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火辣辣,拐个王爷要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瓜
屋子里人多,自然也热,春杏身穿淡碧色茶花长裙,头上只几朵珠花配饰,显得更加清丽,她的鬓角已出了薄薄一层汗,可手上还一直替唐箬词扇动着扇子。
唐箬词叹气叹个没完,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抻直了脖子,朝外头张望着,又或是侧着耳朵,听着外头有没有传讯的鼓声。可她等了约有一个多时辰了,却不见一点动静。厅里的人实在太吵,她一时心烦,气得拍了下桌子,“没事做的都出去,全守在这里做什么看得人实在心烦,莫不成去厨房,就只能走这条路吗府中万千小路,你随意去走。”
为首的几位婆子们吓了一跳,见状窃窃私语一阵,忙躬身行礼,这才引了众人出去。脚一踏出门,房子里边就重归寂静,只剩下从屋外树上传来的忽长忽远的蝉鸣声。
春杏见状撤了扇子,递了杯凉茶过去,温声软语,好不亲切,“王妃娘娘,您先用些吧,方才用早膳的时候,你便心烦意乱的不想用。这会子,您若是再不喝些水,怕是要被这天给热干了不可。”
唐箬词轻轻颔首,接过茶杯嘬了一口,现在这时候也唯独只有春杏的话,她才能听下几分,剩下旁人若是敢问她一句,怕是得碰一鼻子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子声,扰乱了这片刻的安静,唐箬词侧耳一听,赶紧将茶杯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就朝外跑去。
春杏这会儿也累得慌,跑也跑不动,只得大声叫道:“王妃娘娘您去哪里奴婢实在跟不上你。”
唐箬词早已习惯了一头珠翠的繁重,听着后头春杏叫她,忙答道:“若是你追不上,就别
追了,你没听,这是王爷回来了。”
说罢,她便再也不理身后的春杏,一个人朝门外跑去。刚到前院,便听院墙外头传来了大小不一的马鸣声。
不知怎地,唐箬词竟突然打了个激灵,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后,又奋力朝外跑去。
大门全开,可不见有谁进来,她一上台阶就赶紧稳住自己脚步,挺起了自己脊梁,让自己显得十分有精神。等做完了这些,她才出了府门,立在牌匾下,见高旗围绕的中心,是一堆人在拥簇的喊声。她踮起脚尖望去,被拥簇的那人可不正是
第四百零七章挂彩
唐箬词摇了摇头,略带些歉意道:“不了,倒辜负你一片好心了,就让众将士留在府里用饭。我这得先行去皇宫里,待会你还得和我一起。”
他遂一进门,就四处打量着屋里,先是院中荷塘里开得正盛的荷花,接着是几尊擦的十分干净的石烛台。他笑着沉吟道:“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将府中打理的十分好,看来家里还是得有个女子。”
唐箬词脸一红,看着背后没人了,这才急切问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不好你可别说那边战事操劳,这是你不吃饭导致的。”
她微微一顿,又说道:“就算长时间不吃饭,脸色也不能这么差!”
沈月阁叹了口气,撇下身后众人,只与唐箬词携手往后院,他们所居住的卧房走去。一进了卧房里,他指了下依旧放在他走时原位的椅子道:“去,你坐下吧,有些事对你说。”
唐箬词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心里一阵不安,虽看着他如此执拗,但还是关心道:“不需要我扶着你吗要做什么让我去,应是你坐着歇着才对。”
沈月阁将头盔卸下放在桌上,又朝一旁别了别脸道:“你过来,给我把盔甲的带子解开。”
带子在肩头处固定着,他自己应该能解开的,为何让唐箬词来解。她心下一阵疑惑,但也不敢问,只得默默解开了。这下,她才一下吓到失色,只见他贴身所穿的亵衣上的右胸处,竟被鲜红的血濡湿了一片。
“啊!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快点让我看看。”仿佛这一刻,唐箬词心中的不安才发挥到极致,应是早有预感,不然她怎会感知到。她没由来的鼻酸委屈,沈月阁身上触目惊心的红,像是嵌满了钉子的木头一般,紧紧的刺着她眼睛。
沈月阁愣了下,抿了下苍白的唇,低头一看,喃喃道:“原来是伤口破了,我就说这会怎么有些疼呢”
他这话说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扬了扬手,安慰唐箬词道:“无事,你别担心,这是在平灾过程中与难民起了争执,他用尖矛挑破了我。这里早都结痂了,许是今天穿着铠甲,又上马下马动作太大,所以挣破了吧。”【… 免费阅读】
唐箬词吸了下鼻子,十指张开想要摸摸,但又不知犹豫着什么,只得双手放在空中,进退不定。
她眼里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是去给南三省平定下天灾而已,怎还会闹的受了伤,你说可是那些难民做的,你好心好意替他们做事,他们竟还这般无礼!”
仿佛经过这一次有惊无险的洗礼后,沈月阁为人变得更加沉稳,他淡淡笑道:“他们也是人拖家带口的,一时间良田好地全部毁了,哪能不着急。这有时候三两句话说不对,情急之下翻脸
的也有,到底是我不小心罢了,你也莫要多说。”
唐箬词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不多说!我若是不多说,看谁管你去你快坐下,忍着别嫌疼,我给你处理下伤口。”说着,她便从针线篓里拿出了剪刀。
沈月阁忙摆手道:“不必了,它流一会血,便自己凝固了,现在时间还紧,一会还得进宫去。”
唐箬词“啪”的一下,打掉了他摆得正欢的手,骂道:“进攻定要进攻,我要去向那狗皇帝讨个说法出来,凭什么她安坐高堂之上享
第四百零八章赴宴
终于唐箬词费了好大一阵力气,才将他沾血的衣服拿了下来。幸好伤口不大,也只是如沈月阁所说,只划破了右胸前的皮肤,大约有半指的长度,血肉外翻看着甚是狰狞,不过还好,不算过大的伤。
唐箬词虽知这伤容易好,但心中还是一阵难过,仿佛这伤是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一样,一颗柔嫩的心隐隐作痛。她用干净的绢子蘸了些药酒,叹了口气,尽量慢慢的替沈月阁去除了血迹,清理的伤口。
这烟酒的酒性浓烈,伤口一见这些东西,那最是疼痛。唐箬词明显看到沈月阁胸前的肌肉一阵战栗,他的腹部也止不住的在收缩。可她只看了一眼后,就不敢抬头去看,她不敢看沈月阁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
绷带终于缠上,唐箬词长舒了一口气,经过这一番漫长的等待。沈月阁的嘴唇更是苍白了几分,但脸庞却因剧烈疼痛,而变得异常红润,就如庙里头供的城隍娘娘一样。
沈月阁叹了口气,看着胸前的伤口被包扎得十分细致,便强撑着笑意道:“到底是你的手巧,随军的军医是个糙汉子,每次看着他小心的自己手都抖,可这还是疼,你就不一样了。”
唐箬词在盆子里洗了下手,又去檀木衣柜里,给他取了贴身穿的衣服,接话道:“我怎的不一样了,还不是一个人,这是你心想的不同罢了。我看呀,你说不定还是在哄我。”
沈月阁“嘿嘿”一笑,痴痴的挠了下头,“军营里的饭不好吃,一顿三餐没盐没油的,七日都见不了一顿肉,一点肉星儿都没有。”
箬词将里衣放在桌上,解了盘扣,又到他肩上拍了下,笑道:“快伸手,帮你穿衣服,慢慢来,一定别着急。”
沈月阁一边伸着胳膊,又继续说道:“早上吃的鱼汤,午时吃的鱼肉,晚上是鱼肉里再加些虾。我就纳闷了,南三省不是说春倒寒,这寒得农物什么的都死光了,可这鱼虾倒活得更旺了。”
唐箬词小心的替沈月阁穿上衣服,又全神贯注的给他扣着扣子,生怕碰到了他伤口,等着扣完了最后一个,她才道:“哪怕再寒,这鱼虾都在水底沉着,水是越往上头越冷,下面的必然是寒不到什么,鱼虾又以湖底的淤泥为生,吃些水草什么就活了。又不是人,一日三餐,五谷杂粮,一顿都不能少。”
说罢,唐箬词又赌气似的说道:“一会去穿常服,还是去穿朝服,穿哪件,要什么颜色你都跟我说清楚,我一时给你找全了,一定要穿得格外体面。凭什么我的男人一身伤,而狗皇帝稳坐高台之上!我一会定要讨个说法回来,要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舒服
沈月阁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随意伸起左手朝衣柜指
了下说道:“我不在这几日,内务府肯定分发新的朝服了,你拿个颜色较浅的,我穿上颜色深的热的慌。”
唐箬词点了点头,到衣柜里翻了好一阵,到压箱底处拿出了两件朝服。一件是男装,一件是女装,都是鸭青色的,颜色浅是浅,但看着格外沉重,也不喜庆。
唐箬词朝地上啐了一口道:“该死的内务府,你说说冬日里深的是黑色,浅的是紫色,夏日里深的是湖蓝色,浅的是鸦青色,都格外的丑。”
沈月阁“嘿嘿”一笑,等着唐箬词替他穿上了衣服,才问道:“那你到底喜欢穿什么颜色,若不成
第四百零九章两人赴宴
说着,唐箬词给盆子里倒了些香花水,取了软帕子浸湿捂热,又给沈月阁将手脸脖子一擦,顿时看着他面上就柔和了不少。
沈月阁一声不吭也不动,全任唐箬词摆布。但见她将手伸向妆台上的一堆瓷罐时,他才慌了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可不用那些东西。”
唐箬词一声坏笑,随手打开一个景泰蓝盒子,到里头剜了一块雪白色的软膏在手上化开,接着敷在沈月阁的脸上,甜甜笑道:“这叫雪花膏,你脸上都是干皮,抹上些会柔和不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太丑了。”
膏体雪白发亮,宜人生香,沈月阁虽然抗拒,但以他现在的身子,哪能抵得过唐箬词呢就只得乖乖的让她抹好了才算罢。
沈月阁耸动了一下鼻子,道:“一股子怪味,不像花不像草的,可真是难闻,真不知道你们一整天用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么在脸上也没见好多少。”
唐箬词“哈哈”一笑,取出另一个罐子里装的膏体,又在自己手上抹开了道:“月哥哥,这你可就不懂了,你看这东西颜色单调,但用它抹脸抹上一段时间后,那就更是滋润。以前我们开药馆时,不是就把它有往外卖吗可现在身份限制,要不然我还想出去摆摊。”
他俩人说得正起劲,忽听影二在外喊道:“王爷,您与王妃可准备好了,宫里来人又叫了一遍,说是让您快点过去,不敢让皇后和皇上多等。”
唐箬词一听宫里来人,便有些厌烦,连带着都有些迁怒影二,冷着声道:“行了,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微做歇息。本王妃一早在后院里摆好了庆功宴,你领着他们去。”
影二榆木脑袋察觉不到什么,在外头恭敬的道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沈月阁自然知道她心情不好,忙劝道:“行了,你别这般,‘做人留一线,抬头好相见’,我久居宫闱都知道这些话,你难道不知吗与他做什么气,我这伤又不是被人家弄得,你无需这般。”
唐箬词冷哼一声,扶着她往外走,抱怨道:“宫里头,我实在是不想去,真是厌烦的很。宫里没有一个人的笑是真的笑,都是假心假意。”
沈月阁叹了口气,“若不是那样,那还叫宫中人吗谁人一朝得势,那便是没什么忌讳的主子,若是虎落平阳,只有被犬欺的下场。”
唐箬词温和笑道:“你可得记牢了,待会去别出什么风头,别让那些老头子惦记着你,被他们惦记上,那可不是好事情。”
沈月阁应了一声,“就数你最仔细,你是紧小心的,有你提醒还怕忘了不成”
他微微一顿又道:“好了,咱们快去,因为这个伤,折腾我这半个身子都难受。今日让他们
备了个马车,车里面铺满软垫,这样过去也不难受。”
唐箬词轻轻扇动流萤小扇,因着织扇子的线是用香花水泡过的,所以传过来的微风都带着香气,她笑道:“月哥哥,你看看这种天气,车里面放软垫,待会过去可不得热死了说起来现在我一想你这伤心,里特别难过,小是小,但是好了就是个疤,怪难看的。”
沈月阁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笑,轻轻贴在唐箬词耳边小声道:“难看又怕什么这又不让旁人看,也就难看不到别人,只有你自己难看罢了。”
第四百一十章行至途中
她连连冷笑道:“大剂量的药他们可不敢下,但那些极小的这可就难免了,这些人心肠最是歹毒,用起药来没有一点肚量,只要偏差一毫一厘,救人的药就会变成害人的药。”
沈月阁轻轻颔首,他觉得脖子后面不舒服,刚想要曲肱而枕时,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便让唐箬词扔了个垫子给自己垫在脑后。
做完这些,他才说道:“常人言,宫中多好,成日里锦衣玉食,不愁穿不愁吃的。可她们却不知道,吃穿是不愁,但这吃穿皆成问题,若是加一点佐料,便可让旁人生不如死,这种生活不过也罢。”
唐箬词看他一脸悲愤,忙笑道:“好我的月哥哥,这话千人说,万人说,可就你可不敢说,隔墙有耳。”
沈月阁斜着眼睛看了眼外头,又沉声道:“怕些做甚老子这一身伤还不都拜他所赐,你瞧瞧,我是不是又瘦了不少”
唐箬词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你想想,你若是成日里吃穿都成问题,不瘦还往哪里去若是胖,那了才叫反常,你可真是心疼死我了,如果让我去的话,哪怕捡野菜根,都要让你吃饱。”
沈月阁“哈哈”一笑,竟扯着了伤口,突然嘴一裂,面目又一瞬狰狞。
唐箬词忙起身过去问道:“可是又扯着伤了,给你说别让你做大动作,刚才你逞强要坐马车上,我都不允,说让你睡下。但这大哭大笑,是得病之人最大的忌讳,影响健康不说,如果有伤口什么的,最容易挣开了,你可得注意着,快让我看看。”
沈月阁一副委屈的模样,闭着眼睛抬起脖子,像一条任由宰杀的鱼。
唐箬词可不管这些,解开了扣子就朝右胸上看去。他小腹平坦,八块腹肌整齐的排列着,虽他瘦,但该少的肉一块都不少,先前那段锦衣玉食的生活,倒让他看着圆润不少,这么长时间的历练,才变得身材匀称。
唐箬词解开他衣服,一看没出血,也没有什么别的,这才放下了心道:“幸好,幸好,只要不见伤口破裂就好,要是破裂了,我就跟你说明白,给你用麻绳缝住!”
沈月阁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摇头道:“那可不敢,这你不是害我的吗”
唐箬词勾起一旁嘴角,露出她自认为很可怕的表情道:“害你你若是不听话,哪天晚上我取些蒙汗药给你下了,等你睡着后,再扒光了衣服吊在咱们王府门口,让众人瞻仰下堂堂安王俊美的身材。”
唐箬词这句话一出,本就狭小闷热的马车中,更是起了一种旖旎而又玄妙的氛围。不知怎的,沈月阁脸上浮起了薄红,说起话来接也开始结巴了,“我说你舍不得,像我这种人,怕旁人见了,都能将我捧在手里,或者含着嘴里,生怕我
磕一点,摔一点了。就你不拿我当个人,整日里如此打趣我。好歹是堂堂王爷,我征战沙场,保护百姓,在你嘴里,说拿去就拿去了。”
唐箬词眉头一挑,笑骂道:“令人作呕,竟然说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你也不嫌恶心原先我纯真以为,这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看来倒不是这般了。自从你从南三省回来,怎么看你怎么难看,我可求求你,赶紧变回以前的月哥哥。”
沈月阁脸色一沉,说起话来有些不高兴,“我也不想这般,可是这也没办法,若是我真如你
第四百一十一章归朝
“月哥哥,你瞧瞧,这是上次新来的缎子织成的,我可真是心疼。”她撅着嘴巴,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沈月阁撑着身子起身,看着她手里织着百里江山的缎子,苦笑着说道:“你呀你,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它本就是做衣物的料子,谁让你把它做成窗帘,这肯定不经抓,算了,坏了就坏了,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去重买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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