏的。近两日得闲,我给你看看。”

    “多谢大人体恤。”崔咏云说完了事,也得了方略应诺,一身轻松,等着听旁人发言。

    韩三又问李大,“李将军,各部现下如何。”

    “时节严冷,各部少有攻守,大多集结整训,以备战时。”

    李大欠一欠身,回道,“大人军令,各营超编而制。靖海一营泊南崖岛,远探南北。河流将冻,二营转至栖霞码头驻泊,兼营近海的越郡商贸。新组卫戍营一千二百人,驻防上西乡。选锋、武车、陷阵三营混编,一部驻守清河渡,一部渡河收复山左郡北清县全境,探马警戒至苦竹镇。骁骑二营连同一营一部驻扎半山原,骁骑一营三百骑五日前驰援远征,青鹞回信已至清河渡。”

    歇了口气,李大又道,“远探昨日有密报回来,憾山军粮尽突围,被杨聪领军蚁附厮杀,全军逃回琅琊的只有三千人。”

    还是逃回三千人

    上次一万人朝琅琊突围跑回去三千,这次全军突围还是跑回去三千人,这打仗还带保底的

    “给团练使消息,加强清河渡和北清县的城防,多顾着后路,随时准备撤下来。”韩三吩咐李参谋。

    李大迟疑了下,说道,“团练使有北进的意思,正筹划打一打围琅琊城的杨聪后路。”

    “这小子兵书怎么看的围点打援都不懂这还往里钻什么钻。”韩三猛的拍桌子,吓的桌案下首的骁骑二营管事老胡和秦瀚都是一激灵。

    李大见大人生气,就劝,“团练使用兵有方,说要打,定是有了万全的考虑。”

    韩三不搭话,拿手一指远远坐在案尾的秦瀚,“你叫秦瀚”

    “小人秦瀚,见过千户大人。”秦瀚听见千户大人召唤,连忙起身,抱拳俯首。

    “说说你从司隶带来的口信。”

    “诺!”秦瀚暗暗清了清嗓子,整理下思路,开始禀报军情。

    “数月前,东夷几十万亩祭田无故……”秦瀚顿了顿,偷偷咽了口吐沫,“无故荒芜,东夷大萨满求告先祖,说是震怒



第247章 副本:睥睨-方衲渡江
    平戎侯龙傲天,祖居河西,少有宿慧之名,总角案首,弱冠解元,惜逢家变,愤而戍边,行伍近十载,积功至戍北军指挥使,晋侯爵。

    龙傲天就是这样一个永远自带幕布和bgm的顶配男神,不管在哪里,哪怕是跨越位面那么遥远,也无法令这种根植本源的属性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永远完美,永远无暇,永远拉那种水蓝色弯月形状的俊朗便便。

    韩三也曾经复数次的羡慕过这样的人生,直到自己的命运发生远超于此的改变,之后,依然偶尔想起。

    那是不曾领略过的风景,同样拥有一张软妹儿,连号下来的新钞,龙傲天的那张就很有气质的奶油拉花卡布奇诺,韩三自己这张就十二个鸡蛋九根香肠的煎饼果子,透着那么的直白和坦诚。

    曾经,龙傲天的范儿,是韩三无比艳羡的。现如今,韩三也渐渐有了自己的路,少年时心中的影子愈发的淡了。

    不说他了,丫在主位面都跑路去番邦了,副本里想必也会趋利避害,不用本千户大人费心费力的。

    臣僚们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讨论东夷人围司隶的战事影响,韩三沉浸在青葱往事里细细品味,就是这么和谐的会议气氛里,忽的夹杂了一丝不协。

    钱三快步窜到大堂的正门边,朝门外低喝,“什么事!”

    “江都有急报,吴王世子亲至,现在花厅等着。”隐隐是守门侍卫的声音。

    韩三离门不远,自然听见了,招呼钱三去把世子领过来。

    钱三去不多时,吴王世子朱晓常匆匆而来,身边照旧跟着那个姓何还是姓什么来着的王府骑卫首领。

    韩三看见朱晓常来了,差点随口问一句“你妹呢”,幸好脑子转的还算灵便,生生把“你妹”压在舌底。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朱晓常看见韩三就嚷,嚷完了才看清一屋子站站坐坐的人。

    “小臣与僚属研判军情,不知世子驾到,未曾远迎,还望世子殿下恕罪。”韩三起身长揖,稳稳当当的打了招呼。

    “韩师哪里话来,怪我来得急。”朱晓常压着心头火,勉强静下来客套,“本该听韩师之言,年节来拜,不想出了许多变故,只能早来了。”

    “且不说变故,殿下这韩师二字从何而来小臣惶恐。”韩三听了两遍才听出来,朱晓常这是意图蒙混个便宜学生当当,那哪行,交学费了么你。

    “韩师莫要嫌弃晓常愚钝,晓常回家这两月,每每思及韩师的一言一行,已经体会到韩师欲收小常为徒的苦心。这次回来当择吉日循古礼慕归韩师门下。晓常想来不过三五日的耽搁,先尊先生号还是不打紧的,不打紧。”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蛇,没棍子也能爬丫,韩三略略感受到了王族之所以是王族的厚黑之处。奈何本心里还真有这个打算,一时也不好关死了门,只得先不理会,“呃,殿下先前说大事”

    朱晓常一拍脑门,凑到韩三身旁,低声说话,“这没外人吧”

    “世子但说无妨,许是说来的和小臣们谈论不差仿佛。”韩三看事情遮过去了,把上首位子让给朱晓常坐,听他说话。

    朱晓常眼睛一圆,“司隶的事传过来了”

    韩三点点头,“围城了。”

    朱晓常顿时心乱如麻,“那先不说它,江南方衲的事也知道”

    “方衲又如何了”韩三几日前倒是从道标地图上看过了,此时自然不能明说,让朱晓常说最好。

    “五日前,方衲趁秋冬水枯强渡金沧江,破堂州,十万叛军盘踞大姑山,居高临



第248章 副本:睥睨-鉴马
    前朝有余孽,蛰伏江源,逢时事风雨飘摇,遂趁势而起。

    有前朝巴氏父子,暴起发难,江源郡起兵,千帆北渡金沧江,借道江东郡,水路并举,西北仰攻郢郡江陵。

    江东郡府风声鹤唳,惧江源反贼假途灭虢之计,使镇军南下扑击巴氏大军仰攻江陵之右翼。巴氏其子巴萨,仗山水地势,倚精兵万余,扼江东镇军兵锋于曲阳,守若磐石,令江东镇军不得寸进。

    世事维艰,餐饮业也低谷了,也许巴顿父子俩深深觉着,偌大的江源郡已经无处安放一块菜墩,居然拎起菜刀作反了。

    巴老板原本在江东开饭店不是好好的吗这是去江源搞连锁生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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