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火辣辣,拐个王爷要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瓜
第二百四十四章三日
唐箬词这一晚上终究还是没睡好,怕是更夫敲第三遍梆子的时候,她便被枕边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混沌中她眼睛一睁,便见一个两目赤红的黑毛大老鼠,正与自己四目相对着。
“啊……”吓得她一声惊叫,虽是吓跑了黑毛老鼠,但也换来了官差与其他囚犯的抱怨与责备。
待着冷风吹了又吹,吹散了她心头的恐慌,吹凉了她吓的灼热的脸庞,吹得她再也毫无睡意。
唐箬词拢紧了被子,静静的坐在格子囚窗下,月光透了两三缕出来,洒在她面前的空地上,许是房后的草上落了露珠,丝丝滴落珰珰作响,今晚上的夜竟静谧如此。
唐箬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复又在草摊上躺下,牢房里这时倒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可以听见别人的打鼾声和梦中呓语。
同一轮月下,沈月阁也不得好眠,他又一次的梦魇了,梦见唐箬词被处斩了。他本以为今晚不会有睡意的,结果他一从外面回来,又看店中这凄凄瑟瑟,心中不免难受。
店里的人都被他遣出去办事了,他只得自己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子,将大厅上下粗略打扫了一遍。等着事做完了,他也累的不行了,一挨到床上,他便堕入梦乡。
一做梦,竟是这样不好的兆头,他摸黑换了贴身亵衣,又披上大氅倒了一杯冷茶坐在桌边歇着。并不是蜡烛没了,而是他实在不愿意掌灯,黑夜往往更能比白天带给他安静。
窗棂被风挂的“滋啦”作响,风吹得在沈月阁脚下打转,可他却丝毫没有动作,任由风吹着。
他望了眼空空的床铺,上面没一个人,今日的床也不暖和,冷冰冰的,可是比起牢房里的床铺,不知道那一个更冷些……
长夜漫漫,各怀心事,都无心睡眠。可日头总该会升上来的,不能因为别人的忧闷而停止,何时都不例外。
三天,熬着熬着便也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许多人满心满眼里都是高兴,譬如李德汉与柳兮兮,有的人行为举止间都像带着寒气似的。
柳兮兮一大早便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和李德汉去衙门里听审。李德汉也是满面春光,这几日他在镇子里的花馆里面流连忘返,享尽镇中雨露恩泽,他自是性起。
今儿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将从柳兮兮那里拿的荷包佩在腰上,一身黑缎子的衣服配上一只绣着花的荷包,可真是极不般配。
李德汉倒不觉得有甚,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出门一见柳兮兮便朗声道:“今天咱两个才是真正高兴的时候,到了待会儿,看着那青天大老爷如何断唐箬词那小蹄子的刑。”
柳兮兮觉的这几日她身子上不大舒服,可不能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今早起来,她倒觉得好了很多。见李德汉一脸兴致高昂,她便也附和道:“可不就是,也算是
扬眉吐气了,如果不把唐箬词褪了衣服,让她光着身子在街上被人狠狠抽上几十板子,我这心里都不能解气。”
她眼睛一瞟,又望到了李德汉腰间的挂缀,便又奉承道:“哥哥生的好身板,这团囊放在我这儿,倒不如送给你了,倒衬的你一表人才,看着精神的很。”
她说着话,嘴上虽如抹了蜜一般,可她心里也不知有多鄙夷,但见李德汉脸上一副自得的模样,便也只得捂嘴娇笑了两声,不再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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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听审
沈月阁听了她这话,还是心下思索一番,觉得这话在理,便点了点头,上楼换衣服去了。
为了显得自己精神些,他特意又穿了前日那件鸦青色的衣服,又在脸上做了些功夫,对着镜子一照,果真是精神了不少,这才又下了楼去。
见张芬芳眼睛乱瞟着,一扫到他,就连忙上前道:“这样才对。”说着,她又瞧了一眼霍青鸾玩味道:“你们二人今日还就反过来了,一个是青色,一个白灰色。”
她话音刚落,沈月阁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传青天大老爷的话,令尔等速速前往镇中衙门里听审,不消片刻,即可升堂。”
他朝前看去,只见面前是那个胖官差,便又正色问道:“这几日,她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胖官差引着沈月阁来到了暗角里,又挑眉道:“您是出了钱的,牢里也都是我吩咐过的,除了晚上会来些老鼠,别的倒都没什么。”
沈月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连忙拱手道:“多谢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他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递给了那胖官差。
胖官差毫不推辞地收下了钱袋子,又在手里掂量下,立马就眉眼带笑,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又打着官腔出来道:“行了,也别在这儿围着了,闲杂人等都走开。”
说着,他又一转头指了下沈月阁,厉声道:“你们几个跟着我走,莫要耽误了时间,这你们可担待不得。”
说罢,他便转身带着一队官差先行离去。沈月阁请人收拾了店铺,准备了需要的东西,便也随后跟着走了。
不消片刻时间,几人便到了衙门,巧不巧便碰到了李德汉和柳兮兮。当然还有张胜,他是作为证人出面的。
李德汉一见他们过来,便一脸的得意,“哎呦,你说说这风水轮流转,自己做了坏事情,老天有眼,终于被抓起来了,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沈月阁目光一冷,并未与他多费口舌。
而张芬芳那是这种忍让的人,她立马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尖着嗓子骂道:“好坏自在人心,自有公道处理,容不得你一个杀猪的说话。”她瞟了一眼柳兮兮,“再者说了,人家这位姑娘的事情与你何干,哪容得你来跑前跑后的。”
李德汉一下羞愤难当,立马反驳道:“我是他哥哥,妹妹出了事,我怎能不管”
张芬芳捂嘴一声娇笑,“据我所知,你姓李,她姓柳,你们这算哪门子的兄妹可别在这儿胡乱攀扯了。”
沈月阁看着李德汉面红耳赤,柳兮兮脸上也没有好脸色。他又深知张芬芳是在商道上混了多年的人,也算是个人精。若是任由她说下去,难免激得李德汉恼羞成怒,便连忙压了压手,沉声道:“芬芳姐,你与他们说这么多做甚,等着待会儿真相分明,有他们好果子吃。”
张芬芳听了劝,从鼻子眼里冷哼一声,便也哑了嗓子不再说话,只留得李德汉与柳兮兮大眼瞪小眼。
胖官差看几人落的身后不走,便又一阵催促。沈月阁他们忙跟了上来,留着柳兮兮和李德汉走到最后。
柳兮兮看着他们几人远去,也缓缓的慢了步子,垂着眼睛委屈道:“德汉哥,我真是不知道,他们这群人还有什么资本在这乱吠。唐箬词现已经被抓进官府里了,人证物证皆有,难不成她还能翻过身来。”
李德汉倒是一脸的胸有成竹,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他摆了摆手宽慰道:“想这么多作甚木板上打钉子的事情了,哪怕她唐箬词本事再大,这回也要让她吃定牢饭。”
柳兮兮听言,又不明所以的叹了口气,李德汉忙问道:“妹妹你
第二百四十六章反转
在明镜高悬之下,唐箬词的心里也稍微安静了些,她知道沈月阁肯定已经将所有事情打理好了。她也听人说过,这位大老爷是个清正廉明之人,所以空有一身大抱负,但却位居小小的镇尹长。
她垂头跪地,久久不愿起身,沉着声道:“谢大老爷!”
镇尹长点了点头,遂又看向另一边,看着李德汉问道:“你们几个,就是在济风堂中,中毒晕倒的几人吗”
李德汉忙跪地道:“是,大老爷,小人受这庸医迫害,可遭了不少苦,还请大老爷明察秋毫,以了小人的冤屈。”
他朝后看了一眼柳兮兮,又小声道:“还不快些跪下,老爷问你话呢!”柳兮兮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早已吓得腿如筛糠,忘了该有的规矩。
听见李德汉提醒,她便也连忙跪地,心虚的瞅了一眼唐箬词,这才说道:“大老爷,小人实在是可怜得很呀,小人本与唐箬词是同村的人,可到镇子里来时,身上一时不爽,便去向她求医问药。却不想,因着我们在村子里有些嫌隙,她便对我动了歪心思,用那种腌臜药害我。”
说着,她的眼泪就已经流下来了,看着倒真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镇尹长看着张胜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提高声调问道:“那你呢,也与他们一样吗”
张胜故作受了惊,打了一哆嗦,这才颤颤巍巍道:“老爷,小人不……”他微微一顿,面色一变,又道:“小人是。”
镇尹长眉头一皱,看他脸上不自在,便厉声问道:“究竟如何,你从实招来,若有隐瞒,就先对你用刑!”
张胜忙低头道:“不敢隐瞒,万万不敢隐瞒。小人所说的都是实话,小人也是被那庸医所害
镇尹长转头又问道:“唐箬词,这三人究竟与你有何矛盾,为何要害他们”
唐箬词依旧一脸不卑不亢,跪地俯首道:“小人没有,还请大老爷明察!”
镇尹长见他这模样,便又高声道:“传仵作上堂。”
话音刚落,一个小老头便连忙上来,背着药箱,抱拳俯首道:“参见镇尹长,小老儿一直在偏厅里守着,等着老爷传唤。”
镇尹长并未接话,而是指着堂下李德汉等人正色问道:“这几人你可去验过,他们是否是中毒”
仵作忙跪地道:“这几人那日气脉微弱,呕吐连连,看着都像是中毒的症状,不过随后我也去验了那药渣,药渣里都是好药,里面并没有毒!”
沈月阁看了一眼霍青鸾,只见他满脸都是笑意。沈月阁便也知道了,这件事是霍青鸾安排的,所以赶紧趁热打铁抱拳道:“老爷,小人是店中记账的,觉得此事甚有蹊跷!”
镇尹长扬了扬手,不解道:“有甚蹊跷还请你明讲!”
沈月阁点了点头,又指着李德汉道:“老爷,哪日这男子扶着这位姑娘到我们
店里来,说是这位姑娘身子不舒爽,我们家医师一听,立马就就给她配药,毫不含糊。可这位姑娘药只喝了一口,竟然就倒地呻吟,再接着他……”
他伸手指了下张胜,“竟然也倒了!”
柳兮兮面上拂过一丝不安,紧紧的跪在地上,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沈月阁又道:“这位姑娘,说我们家医师和她自幼有矛盾,若是因这给她下毒,那且还说得过去。但这个男子与我们不熟,那我们何必给他下毒,怎能做这种下流勾当这不是引火烧身,状同**一般的举动吗”
镇尹长道了一声“言之有理”,又摸了几下灰白的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道:“既然仵作说这
第二百四十七章出狱
李德汉见那队官差出去,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他自认为他安排得天衣无缝,又怎能在张胜这儿出了差错。
他便立马跪地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着实冤枉。”他又瞪了一眼柳兮兮。
柳兮兮也忙不迭的流着眼泪,颤着声音道:“大人,你见过谁用自己的命来做担保吗当日里,这些官兵大概也都见了,小人都昏厥成那模样了,还能有假呢。依小人所见,现在就应该将这罪妇就地处斩,才能保我们一方太平!”
说着,她突然暴起,转身就去扣张胜的脸,口中叫嚷道:“你这个无赖,明明是说好的,却不敢将事情说出来。说!你是不是收了他们的钱,才这样污蔑德汉哥。”
镇尹长使了个脸色,立马有几人压住了柳兮兮,他又问道:“你们说好了,知道什么都给我明明白白说出来,胆敢隐瞒一句,定叫你受一遍牢里的刑罚。”
李德汉叹了一口气,暗自想到:这柳兮兮果真不顶用,这种时候,她竟说起这几句话,还如此不过心,这下怕是要在这儿栽了。
柳兮兮一个哆嗦,意识自己失言了,便赶紧伏在地上不再说话,又止不住的向李德汉使眼色。
李德汉正想为她开脱时,又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报,大人我们搜到了!这个男人和这个姑娘的房子里都有,且不止一包。”
镇尹长连忙说道:“全部交与仵作验验,看与先前的是不是一种东西,若是的话,本官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官差道了一声“是”,又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仵作。
仵作翻看了几下,面色一变,连忙跪地道:“大人,这与原先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怕是这么一点,少说都得一百两银子才能买到。”
镇尹长先是一声冷哼,又站起来俯身问道:“刚刚你们不是信口雌黄,现在这证据摆在眼前,你们怎么说”
李德汉忙道了一声“冤枉”,柳兮兮赶紧三两步地跪到了前头,又指着李德汉向镇尹长说道:“大人,您瞧瞧,实不相瞒,我也是受他逼迫的,这李德汉在村子里便是个村霸,我与箬词虽关系不好,但也算说的过去。是他三言两语的哄了我,又逼迫我同他一起做这件事。您看看,他腰间还挂的是我的锦囊,这种东西是闺中秘宝,怎能被一男子拿去了”
镇尹长看着头绪有些乱,便又问道:“那刚刚问你话时,你为何不说清楚,到现在才将事实说出来!”
柳兮兮哽咽道:“您有所不知,我家中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李德汉在村中颇为猖狂,总用他们威胁我,哪怕我不为我想,也得为我的父母想呀,所以才……”说着,她就掩面痛哭起来,哭的不能自已,让人看着甚是伤心。
李德汉被倒打一耙,心中自是不爽,又看柳兮兮的振振有词的
模样,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厉声问道:“你这小蹄子说的是他娘的话,老子何时让你去做这些事了,不是你来求着老子做的吗”
柳兮兮现在也不管不顾了,也懂得明哲保身,立马指着他控诉道:“你胡说,我一个女人家哪有那么恶毒的心思。”她又挣开了李德汉的手,转身又哭道:“镇尹长大人,求您明鉴,求您明鉴啊!”
几个官差上来压住了李德汉,又拖着柳兮兮下去,将两人紧紧钳制住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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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终了
张芬芳冷哼一声,便也就和唐箬词过去了,她不是性子泼辣,只是心中这口恶气实在难咽。
可唐箬词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里了,她知道霍青鸾虽然看着与她最是疏远,但对她的担心,怕不比张芬芳与沈月阁少,甚至远超于他们。
她轻轻推掉了张芬芳的手,盈盈拜倒在霍青鸾脚下,不知怎的心下一酸,她竟哭了出来,哽咽道:“师傅,我终究还是出来了,恶人还是遭到报应了。”
几人打理完了事情,也没有多留,便一起回到了济风堂里。
唐箬词刚一踏进屋子里,便觉得铺天盖地的心酸涌上心头,一下抑制不住就哭了起来,若是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她又怎能从那牢狱里出来。
几个影卫早就在济风堂里等着了,一见他们几人过来,便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道:“恭迎唐姑娘回家。”
唐箬词收了眼泪,仰了仰首,“大家都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弄这些虚的了。”
沈月阁忙道:“走吧,大家上楼来吧,楼下太过吵闹,坐在这儿都心烦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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