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界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拌腰花
再有就是毒花毒草,这些相较会动的毒虫,算是人畜无害了。只要不去吃它,恩,记下来,以后用得上。
这些倒还是小巧,项司雨最在意的是,书首章写“若有毒虫毒草修炼成妖,则毒性猛烈百倍,复杂百倍”是怎么回事儿白珠轩养的白娘子是已经成精了,那她养的小虫子里,会不会也有哪条毒物成了精,攻击性还比较强,一言不合就咬人的
项司雨想着,或许该去云容坊瞧瞧这个念头生出片刻,项司雨就想到那爬满整个山谷的爬虫,不禁汗毛竖立,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娘子的确比较乖巧,其余的毒物难说,项司雨暂时还是不去作死了。
如此想着,项司雨把《毒物总录》上刊载的所有生物都记录下来,做成一张张的小卡片,揣在兜里,方便自己记忆。
做完小卡片,时间到了中午,项司雨吃完饭,就跑存雪洞去学剑法。学完剑法又是黄昏,林红雪本着玉清荷的吩咐,教项司雨一些基础的术法,比如传音术、化光而行、生火术、医创术等简单实用基础的小法术,尤其是教项司雨学如何运用空间卷轴。项司雨学了传音术,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和天证说了好一会儿废话,直到天证骂她太烦,才心满意足地闭了嘴,跑到院落里练化光而行。化光而行简单易上手,但是考验使用者的方向感和反应能力,比如方向辨别,比如及时躲开障碍物,比如预判降落地点。项司雨在低速练习过程中都数次撞到树上,掉进水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循环好几遍,才终于掌握了安全化光飞行的窍门。
项司雨这天特别高兴,趁热打铁,很欣喜也很自觉地把基础剑式各练了一千遍。
第二天清晨卯时,项司雨被天证叫醒,让她打坐冥想,修炼真气。
每一次,项司雨冥想时,感觉都朦朦胧胧的,好像周身有一股气在走,却又摸不清到底是怎么走的,只能想象气的走向。这回不一样,项司雨可以明晰感受到真气在经脉中游走的轨迹。这让项司雨颇为高兴,又试着调动真气周天游走。可游走之时,项司雨发觉,下丹田似乎还有一股迅猛、炽热又躁动的气,项司雨试着去调动,可却调动不了。内视看了看,这股气上画了奇怪的法印,似乎是被封印了。项司雨先不去管,继续进行日常修炼,将天地灵气聚引到体内。等收功之后,项司雨问天证这事儿。天证回复:“那是我封印的。”
“恩为什么要封印”
天证说:“那就是盘踞在你体内的烈煞之气,这于你体质有极大害处,先封印了,以后再想办法根除。”
项司雨问:“这股烈煞之气,我以后能使用吗”
天证问:“你想变得半死不活,日夜承受烈火钻心之痛吗”
项司雨当然是摇头的。
天证说:“那就不要再想这个问题。”
“噢,好的。”
项司雨瘪瘪嘴。
早上,项司雨在兰陵学馆闲逛了一圈,路过云容坊的山谷口时,她看见白娘子和一条蝮蛇缠在一起。白娘子一看到项司雨,就扔下蝮蛇朝项司雨冲了过来,蹭了蹭项司雨的脚腕。白娘子过来也就算了,那条三角头蝮蛇也冲了过来。这可把项司雨吓得不轻,连忙退了一步,但脚脖子被白娘子缠着,身势又太急了,仰头摔倒在地。便趁此时,蝮蛇飞速上前,在项司雨的指尖咬了一口,项司雨惨叫一声,连忙往后挪动。直到蝮蛇又飞速地爬走了,项司雨才坐起来,看了看自己指尖的伤口。
两个小点,有股子灼烧感,项司雨也不闲愣着,拿出驱毒珠,把毒液驱除出来,黄色的蛇毒顺着指尖流到地上,灼痛感也轻了很多。白娘子把头凑到项司雨指尖,正待项司雨要驱除完毒素之时,白娘子用头把拿着驱毒珠的手挪开了。项司雨喊:“干嘛呢白娘子,我这驱毒救命呢。”
天证出言提醒:“她应该是要告诉你,留一点毒素在体内,你以后便不惧蝮蛇的蛇毒了。”
项司雨差点忘了这茬,于是把驱毒珠收起来。可她还是不放心,看了看幽深的山谷,决定去拜访一下白珠轩。
&n
第二十八章 人与虫的奇妙共存
项司雨是一个很怕虫子的人。
她在云容坊的日常,就是记录每一条虫子什么时候进食的,进食情况如何,精神状况如何,以判断虫子们是不是生病了抑郁了该什么时候喂食该喂什么食物
总得来说,就是定期把小虫子喂给大虫子。至于白娘子,项司雨还真不用操心她。整个兰陵学馆之所以看不到一只老鼠,那都是白娘子和她的蛇小弟们的功劳。
唯一头疼的是,不管是蜘蛛、蜈蚣、蝎子还是蟾蜍、都喜欢往她身上爬。项司雨一开始很难接受,后来就慢慢习惯。只是蜈蚣和有毒的那几位,请你们乖乖回饲养罐坐好,我暂时还不需要你们帮着练功。
所有养过爬虫的人应该都知道,爬虫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是什么
那就是——越狱。
每次喂食,总有耐不住寂寞的虫大爷趁机着开盖的缝隙嗖地溜走了。每当这时,项司雨就要拿着备用的捕虫盅,追着把它逮捕了,每回都要上蹿下跳地,废好大一番劲。白珠轩对虫子们的越狱抱有极大的宽容心,并说“虫子们要是自己聪明,饿几天就知道回来了,然后这辈子都不想再跑了”。
项司雨听从了白珠轩的话,于是喂食之后要有虫子跑了,她也该干嘛干嘛。可事实并非如白珠轩所说。
两三天之后,失踪的虫子的确会重新出现。但有极大几率出现在项司雨的床帏上、被单上、衣柜和被子里,项司雨还在她的书里发现过一只。
感情你们是饿了顺着味儿过来的谁给你们喂食你们就跑谁那儿
这也就算了,项司雨也就忍了。毕竟小虫子们也怕项司雨睡觉时一个翻身把它们压死,不会冒险地去和她亲密接触。白娘子就真让人受不了。自项司雨在云容坊喂食起,白娘子就经常带着一堆蛇小弟蹭项司雨的床睡。这天还把项司雨深夜弄醒,让她帮着给其中一条金环蛇蜕皮。林红雪把褪下来的蛇皮做成了皮手镯,送给项司雨做纪念品。项司雨还想,这个黑金蛇皮手镯还挺好看的。
不对,是项司雨的审美被这些爬虫洗脑了。蛇就是蛇,很可怕的,不好看!
项司雨想给放在妆台抽屉里,却看见白娘子、金环蛇和蝮蛇一起望着她,可怜兮兮,颇带期望。于是项司雨带上了蛇皮手镯,金环蛇则高兴地在房间里跳起舞来。
项司雨想,这几条蛇都跟着白珠轩,修炼出灵性了,又是被白珠轩一手抚养长大,自然是不怕人也不会随意伤人的。尤其是这条蝮蛇和金环蛇,还主动提供毒液帮项司雨修炼毒素抗体。至于其他的蛇,项司雨还是审慎些为妙。
半个月很快过去,项司雨开始正式学习剑招。项文舟把兰陵学馆的入门剑法《兰陵八式》传给项司雨之后,就跟着玉清荷、高行吾等一干门中长老前往万仙盟参加升仙大会。偌大的兰陵学馆,就只剩下项司雨、陪着项司雨留下的林红雪、以及向来不爱出门的白珠轩。
人都走没了,尤其是玉清荷走没了,云容坊的虫子们可高兴坏了,各个撒丫子跑出来遛弯。在这几天里,项司雨可以在兰陵学馆的各个角落发现各式虫子。一开始还会去试着逮捕一两只,后来发觉跑出来的各式虫子实在太多,真的抓不完,抓回去他们又会在白娘子的帮助下再一次越狱。为这事儿,项司雨问过白珠轩,白珠轩说:“这些虫子每十年也就一次出来玩的机会,有的虫子要是运气不好,直到寿元尽了,也没机会出来玩。让他们随便疯去吧。”
白珠轩都这样说了,项司
第二十九章 鲸腹历险
如果有人让项司雨编个被鲸鱼吞进肚子里的故事,项司雨一定会弄个鲸鱼消化系统一日游,说不定还会遇见一个长鼻子的木偶。
事实上,鲸鱼肚子里什么也没有。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就算什么都有,项司雨也看不清。
因为鲸鱼肚子里没有灯,视野内都是一片漆黑,只能闻到浓得作呕的鱼腥味。
这时候,林红雪使出了生火术,在指尖燃起一小团火,照亮了周遭。
鲸鱼肚子里有什么
答案是:鱼,很多鱼,活的死的都有。
项司雨说:“为什么江上会出现鲸鱼”
林红雪说:“这不是鲸鱼,这是鲸妖。应该能化为人形,否则跑不到这儿来,就算能跑到这儿来,我们也能轻松脱身,不至于被他吃下去。”
妖……
项司雨想到了甘骞,想到了夜咫鸦,还想到了白娘子。
项司雨说:“来都来了,我们四处看看,看看有没有脱身的办法。”
“恩。”
火光照亮了前方的一小段路,能见度不足五米。项司雨拿出剑,配在腰上。右手则完全松弛,垂在了腿旁。林红雪也按剑而忌,看向不远处的黑暗。
忽然,林红雪顿住了脚步,看向远方的黑暗,惊愕地张大了嘴。项司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了”项司雨小声问。
林红雪问:“师叔还没学到望气吗”
“没有。”
林红雪说:“如果我没有弄错,伏击我们的应该不是妖,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神……”
项司雨一瞬愕然,却没有去碰袖兜里的天证,更没有武断地向天证传音。她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也从指尖升起一团火,走在了林红雪前头。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林红雪摇摇头,跟着项司雨继续前进,一边走,一边问:“师叔有何打算”
项司雨说:“估计是冲着天证来的,但我的的确确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总之,既然他是神,应该是能沟通的,凡事据实告诉他好了。”
项司雨虽是如此安抚林红雪,可她的心也在打鼓,但没有人安抚她。以往这种情况,天证是会传音安抚她的,可这一回,天证却没有出声。
走了没多久,一股清晨雨后的树木香味传来,一开始还很浅,慢慢变得越来越浓重,直到把鱼腥味全部掩盖的时候,项司雨和林红雪瞧见前方有一个洞穴似的入口,入口缠绕着叶藤,散发出隐隐的微光。项司雨和林红雪更为审慎,轻手轻脚地往走进去。藤叶爬满了鲸鱼的脏器内壁,二女继续深入,只见不远处有隐隐的夜光,走近一瞧,乃是数十颗夜明珠缀在藤叶上发出的光亮,把黑压压的鲸腹耀得如月光照入花园一般。
在光线的中心,站着一个长着桃花眼的、身穿轻薄的鹅黄色鲛绢的男子,此人着装气态如此不同,以至于项司雨第一眼就能确定他是林红雪所说的神界中人。
林红雪见他问道:“上神为何在此”
男子答:“等她。”
男子看向了项司雨。项司雨问:“上神也是为天证踪迹而来”
“是。”
项司雨问:“可否请教称呼”
男子说:“神界三光府,玉衡星君。”
项司雨作揖说:“星君容禀,此事仙界已多次向我问起,甚至以我性命相要挟,可我的确不知,难以禀报。便是就此杀了我,我还是不清楚。”
玉衡星君说:“你只有两个选择。”
“……”项司雨皱眉了。
玉衡星君说:“要么说出天证下落,我可以放你们走,要么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死在这儿。选吧。”
“我真的不知。”项司雨说,“星君一再逼迫,我就只能胡诌一个去处,让星君白跑一趟,这又何必”
“呵!”
玉衡星君瞬身至项司雨跟前。项司雨早有准备,后退三步,林红雪紧跟着抽剑一挥。玉衡星君脚步一顿,连忙后趋,才避过了这一击。可林红雪的剑刃依旧削下他的头发,在他光洁白皙的脸上画出一道薄薄地口子。玉衡星君皱眉,却笑着赞道:“这一剑不错。我会给你额外的奖励。”
作为一个男人,玉衡星君的笑容太过阴魅,项司雨预感不祥。只见玉衡星君进一步至林红雪跟前,紧接着一掌赞上。林红雪闪躲不及,双臂以十字形叠在胸前,硬接下这一掌。林红雪是运足真气接下的,玉衡星君的掌却只是肉掌的力道,丝毫没有动用任何真气、神力之类,结果却是林红雪被一掌击飞。
“唔!”
一声闷哼,林红雪虽被一掌击飞,却及时稳住了身形脚步,没显得更加狼狈。项司雨见状,想玉衡星君未必会杀她,但一定会为了逼迫她,杀了林红雪,便连忙说:“星君且慢!”
玉衡星君停手:“怎么想好了”
“恩。”项司雨说,“天证去了东海归墟。”
玉衡星君皱眉:“他为何去那儿”
项司雨说:“他和妖王有个约定,要去那儿赴约。”
“嗬……”玉衡星君细思片刻,
第三十章 极冷,极柔,极狂,极快意
“啊啊啊啊!!——”
林红雪撕心裂肺地痛苦叫声传来,她倒在地上,不停扭动着身子,试图延缓荫木针带来的疼痛。
项司雨看向林红雪,接着转头,恨恨地盯着玉衡星君。
玉衡星君冷笑说:“原本,我打算给她个痛快。如今,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她只能受尽折磨而死了。”
项司雨想开口喊天证,却因喉咙被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试图抬起左手,好把染血的左手按在玉衡星君手上,给他施毒。玉衡星君见状,明了项司雨意图,冷哼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往外一扭,再狠狠一拿,胳膊顿时外扭,胳膊骨也被捏碎了。
“唔!——”
钻心的疼痛传来,项司雨的左手顿时垂落。等疼痛过后,项司雨试着动了动手指——她已经无法控制左手了。
这时,玉衡星君扼住项司雨的后颈,让她看向林红雪——林红雪全身蜷缩起来,痛苦地抖动着身子,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玉衡星君见项司雨耳膜破裂,怕她听不到,贴心地给她传音:
“看到了吗如果你不做多余的事,她就不用承受如此痛苦。”
项司雨看着林红雪,咬住嘴唇,留下泪来。
玉衡星君愉悦极了,他甚至笑着说:“荫木针是我的得意之作,此针一旦射中,会有木毒在体内蔓延,全身经脉与五脏六腑都将被慢慢腐蚀,直到化为一滩脓水之前,都是钻心的疼痛。”
项司雨张开了嘴,想喊出“天证”二字,可玉衡星君的手感到她喉咙鼓动,便下意识掐得更紧。项司雨眼前已经冒黑,几近窒息。
==============
一头巨大的鲸鱼在洞庭湖中游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