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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高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重骑士

    附一:尼基塔近期照片。

    附二:尼基塔近期活动区域仅级及以上猎队队长可查。

    “也就是说,这个刚刚上船的小妖精已经成了通缉令里的大人物,而我们这些在船上十几年的老家伙,甚至连名号都没被巫师们记住!”莱恩扯着自己的衣领,在甲板上咆哮着,暴躁的走来走去。

    他的手里挥舞着一张崭新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尼基塔侧身站在一个凌乱的吧台前,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妩媚却又高傲。她的脚下瘫软着一条流血的大蛇,身后是一群颤栗的身影。

    “而且,她残害那条可爱的小虫子干什么!这是报复!肆无忌惮的报复!”莱恩站在船首帆前,重重的跺了跺脚。

    斜前桅上,那些盘绕的大蛇吐着信子,可怜巴巴的蹭着莱恩的鞋跟。

    船舱顶部的木台上。

    哈瑞仍旧穿着自己粉红色的衫与白绿花色的沙滩裤,懒洋洋瘫在躺椅上,一声不吭。

    他能够理解莱恩的暴躁。

    因为他的胸腔里也积郁着怒火。

    美女上通缉令也要讲基本法吧,哈瑞愤愤不平。

    白丁的世界有句老话:如果说这个世界有谁最了解你,那么一定是你的敌人。

    这句话放在巫师与妖魔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作为纠葛了数千年的对手,巫师对于妖魔有着非常完整与深刻的理解。

    这种理解清晰的表现在巫师联盟颁布的通缉令中。

    每月月初,巫师联盟都会在世界范围内颁布最新的通缉令。许多伏诛的妖魔通缉令会被注销,也有许多新增的妖魔通缉令进入人们的视野中。

    虽然每头妖魔都是巫师猎杀的对象,但并不是每一头妖魔都有资格登上巫师的通缉令。

    进入通缉令意味着会遭到巫师猎队的优先猎杀。

    也意味着,这头妖魔让巫师们感到威胁。

    就像海妖王。

    就像四位大海妖。

    就像迷雾号上的几位战斗队长。

    每一头登上通缉令的,都在妖魔中有着赫赫威名。

    以至于妖魔们将通缉令当做一份通行的榜单。

    许多妖魔为了能够登上这道通缉令,肆意残害白丁,增加自己的血腥值。

    即便如此,大部分妖魔也只能获得级及以下的通缉资格。

    “悬赏三百玉币,一百猎队积分,而且是级。”哈瑞咕哝着,将怀里的朵朵女士拍在脸上,声音格外沮丧:“也许尼基塔会成为今年的新人王。”

    新人王是年轻妖魔们私下里的说法。

    指的是每年巫师联盟新颁布的通缉令中,首次进入通缉令,且悬赏金额与级别最高的一位妖魔。

    按照历史经验,很多新人王都能成长至大妖。

    这就意味着一些高层的妖魔已经开始把视线落在女妖身上了。

    暴躁着的莱恩停下脚步,扯了扯自己的金发,仰望天空,长叹一声。

    甲板上陷入难堪的寂静中。

    湛蓝的天空上,只有一只黑色的大鸟舒展着翅膀,小心翼翼兜着圈子。

    与刚刚陷入沉默中的甲板相比,迷雾号的船舱内一直格外安静。

    北海的冷风在狭小的窗口打着卷,逡巡着,不敢肆意进入。

    阳光格外冷淡,只在窗前的木桌上投下一道淡淡的白影。

    昏暗的船长室里没有一盏灯。

    只不过与前次相比,房间里多了许多发光的小虫子。

    它们肆意的爬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周身闪烁着绿莹莹的微光。

    也许这是船长的新宠物尼基塔跪坐在木桌前,盯着不远处木桶上趴着的一只绿光小虫,暗自思忖。

    迷雾号的船长大人慵懒的伏在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看着海天交接的尽头。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桌前跪坐的女妖不安的挪了挪身体。

    船长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桌上那张古旧的皮卷上。

    女妖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

    她记得上次进入船长室的时候,就见过这张皮卷。

    “好奇”船长将皮卷丢到女妖面前,声音非常温和:“那就看看。”

    尼基塔闭着眼,惊恐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第七十六章 两段对话
    这是一间极其简洁的屋子。

    红色是屋子的主色调。

    深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窗台。毯子上只摆放了一座书橱、一张书桌、三张软皮靠椅。

    巨大的红木书橱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面积,透明的玻璃橱窗内,厚重的大部头书籍被整齐的码放,好像待检阅的士兵。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身影坐在枣红色的书桌后,正吧嗒吧嗒抽着烟斗。

    淡蓝色的烟雾从烟斗中升腾而起,在屋顶堆积出一片浓重的云雾。

    书桌上摆放着一堆散落的资料。

    屋子的主人眯着眼,皱着眉,将那些纸片翻的哗哗乱响。

    “咚,咚,咚!”

    沉稳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进来。”

    屋子的主人把烟斗从嘴边拿开,在书桌边缘磕了磕,嘶哑着声音吩咐道。

    房门无声的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屋子。

    他穿着宽大的黑袍,高高的衣领直挺挺的立起,将他一半的脸遮挡在衣领后面。花白的头发与光洁的额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客人看了一眼天花板下堆积的烟气,皱着眉,翻开手中的法书:

    “匪风飘兮!”

    温和的声音响起。

    一股小风从虚无中卷出,将缭绕在天花板上的烟气卷出房间。

    “爱玛教授叮嘱过很多次,希望您少抽点。”

    “你迟到了。”屋子的主人敲了敲桌子,用更为不满的声音说道:“学校现在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你让我在这里多呆了半个小时。”

    “事情有了新的进展。”花白头发的客人低声说道。

    “事情一直都在进展中,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有哪件事真的在停滞不前呢”

    “尼基塔与托马斯是恋人。”

    “这并不是秘密。”屋子的主人干巴巴的答道。

    “托马斯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专机的一个漏洞,他只告诉过尼基塔。”

    屋子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主人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斗,通红的烟丝在白雾中一闪一闪。

    “我们并没有打算指控什么。”花白头发声音依旧很冷静:“实际上,这件事是托马斯告诉我们的。”

    “他人呢”

    “北海。因为一些原因,托马斯一直能追踪到尼基塔的踪迹。他发现尼基塔已经连续两次登上迷雾号,所以。”

    “所以发现事情完全失控了才上报!”屋子的主人咆哮着,粗鲁的打断客人的解释:“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怎么敢!”

    “你们是第一天与妖魔打交道不知道尼基塔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沉默森林跑出去的那只小家伙被尼基塔带走了,知道吗!”

    “那个小家伙被带上迷雾号的第一天命灯就彻底熄灭了!知道吗!”

    “你们以为这种袒护能救了谁”

    “是尼基塔还是周周!”

    “这是渎职!!”

    “这是谋杀!!”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花白头发的客人没有出声。

    屋子里只剩下主人粗重的呼吸。

    良久。

    烟气重新从烟斗中缓慢飘起,开始在天花板下慢慢堆积。

    客人沉默的站在烟气里,没有使用咒语清理那些呛人的气体。

    良久,屋子的主人重新开口,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但语气已经平静下来:

    “你觉得那些魔崽子知道多少”

    “不多。”客人谨慎的思考着,慢慢回答道:“周周与她母亲所能接触的信息有限。任何侵蚀记忆的妖术都会丢失许多信息。托马斯认为,尼基塔试图潜入专机,只是代表它们察觉了一些端倪。这意味着它们还在犹豫。”

    “迷雾那只小崽子从来不会犹豫。更不用提冰山那头莽货。它们既然出手,就意味着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两边不碰个头破血流,这个回合是过不去的。”屋子的主人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传信,让托马斯那个混小子先滚回来。天天在北海那边转悠,小心被那群魔崽子逮到便宜。”

    客人无声的点点头。

    “石慧呢”

    “石副校长是本月黑狱的轮值狱长。”客人小心的提醒道:“上周,您已经签字通过了教授联席会议关于本学年的值班计划。”

    “有这回事”主人摩挲着自己光滑的大背头,尴尬的笑了笑:“事情太多,那个老不死的校长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丢下一堆烂摊子,让人焦头烂额啊,哈哈哈。”

    头发花白的年轻客人把脑袋向衣领更深处缩了缩,眼神里露出一丝无奈。

    他非常希望自己现在消失在这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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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仍旧以晨练开始
    九月一日,农历八月初二。

    宜,祭祀、祈福。

    忌,开光。

    郑清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在被窝里掐着手指计算。

    真不是个开学的好日子。

    他眯着眼,深深吸着一口气。

    今天是星期一。

    上午有一节魔咒课。

    这将是自己在大学生涯的第一节课。

    真令人期待。

    也许昨日的兴奋劲头还没有散去,郑清晚上睡的很不踏实,半夜还被噩梦惊醒一次,但很快就重新睡着了。

    长长呼出胸腔里积郁的浊气,他睁开眼。

    寝室里非常安静。

    天色只是微微放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窗外隐约传来鸟儿聒噪的晨鸣。

    郑清轻手轻脚的爬下床。

    宿舍中央的大书桌上,还摆放着小精灵们的纸箱子。

    他小心地掀起纸箱上覆着的细绒毛毯。

    箱子里,小家伙们仍旧酣睡不已。

    郑清皱皱眉,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也许今天下课后应该去找教授打听一下,问问受到创伤的小精灵应该如何拯救。

    现在,他真的无能为力。

    郑清叹口气,重新将毯子盖在纸箱上。

    窗台上窝着的那只肥猫抖了抖耳朵,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把脑袋埋进前爪更深的地方。

    旁边,辛胖子的床铺上传来轻微的鼾声,郑清注意到他的凉被有一截落在地上,于是轻笑着帮胖子掖回床铺。

    迪伦的床铺倒是很安静。

    不知道是棺材隔绝鼾声,还是他睡觉不打鼾。

    郑清的目光从那紧闭的厚重帐子边缘飞快滑过。

    他可不想一大早就沾染上晦气。

    洗漱后,郑清来到阳台,打算做早课。

    他习惯性的从灰袋子里掏出一把仓鼠粮,准备洒在阳台的窗棱上。

    然后他愣在那里。

    苦笑一下。

    已经太习惯与那只肥仓鼠一起做早课。

    不知道自己离家后,还有没有人喂它吃食。

    怀念的闭上眼,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郑清忍不住皱起眉。

    宿舍的阳台有些狭伸展不开。

    “想做早功的话,还是去楼下吧。”萧笑低幽幽的声音飘了过来:“宿舍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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