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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祸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芷陌
舞女祸国
作者:季芷陌
庆召十一年,被贬守关的二皇子获恩回京,西暨使臣送入洛阳一名舞姬,看似平静的大宁王朝风起云涌。父子,兄弟,骨肉相杀;爱恨,情缘,铭心刻骨;欺瞒,背叛,步步涉险。她将如何在大宁王朝步步为营复国雪恨?他又将如何在风波中顶住洪流?人说妖女祸国,是祸了国,还是惑了他的心?



楔子
    庆召十一年,五月二十八,大雨倾盆,御书房内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父子对视,一个满腹幽怨,一个,难掩的不悦。

    喻孤箫是喻泰的嫡长子,庆召四年,也就是喻孤箫十六岁那年,受封太子,正位东宫。

    庆召八年,皇太子大婚,迎娶徐太尉掌上明珠徐锦姝,两人情投意合甚是恩爱,传为一时佳话。

    只可惜,一个月前,太子妃猝死宫中,未留子嗣。

    爱妻突然离世,喻孤箫悲痛欲绝,一个月了,丧礼已过,他依然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他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整日恍恍惚惚,国事也无暇顾及,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喻泰知道他难过,看着他整日神情恍惚越发憔悴也甚是心疼,只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大宁国将来的主君,为了一个女人弃了正事。

    外面瓢泼的大雨,轰隆隆的雷声,御书房闷的让人浑身燥热,听着陛下冲着太子爷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御书房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喻孤箫头上冒着汗,跪了半个多时辰了,膝盖有些疼痛,可是倔强的他还是昂着头。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这样的顺从,又何尝不是最顽劣的反抗喻泰皱了皱眉头,火气又开始往上窜。

    余方瞧了瞧喻泰的脸色,又瞥了瞥跪着的太子爷,爷俩一个脾性。余方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话,都跪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请罚,您这不是拿针扎陛下的心窝子吗”说着跺着小碎步走到喻孤箫面前要拉他起来,顺便抬头看了看喻泰的脸色。

    “起来吧。”喻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子倔强,也知道他和太子妃情深意切一时无法排解,况且,喻孤箫是他最看重最爱护的儿子,除了责备,也是心疼。

    喻孤箫见喻泰脸色有所缓和,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谢过恩典便起身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这些时日连清宁宫都不曾去过,你母后都担心你了,明天过去请个安。”刚刚骂过一阵了,喻泰心里的火差不多平息了,平淡地说道。

    “是。”喻孤箫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再惹起喻泰的火气,况且这些天确实没有去给母后请过安,他心里也生愧疚,自然恭顺地应着。

    “听说你整天魂不守舍的,这可不行,朕再给你五天时间,不管什么原因,五天后必须给我正正经经地做事!”

    喻泰板起脸来瞪着喻孤箫,喻孤箫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毕竟已经耽误了不少事了,他也不敢再放纵下去,低着头应着。

    “还有,西暨的使臣三天后就到了,接应的事情我让孤睿去了,不过你也好好做些准备,这次西暨派来的是个亲王,会见宴饮你得在场。”

    喻孤箫眉头稍稍一皱,不过一瞬,接下来立刻回复他平素的淡然,“孤睿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该派他些差事做,也可以为父皇分忧。”

    “要不是这些天你魂不守舍的,我还真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喻泰语气中透些不满。

    喻孤箫淡淡地笑了笑,“父皇,孤睿在外面这两年成熟了许多,父皇不用担心。”

    “嗯。”喻泰似乎对喻孤箫的评价不置可否,对于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没别的事了,你先去吧。”

    喻孤箫看不出喻泰的神情,但他心里隐隐的不安,二皇子喻孤睿与喻孤箫同岁,东宫册立的时候封为睿亲王,性情飞扬,做事毛躁,但确实有些知人善用的本事。但又不甘于现状,野心太大,妄图握住兵权,与庆阳军统领林昭来往密切,纵容林昭贪墨,两年前事发,被喻泰派到北境统军。说是调派,其实和发配无异,北境苦寒,又远离朝局,无疑断了他夺嫡甚至加封的路子。两个月前喻孤睿回京呈报军情,喻泰见他稳重了许多,便留他在京,罢了他在北境军的职位。

    但朝中有太子,喻泰一时间也没想起有什么差事能让他做,这次西暨使臣入京正赶上喻孤箫无意朝事,正好派给他了。看上去一切顺其自然没有什么差错,但喻孤箫隐隐感觉到不安,这种感觉从太子妃突然病逝就开始了。

    “是。”喻孤箫稳住自己的心神,恭敬地告退。

    外面的雨声依旧很大。“慢着,”喻泰突然想起什么,“外面雨大,让余方着人用轿撵送你回去吧。”说着示意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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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舞姬
    洛阳扶桑驿馆,西暨四皇子凌王站在二楼窗前,注视着下面。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怀安给他送来早饭看见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忍不住问道。

    凌王没有说话,怀安好奇地凑了过去,站在凌王斜后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驿站门口,一个大宁人和一个西暨人在交头接耳,宁人还塞了什么东西进了西暨人的怀里。

    “哟!还真有人来打听”怀安冷笑一声。

    “你的人,靠谱吗”凌王不动声色地问道。

    “殿下放心,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我以死谢罪。”怀安信誓旦旦地说道。

    “要是让他们在我这里打听到了洛凝儿一丝一毫的消息,别说你,连我都不用回西暨了。”凌王转身要回房。

    “可是殿下,要是他们去了西暨打听消息,怎么办”怀安迟疑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不过一个舞姬,想必他们还没有这个闲心。再说了,就算他们到了西暨,又能打听到什么呀”凌王不屑地说道,又吩咐道,“刚安顿下来,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是。”怀安领命后离开了。

    凌王站在房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公子,凌王殿下来了。”侍女流樱轻声禀报。

    只听里面一声轻柔的回应,“请凌王殿下进来。”

    凌王闻声推门而入,“凝儿。”

    “凌王殿下。”洛凝儿向凌王微施一礼,笑魇如花。

    这洛凝儿生的实是貌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温婉的朝云近香鬓让洁净的脸庞更显娇嫩,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着一身素服,散发着如娇花映水般娴静淡雅的气质,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凌王对这美貌倒是不以为奇了,并不多看一眼,直接坐了下来。

    “刚刚有宁国人来打探消息了。”凌王淡淡地说道,像是漠不关心。

    “哦”洛凝儿也坐了下来,给凌王倒了杯水。

    “看样子他们对你还真有些兴趣。”凌王结果茶杯握在手里,盯着洛凝儿,嘴角露出打趣般的微笑。

    “殿下怎么知道他们问的不是你呢”洛凝儿并不与他对视,轻声反问道。

    “我我有什么可问的我来大宁的目的人尽皆知,还用得着他们来探查”

    “殿下,今日来接见我们的,可是宁国太子”洛凝儿自知无话应对,便岔开话题。

    “不是。那是宁国二皇子,睿亲王。”

    “亲王”洛凝儿有些惊讶,“按照宁国礼节,接应来使应该位高一阶,不该是太子吗”

    凌王冷笑一声,“我不在乎。管他亲王还是太子,反正我回西暨之后不久就会受封,这洛阳,我是不会再来了。”

    “殿下倒是想得开啊”洛凝儿淡淡一笑,不再多问。

    “想不开又能怎样。听说他们太子最近有些忙着新安郡涝灾的事情脱不开身。”凌王继续解释道。

    洛凝儿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尽快认识了解宁国各位皇子,他们的地位,脾性。

    “凝儿,我留些人在这里协助你吧。”凌王突然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洛凝儿的眼睛。

    “不必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洛凝儿拒绝道。

    “可是凝儿,这洛阳终究不比西暨啊,你在这里举目无亲,多个人帮帮你不好吗”凌王有些着急,急切地问道。

    “这里,和西暨,有什么区别?都是异国他乡。”洛凝儿起身走到了窗前,惆怅地望着窗外。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亲人。

    “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把西暨当做异国吗”凌王走到她身后,追问道。

    洛凝儿冷笑一声,淡淡的反问道:“那西暨王室呢有没有



第二章 赈灾
    “启禀父皇,新安郡最新奏报,受害百姓已经安置,附近郡府衙门已经遵旨借粮救急,暂无疫情发生。至于受灾良田以及遇难人数……暂无奏报。”

    连日来,喻孤箫心惊胆战,挂念着新安郡那些受难的百姓。好在连日的大雨天总算是放晴了,周边郡府的救济粮两天内也可以运到新安了,喻孤箫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嗯。这些天辛苦你了。”喻泰粗略地扫了一眼奏章就放下了,奏章上的内容也无非就是喻孤箫说的这些。喻泰看着阶下的喻孤箫,似乎比上次见他又消瘦了些许,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喻孤箫稍稍抬起头,撞上了喻泰温柔的目光,心中暖意洋洋,虽然这些年他和喻泰因为朝中琐事关系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之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父子情偶尔还能在一个眼神里感受的到。

    “新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水患,是民心。朕以为,要派个皇族亲贵去新安,亲自督查赈灾,也能安抚民心。太子觉得呢”喻泰语气出奇地平缓。

    喻孤箫思忖了片刻,觉得喻泰说的没错,但是他心里还有些别扭。喻泰在乎的,是会不会发生暴乱和难民流窜,而此刻最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新安几万百姓的生死吗

    喻孤箫咽下了心里那些忤逆的话,平淡地答道:“儿臣,无异议。”

    “嗯。”喻泰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吟道“那你觉得该让谁去比较合适”

    喻孤箫再次沉默了,不是他心里没有想法,而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肯定与喻泰想指派的人不一样。

    在世的七个皇子中,喻泰最偏爱六皇子喻孤沐。喻孤沐今年十六岁,与太子一母所生,天性活泼,爱玩乐,又会说些讨巧的话,最得喻泰心意。

    按照大宁的规矩,皇子成年后才可在宫外开府建衙,喻孤沐贪玩,去年就缠着喻泰准他宫外建府,喻泰宠爱他,最受不了他撒娇卖乖,只好应了。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便捎带上了五皇子喻孤白也建了府衙。

    喻孤白,十七岁。只比喻孤沐大一岁,却成熟许多,与喻泰最疏远,偏偏喻孤箫更看重他,时常派他些简单的差事,一来二去,他与朝中一些大臣便也熟络起来,人又小心谨慎,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虽然不得喻泰重用,但好歹能帮喻孤箫分担不少重务。

    喻孤箫估计的没有错,喻泰并不打算派个能干实事的人去新安,在他心里,只要有人去,便可安定住民心,只要不发生暴乱,便无大碍,至于灾后重建,至于几万流离失所的百姓的安危生机,他并不放在心上。大宁国,不缺这几万百姓。所以,喻泰最中意的人选是喻孤沐。一来让他经历一些事情,二来这一趟也算立功,为他将来封王晋升铺路。

    就在喻孤箫沉吟之时,殿外奏报:“禀陛下,睿王殿下求见。”

    “他是来复旨的,让他进来吧。”喻泰低声应到。

    喻孤箫闪退到一旁,肃立。

    喻孤睿进来行罢礼之后,便向喻泰回复了接应西暨来使的情况。“西暨来使已安顿在扶桑驿站。西暨凌王已经应允明日朝见。”

    “嗯。差事办的不错,看来这两年确实长进不少。”喻泰冷冷地说道。

    喻孤睿一阵尴尬,苦笑一声,“还要多谢父皇和皇兄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瞥了喻孤箫一眼,眼神有些负责,嫉妒?愤怒?仇恨?可能都有。

    “你的任务还没结束,待朝见之后再行封赏吧。今后便留在京中,也帮太子做些事情,但是你要踏踏实实地做事,不可再向当初那样……”

    “父皇!”喻泰还没说完,就被喻孤箫打断了,喻泰皱着眉头看着喻孤箫。

    “孤睿差事办的好,你还没多夸赞几句,就开始教训起人来了,这样下去,谁还敢替您分忧啊?”喻孤箫笑着打趣



第三章 朝堂献舞
    德英殿,众人落座,庄严得竟无一丝杂音。

    西暨此次来使,不过是例行礼节,互赠些宝物,修好两国关系罢了,所以朝会也不过就是一些烦杂的礼节,很快就结束了,众人落座德英殿时还不过晌。

    “凌王殿下亲自出使大宁,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凌王殿下多担待。”喻泰客套道。

    “陛下说笑了。有幸造访,一来是遵父王旨意向大宁陛下献宝,二来,也增长些见识。”凌王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说道。

    “说到献宝,凌王殿下适才在殿前说道还有一宝未献,不知道是什么稀奇的宝贝,现在该让我们瞧瞧了吧!”

    这德英殿,除了主客二人,个个都正襟危坐,不敢言语,突然这一句话,整个德英殿都尴尬起来,寻声望过去,原来这说话的,就是大宁六皇子,喻孤沐。

    此时,喻孤沐正坐在喻孤箫下首,喻孤箫使劲瞪他一眼,喻孤沐自知失礼低下头不再言语。

    “凌王殿下既然不拿出来,就是还不到时候,再说我们还未尽到地主之谊,沐儿,你太急躁了。”喻泰竟然毫无愠色,温和地说道。

    “是。”喻孤沐乖巧地应道,又偷偷得意地朝喻孤箫使了个眼色。

    “宴不可无酒,酒不可无乐。我大宁舞乐虽不及西暨繁盛,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凌王殿下,可愿赏光”喻泰依然是一副温和的表情。

    “好。”凌王也是欣然答应,心里盘算着怎样找机会把下一件宝贝献出来。

    乐起,开场便是恢宏之声,两列舞女翩然走上,发髻高挽,彩衣飘飘,宛若天上之人走下人间,走入这德英殿。

    一个个婀娜动人,轻柔的衣袖似乎时时刻刻要抚摸到周围达官贵人的脸颊,粉色的裙摆仿佛一团一团粉色的云,那人,便是踩在云上飘然而至的仙。

    喻泰侧倚在龙椅上,手随着鼓点击打着面前的几案,微眯双眼,甚是陶醉。

    喻孤沐则是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身姿婀娜的舞女,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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